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德-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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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官的人麻烦事多，稍不留意就会被人参上一本。虽说钱扬对‘九州巡捕’这个职位一点也没有留恋，如果被人参了丢了官帽子他也不在乎。不过官场的是很复杂，他老子钱林也不是没有政敌。如果让他的政敌抓住他钱扬的某些事情大做文章的话，对钱林的仕途也是个不小的麻烦。因此有些场面上的话钱扬还是不得不说的。
“呵呵，钱扬大人，但可放心，白某人向来光明正大，从不敢那些背地里龌龊的事情。”白石倒也知道官府的那些破烂事，听了钱扬的话他也不生气。“不过这两人对我白石山庄意图不轨，还是要尽早审问清楚才对。依老夫看，不如我们现在就开个审问大会，由你钱扬大人担任主审，却也不会生出滥用私刑的事情来。不知钱扬大人一下如何。”听了白石的话，钱扬想也没想的就答应了。反正都是要审问的，与其让他们私底下胡乱审问，把人给弄死了，让有机会给自己安上个看官不理的罪名。还不如堂堂正正的让他钱扬来行刑的好，这样一来就是人死了，也死得名正言顺。
审问是在白石山庄的正厅中举行的，换上了一声九州巡捕的标准制服后的钱扬手里操着他那根特意用来显富的黄金锁链，目无表情的站在原胜实和那黑衣女子的跟前。在他们四周是几十个坐在太师椅上喝着香茶看好戏的江湖人士和站在他们身后弟子。眼前的阵仗虽然少了衙门大堂的那份明镜高悬的威严，但那股腾腾的煞气对人的压迫力却一点也不逊色。
就在众人翘首以盼的等待着钱扬开审的时候，一声刺耳‘啪啦’声传来，钱扬手中的黄金锁链斗得笔直，就想是一杆长矛一样抵在原胜实的咽喉处。钱扬冰冷得犹如两块金属板在敲击的声音，突兀的响起：“我问一句你答一句！其他的话你什么也不用说。”钱扬森寒的目光似乎要吃透灵魂一般，原胜实心中一寒，心中不敢生出丝毫的逆反，颤声道：“是！”
“你的名字？”“你的年龄？”“你的师父是谁！”一个个简单直接的问题，抛向原胜实，不给原胜实一点思考的时间。只要原胜实有丝毫的拖延，钱扬手中的黄金锁链就会毫不留情的抽打在原胜实的身上。钱扬在水工月城大牢里，被徐老大好好的招呼了一段日子。对各种刑讯逼供的手段可谓是了如指掌。他这套抽打人的鞭法，用来杀人肯连三流都算不上，但是用来逼供却是一流的鞭法。因为这套鞭法抽打的部位都是让人最痛的地方。同样一鞭子抽打在普通的地方的痛楚是‘一’的抽到在那些地方的痛就是‘十’‘百’。钱扬在初次体验这套鞭法的时候，精神坚韧如他，受了十七鞭子就昏厥过去了。
原胜实的精神那里能和钱扬相比，只受了三鞭子他就晕厥过去了。但他被钱扬一盆盐水浇醒之后，就再也不敢对钱扬的问题有丝毫的隐瞒了。当然如果钱扬问他一些就算死也不能说的机密的事情的话，原胜实心中也有决断。不过出乎原胜实意料的是钱扬似乎对那些机密的事情并不感兴趣。他问得问题都是一些看似琐碎的问题。
原胜实，男，十九岁，大空谷的弟子。大空谷这个名字对于许多人来说都不是一个陌生的名字。因为当今天下最厉害的神偷之一的‘怪盗’原胜空就是这个隐秘的门派的弟子。说大空谷是隐秘门派是有原因的，因为这个门派并不是每一代都会有弟子在江湖上行走。而且自第一代大空谷的传人大空出现到现在近千年的过程中，从来没有人找到过大空谷。就好像那个地方只为大空谷的弟子敞开大门。
不过江湖上也没几个人对大空谷有觊觎之心。众所周知，大空谷出来修行的弟子都是‘侠盗’‘义贼’偷盗而来的东西多是金银，而且偷来的东西都是用来接济穷苦老百姓。认识大空谷弟子的人都知道，那般每天手上不知要经过多少金银钱财的家伙，其实都是一群穷光蛋。文帝、景帝的墓穴为什么没人去盗，因为大家都是到里面没有油水可捞。同理没有油水的门派江湖上那些现实的不得了的家伙也没兴趣去惦记。
不过按照这么多年的先例来看，大空谷的弟子每一代只会一般只会出来一个。而这次一下就出来的两个，原胜实以及那个黑衣女子。这个黑衣女子就是在江湖上大名鼎鼎的‘怪盗’原胜空。不管是什么门派都难免会出现叛徒，而眼前这个黑衣女子就是大空谷的叛徒。原本被大空谷的寄予厚望的原胜空，似乎在江湖上遇上一个男人。为了那个男人她不惜背叛师门，盗窃了大空谷的至宝之一的‘幻空布袋’。幻空布袋到底有什么功用钱扬没有问，但一件能被当做一个千年大派的至宝的东西就对不会像是钱扬的百宝袋那样的一个大容量的储物袋那么简单。
“先是窃取大空谷的幻空布袋，现在又来偷盗白石山庄的大胜刀。哼哼，原姑娘，看来你那个奸夫似乎在图谋什么了不得东西啊！”原胜实的话让钱扬嗅到了一丝阴谋的气息，他脸上带着阴冷的笑容看着那黑衣女子，也就是原胜空说道：“厡姑娘，钱某劝您最好老实交代。要不然你的师弟就是你最好的榜样。”
原胜空仰起头怨毒的看着钱扬说道：“狗贼，你杀了我吧！夜王大人会替我报仇的。”
第一百四十二章 极垣殿
“先别急着去死啊！让小爷好好的招待你一番后你在决定好了。”
相对了之前的铁面的酷吏形象，钱扬展现在原胜空面前的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阴狠。只见得钱扬手中黄金锁链一抖，金光一闪，黄金锁链变成了一条手臂粗细的斑斓怪蟒。在钱扬的御使之下，那怪蟒慢慢悠悠的好像是在散步一样的游上了原胜空的那娇小的身躯。原胜空裸露在外的皮肤和那怪蟒接触，顿时感到一种冰凉、滑腻的感觉，一股难言的厌恶感油然而生。
“狗贼！要杀就杀，要刮就刮，不要拿这种东西来恶心人。”原胜空不是那种心理扭曲，忘记了自己是一个女人的老妖婆，从心性上来讲她是一个普通的女人。虽然她并不会想普通女孩子那样惧怕蛇虫鼠蚁，那种大部分女孩子所有的对蛇虫鼠蚁的厌恶她却一点也不比普通女孩子来的少。让她和这样一条长相丑陋的蟒蛇亲密接触，她宁愿去死。其实钱扬一开始并没有要吓唬原胜空的想法。他使出这一招是另有打算的。因为钱扬觉得像原胜空这样在江湖上摸爬滚打多年，见多识广的女侠应该不会有像吴小之这样的小女生才会有的小心思才对。不过既然意外的发现的原胜空这一个弱点，不好好利用一下岂不是太暴殄天物了一些。
“火蛟炼狱，苍生无望，疾！”
钱扬‘嘿嘿’阴笑，双手不断的翻飞变化，炼狱真火印打出，只听得一声长鸣，一条婴儿手臂粗细，虎头蛇身的赤红蛟龙，自钱扬掌心飞腾而出窜向原胜空。炼狱火蛟落到原胜空的身上立即就变成一个火红的罩子把原胜空笼罩其中。外面的人只看见里面燃烧着熊熊的大火，却再也看不见原胜空的身影了。钱扬此举让在场说有了大吃一惊，莫非这个小胖子真的心狠手辣的要辣手摧花不成。
且原胜空虽然做出背叛师门这种为江湖同道所唾弃的事情来，但她在江湖上颇有侠命，在场众人中大都对她还是有几分敬仰之心。因此他们见到钱扬这番作为，就忍不住要上前阻止。不过这些钦慕原胜空侠名的人多是年轻弟子，都是跟着各自的师长来的。这些年轻的人的师长都是经过风浪的，却不会想年轻人那么的毛躁、冲动。因此在那些年轻人想要有所动作的时候，他们纷纷都用阳神阻止了。唯一一个将心中所想付诸行动的也就只有吴小之一个了。她和钱扬关系亲密，她说什么话，钱扬也不会在意的。所以青田老人却也没有阻止。
“师兄，原姑娘，乃是劫富济贫的女侠，就算她偷盗白师叔的大胜刀有罪。但功过相抵也罪不至死啊。还请师兄手下留情，收了这法术吧。”钱扬之前拷打原胜实的样子对吴小之的冲击不小。那个冷酷无情的男人和她平时接触的钱扬相差实在是太大了。因此吴小之和钱扬说话的时候，却是略微带着几分躲闪。钱扬是个心思细腻的人，要不然也不会和那么多女孩子混得那么好。吴小之言语神情中的改变他立马的感觉到了，心中分析一下之后，明白了其中的缘由。刚刚建立起来的友谊可不能为了这点小事而产生什么隔膜。
只见钱扬冲吴小之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凑到吴小之身边抱歉道：“小之，刚才吓到你了吧。哎呀呀，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呀。想要你人怕你，你摆出点架势来是不行的呀。刚才的我不是真正的我，只是一个虚伪的存在，一个为了审问犯人而虚拟出来的性格。和我相处那么久我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钱扬在说什么吴小之不知道，她知道钱扬说话时吹出的口风很清新，很温暖，让她有一种深深的迷恋的感觉。此时吴小之的意识似乎陷入了恍惚，她只想永远沉浸在此时此刻。如果这是一个梦，那她希望这个梦可以长一点，最好永远都不要醒过来。不知不觉中原来吴小之对钱扬的那份少女情怀是越来越深了。
“喂，臭小子，在大庭广众卿卿我我，你们不害臊，我们还替你们害臊呢。”
吴小之长得说不上很漂亮，但也不丑，又加上她那似乎与生俱来的好气质，吴小之的吸引力一点也不比那些秀色可餐的美人儿来的差。而钱扬的现在的行象，虽然说不上丑，但一个平凡的胖子的分数也不会比那些歪瓜裂枣一般的哥们儿高多少。在吴小之这样的气质美人边上现在的钱扬就是一只懒蛤蟆。出于贯有的思想，人们对懒蛤蟆想吃天鹅肉的事情，向来是深恶痛绝的。因此钱扬和吴小之凑在一起讲悄悄话的行为让在场的青年才俊们很是不爽。
听到那些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家伙的话，钱扬一点也不生气。和这些浅薄的人是没什么好计较的。难道狗咬你一口，你也咬狗一口吗。对于浅薄者只要向他们投以蔑视、鄙夷的目光就可以了。让他们在自卑的煎熬中痛苦而死就可以了。钱扬的计谋是成功的，他那毫不掩饰的目光，深深的刺痛了那些浅薄者的心。他们恨不得把对面那个可恶的小胖子剁碎了哪去喂狗。不对他想那么的血肉即使是狗也不屑于去吃的。在那似要喷出火来的眼神之下，钱扬在那些浅薄者的意念中已经被挫骨扬灰不知道多少次了。
钱扬和那些被他贬低为浅薄者的年轻才俊视线中的交锋，吴小之察觉不到。因为现在的她已经被那一句‘卿卿我我’羞得抬不起头来了。从她那蔓延到耳根的羞红，就能知道她有多么的害羞了。女儿家的心思就算是最吃顿的人都能看明白的。钱扬心思多灵活的人啊，他自然也早就看出了吴小之对他的那点心思。不过面对这样的事情钱扬也只能无奈苦笑。其实钱扬并不介意和吴小之之间产生一段恋情。因为吴小之正是她喜欢的那一个类型中的人。虽然和他心目中的完美情侣还有稍稍的差异。但人生在世，谁又能找到一个真正符合自己标准的伴侣呢。
不过钱扬却知道自己和吴小之是不可能的。钱扬一心追求天道，要做那跳脱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仙人。而吴小之却报了个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凡人的心思。钱扬是不会为了如虚幻一般的情爱左右，而放弃长生大道的。而吴小之却认为长生不老，得道成仙是不可能的事情。一个对‘成仙’抱有怀疑态度的人是不可能成仙的。他们之间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因此和吴小之做朋友可以，谈情说爱的事情就免了吧。
“诸位，本官虽然从不忌讳杀人，不过还没到杀人不眨眼的地步。本官并不是要烧死原胜空，而是要挡住诸位的视线。因为本官揭晓来的刑讯手段太过残忍，而在场女眷不少，却是要把她们吓坏的。”
“啊！啊！狗贼！你杀了我！杀了我！啊！啊！……狗贼你不得好死！啊！
果然钱扬话音未落，那炼狱火蛟所化的火红罩子里，传来了原胜空凄厉的悲鸣声和咒骂声。听到这声音别说是那些胆子本来就小的女孩子了，就算是那些经历过无数大风大浪的高手也不禁大皱眉头。他们想不出到底是什么样的折磨才能让一个人发出这样的凄惨的叫声。
“原姑娘，我劝你最好老实和我合作，要不然……哼哼……有你好受的。”
“无耻的狗贼，想要姑奶奶我投降，门都没有！有种你就杀了我！啊！”
劝说无果，钱扬毫不留情的加大了折磨原胜空的手段。下一个原胜空越加凄厉的悲鸣、惨叫声传来出来。外面的人更加好奇，钱扬到底是用来什么手段来折磨原胜空了。如果他们把这样的手段学到手，那么将来拷问仇敌的时候，成功的几率就更高了。不少人看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