(史密斯夫妇同人)[史密斯夫妇]世上最美好的谋杀-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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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万不得已,我一辈子也不想踏进艾迪叔叔的家门。
为了一百五十美元。我在没有表明来意的情况下被艾迪叔叔压着晾了一排床单,开着草坪机修建了门前的整块草坪并给绕屋子一圈的植物浇水。之后又碍于礼貌囫囵吞下几块艾迪叔叔的母亲做的怪味曲奇。
作为一个大龄单身男性,艾迪叔叔保持着从青春期以来就同母亲同住的习性。
他现在毫无形象可言地瘫在沙发上。穿着皱巴巴的衬衫,没刮胡子,眼皮浮肿,愤怒与失望在他脸上交织成和谐的乐章。
“你这小混蛋。你怎么能向你叔叔借钱?你要知道他家里还有一个老母亲指望他拿出点血汗钱吃上一顿饱饭……”
艾迪叔叔的母亲突然从厨房发出声音打断他的话:“玛格丽特,来尝尝新烤的蛋糕!”
艾迪叔叔大叫着回答:“妈妈,我们在谈论很严肃的问题!把蛋糕放一会儿它不会蹦来蹦去大喊大叫!”
“……”
他接着对我说:“现在的学生不是都热衷打工吗?打个小零工轻轻松松赚点零花。你艾迪叔叔每次从刀枪箭雨中逃生不容易,用这条老命可怜巴巴地混点喝咖啡的钱。”
我无奈的说:“如果我能有时间去打点零工现在也不用坐在这儿了。”
爸爸妈妈每天给我安排的训练根本没给我除了做作业的其他时间。
“哦,我忘记了,你妈妈那个该死的继承人培养计划……我听约翰说过……”约翰是爸爸的名字。
艾迪叔叔嚼着一块曲奇含糊地说:“你老爸压根不赞成把你培养成杀手。你妈妈却固执己见。要我说,这年头杀手哪儿能这么好当,竞争激烈收入受限,还不如读个学位混个职位还能有点稳定收入。”
“我妈妈说了让我现在好好读书考大学,但是训练还是不能落下。”我说。
“这么说你爸爸妥协了。”
我点头。
“靠。我就知道约翰这个没骨气的。从他恋爱第一天开始完全就被这女人牵着鼻子走,这么多年一点都没变。现在还叫自个儿女儿上门跟好朋友讨债。完了完了,不指望了,人情冷暖,人心凉薄……”
我受不了了,挤出几滴眼泪,作势便要向厨房跑:“奶奶,你看艾迪叔叔……”
艾迪叔叔一跃而起,拦住我:“站住!”
艾迪叔叔的妈妈在厨房向外大声问道:“怎么了,玛格丽特?艾迪?”
“没事儿,妈,忙你的吧!”
艾迪叔叔骂骂咧咧地走到鞋柜前,拉开鞋柜门,翻倒一阵,拿出一卷一百元面值的美金,抽出两张甩给我。
我一点儿也不想仔细思考这钱被他放在了哪个地方,但不得不接住塞进裤兜。
艾迪叔叔不悦地问:“你这是什么表情?”
我朝他挤出了笑容:“家里有事儿我先走了艾迪叔叔再见奶奶再见!”便打开大门窜了出去。
艾迪叔叔没好气地在我身后关上房门:“个小白眼狼!”
回到家,我从抽屉里拿出香水把两张纸币正反喷了一遍,又把装钱的裤子口袋喷了点。
我跟爸爸抱怨:“你简直不能想象艾迪叔叔把钱藏在哪里!”
“不是鞋柜吗?”爸爸毫不意外地回答。
“这就是他为什么现在还单身的原因。”
爸爸嗤嗤笑了,但语气正经地告诉我:“别这么刻薄,小姑娘。”
“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史密斯先生。不过你够走运,妈妈受得了你。唔,还有我。”
“啊,真是多谢了。”爸爸没有生气,宽和地笑着回答。
窗外传来汽车的喇叭声。是妈妈回来了。
“这就是婚姻。”爸爸突然说道。
我愣了愣,干笑道:“那太遥远了,爸爸。”
“实际上并不。”爸爸说。
爸爸摸摸我的头,和我一起站在窗前,正巧看见妈妈正反手关上车门。
妈妈径直走进客厅,她脱下的外套挂在玄关的衣架上,放松地坐下,望着我和爸爸:“在谈论什么有趣的事情吗?”
爸爸说:“玛格丽特是大姑娘了。我们在谈论恋爱问题。”
我古怪地看了爸爸一眼。
妈妈温和地坐在沙发上对我说:“当你谈恋爱的时候……”我打断了她:“不,妈妈。我不会跟男孩恋爱。”
那些篮球场露腋毛散发汗臭、声音像风箱嗤嗤作响、满脸青春痘肆虐、自我感觉良好过头的未成年生物?!谈恋爱?!
算了吧。
我可不想身边出现一个两眼写着“求上床”的白痴满脸红光地望着我。
妈妈脸色没变,沉默了几秒钟。她抬起头看向我背后的老爸。
我顺着她的视线,老爸一脸绝望。
“好吧,我接受。”老爸说,“这没什么,如果你喜欢,你当然可以不跟男孩,我是说,当然可以。只要你愿意,我没有什么反对的建议。”
他看着妈妈,但这话却是对我说的。
妈妈低头端起茶杯。
我古怪地来回看向两人。
这其中绝对发生了我不知道的误会。
我尝试解释:“那什么,我的意思并不是不谈恋爱,只是对象并不一定是我们大家普遍认可的那种……”
老爸的表情更绝望了。
我觉得后背有些发凉。
“我的意思是我不喜欢年轻的……”我结结巴巴地继续说。
妈妈手里的茶杯瞬间爆裂了。
我立马噤声。
爸爸赶忙抱住妈妈,干巴巴地安慰似的说了一句:“儿孙自有儿孙福。”
我的冷汗大颗大颗沿着脖子滑进衣服里。
03
爸爸觉得我需要青春期心理咨询。
我想说的是我可能更需要社交表达培训。
这世界就是这样。你不能指望人人都能了解自己,即便那些人是你的父母。
史密斯先生和太太坐在房间外的隔间里,我和那个笑的一脸和气的心理咨询师面对面坐在鹅黄色墙面的咨询室里絮絮叨叨了三小时,从浮躁无聊的学园生活聊到当红歌星新出的难听唱片,顺便和咨询师交流了家务心得。
咨询师说:“或许你该尝试多交往几个同龄朋友。”
“好吧。”我把撑住脸的右手换成左手,敷衍着回答。
“多参加一些社交活动……”
“没问题。”我连连点头。
“踏出尝试的第一步是非常重要的……”
“对极了。”我无聊地摆弄桌上的假盆景。
“……”
“然后呢?”我问。
“……WELL,要来点果汁或者可可吗?”
我回应一个灿烂的笑容:“凉白开,谢谢~”
咨询师起身关上门出去了。
我向后一倾,把背靠在椅子的靠背上。咨询室的椅子加了软垫,坐上去格外舒适。我从口袋里摸出移动耳机挂在耳朵上,按下上面的开关按钮,咨询师的声音清晰地传出来。
“……独生子女的孤独,这孩子需要加入同龄孩子社交生活的和动力,沉稳过头可能轻微自闭的前兆。作为父母需要多和孩子交流相处,家庭聚会和适当的短途旅行可以改善孩子的心境……”
我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关掉了开关。
离开之前,从咨询师身旁经过的时候,我把之前悄悄贴在咨询师衣服上的微型录音装置取下来。上车之后,爸爸好心情地一连说了好几个个一点都不可笑的笑话。妈妈捏捏我的肩膀:“放松,玛姬。没什么要紧的事儿,一切都还不错。”
爸爸在驾驶室打着方向盘,透过后车镜望过来:“这周我们去你奶奶家吃松饼,再去湖边野餐怎么样?”
这样的家庭聚会已经有一年多没在我们家出现了。上一次是去年的圣诞,我们一家还有姑姑一家到拉斯维加斯度过了短暂的一个星期。最后一天的下午,我因为和堂哥奥斯卡在下坡道比赛速滑扭伤了左脚,还摔出轻微脑震荡,一晚上的不停呕吐把妈妈急坏了。我不得不在拉斯维加斯住了两天院,给肿大的伤脚上药之后一群人坐上早班飞机匆匆回到纽约。
事情还没完。
三天之后我脚上的皮肤因为药物过敏长出密密麻麻的红点,之后很快变成水泡。因为这一系列的事故我请假没有归校。因此错过了轰轰烈烈的校园现场直播,最后只能在网上了解一二。
我们那所小高中还能发生什么大事。不就是席安和比琳达·帕克尔交往的事被爆出来。
富家子弟和平民少女的爱情故事。众人表示这不是真爱就是阴谋。但席安和帕克尔在学校餐厅里相互投食的照片显得蜜里调油亲密无间。原本被帕尔克横插一脚的安娜·李现在成了破坏他人感情的嫉妒女。席安时不时对帕克尔的维护更显出李同学手段的愚蠢。
……这他妈恶俗的肥皂剧。
晚餐鲜嫩多汁的红酒牛排也没唤起我的半点食欲。
“看开点,Muggy(1)。”堂哥奥斯卡油腻腻的脸在视频上反射着日光灯的光芒。
我眼明手快给这一幕截屏。
实际上也没什么看不开的的。我端起桌旁的果汁,习惯地咬着吸管,因而说话有些含糊不清:“我只是觉得有点遗憾。”
“你喜欢他吗?”奥斯卡问。
“不。”我否认,“他只是有一个令人赞赏的线条很好看的臀部而已。”
我绞尽脑汁想出一些刻薄话好让我心里好受些:“而比琳达,现在应该叫比琳瑞拉(2)。她基本从小学就没发育过。我毫不怀疑他们拥抱就像猪排放到硬邦邦的铁板上。”
“别这样,姑娘。”奥斯卡嗤嗤地笑。“一个周前还不是猪排。你记得你说了什么吗?布丁,你说他像布丁……”
我打断他:“这不可能,这么恶心的形容词绝不可能是我说过的。”
奥斯卡无所谓地耸耸肩。
这次之后我和奥斯卡没有再在网络上聊过视频。一方面是因为我很长一段时间里没有上网。另一方面,比起和青春期的堂妹谈人生,奥斯卡当然有更重要的事情。比如,升级那个传说中比黑客老巢更牢不可破的安全系统。
“奥斯卡也在那儿吗?”我抱住驾驶室的座椅椅背问爸爸。
“哪儿?”
“你说我们要去奶奶家。”
“不知道。不过你可以打电话叫他过去。”
我想了想。泄气地重重靠在作为上。
“算了。他还有他的毕业设计。”
“你可以把同学请过去。”爸爸说。
我没听清:“什么?”
“我们家当然乐意你请上一两个同学一起周末度假。”
我闷声闷气地回答:“还是算了。爸爸,我并没有想要邀请的人。”
妈妈突然转过脸看看我。我抬头朝她做了个鬼脸。
周末像是后面有追兵的逃犯一样跑得飞快。
周一的清晨。早上被迫苏醒的感受如同贝多芬所说——被命运扼住喉咙。
我这么对妈妈说。她转身递给我一大杯鲜榨果汁。
“你以为我这么说只是因为面包片太噎人了吗?”我不满地直嚷嚷,但是仍然没有拒绝端起杯子灌下一大口。
妈妈微笑:“我以为你就是被面包片噎住了。”
我还想说点什么,爸爸神出鬼没地从我身后冒出来。我屁股底下的板凳被他一脚踢开,在我以一种摔断尾椎骨的姿势倒在地上的同时,爸爸膝盖锁住我的双腿,一只手按住我的左手,另一只手向我的颈部扼去。
=皿=!!!
爸爸欣慰地说:“反应不错。杯子没摔坏。”
我疼得眼前一片黑,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杯子当然没打坏。但果汁一滴没剩全倒在我的外套上。胸前湿乎乎一片。
“您太讨厌了!!”我缓过劲儿,没好气地推开老爸,把杯子重重放在餐桌上,抹掉眼泪脚下瘸着步子奔上楼去。
我的余光看到妈妈已经揪起了爸爸的衣领。
回到卧室,我才发现今早的战果有多辉煌。蓝色外套一大片的果汁散发着清香,里面的白衬衣显然也遭了殃。我来不及穿上干净的衣服,穿着内衣就往盥洗室跑,找到盆子把外套和衬衣泡在水里。这种混合型果汁弄脏了衣服,处理过的人都明白这滋味妙不可言'再见'。
重新穿上衣服出门的时候,爸爸顶着新出炉的两个乌青的眼圈愧疚地对我说再见,我的心情才愉悦了一点。
周一意味着,数学。
函数教室里面百分之八十都是女生。因为我们函数老师是个面容英俊,穿着宽松格纹衬衣也能看见发达紧实的胸腹肌的中年男人。经常有女生下课找他搭话。看样子应该是健身的话题。有时候这位芬格先生和穿着紧绷T恤和短裙的女生谈论起健身食谱。就像现在的女生多想一个个都成为女壮士一样。
虽然我也比较欣赏年龄大一点的成熟男性。但绝对不是跟我老爸一个年龄的。
最重要的这个男的还是教函数的!
想想纳玛努贾,哈代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