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交风云-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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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裴微微一笑,亮出手里的戒指:“先打败我再说。”
高竞霆一僵。
容裴将戒指戴到了他手上。
这时系统正式宣告:猎手为野狼带上了代表着“永恒不变的爱情”的戒指,猎手与野狼从此结婚夫妇,携手并进,永不分离。
=
作者有话要说:
【全文完】
↑
大家说这样结束怎么样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喂
还记着久违的全球化网游吗!(喂
#更新完毕,我去写个论文#(苦逼脸
133第一三三章
容裴操纵着“猎手”和高竞霆的“野狼”结婚以后;又和徽章里的人来了几场指导赛。高竞霆当然没放弃这个良好的融入机会,屁颠屁颠地跟着容裴去给徽章的新人们上理论课——他的老师们随便拎一个出去都羡煞旁人,教授起来自然绰绰有余。
野狼军团的人们看得纷纷捂脸:这得意忘形的嘴脸也太丢人了,他们绝对不承认这是他们老大!
等到演练平台上渐渐热闹起来,两个主人公反而悄然退场。高竞霆已经很多天没有见到容裴,抱着容裴就是不肯撒手,做…爱的次数倒是不多,更多的时间是将容裴搂得紧紧地。
幸亏这已经是初秋,从纱帘间吹进来的夜风带着几分沁凉,大大地降下了肢体紧靠带来的热意。
到了后半夜,容裴才模模糊糊地感觉到高竞霆那种兴奋劲慢慢散去;环抱着他的手臂只剩下惯性在维持原有姿势。
容裴睁开眼;静静地看着满室黑暗。在高竞霆对他的感情爆发出来之前,他从来都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一个人和自己贴得这么近,能够容忍他的一切缺点,能够容忍他为了自己追求的东西而拉远彼此的距离。
他始终认为所有的人在意识到他近乎冷血的冷漠时都会想要远离他,仔细想想,应该是那些他以为自己早已不在意的东西其实仍然在影响着自己。
当初在知道母亲即将死亡、而父亲亲自把他带到母亲面前的时候,他并非不想走过去、并非不想握紧对方的手、并非无动于衷,可是想到对方曾经一次又一次地甩开自己的手,他就安安静静地站在原地没有动。
这是他的报复。
他并不是不在意的。
正相反,他非常地在意,所以他才把一切都记得那么清楚。他像条毒蛇一样安安静静地蛰伏着,随时等待着报复的时机,那种恶毒的念头时时刻刻都盘绕在他心头。他无法将它们驱逐干净,只能往别人身上寻求一点温柔。
可惜这种逃避般的举动并没有太大的用处,没有放入真心的人永远没有赢得真心的资格。
在被“影”杀死以后,他一直在尝试着对别人付出自己的真心,可惜这种“付出”依然是有限的。他在得不到相应回报的时候就会感到很不甘心,就算不择手段也要达成自己的预期目标,这种“不甘心”正好出卖了他的想法——他依然是把感情当成可以算计的东西,时刻算计着付出了多少、应该得到多少。
这并不是真心投入到一段感情里的人应有的心情。
然而他认为自己永远也得不到的东西却在他最不期待的角落悄然开花结果。
——有这么一个人捧着它来到他面前,告诉他可以任君自取。
容裴闭上眼,让自己的心情慢慢平复下来。
他决定把它收下。
第二天一大早曙色就偷偷摸摸地穿过纱帘、爬上被角,容裴和高竞霆差不多是同时睁开眼,高竞霆想要亲一个,却被容裴赶去洗漱。这样平和的日子他们过得不多,可容裴和高竞霆心里都有种奇妙的感觉——就好像他们已经这样一起生活许多年了,并且会一直过下去。
高竞霆刷着牙,心里总觉有什么东西好像快要溢出一样。他忍不住探出头来看着拿出衣服往身上套的容裴,连他自己都觉得惊奇: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这个人浑身上下每一个地方他都喜欢、这个人说的每一句话他都觉得很动听,回想起来彼此之间即使是争辩或者是闹了别扭,感觉都是那么地甜蜜。
高竞霆想到在曾经的无数个清晨里面,他总是一睁眼就看见“室友”容裴从对床下地,快速却不失从容地穿上制服。那时候容裴似乎总是有忙不完的事,往往他想要跟容裴一起去吃个早餐时容裴已经说:“我先出去了。”容裴对他好得不得了,他出了什么事容裴总是第一个赶到,可容裴的步伐快得别人根本无法追赶,所以他常常感到沮丧。
现在容裴是他的了,从头到脚都属于他,容裴身上的每一个地方他都可以彻底拥有。
任何觊觎容裴的人,都是他必定会打到的家伙!
高竞霆下定了决心,将脑袋收回去高高兴兴地洗漱完毕,把卫生间让出来给容裴。
假期唯一不休假的就是各项基础设施,因而休息日总会变成外出访友、娱乐交游的好日子。
容裴和高竞霆来到附近的体育馆,准备来场运动松松筋骨。没想到的是他们刚踏进体育馆,就有个大胖子像滚雪球似的朝他们这边挪动,这家伙“滚”到容裴跟前后热络地招呼:“容执政官,你来了!”
原来是体育馆的负责人闻讯而至。
容裴微微一笑:“网球场有空位吧?我想来一场。”
大胖子掏出手绢擦擦额角的汗,为难地说:“这个……容执政官你知道吗?‘沙海’来我们这边了!就是索德帝国那个双打组合,他们今天在这边打指导赛,很多喜欢他的人都来了,所以网球场那边这会儿人满为患,挤都挤不进去。”
容裴自然知道沙海组合再次造访东方,只要他们还在体坛占有一席之地,那么他们每一年都会飞遍各国参加各种比赛。主流媒体一直在宣扬“体育无国界”,结果外表出色、球技够炫、个人魅力也很大的“沙海组合”早就球迷遍天下,帝国这边也有无数人为了看他的一次比赛跟着赛事预告满世界跑。
其实沙海能有现在这种高度,他们有个“皇帝”表哥也是重要原因之一。他们的表哥李斯特随着年岁渐长,逐渐收拢了索德帝国的大半势力,财政大臣是他的心腹,军部各位要员几乎是他的恩师或者叔伯,剩下的则是与他一同成长起来的重要伙伴,至于政界……在索德帝国,政治家就是供人逗乐的跳梁小丑,除了几个被李斯特安插了心腹成员的重要部门之外,其他阶层都是李斯特大发慈悲花钱白养着的。
李斯特权盛至斯,沙海组合却还是一心投入到体育事业中,真是业界良心!群迷们纷纷这样感慨,最后彻底变成了沙海组合的死忠。
容裴在沙海组合踏入东华国土的那一刻开始就让人关注着他们的动向,这两个家伙跟李斯特关系密切,容裴可不会因为对方只混迹在体坛就掉以轻心。李斯特那个家伙心够大,脸皮却也很厚,他有大的野心,却又不会认为使上某些不入流的手段会降低自己的身份——正相反,他觉得自己这样做非常伟大,他这种有大胸襟、有大志向的人居然得豁出脸面去做那些掉价的事了,连背上骂名都不在乎——实在太高尚!
李斯特的这种心理是容裴从手上的情报分析出来的:只有脸皮无坚不摧到这种程度的家伙,才能在索德帝国那种地方站稳脚跟。
对于这种家伙,容裴是绝对不会放松的。
高竞霆同样也了解沙海的底细,对于李斯特这个“远亲”,高竞霆比容裴还多了一份反感,因为上次他可是在李斯特手里栽了个大跟头!
听到沙海组合的名字,高竞霆很不高兴:“我们去别的地方。”
容裴说:“去年这个季节,他们输给我和高衡一次,要不我们来给他们一次翻盘的机会?”
高竞霆两眼一亮:“这主意不错!”
当然,那可不是给他们翻盘的机会,而是给他们看见点翻盘的曙光,然后再狠狠地踩到脚底下。
容裴见他喜形于色,不由想起了当初那个很好哄很好骗的高竞霆。他一脸正色:“赢之前别太得意。”
高竞霆迅速板起脸:“好!”
旁边的大胖子负责人听得满头大汗,没听说过容执政官喜欢争强好胜啊!他好不容易才重金邀请到“沙海”,想给体育馆增点人气,招来的可都是沙海的球迷。这要是处理得不好,闹出事来可就糟糕了,“沙海”是他千爱万求请来的摇钱树,而容裴却是未来几年内将要管着海州的总执政官,哪边脸上难看了都不好。
高竞霆才不会理会这位大胖子的感受,他神色多了几分冷酷,直接命令:“带我们过去。”
在不知道高竞霆底细的外人面前,高竞霆冷下脸还是很有威胁力的,大胖子负责人听完后吓得直哆嗦:“好,好!”
容裴挺久没有见过他绷着脸吓唬人,看着还觉得挺有趣的。
他笑着捋了捋袖子,和高竞霆一起往网球场那边走。
网球场这时候人声鼎沸,在人潮的最中央,两个褐发青年并肩而立,微笑着接受各方提问。跟去年相比,“沙海组合”已经成熟了许多,张开了的五官已经有了索德人的味道,两张一模一样的脸也逐渐给了人不同的感觉。
难怪他们能那么受欢迎。
高竞霆看着他们那招摇的模样就浑身不舒坦,东华体坛近几年是没出什么好苗子,以至于所有人一提起这两年的体坛新星就想起“沙海”,连帝国这边也被他们笼络了不少球迷。
这可不是什么好势头。
134第一三四章
高竞霆的视线是很难让人忽视的;“沙海”组合的两个人都是非常敏锐的人,因而第一时间就注意到高竞霆的存在。他们看到高竞霆和容裴时先是一讶,然后看起来个子小一点儿的双生子之一露出喜悦的笑容:“表哥!”
高竞霆:“……”
这是什么发展?
其他人纷纷朝高竞霆和容裴这边投来关注的视线。
大胖子负责人担心的冲突突然变成了认亲会面。
沙海组合的双生子一个叫卡尔·李斯特,是哥哥,个儿却反而小一点,笑起来有两颗尖尖的虎牙,透着几分可爱;另一个叫罗伦·李斯特,是弟弟,个头比较高,目光带着几分冷淡,走的是不苟言笑路线。
卡尔握住高竞霆的手激动地说:“听说表哥你来了海州;我们就跟着过来了;半路遇到个大胖子觉得他很有趣,就受邀来了趟体育馆。没想到正好遇上了!”
罗伦则是瞧着一边的容裴不说话。去年这个时节他们也跟容裴遇上了,而且输得很惨,所以在卡尔“认亲”时他没有阻止,毕竟他们的名气如日中天,可不想再给人当垫脚石。
不过给容裴找点不痛快他还是乐意的。
见卡尔正努力地和高竞霆拉家常,罗伦也难得地露出了一丝笑容,彬彬有礼地对容裴说:“你好,容先生。上次你和高先生给我们上了精彩的一课,我们始终铭记在心。这次我们受邀过来进行为期半年的交流活动,希望往后还有机会再切磋。对了,怎么没见到高先生?我和卡尔可是非常羡慕你们的默契啊,连我们这样的双生子都自愧不如。”
听到这种挑拨的话,容裴也不生气。他比较在意的是这两兄弟在这个节骨眼上入驻东华到底有什么居心,李斯特在这件事上又扮演着什么角色。只不过人家都放出话来了,他当然得反击一下:“我们的本职工作都很忙,聚在一起的时间不多。至于网球嘛,只是休闲而已。”语气实诚而真挚,纯粹是在陈述事实。
罗伦被他噎得一滞。
这话太狠了,他跟卡尔可是靠着网球扬名世界的,居然输给把网球当娱乐的人,脸还往哪搁!
不过这一年里罗伦经历的事情也不少,性情里的冲动倒是被磨掉了大半。他“由衷”地赞叹道:“这么说来你和高先生的天赋还真是叫人羡慕。”
容裴看了他一眼,目光带着几分笑意:“这可不是天赋,我们东华人最笨的地方就是不会走捷径,做什么事都是从小踏踏实实地干起,一个动作我们可以重复千百遍,直到达到标准为止。入门时下了这样的功夫,后面才慢慢轻松起来。”
容裴正经地谈起了自己的经验,罗伦反而被他憋得没话说了。等发现高竞霆应付卡尔的时候时不时地瞧向这边,他又想到了新话题:“对了,安德烈少将说如果我们能见到你,就跟你说一声‘不要忘记你的诺言’。我有点好奇,这个诺言指的是什么?”
容裴记性很好,自然记得罗伦说的安德烈少将是谁。遇到安德烈时他正忙于各种兼职里呢,所谓的诺言指的是以前安德烈来访东方时他给那家伙当过翻译员,那家伙临别前热情地表示“以后我来东方,你必须再给我当翻译”,基于“顾客就是上帝”的基本原则,容裴笑眯眯地应了下来。
这种客套话被罗伦郑重其事地说出来,容裴乐得笑了。最近总有些人想挑拨他和高竞霆之间的关系,顾云归是这样,这对双生子也是一样——瞧卡尔那热情劲,只差没整个人挂到高竞霆身上。
容裴没有着恼,反而还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