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地产大亨-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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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澄还是没说话,不过脸上的表情明显松弛了下来。
季覃说:“做个咸青鱼烧冬笋,再来个香酥腐皮卷?或者,四喜丸……”
吴澄打断了季覃:“不吃上海菜,我要吃香辣香辣的。”
季覃心里偷笑不已:吃货就是好哄!嘴上却跟个跑堂的伙计似地说话:“好嘞,客官。”
吴澄这才侧过脸来,瞪了季覃一会儿,说:“别以为做一顿好吃的就能蒙混过去!哼,我问你,今天要是我不在场,你得吃大多亏?”
季覃笑着说:“就是知道你在我旁边,我才敢去撬人家生意的啊。要不然,我早就机灵地躲一边去了。”
吴澄说:“那还都是我不对了?惯得你!”
季覃厚着脸皮搂住他的脖子撒娇,说:“是啊,就怪你惯着我。好吧,这下子惯坏了,以后没人要我了,你要负责!”
吴澄简直要无语了。
季覃继续撩拨他,“怎么了?我今天还没挨着揍呢,你就心疼了?”
吴澄拧着眉毛说:“那还用说?就你那小身子板儿,禁得起人家几下捶?能不心疼吗?”
话一出口,吴澄略略尴尬,转而说:“你这孩子就是不听话,财迷成啥样了?要按着道上的规矩,你就是该挨揍,人家谈好的生意,你去插一杠子。还有,你还看不看电视?要看电视老实坐着!你这么扒着不累啊?你不累我都累了。”
季覃见好就收,也不再狡辩这个谁是谁非的问题,乖乖地端了个小板凳来和吴澄一起坐着看电视。
吴澄见他乖了,也就算了。
这段时间电视台放的是黄日华翁美玲出演的87版《射雕英雄传》,当年这部电视剧风靡大江南北,可惜吴澄当时还在上学,没看齐,一直引为遗憾,这段时间赶上电视台重放经典,一晚上两集,吴澄就每晚上都要看。
可是,这屋子的条件实在是太差了。家里没有沙发,房东就留了几把铁杆皮面的椅子给他们,那椅子还不结实,吴澄自从摔了一次以后宁可坐地上也也不坐那椅子,怕坐垮了退租的时候还要赔人家房东椅子。季覃就去菜市场买了几个木头小板凳来,好歹比直接坐地上强。然后小板凳坐着择择菜做点杂事还行,看电视就太低了,得仰着脖子看,时间久了脖子酸腰还累,看个电视不是享受倒是受罪了。
所以,季覃看了一会儿就不想看了,闹着要去睡觉,其实季覃是宁可趴在大通铺上看会儿杂志。
一人看电视多寂寞啊,吴澄急忙拽了一把季覃,说:“把这一集看完再睡啊,哪有看电视看一半的?来,靠我肩膀上,还附送捶背。”
季覃说:“那也不成,坐得我累死了,除非跟睡觉的时候一样,靠在你胸口上才行。”
吴澄说:“来吧,为了靖哥哥和蓉儿,今天给你当一会儿靠背椅。”
于是,两人调整了坐姿之后,就变成吴澄叉开两腿坐着,季覃就坐在他腿中间,背都靠在他胸膛上。
吴澄说:“这下舒服了吧?我这靠背椅不错吧?”
季覃一边嘴上挑剔地说:“将就吧。”一边将头舒舒服服地枕在他胸口上,全身都跟软了骨头一样摊在人家身上。
当然,臀部也不例外,以微妙的距离靠坐在一起。
那一晚之后,吴澄睡觉都不敢和季覃贴得太近,后来就相安无事,他便松弛了那一根神经,只以为是吃多了羊肉的一时燥热。
今天吴澄本是无心,就想拖着季覃一起看电视,边看边一起议论聊天比一个人看得带劲。
谁知道这一来,带劲得大发了。
年轻的身躯毫无阻隔地贴在一起,软软的臀肉就紧紧地挨着吴澄的……
吴澄忽然心慌意乱地推开季覃,说:“对了,开水瓶没开水了,你睡前要喝奶粉的,我现在去厨房烧水。”
季覃说:“算了吧,一天不喝也没事。呀,这……”
电视上的郭靖和黄蓉深情对视,然后两个人抱在一起,靖哥哥吻上了蓉儿……
吴澄从电视上调转目光,意识混乱地看向季覃,发现季覃的嘴红润润的,微微翘着,花瓣一样柔软润泽,让人忍不住想吻上去……
偏在这时候,电视机又出猫儿屎了,“滋啦”一声,靖哥哥和蓉儿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大片的雪花点儿。
吴澄如梦初醒,心头巨震,忙掩饰地往电视机的方向跑去,给它一掌叫它老实了,便逃跑似地拎起水壶往公用厨房的方向走。
吴澄打开水龙头接水的时候手都有些抖,上一次还说是因为食补过头,这一次又是怎么了?刚才若不是电视机出了问题,或许都已经亲上了季覃。
卧槽,季覃是男的啊,难道我是同性恋?
说起同性恋,吴澄不禁想起以前在老家的时候就有个男的搞同性恋,在公用浴室里乱搞被人发现,一起的那个男人没担待先跑了,留下那邻居被众人逮住,脖子上挂着个破鞋被游街,被人扔臭鸡蛋骂臭流氓娘娘腔二椅子什么的。
同性恋是要被人一辈子看不起的!再说,季覃还是自己的外甥呢!吴澄在自己的胳膊上狠狠地抓了一把,强令自己冷静。
可是,冷静不了,吴澄的眼前尽都是季覃的笑盈盈的脸,娇俏的嘴一声声地喊着“婆婆”“婆婆”。
第34章
吴澄把一个铝制的水壶放在水龙头下接水,水流很小,估计要接一会儿。
吴澄微微蹙眉,心里很乱。
想到自己可能会是同性恋,感觉真是糟透了。
以前是没和女孩子交往过,没体会过恋爱的感觉,但是,吴澄也从来没有对哪个男的有过什么奇怪的想法啊。特别是高中那会儿住校的时候,男生很多都不修边幅,光着膀子只穿着个小内裤在寝室里晃来晃去的多了去了,就是光着屁股的也不是没见过啊,早就见多不怪了。可是,对着同性起反应还是第一次,不对,这是第二次了,对象都是同一个人,季覃……
季覃……季覃……季覃……
同性恋是很糟糕,可是,如果对象是季覃的话,似乎又没那么糟糕。
吴澄一直都很奇怪自己和季覃之间相差六岁,辈分还比他高一个级别,可是,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别说代沟了,就是想端起点小舅舅的架子都端不起,就是那么地默契,就是那么地投缘……
季覃炒菜我帮他扶锅。
季覃说话我一边听一边给他递水。
季覃数完钱我帮他捆橡皮筋。
……
这些事,对上其他的任何一个人吴澄都不可能做得出来。
婆婆妈妈的,鸡零狗碎的。
只肯,为了季覃而做。
而且,因了季覃,这些琐碎婆妈的事情似乎都有了意义。
平淡而琐碎的日子似乎都带着暖暖的光。
喜欢……真是喜欢……
季覃……季覃……似乎只是在心底念着这两个字,吴澄的心就一片柔软。
同性恋就同性恋吧,只要是季覃,面前是个大坑我也跳了。
若是季覃也喜欢我……吴澄的唇角不知何时扬起一点弧度。
可是,季覃,他喜欢我吗?他会不会愿意跟着我跳坑呢?
吴澄觉得季覃可能是喜欢自己的,但是,也不是很有把握,毕竟季覃年纪还小,才刚刚满十二岁,生理卫生课都没学过,连男女之间是怎么回事都不一定知道,何况男男?
回去问问他。
若是……季覃也喜欢我,愿意跟着我跳坑,那我就先跳下去给他垫着。
再大的事儿,我顶着。
……
水装满了,多出的水溢出水壶,丝线一般银亮亮地流下来。
吴澄还在自管自地想着心事,唇角扬起一抹浅笑的弧度,完全没有注意到水已经满了。
这时,两个女人进了厨房,其中一个发现吴澄的水壶里水都装满了还不关水龙头,马上惊声叫嚷起来:“公用的水就浪费着玩吗?不知道最后水费要公摊的吗?真没公德心!”
吴澄这才回过神来,急忙说了一声“对不起”,马上关紧了水龙头。
女人还不满意,得理不饶人地抱怨着,另一个女人也附和着说什么:“外地人就是没规矩”,没完没了的。
吴澄有些火大,住在这个弄堂里,为了接个水,用个灶,明里暗里受了邻居许多气,因为厨房这种地方到底是女人多,尤其是上了年纪的女人扎堆的地方,个个嘴巴都跟才开了刃的刀一般,骂人虽然不带脏字却是一口一个蔑视的“外地人”的称呼,吴澄真的是受够了。
吴澄都还好些,毕竟牛高马大一男的,季覃就更受气了,那帮子婆婆妈就成日里嘀咕他野孩子不读书到底是外地人如何如何的。
开始的时候吴澄想着到底要在这鬼地方住几个月的,再说婆婆妈们又没明着说,争执起来也落不着好,却又舍不得季覃被人欺负,故而能在自己屋里用电炉子解决的时候就在自己屋里解决,不能的时候都是吴澄出来。
反正再过几天就要挥别这一群小市民,住去独门独户的房子里了,吴澄决意给她们一些教训。
吴澄认得最先开始嚷嚷的女人就住隔壁屋、是在公交公司上班的。她老公也学着吴澄他们在家里用电炉子,结果老是烧断保险丝,吴澄出于邻居道义都帮她老公修了好几回了,没想到这女的这么不识好歹,吴澄便冷笑一声,说:“我们外地人再没规矩,也不会偷电,不像某些人家里,三个月才用一度电。也亏得电费不是公摊的,能使得上这些小心眼。”
女人慌了,说:“你别胡说啊,我家三个月才不止用一度电呢,我家光是上个月就用了三度电!”说完了,这女人才意识到说漏嘴了,一家三口再怎么节约,一个月三度电哪里够啊,光是一个电冰箱每个月就要十来度电。
马上就有一群看热闹的人拥过来,嚷嚷着说:“偷的哪里的电啊?我说我家这个月电费怎么这么高呢,原来是有人偷电啊。别走,说清楚了……”
吴澄拎着水壶回屋,心里不屑地想:小市民!临到快要走了总算出了一口气。
没走多远,吴澄忽然听到一阵嘈杂的声音,举目望去,刚才还围着那偷电的女人吵闹的人群又涌了出来,往吴澄的前面去了,人人脸上都带着显而易见的兴奋表情。
“就堵那边门那里闹着呢。”
“那女孩儿的妈挠了康清一脸的血。”
“康清的老婆在屋里闹着要离婚呢,骂他死不要脸,勾引学生。”
“走走走,看看去。”
康清?这人吴澄认识,是上海人里面难得的几个叫他看得上的,知识广博,风度翩翩,是个高中数学老师,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吴澄随着人流走,到了一处小门附近,果然看见一个中年妇女领着许多人揪着康清的衣领子破口大骂:“你算什么老师啊?有你这么不要脸的老师吗?学校怎么不早开除你,留着你祸害女学生?没心思教书,倒是把心思都放在勾引女学生身上了?你还人类灵魂的工程师呢,你吃屎的工程师吧?……”
中年妇女骂完了又哭上了:“我女儿才十四岁啊,你这不是毁了她一辈子吗?你有没有一点人伦和良心啊,那么小的孩子你也下得去手,你还是不是人啊,你畜生啊……”
康清脸上尽是女人抓出来的红道子,毫无底气地解释着:“我没对她怎么样,更没有对她下手,那……唉……算是个误会吧。你不要胡说,这样对你女儿的名声也不好……”
妇女一口唾沫吐在康清的脸上,眼内喷火地骂:“什么误会?你都被抓现行了还抵赖?……”
抓现行了?难不成是老师干女学生的时候被别的老师或是同学撞破了?周围看热闹的人听到了这么劲爆的内容,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一样,大声地附和着妇女唾骂没有廉耻心的老师,催促着妇女更多地爆料,越是绯色越叫他们狼血沸腾。
结果说来说去并没有实质性的东西,就是康清亲了一下女学生正好被另一位和他素来不和的老师看见,转告了家长而已。
吴澄看着康清实在可怜,便帮忙哄散人群,所幸女孩儿的家长闹了一场累了,看热闹的人听着没有特别劲爆的内容也泄了气,十来分钟后就都各回各家了。
康清爱清洁,随身带着手帕,这时管吴澄借了点水壶里的凉水,将就着抹了一把脸。
吴澄安慰他说:“康老师,清者自清,别想那么多了,时间长了,大家自然知道你不是她说的那种人。”
康清苦笑着说:“算了,事情已经这样了,管别人怎么想。若是世上有后悔药吃,我绝不会再做错事,现在什么都完了。出了这种事,上海是呆不下去了,我去深圳找找机会吧。”
康清这才告诉吴澄实情:他班上一个女学生暗恋他,写了许多情诗给他,他以前都没怎么理会过,实在是女学生太执著了,还出了点心理问题,他的心也就随之软化,开导起了女学生,谁知道这一开始就陷进去了,虽然他们之间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东西,可是,他的心已经背叛了妻子,被离婚也是活该,现在东窗事发被学校开除也是活该,不值得同情。面对女孩儿的妈妈的唾骂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