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永璂-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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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永瑆的事,他知道,他对善保,不是兄弟情。
他知道,他爱新觉罗永璂,爱上这个男人了。
既然爱上了,那他绝不放手!
上天既然恩典赐给他新的人生,那他为何不畅快的活一番呢?
当天下午,永璂下了一道旨意,爱新觉罗永琪,太上皇五子,于景阳宫病逝,追封五贝勒,葬于皇陵。宗亲对此不置一词。
与此同时,宁寿宫里多了一个无名的人,谁都知道他是谁,但都不叫他的名字。只有一个老人,偶尔对着窗外落日余辉,落寞叫他,“永琪”……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早吧???要留爪啊~~
番外之令妃
“腊梅,腊梅,给我端杯水~~”
气息奄奄的令妃躺在床上,只觉得全身都没力气,嘴唇发干,想要喝水,又站不起来,只能拼尽最后力气叫贴身宫女。
“腊梅~~”
许久,还是不见有人来。令妃无奈,只好努力撑起身子,试图站起来,不过才半直了身子,突觉两手一软,不由自主的,就又跌回到了床上。
背,撞在了生硬的床板,生疼!
“呼~~呼~~”
所有的力气都被这看似小小的动作耗光了,令妃躺在那里,直直喘着粗气。
她怎么会变成今天这副样子呢?
令妃失神的看着床幔上点点的污渍,那积累了肮脏变成的暗黄,不知从哪儿突然生出一股力量,一把扯下了那床幔,狠狠地,就往地上扔。
狗奴才,狗奴才,都欺负她失势,都来落井下石,一群的狗奴才!
令妃回想自己当初得宠的时候,那时,她是多么的尊荣风光啊,连皇后都拿她没办法。下面奴才哪个见了她不是毕恭毕敬,唯唯诺诺的?可是现在,可是现在!令妃扭曲了她清秀的五官,露出洁白的贝齿,仿佛就要把那些无视了她的宫女太监都咬死。
等她好了,看她怎么收拾那群奴才。感觉胸口喘不过气,令妃只得恨恨的想着,安慰自己。
“哟,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乱啊?”
尖利的女音突然传进耳里,令妃一愣,随即暗暗叫苦,怎么这个煞星又来了?
颖妃,巴林氏。蒙古镶红旗,都统兼轻车都尉纳亲之女,最是心高气傲的一个人,以前在令妃手里吃过亏,现在,是最常来‘看望’令妃一个人。也是令妃现在,最不想看到的人。
“哎呀,这里的奴才都死哪里去了,难道不知道令妃姐姐还病着吗?居然敢偷懒,简直是反了!”颖妃带着两个丫头走到令妃身边,“啧啧,姐姐,你的脸色真难看,一点血色都没有,要不是知道你是心思郁结,我差点以为你得了不治之症了呢!”
令妃一口气憋在胸口,弱弱笑道:“妹妹客气了,我不过是小病,哪劳的妹妹来看我?”
颖妃横她一眼:“姐姐这话可就说岔了。怎么说,姐姐也比我先进宫,先封妃不是?这么多年,还多亏你这么‘照顾’我,现在你病着这么重,我不来看看,你要是有个什么好歹,那我不是很遗憾?”
令妃更憋气了,这是生生咒她死啊,可她不敢回嘴,现在已不是她在后宫里一手遮天的时候了,她现在,只是一个没了后台的太妃,连个娘家都没得依靠的落魄太妃,跟出身蒙古巴林氏的颖妃根本不能相提并论,上次和她吵起来挨的那巴掌可是半个月才消得肿,那种痛,令妃不打算再来一次。强笑着:“妹妹真是太客气了,我这就是小病,过段时间就会好的。”
颖妃闻言拍拍胸口:“这就好,这就好!”又拉着令妃的手,“姐姐也别怪我,我这一进来啊,就觉得这屋子阴森森的,有股子死气,还担心姐姐……呵呵,我说话直,姐姐可别见怪啊!”
令妃还能说什么,挤出笑摇摇头:“妹妹的为人姐姐自是知道的,哪里说得上责怪。”
“还是姐姐大人大量!”颖妃像是想到什么,“云儿,赶紧去端杯茶来。”又对令妃道,“看看姐姐,嘴唇都干得裂了,怎么都没人伺候?就算姐姐早早失了宠,有没个儿子依靠,这些下人也不能这么糟践姐姐啊,居然连杯水都不给姐姐倒,真没规矩!”
令妃抿唇不语,心里安慰自己,她是没儿子,可好歹还有两个女儿不是,怎么都比眼前这个下不出蛋的母鸡强多了,不气,不气。眼角瞥到颖妃身边的宫女云儿端了水过来,令妃的眼睛亮了起来。
从昨晚到现在,一个宫女都没出现过,她一直都没喝到一滴水,好渴!
颖妃注意到了令妃的高兴,心底冷笑一声,眼看着云儿过来,使个眼色。云儿微微点点头,把水递了过去。
令妃作势要起来……
“砰~~”
“云儿!”
“啊!”
一声怒吼,一声惨叫,几乎同时响起,云儿啪的跪倒在地,惶恐叩首:“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令妃只觉脖子一阵刺痛,哪还说的出话来。
颖妃看着她紧皱的眉头,心里说不出的快意:“狗奴才,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把水倒到了令妃娘娘身上,你还想不想活了?你不知道令妃娘娘是谁吗?那是四妃之一,一宫之主,太上皇‘曾经’最喜爱的妃子,现在你居然把水倒到她身上,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云儿赶紧又是一阵叩首:“娘娘开恩,娘娘开恩,奴婢只是一时手滑,不小心犯错,令妃娘娘,你是那么善良那么温柔的人,请您明鉴,饶了奴婢吧~~”
令妃听着这些话,一时全身血液都往了头顶冲,气得身子都抖了。这个贱婢,诚心拿热水来泼她,居然还敢这么嚣张的让她原谅了她?最最叫她气火是,她居然还假模假样的说什么温柔善良。呸~假惺惺!
瞥眼颖妃,令妃咬牙,一定是这个贱人,一定是她教的这个贱婢这些话,否则,她一个贱丫头,哪来的胆子学小燕子紫薇常说的话。欺人太甚!令妃真后悔当初怎么不干脆地让乾隆废了颖妃,反而只是争宠不休,结果却让自己陷入了这样凄凉的境地。
可惜,悔之晚矣。
颖妃不待令妃开口,看了云儿,气道:“你做错事还敢求原谅?不知道令妃娘娘是千金之躯,是你这包衣奴才能相提并论的吗?令妃姐姐是温柔是善良,一定不会和你计较,本宫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给我滚回承华宫去,回去收拾你!”
“奴婢谢娘娘恩典!”完全不给令妃开口的机会,云儿又冲着她一叩首,“谢令太妃不怪之恩!”
令妃两眼一翻,差点要昏了过去。
“什么事要谢令妃姐姐啊?也说给我听听!”
突然又是一个女声,令妃睁开眼睛,入眼的,果然是她深恶痛绝的忻嫔,“妹妹怎么有空来这里?”声音带了丝颤抖都不自知,令妃强笑着,心里却恨不得赶紧把她们扫地出门。
“姐姐这是不欢迎我吗?”忻嫔不高兴的沉下脸,“亏得我一有空就来看姐姐,姐姐居然就这么迎接我?”
令妃话说出口也觉得有些不妥,要收回,已经晚了,只能懊恼的强笑着,试图挽救:“妹妹说的……”
“哎呀忻嫔妹妹,我说你,你怎么这么对令妃姐姐啊?”颖妃有些不赞同的看着忻嫔,令妃有些错愣,这女人是吃错药了,居然帮她说话?就听她接着道,“妹妹是总督爱女,规矩太大了,令妃妹妹不懂你那一套,说话难免就不经心了些,你何必计较呢?没的丢了身份!”
“这倒是我没想到了。”忻嫔一脸懊悔,看了令妃,抱歉道,“姐姐可千万别见怪,我这人啊,心直口快的,一时没想到姐姐以前也就是个包衣奴才,哪里学过什么规矩,后来心思也都花在了狐媚勾引皇上的法子上,哪知道这说话还是得分场合的。真是抱歉,说话冲了点,你可不要往心里去!”
“是啊是啊。”颖妃附和,“令妃姐姐,你是我们这里年纪‘最’大的,度量也该是最大的不是?忻嫔妹妹就是说话直了点,也没什么错的,你以前在孝贤皇后那里,应该也被训斥过吧?应该习惯了啊,就不要计较了!
令妃脸上一阵红一阵青,半响,才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没什么……”
有了风光的那些年,她最忌讳人提起她的出身,她曾经的卑微,可是现在……手在被子里握成了拳,令妃觉得耻辱极了。
“怎么瞧着令妃姐姐的脸色更难看了?”颖妃惊叫起来,“一定是被那些偷懒的狗奴才气的!唉,忻嫔妹妹,你是不知道我来的时候,那房间里啊,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哟,可怜令妃姐姐哦,孤孤单单躺在床上,那嘴唇啊,都干裂了,竟是连滴水都喝不到呢。啧啧,惨啊~~~”
“还有这种事啊?”忻嫔惊奇叫了一声,继而愤愤道,“真是一群见高踩低的狗奴才,想当初,姐姐位主延禧宫,身边两个格格,还有五阿哥围着奉承着,一个小小喷嚏,都能把皇上从我宫里勾过去,一屋子太医围着诊治,那些死奴才,哪个不是巴着赶着上去伺候的?现在看令妃姐姐没翻身的一天了,就都翻了天了是不是?居然连滴水都不给令妃姐姐喝,我看是活腻了!”
“可不就是该死!”颖妃看了令妃,“姐姐虽说以后都不能再风光了,也没什么油水可刮了,可到底是主子啊,以前这么巴结着,现在却这么糟践你,就该拖出去打死。姐姐还记得当年你和皇上说我身边的清荷不懂规矩冲撞你的事情吗?那时候皇上就是把她拖下去杖毙的。姐姐也可以杀一儆百,拖个奴才出去打死,妹妹保证,以后啊,这些狗奴才都会乖乖的,再不敢作乱!”
令妃瞥见她说这话时,眼底那股狠绝,不由得就是一阵战栗,有这回事吗?为什么她都不记得了?“妹妹说笑了……”为什么她会落得这地步,为什么她要看这些人的脸色,她明明就该站在最高处,俯视着她们,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凄凉落魄?
“我这哪里是说笑,可是认真的!”颖妃笑意一敛,“令妃姐姐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说话七拐八弯的还都不是心里话?不是谁都这么虚伪的!”
“颖妃姐姐,你别这样!”忻嫔劝她,“令妃姐姐也是寂寞了,不是再说你。姐姐在宫里这么多年,怎么会不知道,你们都是妃,没谁比谁高一级,再说论了家世,人品,令妃姐姐是拍马都赶不上你的,怎么会自讨没趣说你呢?你看这里冷冷清清的,和当年热闹喧哗的延禧宫可不是有天壤之别,当初令妃姐姐可是连给太后请安都不去留在延禧宫陪还珠格格明珠格格聊天说话的,现在这么冷清没个人说话,她还不得闷死了?说话冲点,你就担待着些吧!”
“罢了,既然忻嫔妹妹说好话了,那我大人大量,就不计较了。”颖妃挥了挥帕子,“要传出去说我和个包衣奴才出身的计较,也掉价!”
令妃听着她们唱双簧一样贬低自己,一字一句往自己伤口上踩,指甲都掐进了肉里。可是她不能发作,她只能忍着,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可以傲视后宫的宠妃了!
“说起热闹啊,我刚才才从太后那里来呢!”忻嫔笑着说道,还特意叫了令妃,“姐姐怕是不知道,皇上真是个孝子呢,今年江宁织造送来的贡品,一丝没落,全送到慈仁宫了,说是让太后先挑。看的我们几个姐妹啊,真是羡慕啊!”
“姐妹?”颖妃好奇问道,“难道还有其他姐妹在?”
“可不就是?”忻嫔提高了音量,欣喜道,“舒妃姐姐,多贵人妹妹,永贵人妹妹……满满一屋子呢,那热闹~~”
“有这好事怎么都不叫我?”颖妃嗔怪的看着她,“我没事了一早上,就光拿着前段时间内务府送来的缎子看了,早知道有新来的贡品,我就是豁出去这张脸,也去太后那里讨去了。”
“姐姐恕罪,妹妹这不是没想到吗?”话锋一转,“不过姐姐要是想看啊,等会我就陪姐姐去趟太后那里,皇上那么孝顺,太后早说了,不计较那几匹缎子,你想要什么,开口讨便是!”
“这感情好啊,妹妹待会儿可不许忘了~~”
“一定一定!!呵呵呵~~”
“……”
令妃木然地盯着地上自己扯下的那一看就是粗制滥造的窗幔,再听颖妃忻嫔的谈笑风生,蓦地闭紧了眼,老天爷,你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为什么要我经历了人生最大的富贵,又突然让我跌落谷底?为什么啊~~~~~~
看够了令妃悲痛欲绝的表情,颖妃忻嫔相视一笑,走了出去,走到一半,就看见腊梅端着托盘走过来:“哟,这不是腊梅吗?怎么走的这么急啊?”
“奴婢给颖太妃请安,给忻太嫔请安。”腊梅规规矩矩行个礼,道,“太后娘娘吩咐,奴婢正要给令太妃送药和午膳?”
“太后娘娘?”颖妃疑惑,掀开盖着的盅子,白粥?眼珠子一转,她没再动另一个盅子,“太后娘娘可真是心善,对令妃姐姐这么照顾。”
腊梅不慌不忙的答道:“太后娘娘仁慈,下令奴婢一定照顾好主子,一定要让主子长长久久的活下去。太后娘娘还说,我家主子和娘娘一起伺候了太上皇这么多年,要是以后的日子不见了我家主子,日子会很无趣!”
颖妃恍然大悟。忻嫔看着腊梅:“你可真是忠心太后娘娘啊~~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