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地产大亨-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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骂他也无话可对,因为一开始他就错了。女孩儿的妈妈的一句话捅到了他的心窝里:我女儿还只是个孩子,她不懂事,你也不懂事?
吴澄如被雷击。
本来还跃跃欲试想要回去试探季覃心意的一颗热乎乎的心也随之冷却。
他还只是个孩子。他不懂事,你也不懂事?
第35章 二更
吴澄回屋的时候,季覃给他递拖鞋,同时很自然地接过他手里的水壶,问:“怎么去了这么久?《射雕》都放完了。”
吴澄“哦”了一声,瓮声瓮气地说:“那就算了,正好不想看了。”
季覃听这话说得有些异常的情绪,马上留心看他的脸色,追着问:“出什么事儿了吗?怎么不太高兴的样子?”
吴澄说:“没什么。冷风吹的。”说完吴澄进屋去点了电炉烧水,找了本杂志坐在旁边看。
季覃挨着他旁边坐下,有一搭没一搭地问着他的话,吴澄不耐烦了,说:“自己干你自己的事情去,别老缠着我!”
季覃被噎了一下,瞪大了眼睛的充满疑惑和委屈,却咬着唇不肯走,就那么盯着吴澄看。
吴澄无法抵抗这样的眼神,便软了口气,转移话题说:“我的意思是你没事多看看书。这一学期已经荒废了,下学期还这样?”
季覃听他语气,心头一松,又顺着竿子往上爬,说:“我没有荒废学业,我在自学,不信你考我。拿初中的考我都没问题。”
吴澄摇摇头,说:“懒得跟你说。好了,水开了,快冲了奶粉喝了去刷牙睡觉。”
自从那一次腿抽筋了之后,吴澄就买了奶粉来,要季覃早晚各喝一杯补钙。季覃本来最嫌弃牛奶的腥味儿,转念一想,都说多喝牛奶长个儿,我要快些长高了才好,不然老是跟他差了那么一大截海拔,太不爽了,所以,季覃后来喝得很欢,上个月一量身高,还真长高了一点五厘米,应该是有那么一点儿功效的。
冲泡好的牛奶晾凉了一点,季覃仰着脖子一口喝下,放下杯子,唇角沾着一圈儿“白胡子”。
看着季覃的可爱模样,吴澄不禁哑然失笑,虽然理智上拼命克制,想要保持距离,此时却情难自己地伸出手指,抹去他唇边的奶渍。
季覃仰着脸任由吴澄给自己抹嘴巴,眼睛亮晶晶的,粲若晨星。
吴澄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缩回了手,装作若无其事般地,用纸巾上擦手。
到了就寝时分,吴澄貌似不经意地开口:“天气好像转暖了,今天开始我们各睡各的。”
季覃不同意,说:“哪里转暖了?年都没过,还是数九天呢,不行,我冷,我要和你一起睡。”
吴澄说:“冷你就多盖一床被子。现在在这里是大通铺不讲究,等搬家了,你妈妈也出院了,咱就得一人一间房,所以,现在先适应适应。”
季覃伶牙俐齿地驳回他的话,说:“那趁着搬家之前再多睡几次呗。少废话,我冷死了!”
一点余地也没有。
而且,暖乎乎的身体还一再地贴上来。
季覃身上特有的少年人清新的气息就萦绕在鼻侧。
吴澄无可抑止地起了反应。
硬得发涨,眼睛都要忍红了。
吴澄好容易才忍住想要不管不顾地扑倒季覃狂亲他的冲动,将他推开一点,问:“季覃,你……”
季覃歪着头,一脸娇憨,“什么?”
“呃……”吴澄觉得难以启齿,毕竟季覃才是个小学生,可是,这个问题煎熬得他难受,从唇边自己就滑了出去:“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季覃微微一愣,随即一半认真一半害羞地说:“有啊,除了妈妈,我最喜欢的人就是你了,小舅舅。”
季覃很害羞又很期待,想好了要等他先告白的,怎么一下子就说出来了?他会怎么回答我呢?
结果,这话听到吴澄的耳朵里,却不是那么回事:季覃把他妈妈放在和我等同的位置上。他对妈妈的喜欢毋庸置疑是亲情,那对我呢,其实也是一样的亲情吧?因为我不辞千里地跟来上海照顾他,所以,他对我由依赖感激到喜欢,相当于对一个亲密的家庭成员的那种喜欢?
而且,这时候季覃忽然提到他妈妈,吴澄觉得十分羞愧:表姐以前对我全家有恩,现在对我很好,每次都是和颜悦色的,而我呢,我又在做什么?季覃可是独子!
吴澄顿时兴味索然,连刚才怒涨的小兄弟都自动自发地蔫了,他闷闷地说了一声:“睡吧,我困了。”就侧过身去。
季覃觉得吴澄今天还真是有些喜怒无常,自己说了那么要紧的一句话,他居然是这么一句回应,也觉得很没趣,瞪着眼睛看了一会儿天花板,不知道什么时候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季覃不知道的是,他睡着了以后,吴澄却起来了,下楼开着风窗抽了一晚上的烟。
吴澄觉得自己应该离开。俗话说,人走茶凉,年少时候的爱情往往会随着空间的距离变大而慢慢地淡化。可是,现在这情形,他离开不了。因为季覃继续留在上海炒股的话,安全确实是个问题,别的不说,就那个虎视眈眈的熊春之就是个隐患,吴澄无论如何丢不下季覃。
那现在怎么办?
喜欢他,却又不能喜欢,还避无可避。除了拼命地忍和保持距离,还能怎么样?
第二天起床吃早饭,季覃观察着吴澄的表情,虽然是淡淡的,却莫名地有种疏离的感觉,叫季覃惴惴不安,就像是出门前预感会掉钱包似的。
果然,吴澄吃了饭,收拾了碗筷去公用水房洗好了回来,把装着给他家人的土特产礼物的大编织袋拎出来,对季覃说:“正好今天周末,我把这个给贺斌送过去,没准儿他下个星期就要坐火车走了。”
季覃点点头,说:“好。我们一起去。”
吴澄却说:“你就不去了吧,你不是说今天要去看妈妈的吗?嗯,等会儿我们一起坐出租车,先送你到医院门口,我再去找贺斌。”
季覃微微蹙眉,极不情愿地说:“不,我想和你一起。”
吴澄看了看季覃,垂下眼,快速地说:“不行。今天你最好别去,因为,贺斌说要给我介绍女朋友。”
季覃彻底呆了。
在路上吴澄一直强令自己狠心,不去看季覃失魂落魄的样子,到了医院,催他下车。看着季覃跟个牵线木偶一般,腿都不带打弯地下了车,吴澄的心里难受得要死,他真的不想叫小孩儿难受和失望。
到了贺斌的寝室,吴澄发现这小子居然满脸胡渣,比自己还落拓。
贺斌垂头丧气地自称失恋,说是上次那个上海小姑娘没追上不说,为了在她面前摆阔管同年级的几个哥儿们借了不少钱,现在还不上,差点都回不了老家过年,亏得跟寝室的同学玩纸牌赌博凭着不俗的牌技赢到了买火车票的钱。现在呢,可以说是身无分文,连路上要吃的方便面都买不起。
吴澄狂晕,给了他二百块钱,说:“拿去路上花,别饿死在火车上了,就没人帮我搬行李了。”
贺斌接过钱,吸吸鼻子,说:“我可能没那么快还你钱,还欠着好些账呢。”
吴澄本来还想再给他点钱用的,可是转念一想,这家伙有了钱没准儿又去祸害妇女去了,算了,就让他欠着账,好叫他收着点,便说:”随便你什么时候还我,不还也没事。”
感动得贺斌热泪盈眶的,说:“关键时候还是兄弟好啊。”
吴澄说:“得了得了,别悲痛了,走,我请你吃饭。等会儿你多吃些,化悲痛为力量。”
贺斌确实是化悲痛为力量,几大盘子鸡鸭鱼肉下去,脸上都活泛了,话也多了起来。
“澄子,你不知道,我那段时间和周琴好得蜜里调油一样,结果这小娘们说翻脸就翻脸啊,还说什么我们不合适,为我好就越要和我分手,才不耽误我找到真正合适的。他妈的当我傻的啊,要不合适能耍了这么久才觉出不合适来,早怎么没有不合适呢?后来,我就去打听着,原来这小娘们另外看上一宁波来的了,嗬,人家可牛逼了,才大一呢,就骑着一辆雅马哈的摩托车到处乱窜。我也没吱声,就趁着他有一次带着周琴在学校里骑的时候喊人去逮了个正着,扰乱校园秩序,叫他挨了个处分,算是报仇。”
吴澄没怎么吃,淡淡地置评说:“过去了就算了吧,听你这么说,那个什么周琴不是什么好姑娘,分了也好。”
贺斌说:“别以为我离了她就怎么地,老子要是想找,马上就能挎上一个,只是我暂时不想找,累了。”
吴澄嗤笑:“你就吹吧。”
贺斌说:“嘿,你还不信呢,我跟你说,我以前那女朋友听说我跟周琴分了,还找我呢,意思是要复合,听说我没钱回家,还给我塞钱呢,我没肯要。”
吴澄说:“多好的姑娘啊,你怎么就这么不长眼呢?”
贺斌说:“好马不吃回头草。我只能MOVE ON,绝不MOVE BACK。”
吴澄无精打采地听这贺斌继续胡说:“我现在发现啊,女人呢,在没征服她之前,男人很累,又花心思又花钱,但是,一旦征服了她,那男人就爽了,女人都会倒贴的,成功地实现从奴隶到将军的转变。我啊,就是对周琴一直怀柔,怀柔得太久了,错过了最佳征服时机,结果什么都没捞着,只落得满身的情伤啊……”
吴澄损他说:“你还情伤呢,你丫有情吗?我听了半天就是征服,征服不了,就扮苦相,假模假式说什么情伤啊,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贺斌饱餐一顿,肚子里有了货色顿时意气风发,又加上喝了几杯酒,越发嘴上跑火车:“女人嘛,不就那么回事吗?我的情伤主要来自投入了许多成本却没得到意料中的回报。诶,哥儿们,我怎么觉得你比我还更像受了情伤的人呢?东西也不吃,话也懒得说。谁啊谁啊,给哥儿们说说,谁那么大脸,竟然叫唐僧都动心了?”
吴澄骂道:“去你的,谁他妈的是唐僧?再胡说,信不信我马上叫你还钱。”
贺斌马上就怂了,讪笑着赔罪:“那可不是我说的,高中的时候大家就在说呢,怎么那么些女生都跟盘丝洞的妖精似地围着你打转,你都不看人家一眼,倒是把班上别的男生嫉妒坏了,背地里给你取这一外号。”
吴澄成日跟季覃同进同出,像今天这样的单独行动还是第一次,尽管有吃有喝有朋友陪着聊天解闷,却还是觉得不得劲,有一种心里空落落的感觉,心想,这才分开两三个小时就想得慌,要是真一走了之,还不得跟抓心挠肺一般?
无法排解的寂寥之感涌上心头,加之喝了几杯,头脑发热,吴澄有些管不住自己的情绪,想跟朋友说说这个事,但是,又不敢明说,万一贺斌大嘴巴说出去了呢,他可是要去给老家的妈妈送东西的。
吴澄便捏了个谎言给贺斌说:“是这样,昨天有个老家的朋友给我打电话,说了点感情上的事,我也不太懂,给不了他什么建议,想着你贺大公子祸害广大妇女同胞多年,身经百战,也许能有点建设性的建议。”
贺斌一听又来劲了,说:“找我算是找对人了。唉,不过,我的建议要是真有建设性,能不能叫你那朋友给点咨询费啊?要知道,我可是不随便给人出主意的,要是出主意,一准儿是好主意。”
吴澄说:“你拉倒吧你,就这么点事,你还要咨询费呢,再说,你那点经验可能压根儿用不上,你那是对女的的,人家……”
“同性恋?……”贺斌两眼直冒绿光,说:“哎呀,我最喜欢同性恋了。得,这次免费,不要咨询费。”
吴澄哭笑不得,说:“你什么毛病啊,怎么会最喜欢同性恋呢?你又不是同性恋。”
贺斌纠正说:“刚才的话不对,前面必须要加个定语,男。我喜欢的只限于男同性恋,女同性恋,那我是很鄙视的。”
吴澄说:“你没喝多吧?怎么说话这么颠三倒四的?”
贺斌说:“哎,我说真的。我跟你说嘛,我们系里一男的,比我高一届,以前老跟我抢新来的学妹,上个学期,他被公派出国学习一年,那时候我们嫉妒得哟,怎么什么好事都轮着那小白脸了?后来啊,捷报传来,小白脸出国不到半年,就变成同性恋了,尽跟洋鬼子睡。我那时候就想,哎呀,外国的风气就是好啊,男的都去搞同性恋去了,剩下那么多处女地和肥沃的土地等着咱中国同胞去开拓啊,大家伙别客气啊,上呗。以后啊,咱中国男人都一人搞上一个洋女人,都生混血儿,咱就实现了不战而屈人之兵,不费一兵一卒,把八国联军欺负咱的老账给清算了!”
吴澄一晚上终于笑了这一回,“瞧你那点出息!”
作者有话要说:贺渣渣并不总是一无是处,关键时候还当了一回指明灯,以他自私自利的人生观。o(∩_∩)o 哈哈
第36章
吴澄敛了笑,说:“说真的,斌子,你不觉得同性恋有些……”
吴澄斟酌着字眼,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将世俗认定的同性恋是“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