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菊重生-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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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姬一下子站起来，“一护君……”
“刚才那并不是我，所以不能算数，我要亲自打倒你，用同等的状态。”
乌尔奇奥拉沉默片刻，“好吧，如果这是你所希望的。”
织姬按耐不住地叫道，“一护君，不要！”
两人似乎又一次整装待发，要开始战斗。
忽然，是漱漱而落的声音，乌尔奇奥拉身后的翅膀开始如粉末般散落。
他回头看着自己渐渐化做虚无的身体说道，“啧，已经到极限了吗。”
“杀了我，我已经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现在你不杀了我，这场战斗你就永远不会胜利。”
一护咬着牙说道，“我拒绝。”
乌尔奇奥拉一怔，“你说什么？”
一护说，“我说不想这么做。”然后他咆哮了起来，“这算哪门子的胜算！”
乌尔奇奥拉微微低了头，刚才一瞬间他又一次被惊讶到了，似乎今天他总是被惊讶到，被黑崎一护，还有那个女人。
背脊渐渐弯下，他的语气似乎索然无味，“啧，到最后，你依旧是个不让人称心的家伙。”
他的身体正在继续的弥散。
乱菊走过去对织姬说道，“织姬，如果你想救他，我随时可以发动灰猫，虽然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但是姑且可以一试。”
织姬并没有说话，她只是看着乌尔奇奥拉的方向，看着他的身体一点点变成灰烬。
他忽然转过头来，看着织姬，眼神褪尽了先前的杀意和戾气，总觉得染上了一层人类的感情。
而织姬也看着他，带着悲悯的神情。
她顿时明白了乱菊的那句，“他越来越接近人类了。”
乌尔奇奥拉慢慢举起一只手朝着织姬的方向，他的瞳孔不再是之前那样小冷酷，而是渐渐放大，像活着的人，他的语调也略微的变化了，不再是那种僵硬而冰冷的声调，他说，“我好不容易才稍微对你所谓的心有了一点了解。”
他们所谓的心，原来就是这样，即使生死相离也可以紧密相连。
忽然有点羡慕，拥有那样的心的人类。
因为，无论生死相隔，天涯海角，永远有着与自己的心紧密相连的人。
女人，这就是你所谓的心吗？
也许正如你一样温暖。
织姬忍不住的眼泪又一次流了下来，她依旧是一言不发地看着乌尔奇奥拉，眼神温柔。
乌尔奇奥拉举起的手的指尖开始散成沙粒，他说，“女人，你还怕我吗。”
织姬微微一愣，随即含泪款款而笑道，“我不怕，我一点都不怕喔。”
一阵风吹过，乌尔奇奥拉散成了一阵风沙。
然，他长活一世，从来都是隔岸观火。
而今在死之前，终于，对一个人类产生了一点兴趣。
也不算白活一世了。
作者有话要说：不过对于乌织这对CP来说，其实我没打算把他们凑成一对ORZ。
因为原著中织姬非常非常喜欢一护，我觉得这种喜欢的心情很强烈不能接受她变心……
当然小乌也不可能单恋……小乌只要体会到人类的感情了其实就HE了……
我只是萌乌织的互动所以就写了……
当然小乌是不会死的啦
☆、30。
一护将自己的斩魄刀从地上拔起来说道，“走吧，去空座町，总队长他们已经开始和蓝染他们战斗了，我们必须快点赶过去。”
乱菊喊住了他，“一护。”
一护回头看着她，乱菊走过去说道，“我有些话要和你说，很重要，希望你认真听好了。”
一护慎重地点了点头。
乱菊深吸了一口气，开始对他说道，“你先不要去找蓝染。〃
“为什么？”
“去找你爸爸，黑崎一心。”
一护似乎并不太能够理解，他问道，“找我爸做什么？”
“你听好了，一护，你现在去找蓝染，以现在的你是打不过他的，因为他已经将崩玉放进了自己的体内，你爸爸会帮你练成最后的月牙天冲，在那之后，你才有胜算打败蓝染。所以你一定要相信我，去找你爸。”
一护沉默了片刻，似乎想了想说道，“我知道了，先去找我爸，而不是蓝染。”
乱菊又说，“还有一件事，是关于市丸银的。”
她走到一护的耳边，在他耳边说了些话，一护似乎有些震惊，他不可思议地说道，“竟然……？”
乱菊点头道，“所以请完成最后的月牙天冲之后迅速去蓝染那里。”
一护的表情虽然带着一丝疑惑，但是他最终头也没有回的就撕开通往现世的黑腔，乱菊等人则紧随其后。
到了现实，乱菊便和一护他们暂时分开行动，此时的空座町显然已经是激战过后的样子。
蓝染已经和银不知去向，狼藉一片的地面，伤员不断，乱菊一个劲地往樱花大街跑去，忽然，天边一阵红光闪过。
熟悉的灵压。
是银，乱菊立刻开始搜寻灵压的方向。
难道此刻他已经对蓝染出手了？
那她必须加快动作了。
等她满身大汗跑到的樱花大街拐角处的时候，果然看到了银，他微微喘着气，手中是蓝染的那颗崩玉。
他也看到了乱菊，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显然对乱菊的到来有些惊讶。
乱菊看着他手中那亮泽的崩玉立刻大吼道，“银！”
他微微蹙眉，但是还是没有说话。
乱菊觉得时间要不够了，在这样下去银的手怕是迟早要断了，她什么都不再说就拔出了腰际的斩魄刀朝市丸银砍去。
她知道他不会闪躲。
他确实没有闪躲，他站在原地一手抓住了她朝她砍来的刀刃，顿时鲜血就从他的手心躺了下来。
谁知乱菊反手一挥，一手拍过他的手背，将那颗崩玉拍出了他的手心。
那颗崩玉脱离了银的手飞了出去，在半空中忽然一阵巨大的力量从它里面散发而出，一下子又朝蓝染躺着的地方飞了过去和蓝染的身体又一次结合在了一起。
银显然没有想到崩玉竟然和蓝染的身体已经合二为一契合到了这个地步，若不是乱菊打掉了他手中的崩玉，此刻他可能已经失去了那条手臂。
他看着乱菊，松开了握着她刀刃的手，随后就朝外面走去，蓝染又站起来了，很快就会过来。
乱菊在他身后忽然说道，“不用出去了。”
他停下脚步回过头，侧目看她。
乱菊又道，“一护应该已经赶到了，此刻他已经碰上蓝染了，你应该也非常看好那个孩子吧，交给他没有问题的。”
银听完她的话，并没有停下脚步，而是继续往前走去，乱菊也跟在身后。
这一次，她不会再让他跑了，天涯海角都要跟随到底。
☆、31。
一护最终打败了蓝染，尸魂界众人迎来了胜利。
蓝染被关押到了地狱许多许多层的地方，反正乱菊是记不清那到底是多少。
市丸银彻底洗白，山本老头说要好好表彰他一番，还要恢复他三番队队长的职位。
但是他拒绝了，他拒绝重回十三番队。
他拒绝重新担任队长职位。
他拒绝回到尸魂界。
是的，他唯一的要求就是去现世。
那日风和日丽，是一个适合躲在角落里微微哭泣的日子，总队长沉默了许久随后点了点头，他答应了。
他只问了市丸银一句话，“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市丸银嘴角的弧度加大加大再加大，他的眼睛弯曲弯曲再弯曲，他一字一顿地说了三个字，“看、心。情。”
随后他就在众人的注视中离开了静灵庭，离开了十三番，离开了尸魂界。
风和日丽，一个无比适合出游的日子。
一个市丸银离开尸魂界的日子。
在那之后的很久，依旧可以听到整个尸魂界的死神们对那个有着银色短发男子的敬仰。
在蓝染身边蛰伏了几百年之久，只为了最后给予他致命地打击，如此强大的伪装也只有他能做得出来了。
***
十番队的队舍，二楼松本乱菊房间的架子左后第二排，放着一瓶陈年的好酒。
闻上去有着醇而不腻的酒香，它会随着吹进来风越飘越远，越远则酒香越浓烈。
而自上个月起，十番队队舍二楼松本乱菊的房间里，便再也见不到那个橘色头发的女人了。
只是据说在她临走前她盯着那瓶酒看了很久，仿佛有一种旋律在她的每个细胞中舒展。
法国。
葡萄酒的故乡。
在黑暗的小巷子里，仿佛被老鼠啃食过的奶酪一般的建筑物，雨水铺天盖地席卷而来，敲打着沉闷的车窗。
出租车司机正用那廉价的收音机收听着城市中流行的深夜节目。
哭泣的女声，和愤怒的主持人。
那“刺啦刺啦”廉价的电流声穿过人的耳膜仿佛要戳穿一般。
阴雨连绵的城市。
小巷子的尽头，是一家酒屋。
卖的不是法国最声名的葡萄酒，而是日本的清酒。
店的主人叫丽子小姐，她的店，叫“丽子”。
此时她正在悠闲地擦着她珍藏的那些清酒，表情带着和熙之风，仿佛此刻不是阴雨连绵，而是风和日丽。
她说她讨厌那些虚伪的人，而在她看来喜欢葡萄酒的人都是虚伪的，因为他们认为享受葡萄酒是一种权利与地位的象征，而不是出于对葡萄酒的热爱。
所以她直言不讳地说着，她热爱清酒。
那是能够使人每个细胞都躁动起来的酒。
所以她的店生意并不好，正因为生意不好，她才会记住每一位顾客，只要来过的，她都会记得无比清晰。
此时门口的风铃一阵清脆的响动，好像门外是春风稻田而非磅礴大雨。
这里并不好找，仿佛RPG游戏最终的BOSS点，而地图则是又大又绕，每走一步都要遇到无数个小怪。
进来的依旧是一个女人。
丽子看着这个女人，忽然用日语说道，“漂亮的女人。”
橘色头发的女人显然听到了丽子的赞美，她回报她一个更加迷人的微笑。
丽子看着那个穿着黑色连衣裙的女人走到柜前，她礼貌地微笑，“请问小姐你需要什么。”
橘色头发的女人看着那一排排玻璃柜中的酒，用手指轻轻的划过带着柔光反射的玻璃，玻璃中能够清晰地倒映出女人的身影。
风韵的身材，成熟的脸庞。
随后她的指尖停留在一瓶清酒的面前，她隔着玻璃指着它问道，“就是它。”
丽子很惊讶，这瓶清酒知道的人很少，因为它有一个意味深长的典故。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们渐渐淡忘了那个故事，而如此寡淡的酒味，也渐渐偏离了现代人对酒的需求与爱好。
这瓶酒，它叫做菊正宗，他被现代人嫌弃了。
无人问津。
丽子带着淡淡的笑意，“很少见的爱好，这瓶酒已经被时代的洪流所遗忘了。”
橘色头发的女子一只手撑着柜台，看着那瓶酒笑道，“为什么？”
“很久以前，出征的勇士离开故乡之时，他送给了他心爱的女人一瓶酒，而当那个女人伤情酒醉将那瓶酒全部喝尽之时，便会发现刻在瓶底的字。”
丽子边说边用蓝底格子的布擦拭那瓶被橘色头发女子指定的菊正宗。
那女子忽然问道，“这是你这里的最后一瓶吗？”
“我一共只有两瓶。”
橘色头发女子一撩长发，那举手间也不知道是谁堆砌起的妧媚。
女子望着丽子手中的酒片刻，窗外沉迷的雨水一刻不停地敲打窗门，以至于显得室内是如此的寂静。
两个人都沉默了。
随后女子问道，“那上一瓶酒，是卖给谁了？”
丽子又想起那个银发的男子，他就站在此刻这个女子所站的位置，他指着这瓶菊正宗向她点头。
丽子很好奇他为什么要买这瓶酒，但是那个男子身上冰冷的气场让她不敢再多问下去。
她说，“是一个男人，有着蛇皮肤一样冰冷的外表。”
女子说，“那这瓶酒我不要了吧。”
“诶？这是为什么，难得有人要买菊正宗。”
“因为他大概还会再来买。”
丽子收了笑容，“你怎么会知道？”
女子在丽子店里的会客桌前坐了下来，那是一张大理石制作的会客桌，冰冷的就像蛇的血，触摸上去皮肤会瞬间起一层疙瘩。
女子就那样坐着，用手轻轻撑着下巴，指尖摩挲着冰冷的大理石。
她说，“我等他。”
水分里积聚的凝重的味道以及木材所带着的腐朽的味道混合在一起。
这场雨，是什么时候开始下的？
是她坐在出租车里的时候，还是走在那残破不堪的小巷子里的时候，还是刚才她和老板说话的时候？
还是都不是。
女子开始思考这个问题用来打发时间，而她同时准备了一些列诸如此类的问题准备在今后的每一天思考一个。
而丽子的老板丽子在接下去的每一天都不再感到寂寞了。
橘色头发的女人每一天都在坐到她的店里，一整日。
虽然她话不多，也不曾和自己说话。
但是，比起曾经只有腐朽的木质地板的日子，她至少感觉有了活人的气息。
她一直想问，却一直没问。
女人是在等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