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叶船-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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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船
作者：苏陵野

☆、遇

一、遇
那是一个连蝉鸣都消失不见的夏日午后，安静的能听到针掉落在地的声音。太阳的光芒刺目的照在柏油马路上，晃得人睁不开眼。因为夏季的炎热气候，街道上行人稀少，基本上都在冷气很足的空调房间之中吃着冰凉的西瓜，享受着闷热之中难得的舒适与静谧。偶尔飞驰而过的同一款式的法拉利，带着沉雄的轰鸣声，敲破所有的玻璃，震耳欲聋，暗示在这座城市中的某个地方又有什么变化发生。即使是在如此的夏日，仍能带给人隐隐的焦躁与紧张。
佐助坐在街边咖啡厅内里的位置，漫不经心的用精致的小瓷勺搅拌着深棕色的液体。今天来的稍微晚了一些，又是难得炎热的夏日，人自然会多了些。以前的老位置被不了解内情的新人占了，佐助也不太介意，拒绝了水月的交涉请求，只是独自一人坐在靠内的位置。
浅酌一口杯里的咖啡，佐助神色淡漠的望向街道，视线缓缓扫过街区。眼神突然的锐利起来，蓦地，街道对面巨大的落地窗反射的耀眼光芒灼了一下佐助的眼睛，只那么恍惚了一下，某个身影就从某个角落之中突兀的闪现出来。但转瞬之间，佐助的视线重又落在那人身上。
金发蓝眸，与自己年龄相当。
佐助紧盯着那人的同时，脑海里已经出现了这一小段的信息。
锐利如鹰一般的目光紧紧锁在那人身上，那人却似乎并未发现这样危险的眼神。很快，街边驶来一辆纯白的车，那人动作迅速的闪身上了车。几乎是在那人上车的同一时刻，车体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离开了佐助的视线。与此同时，佐助也记住了车位排号。
“佐助？”水月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黑咖啡，换掉了佐助面前冷掉的咖啡。
佐助并未直面回答，只是眼神略冷，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危险气息，“要开始忙了。”
水月习惯性的笑了笑，看佐助没有再往下说的意思，换好咖啡后，就回去忙自己的事情了。香磷与佐助熟识多年，十分了解佐助的性格，这种时候，不问最好。
不出十分钟，女人的尖叫便划破了天际。很快人群便朝那声音的来源涌去，搅乱了这平静的夏日午后。连咖啡厅里的人们也开始了小小的骚圌动。不过一会儿，警车的警铃圌声便响了起来。
佐助不禁一阵烦躁，放下手里的咖啡杯，声音略大了些，“水月。”
“佐助。”水月很快就过来了。虽说是与他熟识多年，不过他仍是对这个佐助君谦恭有礼，循规蹈矩，甚至可以说是卑躬屈膝。
“让重吾加强对下面的训练。”
“是。”
“还有，以你的咖啡厅为圆心，半径十公里的地方加派人手，”佐助目光愈发冷冽，语气却平静无波，“我想看他们能做到怎样的程度。”
“没问题。”水月笑了笑，看了一下佐助，这才转身离开。
佐助命令完毕，起身离去，一边走一边掏出口袋里的手机。
“香磷，我是佐助。”
分割
“鸣人你这次做的不错。”有着一双圌乳白色眼眸的宁次一手拿着一罐啤酒，一手握着方向盘，“所以，晚上吃拉面。”
“噢！宁次你最好啦！”鸣人咧开嘴角，看着坐在正驾驶座位上的同伴，“不过，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开车？会死人诶！”
“我的车技你不了解？”宁次喝了一口啤酒。
“也罢也罢，等会还有事做。”鸣人毫不在意的笑笑，靠在座椅上，闭着眼眸。
宁次微一沉吟，“什么事？”
“不，没什么。”
他和鸣人从十岁就在一起做事了，现在已经过去了十年，鸣人做事的手法他再了解不过，干净利落，不会留下一丝痕迹。他二人都是从最底层摸爬滚打起来的，慢慢向组织的高层职位走去，到了关键时刻，这两人的配合堪称绝代。鸣人凭着他出色的能力，获得了组织里最高级别的称号——“火影”。宁次也被组织领导者夸赞为“日向分家的天才”。他非常清楚，既然鸣人已经说了有事情，那么，一定不会是简单轻松的事。
“到底是什么？”
“真的没什么，”鸣人微微睁眼，一丝湛蓝泄露而出，似乎是怕宁次不相信，又补上一句，“宁次你不相信我吗？”
“不是，这么多年了，哪次出事你不是第一个担着的？咱们搭档这么多年，有事你敢不跟我说？”
“嘛，果然宁次比较了解我。”鸣人笑笑。
“也不看看咱们搭档多少年。”
鸣人没有回答，复又闭上眼睛，不知道在想写什么。
过了一会儿，鸣人突然睁眼，动作迅速的强过宁次手中的啤酒罐，仰头就是一口，“十五分钟。”
话音一落，一排警车从街道中圌出现，飞快的掠过他们身边消失在他们眼前。鸣人看了看后视镜，轻呼一口气，空调的温度正适合，带来了淡淡的舒适，“时间刚好。”
宁次随手按了个按钮，淡淡的小提琴曲从车内的音响中流出，“不知道那宇智波家的二少爷什么表情。”
“很可怕吧？”鸣人说完，便不可自制的笑了起来，笑的肚子隐隐发痛，好半天才缓过来。
把手里的啤酒罐递给宁次，回身从后座上拿了个橘子，拨开橘皮，淡淡的清香覆盖住车内的空间。
鸣人吞下一瓣橘子，眼神略微改变了一些，“宇智波这人，善罢甘休才怪。”
T。B。C。
作者有话要说：这只是个序，轻拍吧，尽量八月三十一号之前更完，不然的话就要等到寒假，作者是学生，无力苦逼学生党啊。。。
千万轻拍谢谢。。。
这是处女文。。。
人物形象。。。慢慢来吧。。。


☆、开始

二、开始
佐助其人，性格淡漠冷冽，凉薄无比，每时每刻都散发着如冰山一样的气息，让人无法靠近。而他的生活，自然是规矩严谨的如清教圌徒一般，与自己定下的行程毫无出入。
故而若是想要故意遇上佐助，只要确实的知道他某一时段的时间表即可。这当然比寻找鸣人这样的活蹦乱跳的、日常没有丝毫条条框框束缚的人容易许多。
用个简单的比喻来说明，即是像鸣人这样的兔子去主动的撞一棵不动的树，比佐助这样的树去主动寻找活泼好动的兔子要简单的多。
只要有心，一切皆可。
更何况，鸣人确实有心要找佐助。
“找他？请他来我们这观光？”宁次趴在光滑的红木地板上，胳膊关节处垫着一个柔圌软的垫子，手指不断在键盘上敲击着。
“逛逛而已？”鸣人坐在一旁，抱着一桶哈根达斯，反问。
“少来，你难道又是色圌诱术？现在给纲手姐打电圌话？”宁次语气里稍稍带了些不满，鸣人这人，每每和陌生的危险男人第一次接圌触时，基本上一定要找纲手易容成女人，他的理由是男人对女人不会设防。而几乎每次，都无往不利。但这易容，危险性也是百分之一百二的高。一个不小心，被发现了，双方就地开战。
“去你的，还不是皆人他好奇，让我观察一下。”鸣人打了个哈欠，应该是连日出任务没有休息好的缘故。
“皆人啊…”宁次顿了一下，“那要做正面接圌触吗？”
“那还真不用。”
宁次沉默了一下，停下了敲击键盘的动作，正对着鸣人，“皆人是你父亲吧？居然给你下这么危险的任务！还真圌相信你啊！不怕被那宇智波发现？”接着一拳打在地板上，“他把你的性命当什么？！”
鸣人没有回答，自顾自的吃着朗姆酒口味的哈根达斯。
“鸣人！”
“安心啦！皆人又不会害我，况且…”鸣人突然放慢了语速，“如果是宇智波站在我的对立面的话，我也很想挑战呢！”
宁次看了一眼鸣人，叹了口气，“怎么，要退二线了？”
一线的人，都是所谓的一流杀手。他们也不各个都是先天嗜血成性、杀圌人如麻的罪犯，只不过迫于现实，只能一步步背离自己的心向高位挣扎。他们二人也是如此，即使是退居二线，开始面对面的交易，也比那时刻都要面对危险，时刻都要枪对枪的争夺来的好。
这些鸣人都懂，知道宁次心里有些不舒服。虽说这日向家从很久以前就是为组圌织工作的，但是日向宗家一直以来都位居二线，而分家则是在前面冲杀的亡命之辈。宁次本应和这样拼死拼活的道路无关，只是因为这分家约束，才迫不得已走上这条路。作为宁次来说，自然是希望早早脱离一线。这些一线的人，总是因为各种难言之隐才被圌迫上道的。
“应该是吧。”鸣人也确定不下来，毕竟皆人从不跟自己提到任何组圌织内部的调动问题，故而只能敷衍的回答着，不敢看他。
宁次本来心里就不抱多大希望，鸣人虽说是最高领圌导皆人的儿子，但这些事情几乎不可能跟他说。
“也罢也罢，”宁次转过头继续开始敲键盘，“需要资料吗？宇智波那家伙据说很厉害，要多加小心。”
“嘛，随意吧，难道我比他差？”
宁次听他自信满满，不由得减缓了敲击速度，叹了口气，“你俩，一冰一火，势不两立。”
“不两立才有趣不是吗？”鸣人起身，把吃了一半的哈根达斯放回冰箱。
等到鸣人回来又坐在宁次旁边时，宁次又说着，“不过，鸣人，你还是要小心一些。”
“嗯，我知道了。”
宁次看着他出门，待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野内，想了一下，这才又开始了对电脑程序的攻略。
对于佐助来说，在星期日这个颓废无聊的一天，白昼咖啡厅，夜晚酒吧是他固定的行程。
他去酒吧，并不是为了减压或是艳遇，只是独自一人在固定的位置点一杯固定的酒，从太阳在地平线消失的那一刻一直坐到第二日的凌晨两点才会离开。在这期间，他只是以无比冷冽淡漠的眼神注视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在这个糜烂混乱、灯红酒绿的小空间里，有着异常颓废腐朽的气息。只有他所在的这样一个小角落，带着如桔梗一般清凉安静的感觉，毫无喧嚣浮华之意。
一开始还有各色各样的男人女人前来搭讪，但后来渐渐便没有人来打扰了。一方面是他在黑圌道的名声慢慢传开，另一方面就是他个人的气质令人无法接近。故而道上的人或是聪明的人都会很自然的不去叨扰佐助了。
这正是佐助想达到的目的与效果。
他的目光不会在任何一人的身上做过多的停留，也许是工作习惯，亦或许是没有能得到他注目的人，仅此而已。
而之后的所有一切，包括目光的停顿，也只是个美丽的错误，最多是个万分之一的偶然概率罢了。
停电了，意外的停电了。
佐助很是平静的喝了一口高脚杯里透圌明的酒液，隐隐听到了女人被吓到的声音与人们絮絮的议论声。喧嚣的乐声骤然停止，乐队停顿了几秒，温柔缓慢的乐曲重又流泻而出，为了配合这一片黑圌暗。
习惯性的把手放在腰间，保证佐助能以一个最佳的姿圌势开圌枪反击。
蓦地，他感觉有温温圌的呼吸喷在自己的脸上，轻轻的，浅浅的。不禁一惊，要拔枪的一瞬，那呼吸的节奏突然消失，即便是马上侧耳去听，也寻不到任何踪迹。
过了一会儿，灯光以缓慢的速度、暧昧的色彩点亮。也许是酒吧特意关注的缘故，灯光亮起的感觉温柔而轻缓，保持着暧昧缠圌绵的速度与亮度。
与此同时，佐助看见自己身边一侧的水晶帘后，坐着一个人。在这慢吞吞的光芒的映照下，那人的头发呈现出金红交织的奇妙色彩。骨节分明的手指间，有一小杯颜色诡异的鸡尾酒。
佐助非常清楚的记得，在灯灭之前，那里是空无一人的。而这个人，在一片黑圌暗之中快速移动到这个位置，之后又悄无声息的出现，不合常理。
以一个正常人来讲，在眼睛看不到的情况下，出于本能的恐惧，绝不会随意移动自己的位置，甚至连说话都是小心翼翼的。
而这人突然的出现，令佐助想起了几日之前，并不算太好的回忆。
那个金发蓝眸的男子，也是在自己的眼睛被阳光闪灼的一瞬间，突然出现的。尽管只有短暂的时间，那人的相貌也没有看得太清楚，佐助仍是能确定那一头耀眼的金发，即使掺杂着灯光的艳红。

佐助想起了几日之前打给香磷的电圌话。
“香磷，我是佐助。”
“佐助君？什么事情啊？”香磷是佐助手下里数一数二的情报天才，只要是佐助想知道的事情，香磷都能近乎完美的回答。不得不说，香磷她工作能力超群。
“今天下午14点13分，在水月那里发生的事情，我要知道是谁动的手。”
“线索呢？”
“金发蓝眸的男子，身高不过170cm，身材中等，橘色衬衫，白色迈巴圌赫接应，其他未知。”
香磷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现场看到的？”
“不，也许是我多疑，只是觉得可能是他。”佐助站在那条小巷的入口处，警圌察已经用黄标带围住了巷口，禁止通行。
“佐助君凭什么判断的？”
佐助那边似乎沉默了一秒，“直觉。”
香磷也不再多问，寒暄了一句就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