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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爷来自地狱!-第33章

小说: 爷来自地狱!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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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九闭了下眼睛,松开牙关,让对方如愿以偿的把舌头伸进自己口腔里。

他无法抗拒这个人的诱惑,从第一次见到刑耀祖的时候就知道了,穿着制服英姿飒爽的身姿,冷傲得不可一世的气质,直到今天他依然清清楚楚的记得。

所以当时才会主动的接近他,戏弄他……

唇舌相交,让这场单方面的诱惑发展成双方你情我愿。杜九一手握住他的窄腰,一手沿着丝滑的大腿往上摸去,那里已经硬起来了,将打底裤的裆部撑出了长条形状。

两人都尽力稳住气息,控制动作,偏偏又如胶似膝的纠缠着,越压抑反而越难耐。

站在长廊交谈的两个人终于前后脚离开了,这短短的三五分钟,漫长得像春夏秋冬已轮回了一遍,最后,所有的激情被冻结在严冬里。

“我们就当扯平了,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杜九推开了他,跃下横梁。

刑耀祖也跃回地面,盯着他背影的眼睛像带着钩子,深深的怨毒,恨不得刺破皮囊,把杜九的心肝勾出来,紧攥在手掌里不放。

长廊的尽头别有洞天,是一个有着圆形穹顶的传教场所,他们先前看到的黑红色图案,在高高挂起的白布帘上旋转着。一束亮眼的白光直射讲台,其余的地方没有灯光,数十个白衣人席地盘腿而坐,交叠双手捧着一盏烛火,气氛肃穆而庄严。

杜九是没有宗教信仰的人,也压根不知道何为宗教,所以他隐身在暗处,看到这些人虔诚的静坐祷告,觉得相当纳闷。刑耀祖则拿出带有摄像功能的手机,连续拍下了好些照片。

“喂,你们是什么人?”有教徒发现了他们。

杜九冲上去捂住他的嘴巴,用膝盖重重撞击腹部,那人两眼一翻痛昏过去。可是来不及了,他们已经惊动了在传教场里静坐的人,刑耀祖目光一凛,踢掉脚上的高跟鞋说:“走!”

他们沿着原路往回跑。冲上旋转楼梯,摁下按钮打开伪装成酒柜的暗门。上面一层的保安已接到通知了,正陆陆续续的赶来拦截,杜九没有拔刀,赤手空拳地应付敌人。

刑耀祖反手锁住从后方偷袭自己的保安,将人往地上摔,然后拽上杜九,往拥挤的舞池里跑。两人配合无间的制造混乱以后,联手打倒守在玻璃门的四个保安,冲出了魅夜的大门。

杜九听到“嗖”地一声,有弩箭从大宅的天台射下来,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杜九索性也不防了,只管朝着停车场的方向跑。可是没想到刑耀祖突然从侧面撞开他,用自己的身体挡下了弩箭,杜九反应过来马上抱住他往地上一滚,避开了又一波的暗箭。

刑耀祖悍勇,即使一尺长的弩箭大半支没入胸腔,也丝毫没有拖杜九的后腿,揪住一名保安的头发,用他的脑袋砸碎了车窗,然后抓紧框边跃进车厢里。杜九解决掉两个保安之后,也紧跟着上了车。

刑耀祖利落地打着方向盘,狠踩油门,硬是撞断了停车场门口的电动杆。

天下起了雨来,车子抄小道往S城开,泥泞的烂尾路坑坑洼洼,一阵一阵的颠簸中,杜九的一颗心脏也在阵阵剧烈的震荡跳动。

“你没事吧?”杜九第三次问出同样的话。

刑耀祖依旧不吭声,用力握紧方向盘,宽松的斗篷衣上有个小洞和几点血渍。

见到他这样杜九更难以安心了,胸口闷得像缺氧。

刑家两兄弟性格南辕北辙,小的那个,割破手指头都能叫得跟要掉脑袋似的,大的那个,除非脑袋真的掉了否则死撑到底,等他真的撑不住,估计也就离死不远了。

“让我看看。”杜九不管他应不应,小心翼翼地去掀他的衣服。

刑耀祖冷冷地说:“没事。”

他不仅声音冷,连人看上去都是冷的,脸上唇上没有一丝血色,像被冷藏在太平间里的遗体。杜九探进他的衣服里,摸到了一手的粘腻浓浆,那么冷的一个人,血却滚烫得灼手。

“把车停下,别开了!”杜九不能去动方向盘,就穿过后颈抱住他的头,手指在他的发间摩挲,嘴唇就贴在他的耳朵上,声音不大却坚定:“听话,把车停下来,别开了,我会带你回去的。”

刑耀祖知道杜九不会开车,所以没想过要把车停下来,他不是在冒险,而是认为自己做得到,最起码的,能把车开出小道上了公路。他的字典里没有不行两个字,他能做到,也必须做得。

可是杜九的声音让他动摇了,踩油门的脚渐渐放松力道,可是绷在心里的那根弦也松了,疼痛趁虚而入。只是微微的一晃神,车轮子打滑,撞上了小道两旁林立的百年松树,草木枯枝断裂的声音和车窗玻璃碎裂的声音重叠。

天翻地覆!

作者有话要说:    【撅嘴皮】

祝大伙中秋节快乐!人月两团圆!么么~~~~

41第四十章:入戏(下)

黑色的越野车撞上树干,然后翻了个四脚朝天。

当时车速太快;而撞上的百年老松树又太粗壮;碰撞产生的巨响震得五张六腑都移位了,玻璃渣子掉了一地,车头严重变形;连防护栏都被撞得飞脱开去。

车身翻转以后;轮子仍在飞快的转动着;浓浓的汽油味和松木的气味充斥鼻腔……

事故发生的前一秒,刑耀祖就感觉到疼痛了;身体被两条钢筋般的手臂箍得死死的;勒得他几乎窒息。车头撞上树干时他眼前发黑,有股温热的液体喷了一脸;接着,失去了意识。

杜九把刑耀祖护在怀里,蛮横的冲力让他撞上厚实的挡风玻璃,玻璃裂了,他的右边肩胛骨也裂了,脱口就喷出血来。隔了好一会,杜九发现自己还能动,就抹了一把嘴巴,确定刑耀祖只是昏迷以后,艰难地爬出了车厢。

刑耀祖醒来的时候,正趴在男人结实的后背上,天很黑,正纷纷扬扬的下着小雨,男人的头发都湿透了,沾到他的侧脸上。尽管前路坑洼不平,但男人走得很稳,托住他身体的手不松不紧,刑耀祖搂住男人的脖子,有生以来第一次尝试依赖他人。

“我听到了汽车的声音,应该快到公路了。”杜九说。

刑耀祖嗯了一声,弩箭仍插在胸腔里,他已经感觉不到痛了,只是有点儿冷。

过了一会儿,杜九又说:“以后别再逞强了。”

刑耀祖喉结动了动,在这样一个冷清的夜晚,放纵回忆流转:“我和刑家宝同父异母,父亲和母亲是政治婚姻,生下我以后,母亲就到日本定居了,从来没有回来过……”

所以他的父亲,还有刑家宝母子俩才是真正的一家人,夫妻间恩爱有加,父子间打打闹闹。

而刑耀祖的身份只是长子,刑家的继承人,除此之外再无其他意义。

父亲不像父亲,母亲素未谋面,独自一个人在半山老宅里埋头苦学,一年复一年。他是为了继承刑家才会来到这个世上,也只为了刑家而活,所以他必须优秀,必须强大,必须把所有事都做到最好,做到了极致。

若不然……他根本没有存在的价值。

越狱时,杜九也是这样背着刑家宝,他在后头跟了一路,分不清是羡慕或是嫉妒。

“你已经足够优秀了,不需要逞强来证明些什么。”

刑耀祖把脸埋进他的后颈,静静无声,我只想证明,自己是一个值得你倾心的人。

走上高速公路以后,杜九拦下了一辆车。

车主是个热心的老爷子,听说他们发生了车祸,义不容辞的出手相助。

杜九把刑耀祖安放到后座上,让他平躺着,褪下了他的衣服。弩箭刺得太深了,所以血一直停不住,杜九不敢贸然拔箭,就半抱住刑耀祖,让他枕在自己的大腿上,然后捂住汩汩冒血的伤口。

感受到他的体温越来越低,杜九抚摸他的脸,又用指腹按压他的太阳穴,让刑耀祖保持清醒:“千万别睡着,再撑多一会,很快就到医院了。”

刑耀祖合上眼睛,再缓缓张开,浅浅地笑了一下。

杜九不忍心别开眼,又不忍心看他,心里憋得难受,索性就捂住了他的眼睛。刑耀祖把自己的手覆在他的手上,一冷一热,默默交握。

“你们是夫妻吧?感情真好。”开车的老头说。

没听到杜九的回答,老头就当他默认了:“放心吧,你太太一定会没事的!人生哪能没点波折,这是上天在考验你们感情,夫妻之间只要相互扶持不离不弃,没有什么难关是迈不过去的。”

杜九仍是不作声,转头看向车窗外一盏盏后退的街灯。

“谢谢你的鼓励……”

听到这把低沉略哑的男音,老头儿被雷得外焦里嫩,隔了好一阵才颠声说:“不、不用。〃

杜九把刑耀祖送到医院,确定他只是失血过多并无大碍以后,就先行离开了。

他打车回到别墅,和胖妈打了声招呼,就直接上楼走进浴室里。碍事的外套早就在车祸以后脱掉了,当时因为顾着把刑耀祖从车厢里拉出来,全凭着一口硬气,也没觉得肩膀有多疼,甚至还能背着人走了两三个小时。

可是现在他连脱衬衫都有点困难,褪下了一边的衣袖,另外一边动动胳膊都疼得钻心。杜九知道自己伤得不轻,因为撞车以后,他起码有一段时间都处于耳鸣脑胀的状态,后来连连咽下了好几口血水。

杜九硬是咬牙把衬衫脱掉,放水洗澡,然后用浴巾擦干身体,找来绷带把右边的肩膀和胳膊缠紧了。其实这样做没什么用处,伤到的是骨头,除非趴在床上养十天半个月,不然华佗再世也帮不了他。

杜九也就在床上趴了五六个小时,估摸着时间差不多,就套上那身能穿去丧礼的黑衣棉裤。

右手不方便,他用左手匆匆扒下一碗米饭,吃饱喝足,直奔门口而去。

胖妈在他屁股后面追着喊:“九爷,你又出去啊?今晚还回不回来啊?”

杜九回过头说:“你困了就睡,不用管我。”

这时天还没黑透,杜九打算早点出发,早点把那狼崽子给带回来,然后狠狠抽上一顿。

不过他记着刑耀祖的交代,先到医院去一趟。

杜九在私人病房门外被拦下来,刑家已经接到消息了,管家亲自出面打理,把前后左右好几间病房给清空,还派人二十四小时守着。原本是打算把刑耀祖转到军区附属医院治疗,不过大少爷说不需要,他开了口决定的事,向来是铁板钉钉,下面的人从不敢多啰嗦一句。

保镖请示过以后,才把杜九给放了进去。刑耀祖正坐在病床上,脸色苍白,正面对着放在护理架的手提电脑,把昨晚拍到的照片传给军部,见到杜九进来就停下打字的手,看了看床边的椅子示意他坐下。

“你不一定要亲自过去,我会和郑家交涉,让他们把人送回来。”刑耀祖说。

“需要等多久?”

“不确定,我刚刚跟郑爽通过电话,他不承认绑架了我弟弟,只说看到那小混蛋在魅夜里出现过,所以我正调动关系向郑家施压,顺利的话估计需要两三天。”

“那不行,我还是走上一趟。”

“没这个必要,郑爽是不敢把他给怎么样,说复杂了你也不懂,反正不会出事。”

“不行。”杜九站了起来,明摆着非去不可。

刑耀祖动气了,眼神就像冰锥子似的刺着他,耐着性子说:“你有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让那小混蛋在外面呆上几天,也不会少了一块肉,你何必要瞎搅和。”

“不是瞎搅和。”杜九看着他,认真一字一句地说:“他是我的人。”

刑家纵然再有势力那又怎么样,刑家宝在他眼里从来不是少爷,就是一只欠抽的狼崽子,现在这只狼崽子被绑架了,他有责任去带回来,就那么简单。

刑耀祖跟他说不通,气得伤口阵阵发痛,很好,这么说来倒是自己瞎搅和了。

杜九这一去岂会轻易能把人带回来,郑爽顾忌着根深蒂固的刑家,确实不敢把刑家宝整死,否则也不会把他秘密地掳进了监狱,但还不敢把一个来历不明的男人往死里整?

刑耀祖明知拗不过他,也拦不住他,便叫了两个保镖把他送过去,然后留下听他差遣。

杜九把一柄黑色的短刀摸出来:“还给你。”

刑耀祖看也不看:“送你。”

“谢谢,不用。”杜九把短刀搁在护理架上,转身就出去了。

刑耀祖气得胸口又是一下剧痛。

他这人越是气得狠了,表情越是冰冷,两道目光毒得像蟒蛇,直缠住杜九的背影不放,恨不得张嘴一口把他给生吞了,裹在胃里慢慢消化。

郑爽确实没打算放过杜九,这人让他丢尽了脸,还踏断了他的胳膊,此等刁民,若不在大庭广众之下扒了他的皮,拆了他的骨,难消心中的一口恶气。

郑爽又请了一群朋友齐聚魅夜,在地下一层的半圆形看台上,摆下筵席,好酒美女伺候着。他翘着二郎腿坐在杜九面前,脖子吊着一只胳膊,嘴边叼着雪茄,两边肩膀各挨着一个性感女郎。

排场和门面显摆够了,郑爽才趾高气扬地说:“你要把人从这里带走,简单,先到下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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