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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网王同人)夏天的春雪(仁王雅治BG)-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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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这回,夏子的回信没过几天就到了。
  只有一个字——好。
  干净简洁,直率利落。是她的奇特作风。
  仁王忽然觉得很麻烦。很过分吧,明明是自己写了信,说了那样的话。而即将到来的暑假,仿佛也有了某种期待和负累。
  没过多久,在投身比赛中快要忘记这事的仁王等待她的二次回音时,一张明信片出现在仁王家的邮筒里。
  明信片的图案是一座金灿灿的寺阁,右上角标着“金阁寺”,邮戳是京都市北区,今天上午寄出的。
  金阁寺,就是鹿苑寺吧。
  仁王想了想,转过明信片去看背后的留言。
  “你好。我到京都了,打算后天早上八点坐新干线去东京。”
  她去东京干嘛啊?
  仁王把明信片塞进了抽屉里,便又开始玩起了飞镖。
  第二天正是县大会的决赛,这时候就暂时不想这个了。
  暂别了长达三个月的比赛,获得优胜后回到家的仁王沉沉地睡了一觉,第二天一大早就爬起来,溜得不见踪影。
  当夏子从车站出来的时候,正好看见一脸无聊地斜靠在候车椅上的仁王。
  “哟。”他打了一个招呼。“好久不见了。”
  “嗯。”夏子笑着向他挥挥手,点头应了一声。好像一点也不奇怪他为什么会在这儿接她似的。
  “怎么不好奇我为什么知道你在浅草站?”她不问,他就觉得少了点什么。反正她一直不会问的。
  仁王回忆起很久以前,她还会问他奇怪的问题,比如他为什么叫雅治,福山雅治是谁。还会说很有主动性的话,后来,虽然还是那张笑脸,人却越变越闷了。
  “好奇。”她点头。
  仁王忽然觉得懒得解释。
  “嗯,秘密。”因为这儿离浅草寺最近啊。
  “过几天——嗯,还去神奈川吗?”
  “是,今天下午去。”她笑道,忽然对他认真地说。“我要去见公威君。”
  他愣了一下:“神奈川?”
  “嗯——立海大。”
  “哦——”
  一副向他宣布什么似的表情,真是无言以对。
  果不其然,她去的第一个地方,就是浅草寺。正逢四万六千日,浅草寺的参拜人群多得让他想吐。
  从浅草寺出来的时候,竟碰上了柳。
  “真巧啊。”
  正面相遇,完全无法不打招呼。
  “我去写祈愿牌。”
  夏子小声地对仁王说了一句,就向左边走去了。
  “雅治,你也来参拜?”柳嘴上问他,目光却瞥了瞥离开的夏子。
  碰上了麻烦的家伙。
  “嗯。那是我妹妹,漂亮吧?”
  柳没有说话,沉默了一下,才说:“嗯,很漂亮。”
  “别想了,她有喜欢的人。说不定你认识。”
  仁王心里忽然冒出一个想法。
  看柳的样子应该是有点奇怪他为什么会说这话,但他还是笑道:“哦?”
  “我们学校的平冈公威。”
  柳一愣,随即笑了,顿了顿,说:“雅治,你什么时候有妹妹的。”
  仁王心中不知为何一阵不爽,他笑着回道:“前不久妈妈才生的。”
  夏子回来的时候,柳已经走了。
  仁王不知道夏子究竟想到东京游哪些地方,他甚至开始觉得自己跑到东京来都简直是多此一举。
  摇摇晃晃的公车,一会儿便达到了新宿区的市谷本村町。
  夏子站在那儿,看着一栋大楼。那是日本陆上自卫队的总监部。
  “切腹真痛。”她冷不丁说。
  “你试过吗?”仁王笑道。
  “但却是最美的死法呢,如果上吊的话,舌头外伸,还会失禁,真是丑态毕露。”
  仁王沉默一阵。
  “抱歉,我忽然想起学校还有点事,你逛完了之后自己坐电车过来立海大行吗?”
  “嗯,好。”她笑着对他挥挥手。“再见。”
  好热。
  仁王躲进林荫里侧头望着天空。
  那是平成十年盛夏耀眼刺目的炽热阳光。
作者有话要说:  

  ☆、天人五衰

  那天傍晚,仁王在学校等了很久,并没有等到夏子。
  第二天晨训,夏日的闷热让即使是没有太阳照射的地面都升腾着闷热的暑气,刚跑完圈的仁王坐在凳子上擦着汗。
  “雅治。”
  一本书忽然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他抬头用询问的眼光看着面前的柳。
  “闲暇无事的时候读一读小说吧。”柳说道。“这本书借给你。”
  仁王想了想,应道:“好,多谢。”
  训练结束后,仁王才拿起那本沉甸甸的书看清楚封面的模样。
  《金阁寺》。
  三岛由纪夫著。
  有所耳闻的著名作家。不过以仁王对国语的兴趣,他的阅读层面仅仅止步在教科书的规定范围,以及,夏子写的原创故事。所以这位本来就没有什么兴趣的作家的书他从没看过。
  柳这个人做事,不会毫无目的吧。
  他随意翻开书页,快及末尾的地方是一摞注释,翻过几页,有长长的作者介绍。
  他忽然愣在那儿,觉得身体有点发冷。
  他的脑海里闪过了许多东西,有些已经很模糊了,有些好像又很清晰。
  不是很长的作者简介,他却看了很久。随后不紧不慢地收拾起背包,疾步走出活动部室。
  到达东京的时候是正午,炽热的太阳如鬼魅一般摄魂褫魄。
  但那个地方就仿佛是从来没有人路过过一般。
  仁王是欣赏着久违的晨曦回到德岛的,新干线整整走了十多个小时,他的心神已经到达了疲惫的极点。
  但混乱的脑海里仍旧飘荡着昨天在书上看到的内容。
  ——三岛由纪夫,原名平冈公威。
  ——昭和45年11月25日,于陆上自卫队东部总监部切腹谏世。
  ……
  ——“是喜欢的人吗?那位平冈公威。”
  “嗯。”
  ——“公威君是在国中二年级的时候发表了第一篇习作。”
  ——“他已经发表过很多文章了!”
  ——“公威君是天天看深邃如天神一般的大海才会写出好文章来。”
  ——“我要去见公威君。”
  ——“切腹真痛。”
  ——“但却是最美的死法呢。”
  ……
  站在奈良原家门口的仁王,想起了几年前,她曾经在院子里读过的那些诗词和俳句。现在他已经记不清是什么内容了,胸中无限懊悔。
  “请问你是?”
  大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位阿姨,奇怪地询问他。
  “我是夏子的朋友,请问夏子在吗?”
  他一开口,发出了连自己都感到有些惊诧的沙哑声音。
  “啊啦,夏子小姐刚才出去了。大概是海边吧,听说。”
  “多谢。”
  他想跑起来,因为连续的劳累,腿都已经有些发软了。他仍旧强迫自己跑了起来。
  德岛的海岸没有湘南海岸线那么长,海洋也不比相模湾那样宽阔深邃。
  仁王看到那个身影时,忽然感到一阵强烈的疲惫。
  他越过护栏跑过去。
  “这么浅的地方,也淹不死啊。”
  他喘着气道。
  夏子惊异地回过头,看着他,双眼渐渐红了。
  “是啊。”她吸了吸鼻头。“好像和切腹一样都很痛呢。”
  “还会被泡得胀鼓鼓的,像个气球,浮在海面上,丑得很呢。”
  她忽然大哭起来,好像把所有的一切都哭喊出来了。
  仁王在她的手搂上他的时候轻轻地回应着她。
  清晨的海风吹拂过来,泛起阵阵凉意。
  中午,坐在奈良原家的院子里,夏子一边把她发表过文章的校刊给他看,一边自己整理着书架。
  仁王只觉得眼球干涩而酸痛。
  他看着那本放在书架角落里的笔记本,那上面写满了一个名字。现在已经有些旧了。
  “不去神奈川玩吗?”
  “嗯,下一回给你写信。”
  “好的。”
  这是那天他走的时候,与夏子最后的对话。
  ——“真可怜呢,从小就被奶奶那样对待。”
  那句挥之不去的话在他脑中盘旋。
  以后总会知道的。
  但仁王忽然觉得疲惫不堪,仿佛有一座大山,将他给压住了。
  他靠在列车的座位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后来,这日成为最终的记忆,那就是,他风风火火地跑到德岛,见了她最后一面。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就是终章了,可能会稍微长一点。
  接下来就一起去窥文学(中二)少女奈良原夏子的记忆吧。

  ☆、终章、春雪

  1、
  奈良原夏子一生的记忆,是从阴暗无光的屋子里奶奶发病时弱弱的□□声开始的。
  人类基本上不会记得三四岁以前的事情,就算有,也只是如做梦一般的片段而已。所以夏子并不记得偷偷从家里的两个女佣那儿听来的“老太婆强夺孙女”的往事,甚至于说,她连她们说的这种她那时候完全不懂的话,都不太记得清,直到长到记事的年龄,那丝卑微的记忆才忽然如蛰伏的春虫一般,冒了出来,却模模糊糊。
  奶奶有病,夏子从女佣那儿听到,病的名字叫做坐骨神经痛。在她看来,那简直是世界上最可怕的病。
  那时,每逢发起病来,奶奶总是一副痛苦不堪的模样,她叮嘱夏子,离她远点,即使从夏子有记忆开始,她就一直把她关在自己的卧室里,离她再远,也是处在同一个空间里,所以每一次,夏子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奶奶在床上僵得像一个木偶,却又发出像地狱来的呼唤一般悠悠的叹息声。
  奶奶是个温柔的人,她总来不会因为病痛而迁怒夏子,但却总是在病发后惩罚女佣。
  女佣偷偷地说,装模作样的老太婆,真脏。
  没过多久,那两个女佣便被辞退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老实寡言的老阿姨。可她们的话,却一直潜伏在夏子的记忆里。
  从记事起,奶奶就教导夏子,女人的使命,就是做一个身居幽闺的淑女。六岁之前,夏子从来没有出过家门一步。至少在她的记忆中,没有家以外的概念。穿着和服,迈着小碎步,基本上不需要太多的活动,这个屋子就像一个蛋壳,包裹着还未出生的夏子。
  房间里没有任何娱乐的工具,除了那个陈旧的柜子上满满的书。奶奶一直奉行的是文养,所以汉字和书法,在夏子很小的时候,就开始接触了。五岁的夏子最喜欢的地方就是书柜前,那儿有一盏小灯,她坐在那个地方,挑选了图画和汉字很少的童话集开启了她的阅读生涯。
  小时候,奶奶从不会给她说故事,所以进入到童话世界里的夏子,像是久旱逢甘霖一般,无法自拔。
  像笨蛋一样不明白美人鱼心意的王子;为王子衔宝石的夜莺;虽然很坏但忍让救了百姓的银黑狐。
  美轮美奂的世界。
  后来,夏子六岁生日那天,奶奶带来了几个小孩,是她精心挑选来,陪着夏子玩耍的小姑娘。
  夏子原本充盈着全身的新鲜感,却在大家决定的角色扮演游戏里她们“我才是公主”的喋喋不休的争论中被消磨殆尽。
  当公主有什么好,王子全都是头脑迟钝的傻瓜。
  六岁的夏子,生活充满了灰暗,唯一的光明,就是书柜前的那盏小台灯。
  像是命中注定一般,她在一本书中,认识了一个人。
  生于没落家族的平冈公威,从小就被患了坐骨神经痛的祖母关在底楼的病房里养着,不许他离开一步,甚至他的床,也是并排着祖母的床位放的。
  夏子回头看了一眼自己和祖母并排的被褥,一种难以言喻的激动和期许在心中冉冉而生。
  他是一个跟自己有着相同经历的人哪!
  她知道了他是个写书的人,她顺着书上给的条目,竟然在书架上找到了完完整整的小说集。
  三岛由纪夫。
  她又看了看书上,他有两个名字吗?
  夏子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把那一摞书移到了最下面,然后坐在原地,开始挨着挨着读了起来。
  一天,趴在地上看书的夏子,竟然发现房间的角落里,被箱子遮住的地方,有一个小洞。
  她偷偷地伏过去,看见的是不远处,一间房子的模样。
  一个人,和她一样的小孩,正把窗户关上。
  那以后,夏子除了读书以外,便多了一项兴趣,那就是,趁奶奶不备的时候,悄悄地从那个缝隙去窥探外面的世界。
  没过多久,她就读完了平冈公威的几个短篇集,和一本叫做《百花怒放的森林》的小说。
  很多地方,她其实根本就没读懂,但是正是这种断断续续的阅读,反而加深了她对书里某些片段的印象。
  比如那位被爱上的性格冷淡的祖先殿上人。
  那是什么呢?夏子翻阅着古代插画的图册,开始幻想“殿上人大人”。
  她又翻到了最开始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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