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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外交风云-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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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裴见到高竞霆时微微一怔,瞧他浑身上下都滴着水,没哪个地方是干了,顿时皱起了眉头:“怎么回事?”

高竞霆快步走到容裴跟前,一把将容裴按进椅子里,搂住容裴的腰吻上他的唇。等容裴身上也沾得半湿,高竞霆才抬起头用烁亮的眼睛瞅着他:“我想见你——我想见你,就来了。”

容裴的心被他那毫无隐瞒的目光和毫无保留的语气狠狠撞了一下。

不过感情上有所触动是一回事,赞不赞同高竞霆的做法又是另一回事。

容裴揪着高竞霆的领子把他扔进休息间里的浴室,调好热水洒向高竞霆:“立刻给我洗个热水澡,你以为你有病倒的时间?”

高竞霆也不生气,斜倚着一旁的墙体、就着热水就扯松军装的领子。黑色的军外套扯开以后就是白色的衬衫,高竞霆慢慢解开前面的纽扣。

由于是为军人设计的,它脱起来比市政的制服要简单得多,偏偏高竞霆就是把它全部脱下来,反而还穿着它迎向喷洒而下的热水。

湿了水以后的头发贴在他脑袋上、湿漉漉的衬衫也紧贴着他漂亮的肌肉,完美的体魄在衬衫下若隐若现。

高竞霆倚在墙边朝容裴露出笑容。

容裴微眯起眼,瞅着高竞霆直乐:“你在勾…引我?”

高竞霆抬手捋捋自己的头发,笑意更深:“有没有成功?”

容裴按住他的肩,用亲吻回答了高竞霆的问题。

高竞霆如愿以偿,小心地回抱容裴,进一步加深彼此之间的深吻。确认容裴同样享受这样的亲密后,他的手掌开始在容裴身上到处点火,因常年训练而长着薄茧的手探进衣服里,来回地摩挲着容裴腰间和背部的敏感处。

紧贴着的身体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彼此已然挺…立的欲…望。

高竞霆将容裴抵在墙上褪去他□的衣物,让两个人的昂扬毫无阻碍地紧贴在一起,然后以腰劲巧妙地使着力,来来回回地摩擦起来。

容裴的衬衫已经被解开了一半,用来帮助政客们维持仪态的繁复设计早就失去了它的意义,反过来增加了这一刻的旖旎。

高竞霆恶质的引…诱显然非常成功。

=

作者有话要说:

观众朋友们大家好,我是——咦调错频道了,赶紧调回来

这三天都在监考orz三天连监真不是人干的事儿,尤其是连脑补都不允许这么残酷!!本来让我坐着脑补完全可以度过一整天无压力……但是进入脑补状态就木法关注学生变化了,于是只能干坐着,多么残忍=…=

搞定以后感觉脑袋都空白了……

而且!这两天晋!江!不!给!我!进!后!台!它今天才变回来QAQ(。

最后谢谢裘达岸和石子的地雷,好多天前的了前几天又没看见》//////////////《

123第一二三章

第一二三章

高竞霆知道这种时候无论自己要求什么;容裴都会答应,不过他仅仅是用手帮容裴发泄出来;同时也抓住容裴的手让它覆上自己高高昂起的欲…望。

这里可是市政,虽然已经过了下班的时间;但它到底还是容裴工作的地方;高竞霆没打算在这里做得太过火。

容裴也明白这是最快也是最好的解决方法;因而也握住高竞霆的“小家伙”,来回地套…弄。两个人的手都在忙活,高竞霆却凑近吻住容裴的唇;边接吻边感受着对方的欲…望在自己手中慢慢胀大;彼此的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

想要抱紧对方的想法非常强烈,却又都腾不出手来拥抱;心头有种奇异的痒意悄无声息地蔓延;不停地啃噬着他们的理智。

等到彼此身体里的情…欲到达最高点、在对方彻底释放出来以后,高竞霆在容裴唇上亲了一记,说道:“阿裴,我们谈谈。”

容裴顿了顿,点点头。

两个人简单地清洗好身体,取出备用的衣物换上,走出浴室时又是人模人样的两个精英式人物。

高竞霆在容裴座位对面坐下,这还是他第一次正正经经地坐在容裴办公室里。容裴向来喜欢即简洁又简单的风格,整个办公室最繁杂的地方就只有身后那片已经改造成书橱的墙体,即使上面摆着数不清多少本的书籍,依然整齐干净到令人舒适无比。

高竞霆看着刚刚才还和自己在浴室里面解决着欲…望、一眨眼却又恢复了一贯冷静的容裴,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

容裴这人有时候很心软,只要是他觉得后果还在他的忍耐范围之内,他就会满足自己所有不合理的需求、允许自己去做那些并不恰当也并不明智的事。回想过去自己的每一次出错,容裴并不是不能阻止的,可容裴偏偏就纵容了他。

这里面其实包含着容裴从未说出口的歉疚。

每一次容裴容忍他得寸进尺、每一次容裴答应他的无理要求,都是因为心怀歉疚。

以前的高竞霆不懂,现在的高竞霆却看得一清二楚。比如这一次,照理说容裴怎么也不会在自己工作的地方纵…欲,可容裴偏偏就允许他跨出那一步。

高竞霆猜不出原因,只能隐约理出一点点头绪:很有可能和容裴让他参与这一次竞选有关。

因为容裴没有跟他说起他舅舅和顾清源反目的事——这件事极有可能影响竞选结果。林寒池来了、他舅舅来了,容裴在西部的说话权必定会无可避免地被削弱。虽说要比支持率容裴绝对能胜出,可帝国的竞选程序并没有那么简单,要是林寒池跟他不对付,他家舅舅又支持他反对容裴的话,竞选结果还真说不准。

容裴不会想不到这个可能性,所以最大的可能是容裴是在预料到这个结果的前提下,依然决定让他参与竞选。

高竞霆觉得必须和容裴正正经经地谈一次,如果不能让容裴把自己当成可以商量正事的合作者,彼此之间的距离可能会越拉越远。

酝酿了一会儿,高竞霆终于正色问:“阿裴,我想知道你真正的打算。”

容裴一看就知道高竞霆已经知道了所有事。

他的那一点儿不忍心终究还是没有使上力。

容裴的心底有些复杂。

他一直都把高竞霆和乐棠两个人保护得什么黑暗面都看不见,这样的做法已经成为了一种改不掉的习惯。在乐棠出事时他的第一想法是要去把乐棠带回来,因为乐棠永远都乖乖按照他的安排去生活,他没有想过乐棠会有自己的想法;在高竞霆“觉醒”以后他依然下意识地把高竞霆当成当初的高竞霆,总希望高竞霆保有自己不曾拥有的许多东西、总希望高竞霆还相信自己不再相信的东西。

他总是意识不到身边的人也会慢慢改变、逐渐成长,这是他的盲区。

容裴没再隐瞒自己的决定:“我打算先退一退。”

高竞霆一愣,追问道:“怎么退?”

容裴犹豫片刻,据实以告:“按照一直以来的计划,去海州。”

电光火石之间,高竞霆将所有线索都串了起来。郑应武在海州扎根的理由、郝英才屡屡前往海州的理由、容裴一次次表现出分开意愿的理由,都是因为早就有了相应的计划,若不是范立云临时接替他老师的职位、将秘书长的位置留给容裴,容裴恐怕早就在郝英杰到来时就去了海州。

云来港的发展已经到了一个瓶颈阶段,要继续往前走只能把周围各州也拉起来,使整个西部拥有更高的地位。因而对于容裴来说,最不平静的海州有更多的机会,在那里他可以做更多的事。

而西部统筹部总负责人的位置,对于容裴来说并不是志在必得的。

高竞霆抬起头看着容裴,握紧拳头说:“如果我没有发现的话,我会迷茫地拿了属于你的位置,再痛苦地面对你远离云来港这件事!”

容裴对上高竞霆饱含怒意的眼睛,很久没有见到高竞霆这种失控的模样,他还挺怀念的。微微一笑,容裴安抚道:“我是想要你自己发现。”

高竞霆指出事实:“你在哄我。”

容裴缓缓说:“即使你始终都要知道这些事,我还是不想亲口告诉你。李叔对你有多好我是知道,而且他对我也很好,就算必须做最险恶的猜测、做最坏的打算,我也不想由我说出来,否则看起来就像是我亲手破坏了你们之间的亲情。”他靠到椅背上,闭上了眼睛,“我觉得那是永远都值得珍惜的东西。”

容裴的语气里难得地流露出一丝深埋在心底的感情,混杂着遗憾、混杂着希冀、混杂着失望——混杂着无数复杂的情绪,说出口以后却只是那么淡淡的一句。

高竞霆无可避免地想到了乐棠,那是容裴最看重的弟弟,容裴看似冷静成熟,实际上也需要某种东西作为精神的支柱。因而当乐棠决定叛出帝国、

投奔远东联邦时,容裴彻底地病倒了。

——在那个所有人都以为他不会有事的时机。

高竞霆感觉像是有把钝刀子在割他心头的肉,一刀又一刀,疼得厉害。他说道:“难道就不能坐下来商量一下吗?也许会有转机!”

容裴说:“你记得我的老师顾清源是什么样的人?”

高竞霆说:“他……很厉害。”除了厉害已经没有别的形容词了,顾清源虽然知名度不高,可他基础扎得稳,这么多年来他一步一步稳打稳扎地走到现在那个位置,已经鲜少有人能动摇他的地位。

容裴说:“既然连老师这个当事人都没有办法挽回,那么这件事就不是我们坐下来商量一下能够改变的。”

高竞霆沉默下来。

容裴接着说:“而且李叔的到来并不是最重要的原因。”

高竞霆霍然抬起头,追问道:“那到底是什么原因?”

容裴半合起眼,许久都没有说话。等到高竞霆想要再次开口时,他才睁开眼看着高竞霆说:“因为我的父亲。”

高竞霆愕然。

容裴继续道:“我的父亲,你也许也很清楚他是什么样的人。以前他是真的没有野心,即使是三叔入狱后他急切地掌控容家,也是急于守好容家、考虑得不够全面。只不过再没有野心的人,遇到一次机会、两次机会、三次机会——接连不断的机会,总有一次忍不住伸出手。如果这个时候有人在他身边继续撺掇,他会慢慢沉迷进去,一旦尝到了权势的滋味,谁都不会心甘情愿放开手的。”

高竞霆说:“所以……”

容裴说:“所以你就看到了我父亲现在的模样。”他冷静地评析着自己的“父亲”,“如果我更进一步,他开始也许会高兴,可接着就会有种被后辈压了一头的感觉。到那个时候他也许会动别的心思,比如派几个人以帮助我的名义来分权,甚至挑选旁支的子弟到身边培养,用尽各种方法防止我威胁到他在家里的主导者地位。”

明明容裴说的事并没有发生过,高竞霆因为容裴那陈述般的语气久久不能言语。感情上他无法相信世界上会有这样的“父亲”,可理智却告诉他这种事并不少见,古往今来都有过无数真实案例。

有实例归有实例,高竞霆却还是不想接受事实,他无法想象做出这些推测时的心情,更无法想象容裴面对那些糟心事时将要承受的痛楚。

高竞霆很想用力抱紧容裴,告诉容裴无论什么时候都有自己在、无论遇到什么事都不要忘记有人会无条件支持他,可他明白容裴要的不是这些毫无实质意义的诺言。

高竞霆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深吸了一口气,他问道:“那我该怎么做?”

容裴给高竞霆分析:“而且就目前的形势而言你比我更适合那个位置。因为统筹部需要面对的是来自全国各地的竞争者,西部才刚刚起步,我的话语权在这边再大,出到外面也只是无足轻重的清流而已。你不同,你身后有高家和李家,你的一句话比我费尽口舌都要有用得多——所以由你出面对西部的发展而言是更有利的。”

高竞霆听容裴这么一说,心里就舒坦多了。如果他接手那个位置是给容裴拖后腿的话,他怎么都没法接受容裴的这个决定。

他郑重其事地做出保证:“我会尽我所能做到最好。”

容裴见高竞霆一脸正经,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似的。他站起来朝高竞霆笑眯眯地说:“起来,身体往前倾一下。”

高竞霆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却还是依言照办。

容裴同样撑着桌沿往前微倾,在高竞霆唇上轻轻啄了一记。

这种蜻蜓点水似的亲吻本来应该连欲…望都勾不起来,可高竞霆却觉得自己整颗心都在发颤,而且它滚烫滚烫的,惹得胸腔都容不下它了,想把它恶狠狠地挤出去。

容裴见高竞霆这样瞅着自己,唇微微扬起,伸手弹弹高竞霆的额头:“呆。”

高竞霆意识到自己有多失态,又对上了容裴那满是挪揄的目光,顿时恶向胆边生,直接按住书桌借力跃起,越过书桌跳到容裴那边、压到容裴身上。

突然增加了一个人的重量,容裴身下的旋椅被折腾得咯吱作响,而且刚刚那冲击的力道让它来回地旋转着,一时停不下来。

高竞霆跨坐在容裴腿上,深深地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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