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瞳-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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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那月儿......,皇上您......”
“要如何,朕自有打算,月儿是朕的儿子。朕明天会派人送他回来。”然后抱起已经晕过去的司寒月离开怡轩宫。的f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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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渐渐回笼,孽童觉得自己的后颈有些疼。开始回想发生了什么事.....那个人!!!孽童瞬间睁大眼睛准备起来,但立刻又软软地倒了下去。
“醒了?”熟悉的嗓音,只是少了一丝冰冷。
“父皇点了些软香散,月儿,父皇不会伤你,你不用像看敌人一般看着父皇,父皇只是想和你谈谈,如果你能安静下来的话,父皇就让你恢复。如何?”
看着那双眼,孽童感受着他身上的气息,这个人刚才在攻击自己的时候自己并没有感觉到杀意。现在的那双眼里仍然没有,孽童直觉地认为他可以相信他。
待看到面前的小兽眼里撤掉了防备,放松了身体,司御天拿过床边的药瓶,打开瓶塞,放到小兽的鼻子下,“闻一闻。”
丝露草?孽童感觉力量开始充满四肢、身体。然后自己被那个男人抱起放在了身上,孽童挣扎着想要起来,却被更大力的拥紧。
“坐好!”司御天按着挣扎的小小身体,喝到,眼里闪过不悦。
孽童不明白这个男人想要做什么,疑惑地看着他,他既然已经恢复了,就不需要再被抱着了。然后孽童看到男人把手举到自己的面前,伸出手指,开始抚摸自己的额头、睫毛、眼睛、鼻子、脸、嘴角......孽童没有动,这个男人的手指很温暖,但不同于母亲的手指。有些粗糙,但孽童能感受到里面蕴含着母亲不具备的力量。
“父皇知道你能开口。开口,叫一声父皇!”手指在司寒月的嘴唇上来回滑动,司御天低低的命令到。
“带我到这里来就是为了让我叫他父皇么?这里的人果然是奇怪的。”孽童暗忖道。母后的反应超出了自己的预料,而父皇的反应同样超出自己的预料。孽童此时彻底明白了这个世界对自己来说完全是陌生的,这里的人的想法总是超出自己脑海中所认为的。孽童不明白为何最应该害怕自己的母后与父皇没有像他的娜达与君父那样。孽童此时不知道,他看向司御天的眼神是那么的疑惑与不解。
“开口,叫一声父皇。”依旧不变的嗓音。
一刻钟过去,孽童慢慢张开了嘴,不同于孩童的嗓音从红色的唇瓣中缓缓的发出:“父皇。”
停留在孽童脸上的手突然顿住了,然后更加低沉的声音在寝宫中响起。
“继续。”
“......父皇。”
“继续。”
“......父皇。”
“继续。”
“......父皇。”
司御天一遍遍命令着司寒月叫着自己,做着与刚才的萧琳同样的事情。直道司寒月眼中再次出现仿佛看疯子一般的眼神出现后,才停止。
这一晚七皇子司寒月被司御天留宿在了自己的寝宫,成为唯一一个经常留宿在皇帝寝宫的皇子。后宫为之沸腾。七皇子司寒月成为大堰国皇帝司御天最为宠爱的皇子,孽童开始了自己在新一世的完全不同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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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文章属于流水文。我的工笔没办法写复杂的。见谅哈
第7章
“啊啊啊啊啊………”一声尖叫打破了怡轩宫宁静的早上。
“大声尖叫,成何体统。”萧后严厉地喝道。
“娘娘赎罪,是殿下……殿下他……”宫女玉珠慌慌张张的跑出来害怕地解释到。
“嗯?月儿他又做什么了?”闻言皇后萧琳朝司寒月的卧房走去。
一进入司寒月的房间,萧琳就惊呆了。她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天哪,司寒月!!!你这是……你……”萧琳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此时司寒月的寝室内,满地的头发,他那头本来柔顺的,及肩的黑发此时已变成了仿佛蝗虫过境般的的杂草堆。而罪魁祸首此时手里正拿着剪刀站在梳妆台前准备让头上的灾情变得更加严峻。
“司寒月!!!!!”萧琳一个健步上去,把儿子手中的剪刀夺下来。
“为什么要把头发剪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怎么可以随便剪头发?还.....海弄成这个样子。”萧琳欲哭无泪地看着那头杂草,长短不齐、坑坑洼洼。再看看那人满身的碎发,萧琳已经可以预见一会出现的风暴。
“上次你看宫女穿耳洞,然后逼着人家给你穿了一个,害那宫女被你父皇罚20板子,这次又是为了什么?”3个月前,司寒月在怡轩宫外晒太阳,一个时辰回来后右耳上多了个耳孔。理由是没扎过,试试。事后皇上大怒,命人给了为寒月扎耳孔的宫女20大板,若不是自己极力劝说,那宫女早就没命了。在她以为皇上一定会惩罚寒月的时候,皇上几日后又命人送了一只黑色琉璃耳环,说既然扎了,就不能白疼。
“太长,麻烦,不方便。”司寒月静静地给出了理由。最近训练体能的时候,头发时常碍事,绑起来仍然觉得麻烦,干脆如在天朝时一样剪掉好了。
看着丝毫没有悔改之意的寒月,萧琳抚着额头。“就为了这个你就把头发弄成这个样子?如果觉得麻烦,让玉珠给你绑起来不就行了,为什么要剪。你难道不知道头发不能随便剪的么?”
“不方便。”司寒月仍旧死不悔改地说到,然后指指自己的头,“这样方便。”
萧琳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说好了,她突然觉得当初没恢复时的司寒月是多么的可爱。现在他的儿子是经常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而且决定的事情,决不更改。真要说谁还能改变他的想法,也就只有自己的丈夫,当今的皇上了,只是想到皇上,萧琳又一阵头疼。这父子两个人,她没有一个可以弄懂的。
“来人啊。”萧琳有些无力的喊道。
“奴婢在。”的7b
“给殿下准备热水沐浴,再把地上的头发收拾干净。”
“是,娘娘。”
“你先把自己打理干净,母后现在派人去通知你父皇,你现在想想一会儿怎么跟你父皇解释。”对于皇上对寒月的态度,萧琳喜忧参半。
父皇?司寒月想了想。那人现在对自己很不同,以前不明白,但这两年他逐渐有些了解。对比他对其他皇子的态度,司寒月清楚父皇对自己是非常不同的,套用母后的话就是宠溺。自从自己恢复正常后,司寒月才深刻地理解到这里的人与天朝的人是很不一样的。害怕、恐惧、敬畏虽然仍然存在,但却多了许多不一样的眼神,司寒月不知道那是什么,但他知道并不是恶意,只是仍然会让他觉得不舒服,就像风莫看着他最喜欢的玉兰花一样。司寒月认真的清洗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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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寒月!!!”即使司御天已事先得到消息,但看到眼前那颗脑袋时,仍压抑不住怒气的吼了出来。哪里是蝗虫过境,简直就是野狗啃食,而且短到无法修整的地步,要想打理成能看的样子,起码要几个月之后头发重新长长。
不解地看着父皇,司御天不明白他为什么生气。只是剪了头发不是么。转头看看镜子中的头发,仍旧找不到父皇生气的原因。
“难道你认为剪了头发还不足以令父皇生气?!还是你觉得你此刻的样子父皇不该生气?!”看着此时明显散发着怒气的宣帝,周围的人没有一个不脸色发白的。就连一旁的萧琳也是大气不敢出一口。而引发怒气的人,仍旧不解地看着自己的父皇,好似此时的司御天是小题大做般。周围的人暗暗地为司寒月捏了把汗,龙颜大怒,即使司寒月这两年深得皇上喜爱,但谁也不能肯定下一刻皇上就不会翻脸,毕竟伴君如伴虎,而皇上又是那么个息怒难辨,冷漠不可捉摸之人。
“太长,麻烦。”平静的回答。
“仅仅是因为麻烦?”周围的空气温度骤然下降。
“嗯。”仍然平静的回答。
看着面前根本不明白自己究竟做了什么的小人,司御天抱起司寒月愤怒地说道,“回宫!!”再在这里呆下去,他不保证会对怀里的人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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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可知?”冷冷地问着此时坐在龙床上的人。
“嗯。”
“那为何还剪?!”
“麻烦,不方便。”
“因为麻烦就可以不顾及父皇的感受了?”
“我剪头发和父皇的感受有什么关系?”司寒月不明的想着。
司御天觉得自己此刻在鸡同鸭讲。闭上眼,缓缓吐出胸中的闷气。要不是知道司寒月是真的不明白,他一定会狠狠打这人一顿屁股。全天下能让冷静淡漠的宣帝如此情绪波动的人恐怕只有这个儿子了。再睁开眼,司御天又恢复成那个冷静自持的帝王。
指着头上的帝冠,司御天说到:“月儿,帮父皇卸下帝冠。”
奇怪地看着父皇,司寒月听话的从床上站起来。取下帝冠瞬间,司御天那乌黑的长发从他的头顶缓缓披散下来,泄在了自己的胸前与后背。司寒月摸着眼前的长发,感受冰凉的头发在指间滑动的感觉,软软的、滑滑的,很舒服,而且还伴随着皂荚的清香。一如过去每一次给他的感觉。
司御天看着正爱不释手地摸着自己头发的司寒月,问道:“好摸?”
“嗯。”
“喜欢?”
看着手里的头发,司寒月想着父皇的问题。喜欢?这种感觉很舒服,第一次摸到父皇的头发时,自己就觉得很舒服,两年过去仍旧没有变,但这就是喜欢么?司寒月不明白。
“唔……嗯。舒服。”
“如果父皇把头发剪成你这个样子,你可愿意?”宣帝询问着怀里已经埋在自己发间的人。
唔………如果父皇把头发剪成自己的样子么,皱了皱眉头,心里浮现不舒服的感觉。
“你可愿意?”看着皱起眉头的司寒月,司御天继续问道。
“不。”这种感觉很舒服,比手指滑过凉水的感觉还舒服。想到手里的头发如果不存在的情景,气闷的感觉浮现出来。
“你剪掉令父皇喜欢的头发只为图方便,全然不顾父皇的感受,那父皇是否也不需顾及你的感受,为图方便剪掉自己的头发?”看着昨日还在手中的柔软长发如今已面目全非,司御天已下去的怒火再次上升。
司寒月此时在心中计较着:不剪头发=头发长=麻烦=不舒服,可剪头发=不能再摸到父皇的头发=失去这种舒服的感觉。
看着犹豫不决的小人,司御天的脸色更加阴冷:“既然你无法选择,那父皇帮你选。”说完夺过小手里的头发然后抽出了枕下的匕首。
“不要!”抓住父皇的手,司寒月喊道,他怎么可以,心中有些烦躁。
“那你今后剪还是不剪!”司御天愤怒地问道。
“…………”的e0
司御天抽出被握住的手,瞬间又被抓了回去。
“不行!”
“那你的决定。”
“………,不剪了。”闷闷地回答道,司寒月非常不喜欢父皇此时的态度。
“确定?”
“不许剪。”司寒月仍旧坚持的说到,父皇刚才的举动令他非常不舒服。
“只要你允诺不再剪头发,父皇就不会剪!”司御天知道自己的儿子说到做到的性格。
“不剪。”黑色的琉璃眼此时闪烁着坚定的光看着眼前的人。
“好,既然你不剪,那父皇也不会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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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宣帝的寝宫里,司御天神色复杂地看着此时埋在自己怀里,手里紧紧抓着自己的头发,睡着的司寒月。再看看那小脑袋上此时顶着的杂草,司御天眼里的温度又开始下降。那令自己同样爱不释手的柔软长发,此刻却变成了此番光景,怎能不让自己愤怒。知道他有时候会冒出些奇怪的念头,但至今为止都无伤大雅,也就由得他去,但没想到这次居然做出如此过分的举动。
上次之所以会惩罚给他扎耳洞的宫女,不是因为扎耳洞这一举动,而是实在看着那红肿、冒着血丝的耳朵碍眼。耳洞都扎不好的宫女留着何用。看向那只耳朵,司御天觉得即使只有女子才会穿的耳孔出现在寒月的耳上却一点都不突兀,带着自己命人特制的黑色琉璃耳环,贴在寒月的耳垂上,想到它与寒月的眼睛交相辉映的时候,那种景致是任何风景都不能相比的。
摸着一个时辰前还看着自己,此刻被长长的,浓卷的睫毛遮盖住的眼睛,司御天的眼睛闪烁着。
还记得当初第一次看到那双眼睛时,司御天第一个反应是黑色七彩琉璃。虽然有些矛盾,但他觉得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