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家三少-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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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他说完,那人又是上前抓住他的衣袖,眼里波光流转,深情难言。她颤抖着唇,大眼睛里滚出几滴泪来:“清羽,不要拿这些话来哄我。采青知道,你有不得已的苦衷,你是让老爷夫人逼的,采青不怪你。采青今天来,就问你一句话,你真的舍得让采青去做方少陵的妾吗?”
原来,她已经知道了啊!可是,很头疼,他刚犹豫着点头,还是摇头,那人就上前一把搂住他的身子。
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往自己身上蹭,强咽着泪水道:“清羽,采青不怪你,可是,你要知道,不管我去了哪儿,我的心都是向着你的。”
萧清羽一时眼望着天花板,要不是念着自己占着他爱人的身,他真的会忍不住一把推开她,还是不大习惯有人这么搂着自己。
就在他郁闷的时候。门被推开了。
阿列气疯了一般,上前就把人从萧清羽身上扒拉开,推得远远的,伸开手臂护在他们家少爷面前。
看着阿列老鹰护小鸡的架势,他转开头,忍不住一笑。
“桑采青,你…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啊?我们少爷都说了,他已经不要你了,已经把你卖给了方少陵,你怎么还揪着我们少爷不放啊?亏着我们少爷还和老爷夫人给你求情,还让你好好在这里站着。”他看看自己少爷,“桑采青,你要是真的喜欢我们家少爷,就不要再为难他了。老爷夫人好不容易才对少爷放下了心,你又要来捣乱,害我们少爷被老爷打骂,你就是这么喜欢他的吗?我看你是想借着说爱他,想要当我们萧家的大少奶奶吧!”
桑采青对着阿列的话充耳不闻,只是定神的看着萧清羽。
她看不明白清羽的那个笑是什么意思。
但是,她的恍惚也就是持续了一秒,很快就一副了然的神色。
缓缓的笑道:“清羽,采青不知道你是怎么了,采青也不知道方少陵到底威胁你什么了,采青只知道,你是不会是那么说的那样无情无义,你也不会是真的不要我的。”
萧清羽点点头,若无其事的挑挑眉,表示同意。
他推开身前的阿列,阿列顺从的站在一边。
他拍拍被桑采青弄皱的衣裳,笑眯眯的坐进太师椅上,抚摸着光滑的扶手,目光如炬,“采青姑娘,不管怎样,事已至此,就算我萧清羽负了你吧!你如果真的要怪我、恨我,也是应该的,我无话可说。当然,清羽并不介意采青姑娘怪我恨我,请随意!至于说要不要姑娘您,额,您本身也确实是值二十万大洋,清羽我一介书生,手中也没个一亩半分的,实在是要不起。而且,现在又是方家少爷瞧上的人,这样一来,清羽就是更加要不起了,太贵了。”
他笑笑的看着白了脸的桑采青,故作毫不在意的模样。
实在是对不起这位萧三少爷了,自己是断然不能做到他那样,带着这个女人,流落他乡。最重要的是,自己对于这个桑采青一点点的感觉也没有。
那张不怎么优秀的脸蛋,他实在是爱不起来。而且,那个人心思缜密、喜怒不形于色,看的出城府也不是一般的深,明明心里已经很生气了,可是面上还是微微笑着。
她背过手,捏的死紧。
白过的脸又恢复正常,镇静的道:“既然这样,那采青就先不打扰了。三少爷,采青先退下了。”
他点点头。
“阿列,送采青姑娘回去。”
“不用了,三少爷。”她看着不再看她的人,“采青自己会走。”
桑采青一走,阿列就笑眯眯的把门关上。
第 5 章
早上吃饭的时候,大掌柜的来说,商行那边有些棘手的事儿等着处理。看着大掌柜的神色,萧汝章也没问具体什么事儿,交代了萧清羽几句就要匆匆离开。
看他们的气色,应该不是什么简单的事儿。
他对着大掌柜的问:“商行那边出了什么要紧事儿?”
萧汝章接过瑞珠递过来的外套,笑道:“没什么事儿,一些单子等着爹去过目。”
“爹,要不然清羽陪你一起去吧!”
他放下碗筷,便要起身,却让走出厅外的人一句话回了:“不用,你上午去铺子里看着就好,好好和刘掌柜的学学。”
“哦。”
看着萧汝章匆忙的赶出去,神色慌张,应该不是什么简单容易处理的事儿吧!
他咬着筷子,看着餐桌上的早点稀粥发神,自己现在还是商界的初学者,就是去了,也是帮不上什么忙的,哎,可是也不能总是在人家家里吃白食吧!
吃完早饭,他大哥也不知道听到了什么风声,也去了商行。
他说也想去,萧鸿羽笑道:“你就别去了,商行那边着实乱动很,人又多,吵吵闹闹的教你不得安生,一个个老家伙精明的跟个鬼似的,你啊,还是去自家店里看看,累了,就去街上逛逛,也就不多久,我和爹也就回来了。”
“哥先走了。”萧鸿羽拍拍他的肩,笑了一下,也就去了。
这个大哥,现在是时刻都把自己当小孩子对待啊!不过,不得不承认兄弟两关系变的还行。
相处的这段时间,他发现这个萧鸿羽兄弟是着实缺乏爱的孩子,萧老爷、萧夫人俩整个儿心思都放在萧清羽身上,对他,是再没有眼去瞧的,那个亲娘也是个没算计的,就知道怂恿他去讨好老爷欢喜,做错事儿对他就是掐胳膊、揪耳朵的,根本就没把他当个儿子,对他就像是对待自己的买的股票,亲昵的程度随着升降的形势而定。
在这个萧家,他自小就是被忽视的对象,活在自己弟弟的光环下,被压得死死的。大概也是因此,才会养成他那样的性子吧,嫉妒、自卑,还有些恶毒的心思。
这样的人一旦招惹上,教他恨上了,多早晚也会死在他手上的。
刚想着,外面刘掌柜的就来了,笑盈盈的道:“三少爷,大少爷让我来接您上铺子里去,说是,商行那边一得了空,他便过去找您。”
“哦。”他喊了阿列一声,穿上了衣服,“那咱们走吧!”
临出门,又对着丫头们说:“和夫人说一声,就说我去铺子里了,午饭,就不会来吃了。”
那件丝绸铺子离得不远,转过街角也就到了。
大半个上午,他就对着成堆的账本来回翻动,好在他看的快,也没用多长时间。然后又叫刘掌柜的把萧家的客户名单都拿过来,挨个儿都熟悉了个透。
一个个陌生的名字,后面标注的都是些知名的绸缎庄子,大部分都是省城那边的,还有零星几个南海的商户。
合上本子,看着天色,差不多快窝在这里两个时辰了。
他们家这间绸缎铺子还是很大的,从正堂进去,里面院子里还有好大一片场地,四处摸摸滑腻的缎子,说不上是极好的料子,但是也算是不错的了。
总待在铺子里,也觉得闷得慌,就唤着阿列一起去前面的那间酒楼去坐坐。
“刘掌柜,一会儿,大哥要是来了,你就和他说我在前面“醇香楼”里,叫他去那里找我便是。”
“醇香楼”是个酒楼,在青城县也算是数一数二的,里面酒色、味也尚好,不似一般的烈酒,倒是有些甘甜,他通常都喜欢去喝一些甘甜的酒酿,对于辛辣的烈酒倒是不甚感兴趣。
这间酒楼倒是合了他的口味。
而且,里面格局、布置也是清雅别致,因为价钱很高,所以,一般人是不大去的。
上了二楼,挑了个靠近窗户的位置。
桌子上摆上一壶酒,几碟小菜,他放下折扇,就只顾喝起来。
“阿列,你也坐吧!”让小二拿双碗筷、酒杯来。
“不用了,少爷。”阿列最近真是服了他们家少爷了,整天就让他坐着一起喝酒、吃饭。
不过,自从上次他被老爷骂了一顿后,就再不敢了,好在少爷也了解,现在也不强求了。
久而久之,也就一副爱坐不坐的态度,这倒是让阿列不高兴起来,莫名的有些委屈。
噘着嘴站在一边。
少爷喝了一杯又一杯,好在这酒清淡,劲儿小,不容易醉人,只是能把人脸弄的有些泛红。
楼下,街道上。
一群人指指点点,转过身来看,有的走远了还顺便绕道回来,眼睛里满是羡慕、好奇、崇拜,还有少女们的深深爱念,要是能嫁给这样一位男人,就好了。
“这位就是方家的少爷方少陵?”
“是啊,是啊,就是他了,没错。”一个人道:“上次来咱们青城,我在沈家门口远远的就瞧见了。”
“哎,长得真是英俊不凡,这样的英气倒是把当年的方老爷子也比下去了。方老爷子虽说也是一时英雄,气概霸气是有的,但是相貌就是不及这位方少爷了。”
“可不是说这么说的,就是怕萧家的三少爷也是比不得他的。”她轻轻的对着同伴耳边道:“我那亲戚在沈家院子里当差,说是萧家三少爷爱慕流云小姐爱的发狂,可是咱们流云小姐却独独对这位方少爷情定终生,爱的要死要活的,那会子,这方少爷还不想娶她呢!弄的流云小姐是哭天抢地,要去寻死,这方少爷也就碍着那么他们先时定下的婚约,才娶了流云小姐。”
“哎,连咱们青城第一美人都瞧不上眼,看来心气也是傲的不行啊!”
“可不是说的。人家现在是少帅,征兵打仗,领着那样一支大军,心性也不是一般女子能收复的了的,傲些也是应该的。”那人惊叹,“想当年,他们方家那么落魄的离开青城,原以为这辈子也不会踏进青城了,再没想到,如今还能这般风光的走在青城的街道上,还把方家老宅子修葺的体体面面。”
众人你一眼、我一句的,等到人近了,便自动让出一条道儿来。
喧闹吵杂的人群中走出一个西装革履的英俊男子,全身黑色西服西裤,领口、袖口处露出白的如雪的衬衣,看着就叫人觉得清爽。他没有打领带,衬衣领端开了几个扣子,恰当的露出里面很男人很健康的肤色,如墨的短发打理的利落干净,面部轮廓冷硬、棱角分明,立体感十足,倒是像是雕刻家拿精细的刀一点点雕刻出来的一般,被那冷冽的眼睛一看,就会觉得浑身一紧,那种逼人的气场真真的教人折服,偏偏的让人体会到其中的一丝霸道来。
他的后面跟着一个同样年纪的男子,也是穿的体体面面的,很忠诚的紧紧跟着他们少爷的步子。
男子在“醇香楼”门前停下,背手而立,看着匾额,嘴角抽起一抹冷笑道:“就是这里?”
他的声音很低沉磁性,透着一丝自负、不屑,孤傲的不把其他任何人放在眼里。
武志强应道:“是这里没错,他们看着他进去的。”
“走,我们进去瞧瞧。”他收起笑容,很无所谓的动动嘴唇,“萧清羽,我方少陵倒要看看你是个什么样的青城才子,跟我作对!”
第 6 章
省城方家少爷,方少陵这人,自我感觉一直很良好。
他长相英俊出色、身材一流,是个标准的美男子,形象可堪比西方雕塑家眼里最完美的模特儿。记得当初他在上海时,走在大路上,还有自称人体艺术名家的长辫子男人要来给他拍照留念。
那人刚拿起摄像机,就让他一脚踹飞,足足在地上滚了几滚。
那天,他心情不好,后来为了表示歉意,还请人吃了顿法式西餐,心甘情愿的当了人一个月的模特儿,还是不准动的那种。
虽然是一时口快的允诺,不过,他最终坚持了下来,同时也锻炼了自己的忍耐力,自此之后,他觉得自己的忍耐力非一般人能比。
别人都说你方少陵已经很优秀了,他认真的点头表示同意。身材相貌、家世,这是他生下来就注定的;而后天呢,他自小就在省城知名学校念书,后来又去了上海,再往后,留了几年洋,受了几年洋气,得罪了道上的人,被赶回国,书也读不成了,后来,他也反省了,主要是他自己少爷脾气太爆。回了国,整日战火缭绕,就觉得国内太乱,到底是年轻气盛,见国人受苦、时局动荡,一时感慨,体内想要振兴国家的英雄气概一下子串上来,一拍大腿,挺直了胸膛,和他爹当了兵。
一开始,是从小兵小卒做起来的,他也不想仰着他爹的威名叫人闲话。好在,他这人还有些能力,做事干净利落,手段又狠辣冷硬,连他爹都不得不服,用了个三五年的时间,就正式坐上了少帅的位置,军中上上下下没有不服的。
总而言之,他觉得自己是个很好的男人。军中有事儿,他一马当先,抛头颅洒热血,杀人那是在所难免的事儿;而平时生活中呢,他除了吃吃花酒抽抽烟草看看书之外,还跳跳舞、泡泡妞儿,也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恶习。也可惜算得上是个内外兼修、一表人才。
不过,他这人对人霸气的很,喜欢与人争胜,也怕是战场上留下的毛病。还有个不大不小的一毛病,就是喜欢打你一巴掌后,再给你块糖吃,叫人一时恨的极,一时就爱的极,最后,次数一多,你也不知道是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