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之伪装成人-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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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里就够了,我先告辞了。”
“你父亲让我带你转转。”搬出他的父亲比较有说服力,因为我每次都不会鸟别人的爸爸。
“不,他只是让我不要打扰他而已。唐少自己去玩吧,告辞。”
然后,他就走了。
一个人走了。
也许这就是我心里的那只魔鬼开始的地方。
再一次的见面在不久之后,爸爸要去他父亲的公司拜访。我央求爸爸也带我去,爸爸把我揍了一顿,然后带我去了。
他不允许我求人,他说我那个样子特别像我妈,他不喜欢。
但是他每次都会答应。
我见到张梓尧了,他显得有些惊讶,我在想,也许是我嘴角旁的那块淤青吓到他了。
于是我冲他笑了一下,嘴一下子咧的太大,扯动了伤口,疼得我脸直抽抽。
他被我逗笑了,虽然没一下子就收了回去。
我想我要多笑笑。
他始终无视我,我叫他他也不理,我有点生气了。
但是我要笑,于是我笑着问他:“你的母亲呢?”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一下很生气,要冲过来打我。我才知道他那些平静的外表都是装的,哈哈哈…他气得脸蛋通红,他的拳头不大,打在身上却很疼。
我当然不可能不还手,于是我们狠狠地打了一架。
我发现我好喜欢他!
只是不太理解为什么他突然一下生气了。如果有人问我这个问题,我才不会生气,最多有点不爽而已。
我不喜欢我的母亲,她是一个很软弱的女人。她同情很多人、动物、甚至一切有生命的东西。
她毫无根据的同情害死了我哥哥。然后她的懦弱害死了她自己。
她自杀了。
爸爸很爱母亲。
爸爸让我不要学母亲。
那天和张梓尧打架之后,我在医院里躺了半个月,并且接下来的好多年里都没有再见过他。
第三次见他,是在街上。
他和他的父亲在一起,他依然远远地缀在后面,但他脸上却再也不见那熟悉的痛恨,眼里也看不出端倪。
而我的脸上,则挂着满满的笑容。
时间过了这么多,人也总是要长大。
呵呵呵…那一场架,不过是孩子间的玩笑,没有人问我们为什么要打架,张、唐两家的合作这几年也从未中断过。
“真巧啊,叔叔~您这是要干什么呢?”
那个男人面无表情的瞥我一眼,随后微微勾起的唇角令人胆寒。
…
“那不如把您儿子借我叙叙旧?”
他抬高下颌看着我,无端生出一种高人一等的感觉。可我却莫名的不太感冒。
我面带微笑的和他对视良久,最终,他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走了。
张梓尧则从始至终一语未发站在原地。
我上去揽他的肩膀,他双手往裤兜里一插,斜着眼瞟我一眼,径直便向咖啡厅走去。
就是那一眼,重新唤起了我心里的那只恶魔,它在叫嚣,渴望吞噬。
我一手抚上心口,感受着里面“突突”的跳动,心里想着,难道它要出来了吗?脸上的表情却丝毫不变。
人和人之间隔着两层皮,谁看得透谁?
再后来的寥寥几次会面,除了让我更加难耐,并没有什么进展。
我开始一有空闲就想着他,开始把遇到的每一个人和他对比。那种心里无比煎熬,面上却一再忍耐的禁忌感让我疯狂。
每见他一次,渴望就会更深一层,快感亦会随之而来。
张梓尧,我念着他的名字,把每一个字揉碎了混进心脏,也不够满足。
末世来了。
我孤身一人在外地。我要去找他吗?也许他已经死了。也许所有的人都死了。
我在乎吗?
那一天开始,我心里的恶魔不见了。
我可以冷静的思考了,我在路上救了一些人,又召集了一些人。
我带他们开拓了我的营地,创造了我的规则。他们是我的信徒。
我无比的适应新的世界,我过得比以往更好,但我却失去了我的心跳。
我可以呆在安全的营地里,指挥着别人去做任何事情,但我却时常出去,将自己曝露在危险之中。
因为我的生活失去了最精彩的一部分。
我看到他了!
他骑着一匹深棕色的骏马,短发在风中飞扬。
我抄小路过去,恰好听到他给那只马命名为“大黄”。
我忍不住笑出了声,也许不只是因为大黄的名字,而是那从身体深处透露出的愉悦主宰了我的意志。
我像以前无数次做过的那样和他打招呼,我称他张少,我本来想叫张梓尧的,可我怕再多一个字,我就很难掩饰声音中的颤抖。
我上了马,终于忍不住心中的渴望,拥住了那肖想过无数次的身躯。
我的身体快要燃烧起来,心中的恶魔在不断咆哮要破体而出。
但张梓尧的身体凉凉的,像一盆冷水,拉扯住了我濒临崩溃的神志。我长吸一口气,总算从重逢的失控中回过神来。
我忍不住庆幸,幸亏我在他身后,刚刚我的表情一定裂了…
我把脑袋搁在他的肩上,闭上眼去感受他。
他的心跳好快,是运动过量?还是其实他跟我的心中一样,波澜起伏?
我带他来到了我的营地,展示给他最好的房间。
大黄跟着他进了房门,真是幸福啊…
我在门外靠了半晌,最后怕他出来发现我,这才找了两个人看守,我勉强离开。
我带他到酒吧喝酒,本想把他灌醉,却没想到他喝了那么多酒,脸都不红一下。
我提起了他的同伴,我知道他是自愿当诱饵引走丧尸,但是我却是真心的为他感到气愤。如果是我,一定不会再让他一个人走掉。
即使他说是因为觉得很有趣。
我笑了,我早就知道他和我是一样的,我们骨子里都是自私的人,哪怕对一个人好,也要按自己的想法来。
今晚还要做一件事情,要看一场戏。
我要把我最讨厌的东西展现给他看了,我心里有些亢奋。
格尔富,那个人就好像我的母亲一样,软弱、无能却富有无谓的同情,而他的这些,最终会导致他人的死亡,和自己的死亡。
看吧,结局都是一样的。
人群的呼声很热闹,那渐渐清晰的啃食声则令人厌烦。
突然一下心中的亢奋不见了,剩下深深地疲惫。
谁快去把丧尸杀了啊!
张梓尧不想留下,我想也是。
我想和他一起离开这里,带着我的心跳。
可惜他说我的责任在这里。原来我的信徒都是一份沉重的担子,他们只会阻碍我啊。
呵呵呵…那么,都没有了不就好了?
第8章 八重整行装进食离开
唐策送张梓尧回房,一路上张梓尧稳稳地走在前面,一句话也懒得多说。只是走着走着突然停在了路上,弯下腰就开始吐。
旁边的唐策吓了一跳,在他一旁转来转去也不知道要做什么,只好扶着人又给他拍了拍背。
等到张梓尧一股脑得把晚上喝的酒全吐了出来,重新站直了身体,唐策这才开口道:“这是我的不对了,明知道你没有吃晚饭还给你喝了那么多酒。你想吃什么,我现在让人去弄?”
“不必。”张梓尧一手擦了擦唇边残留的酒液,硬邦邦地吐出两个字。
“那怎么行,就算没胃口也要吃点啊。”看到地上那些吐出来的酒水,出了些许泡沫之外,一点杂质都没有,唐策难得皱了皱眉,问他“你多久没吃东西了?”
张梓尧:“…”
“我等会让人做点粥送你房里去。”唐策强制的决定了,然后不由分说的将张梓尧的一条胳膊搭到了自己肩上,弯下腰,腰板一用力就将他打横抱了起来。(←传说中的公主抱)
“放我下去。”
张梓尧一时不察被他得逞,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连带着短短的四个字,也透出了一股子阴狠的味道。
唐策得意地笑了一下,丝毫不为所动,“你需要照顾!”
嘴上说着冠冕堂皇的理由,实际上他触碰到张梓尧身体的手指,都开始止不住的颤抖。不是激动,也不是疲惫,而是在一刻不停的克制。
不能再收紧了,不能再要更多,停!不要伤害到他。
“再说一遍,放我下去。”
凉凉的,没有一丝温度的气息吹到唐策的耳边,语气已经恢复到没有一丝波澜,杀意却更加汹涌。
张梓尧一手拿着匕首,锋利的刀刃泛着蓝紫色的光,轻轻巧巧的贴在了唐策的颈边。明明没有用力,却已有艳丽的血珠顺着刀锋滑落。
鬼使神差的,张梓尧突然伸出舌头,将滑落的血珠从半道卷走,一股香甜的气味在口腔蔓延开来。
就好像一个禁欲太久的人突然一下闻到了肉香,他身体里的胃突然开始疯狂地分泌胃液,极度的饥饿感瞬间卷席全身。
“唔…”张梓尧的身体颤抖了一下,连带着唐策的心也跟着颤抖了一下,不由得把他抱得更紧了一些。
张梓尧忍不住凑近唐策的脖颈,手里的匕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它原本的位置,一道细细的伤口呈现在眼前,新鲜的血肉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受到蛊惑一般,他伸出的舌头覆上那道红色的细线,舔舐、吮吸,却怎样都满足不了胃里巨大的缺口,只能更加的沉迷于其中。
而唐策早在张梓尧一口气喷到他耳朵里的时候,就已经大脑轰然一响,彻底溃败了。但此刻最要命的是,他起反应了……
出于内心某种不可告人的羞赧感,唐策加快了脚步,把张梓尧送到了房间。
尽管他用了像折断自己的手那么大的力气,才使自己的手离开张梓尧的身体。但他确实幸运的在张梓尧狂性大发一口咬断他的脖子之前,带着挺立的小兄弟毫不知情地离开了他的房间。
离开之前…
“你们什么都没看到,对吧~?”
唐策笑盈盈的看着守门的二人拼命摇着头,拍了拍他俩的肩膀,回房去撸。
两人看着唐策若无其事离开的背影,齐齐咽了一口唾沫。
老大好可怕啊…
没等他俩鼓动的心完全平静下来,房门又一次被打开,张梓尧走了出来。
完全无视了他们脸上的惊讶的表情,张梓尧面无表情的直接抓了一个人进去,接着就“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留下另一个人站在门口,手足无措。
房间里
张梓尧一口咬上那人的动脉,那人本来还想着张梓尧找他要干什么呢,此时乍然一惊,立刻反应过来开始拼命的反抗。
奈何张梓尧咬住了就不松口,一个动作,立刻就撕开了他的咽喉,血水喷涌而出,直直灌进张梓尧的喉咙。
撕下的肉块咬在嘴里,张梓尧突然一下顿住了,然后遏制住身体内完全不满足的渴望,硬生生的松了嘴,让它掉落在地上。
“额啊…呕…”
张梓尧两手撑着地面,不停地干呕,抗拒着那对自己来说简直美好的难以置信的诱惑。
其实他一直有意识,只是意识就好像游离于身体之外,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行动。直到刚刚,幸亏由于暂时得到了缓解,他才终于控制住了那可怕的本能。
他一下子瘫在地上,幽绿的瞳孔里,灰色的絮状物质不停地碰撞,聚合又离散。
自从他重新醒过来那天起,或者说,从始至终,他一直刻意去忘掉自己已经死了这个事实。
他有思维,有记忆,也有身为人类的感情。
他一直在把自己伪装成一个人类。
幸好、幸好刚才停住了。
——如果真的吃了人,张梓尧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把自己当做一个人。
过了好一会儿,张梓尧才从地上爬起来。
他到洗手间清洗了一下,直接把脑袋放到水底下冲,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大黄在外面不停地走来走去,不耐烦的打了个响鼻,走过来用脑袋顶了顶他屁股。
张梓尧面无表情抬起头来,头发还滴着水,冲着大黄就一通乱甩,把大黄吓得四蹄连踏,匆忙后退了好几步。
他深吸一口气,把匕首拿在手里,走出了洗手间。
那个人还躺在地上,张梓尧慢慢走了过去,低低道一声:“对不起。”随即手猛地向下一压,深蓝的匕首就毫无阻力的刺入了他的头。
他在原地顿了一会儿,然后心情沉重地收起了匕首,又把房里放着的一把手枪带上,牵着大黄和小灰就出了门。
他杀了一个人,如果再留在这里,他也拿不准唐策知道后到底会怎么做。
是像对待之前的那个少年一样处罚他,以此来给无辜死亡的兄弟一个交代?还是偏袒于他,从而引起那些跟随他的人的不满?
无论哪一种,都不是张梓尧所期望的。
提前离开,给彼此都有一点进退的余地,这是他们这种人一向的行为准则。
门口的另一个守门人不在这里,想来是之前给唐策报信去了,倒也方便了他行事。
下了楼,由于唐策之前的态度,大厅的人很快就给他放行了。毕竟出去总是比进来要容易得多。
出了大门,张梓尧翻身上马,回望了一眼黑夜中矗立的高楼,心底默默道:“唐策,再见。”
不管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