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帝王穿成流氓-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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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正经去相亲……”
“行了,赶紧吃吧。”余同笑,“我没这种念头儿。”对这个世界的许多事,余同一时半会儿还没办法调节过来。咬一口包子,余同道,“这个豆角要比西红柿味道好。”
“真是怪,连吃得都忘了,那你怎么还认得字呢?”
余同抬了下眼皮,漫不经心道,“要是连字都忘了,你不更累么?等我康复,你就别上班了,我挣钱养你。”
余小鱼唔了一声,没好意思打击余同。
在余小鱼要出门前,余同叮嘱了一句,“你头一天上班,肯定有人问你的底细,悠着点儿,别什么露出来。”
余小鱼不解,余同叹道,“小心下马威。你是新人,不论在什么地方,都有欺生的传统。”
“我有这么笨?”余小鱼挑起淡淡的眉毛,眼中却多了些警醒。
余同一笑,也不挑破,曲指敲了余小鱼脑门儿一下,“晚上带个西瓜回来。”
“骨头汤,西瓜,只能买一样。”竟然开始要东西了,余小鱼听到花钱的事儿就不爽。
“随你便,反正我两个都想尝一下。或许能帮助恢复记忆呢。”
“算了,我一点都不介意你失忆,”余小鱼耸了下肩,起码现在失忆还能给他出出主意。余小鱼咬咬牙从包里摸出一百块放余同手里,“这个是应急的,没要命的事儿不许花,晚上要是还在,我就给你买西瓜,炖骨头汤。”
余同捏着这张红色的纸币,觉得真是奇怪,现在人竟然拿纸当银子,不过容易携带是真的。
临出门,余小鱼又叮嘱一句,“不许花哦。”
不准花,你给我干嘛?余同很想回问一句,不过碍于余小鱼的脾气,还是罢了。
郑东泽还没到公司,是郑东泽的另一位助理陈敏招呼的余小鱼,陈敏二十五六岁的模样,头发微长,不过很有层次感,直垂到肩头,一副无框眼镜,斯文而清秀,眼中虚带着一层笑意,陈敏笑得热络而亲切,“总监跟我说过了,你就是新来的助理吧。你的办公桌在总监室,郑总监有个习惯,不大喜欢外人进去,我就不进去了。你先去收拾一下,我带你去别的部门儿转转,以后少不了要打交道。咱们都是总监的助理,别跟我客气。”
余小鱼勾了勾唇角,“小陈哥,麻烦你了。”
陈敏拍了余小鱼肩头一记,笑道,“第一天来,事儿都比较多,你去忙吧。”
很奇怪,陈敏的办公桌在外面的设计部,与其他设计师,助理混居,只有余小鱼被郑东泽安排在总监室,这也是前九任没有的待遇。余小鱼未到之前,设计部诸人已经讨论过余小鱼同郑总监之间的N种关系可能性。余小鱼就这么人未到,名声先响亮起来。
郑东泽猪窝一样的办公室没有丝毫改变,只是多了一张明净的乳白色的小办公桌儿,上头电脑文件框什么都挺齐全,没想到郑东泽人骚包,做事也挺骚包。
余小鱼找了块布头儿抹了下桌子,又重新收拾了一遍。
外头以陈敏为中心的诸人已经开始讨论余小鱼了,“我的天哪,成年了吗?真成年了吗?好嫩啊。”
“人家可能就天生嫩。”
“有些人,三十了看起来都像十八。”
“嗯,不要十八的看起来像三十就成了。”
“小陈,他什么学校毕业啊?到底多大了?”
“这我怎么知道,你还是自己问吧。”陈敏两根手指往上扶了扶眼镜,他的位子靠里,斜对着设计部的门,见余小鱼正推门进来,对余小鱼摆了摆手,“这里。”
“哦,小陈哥,你知道之前手工用的珠片辅料呢,我想先整理一下。”感觉到几人在打量自己,余小鱼目不斜视,只是对陈敏客气非常。
“嗯,就是你边儿上那张桌子,东西都没动,你看看有什么能用的。”
……
郑东泽不在,也没人安排余小鱼的工作,余小鱼乐得清闲,吃过午饭,郑东泽才懒洋洋的到公司。
余小鱼抬头刚要打招呼,话溜到嘴边儿硬停顿了一下,郑东泽那双清润的的丹凤眼角上一小块儿乌青,唇角破损红肿,像刚被人揍了。
“哦,小鱼来了。”郑东泽倒没介意,拍了拍余小鱼的头,“中午吃的什么?还习惯么。”越过去到长沙发上斜倚着坐了。
“挺好的。”余小鱼见郑东泽一副衰样,试探的问,“你还没吃饭吧?要不要打电话给你叫一份午餐送过来。”
“给我杯牛奶就好了。”郑东泽懒懒的伸了个懒腰,露出一截蜜色的细腻柔韧的腰身,余小鱼忍不住多盯了几眼,郑东泽笑,“怎么,看上我了?”
真轻佻。余小鱼白眼,“是你腰太粗了。”
“过来让我看看你眼睛怎么长的?”郑东泽发现余小鱼真是天生一张刁嘴,不禁觉得好笑。余小鱼从冰箱里拿了袋牛奶放微波炉里热了一分钟,细心的倒在杯子里,一副小管家的模样站在郑东泽面前,“坐正了,歪着头怎么喝,会呛到。”
郑东泽笑着接过,挑眉问,“上午干什么了?”
余小鱼没来得及说,门一响,公司的大老板急吼吼的进来,洪岩容貌硬朗威严,此时皱紧的双眉下一双眼睛更是要喷出火来,余小鱼见机马上抬屁股就溜了出去并且顺手将门带牢,洪岩根本没看他,阔步到郑东泽跟前,先大口呼吸,平复了一下心情,他还是比较倾向以理服人。
郑东泽听着洪岩像牛一样喘气,心里那口闷气忽然就散了,慢悠悠的喝了两口牛奶,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唇角,郑东泽悠声道,“你看,小鱼第一天上班就知道我没吃饭给我热了袋牛奶,你来干什么?兴师问罪?我现在没空,下午要去周先生家,已经约好了。”
“我已经帮你推了,喝完牛奶跟我去医院。”洪岩就站在郑东泽跟前,等着他喝牛奶。
郑东泽与洪岩认识二十几年,向来只有他欺负洪岩的份儿,今天真是出门没看黄历,诸事不吉。郑东泽挑了挑长眉,“如果与工作无关,我不觉得你可以命令我。”
妈的,又是这种阴阳怪气的语气!洪岩偏对郑东泽没折,他原地转了两圈,劈手夺过郑东泽手里的牛奶,呯的一声摔在地上,唇角抖了又抖,“你是想让我用强!”
“哈,用强!”郑东泽对洪岩的怒火熟视无睹,他仍安稳的坐在沙发上,好整以暇的摊开手,微笑着耸了耸肩,一副优雅的贵族姿态,他用一种十分愉悦的腔调问,“你确定是我的对手吗?要在这里动手么?”
洪岩咬着牙问,“你一定得做得这么绝吗?叔叔已经后悔了,他就是要面子,不肯低头。他身体一天不比一天,你就算骗骗他,对他好一点行不行?他就算以前对不起你……”
郑东泽弯着眼睛,露出一个微笑,打断了洪岩的话,“唉,本来我都忘了,结果你一次次的提醒我,原来以前有人对不起我啊。小洪,真是辛苦你了。拜你所赐,记得更清楚了,想忘都忘不掉,多谢了。”
一般正常时候,洪岩也不想跟郑东泽翻脸,可没想到郑东泽实在有本事,昨天一个晚上就把老爷子折腾到医院去了。老爷子一把年纪,怎么说,郑东泽也是理亏。当然这只是洪老板一厢情愿的看法。
郑东泽完全当那老头儿精神病,他小时候一直过着父不详的生活,等自己大学毕业事业小成时忽然冒出个爹来。真是好笑,若是在他孤苦无依玩儿命打工赚学费时,老头儿携巨款从来而降,说不得郑东泽还能识时务的认个爹。偏人家郑东泽啥都有了,什么都不缺时,老头儿出现了。老头儿也没啥坏心,只是自己辛苦培养了三十几年的儿子空难没了,又一合计,原来依稀仿佛还有个私生子在外头,再一调查,小伙子还不错。于是,郑东泽陷入了被迫认父的泥沼。
本来,郑东泽对于这种叫声爹就能换到巨额遗产的事儿也没那么反感,偏这老头儿管天管地,对于郑东泽做设计师的事百般看不上眼,一定要郑东泽跟在他身边学做事,还一厢情愿的给郑东泽制订了三个五年计划。郑东泽想,难道老子还缺祖宗伺候么?
郑东泽被烦的也不想要什么巨额遗产了,他的钱虽然不能跟老头儿相比,可也足够他活得滋滋润润,逍遥自在,根本没必要委屈自己嘛。郑东泽想通了,不过自古请神容易送神难,何况这种有权有钱有势的爹,也不是好乱认的。关键也有一点,老头儿年纪大了,估计再如何努力也生不出别的继承人了,就算生得出,估计他也看不到继承人长大。郑东泽稀里糊涂成了千顷地里的一株独苗,忽然变得珍稀起来。
至于洪岩,郑东泽已经把他从好友一栏踢到黑名单了。
不过洪岩并无此自觉,他向来管得比郑东泽早死的亲妈都要多。这回洪岩是真恼了,气得不得了,才摔了半杯牛奶。
实在是有够窝囊。
洪岩给郑东泽气得脸色发青,郑东泽直接拿出手机,热诚的问,“哟,瞧你快厥过去了,要不要打急救电话。老头子住哪个医院,你去给他陪床算了。谁还不知道你们叔侄情深呢。”
“我,我是为了谁?”洪岩就差口吐白沫了,死扣住郑东泽的手腕将人往外拖,“今天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话音刚落,洪岩便像一个大号麻袋被郑东泽狠狠的撂倒在地上,总监室一声巨响,外头余小鱼吓了一跳,推门探头一瞧,大老板直挺挺的躺在地板上,郑东泽正俯身扶人。余小鱼脑袋一缩,忙又将门关好。
☆、第 7 章
虽然余小鱼在第一天上班就遇到大老板住院的事儿,不过这与他不相干,在小鱼看来上班比他在家做手工轻松多了。
下班后顺便去菜市场买了些猪骨头,还有余同要吃的西瓜。
余同察颜观色就知道余小鱼工作挺顺利,余小鱼先把西瓜放冰箱,骨头搁在水里清洗,余同忍不住问,“这是什么骨头?”
“猪骨头呗。”这还要问么?
余同有些惊异,“好大的猪,”忍不住想到另一个问题,“没小点儿的猪么?猪小的话,肉会比较香。这么大的猪,是吃什么长大的?”
“吃饲料呗,难道还是吃屎长大的?”
“粗俗。”余同听余小鱼一副理所当然,心平气和道,“其实鹿骨比较好。”
余小鱼差点把一盆猪骨头扣余同头上,还鹿骨?大白天发梦了!“你要不要吃老虎骨头啊?”
“有虎骨么?”
“还虎骨,你干脆吃熊猫得了。”余小鱼没好气道,“不是只是失忆么?怎么智商也跟着下降啊。”
余同马上知道出了漏子,面不改色道,“没有就算了。熊猫是什么东西啊?”
“国宝!”哗啦一盆骨头倒高压锅,跟着往里头丢葱姜蒜,余小鱼道,“国宝知道吗?你都没它值钱!出去可别胡说八道,不送派出所就是送精神病院!”
国宝?
余同不甚了了,索性闭嘴,省得出丑。
余小鱼抓出一把绿豆放锅里,接水煮绿豆汤,上面放上笼屉热着早上剩下的包子,征询余同的意见,“晚上炒青菜啊”
“不能做些肉食么?好像这几天都在吃素,又不是要斋戒。”
“你没听电视上说晚上吃素淡些对身体比较好么?省得以后三高,吃素好,延年益寿。”余小鱼糊弄道。
“那才是胡说八道呢。”余同叹道,“要不明天我自己拿钱出去买。”
“不行!”余小鱼忙问,“你花钱了?”
“没。”余同道,“今天看书,大诗人苏东坡有一句诗写得很好,‘日啖荔枝三百颗,不辞长作岭南人’,可见味道很不错。”
余小鱼把洗好的青菜放着控水,擦干手道,“你又不是诗人,行了,别在厨房了,怪热的,屋里去吧,等饭好了我再炒菜。”
“正好,左手的指甲还没剪完呢。”
余同每天闷在房里,实在是寂寞,他对现在所处的世界又一无所知,除了看书看电视外,只能从余小鱼嘴里套话。余小鱼对于余同没乱花钱还是比较满意,待余同坐好,握着余同的手细细的给他修剪指甲,一面道,“不知道的还得以为你是断了手呢。对了,你今天没尿外面吧?”
余同手神经性的抖了两下,脸发开始发黑,没理会余小鱼。
“算了,你现在腿不方便,等腿好了,你可得注意哦。”余小鱼宽宏大量的放了余同一码。
余同看了眼余小鱼泡得发白的指尖儿,有些不放心,还是问了句,“上班还顺利吗?”
“嗯,挺好。第一天没什么事儿,家里没人来吧?”
“没有,我一直在看电视。除了午饭,你再给我备些点心水果,粗糙些也无妨,长日无聊,打发时间罢了。”余同自认为很体贴的说。
余小鱼拿着小挫子给余同把指甲磨圆,“吃什么点心啊,没听电视上说嘛零食对身体不好,一天三餐吃好就成了,又没饿着你,”鼻孔里轻哼了一声,“还说失忆,怎么也没改改以往的坏毛病。”还这么贪吃。
余小鱼虽然啰嗦,伺候人倒是还不赖,余同看了看修得平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