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哪里跑-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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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一走刚刚还站的有序的朝臣就围了上来,将左尘一层一层的围在中间,皆是道贺声好不热闹,左尘虽然心里不喜却不得不硬着头皮一一的道谢。
一出了大殿的门昨天还哭的要死要活的左老爹,便笑嘻嘻的拍着着自己儿子的肩一个劲的说:“好小子,刚一上任就尽得恩宠啊。”
“老爹,你轻点。”刚才那一拍差点没把我们左大丞相一巴掌给拍地下去,倒不是他老爹手劲大实在是左尘他步子嘘了点,刚刚在大殿上基本上是在鬼门关上绕了一圈回来。
“呃。。。。。。看你那点小体格子,就是平时你阿母太纵容你了好吃好喝的养着,回去好好地锻炼锻炼。”左老爹讪讪的摸摸鼻子,闪人。
左尘无力地摇摇头看着已经一大把岁数还顽皮得紧的左老爹,无奈的叹了一声气。
回到了尚书府左尘就把自己关进了自己的屋子里,也不知道想了一些什么?透着窗子一脸惆怅的看向北方。
北方正是连年交战的玉门关所在的方向,因为常年交战民不聊生饥寒交迫而饿死的大有人在,在边关戍守的将士日子过得更是苦不堪言,冬天三尺厚的皑皑白雪漫过了云雾山却愣是没有足够的棉衣来御寒,夏日酷暑逼人却没有足够的粮食充饥甚至连能喝道水的水源都有限。
过了云雾山有一个深不可测的大峡谷,世人都道其为有去无回鬼神怨——鬼神渊,其实并没有世人想的那般骇人,左尘还是一个半大的孩子时候就常常在鬼神渊的下面一个峡谷里玩耍练功,那是和他一起的还有他的小师妹潋滟。
妖滟惑心忆容衫,水潋青消锦衣染,这两句诗便是他小师妹名字的由来,潋滟人若起名,眼若星辰,肤白胜雪,皓齿朱唇,更有一头胜过丝绸的墨发,左尘最喜欢的就是坐在草地上看着小师妹潋滟涨红着脸蛋跟他撒娇时候的样子,可惜现在却在也看不见了。
左尘微微敛下眼睑思忖道,不娶妻生子也好,爱的人已不在能不能娶又有何妨,只可惜不能实现答应小师妹殇去前的那个承诺了,一阵叹息过后,似有所改变却又没变。
第二章 丞相之殇(下)
少年左尘一身青衣慢慢悠悠的走在官道上,左边牵着一匹马右边腰上别了一把做工精细的剑,剑长三尺三是他师傅归隐前一直所配,在江湖兵器排行榜上位列第三十五,唤名浮屠,世人道“众生轮回皆六道,难将因果问浮屠。”
“救命,救命……救。。。。。。命。。。。。。。”
就在他站在原地疑惑不解的时候又听见了不远处传来一声救命,神色闪了闪,握紧了剑顺着呼救的方向寻了去。
在林子里并不深入的草丛中倒着两个老者,一袭墨蓝色的长衫被鲜血浸染透着一种诡异而妖冶的颜色,老者背对着他倒在地上看不清面容,半白的发凌乱的贴在脸颊上。
眼前的场景莫名的让左尘觉得熟悉,即使没进一步看见老者的脸庞却能够清楚地知道,倒这地上的那两个人没有死,一这个念头不断地催促着他的脚步往前走,去看清那两个人的脸似乎看清了这一切让他莫名焦躁不安的情绪就会消失而去。
左尘紧绷着神经一步一步的靠近老者,似乎是他多虑了周围看起来并不安全的林子并没有任何不妥,就在他放下手中的浮屠要看清倒在地上那两位老者的脸时,下一瞬间他却发现周围的环境发生了改变自己并不是在之前所处的那个林子里。
突如其来的黑暗让他习惯性的眯起那双狭长邪魅的丹凤眼,清冷的脸庞带着一抹疏离的笑,月光下的他越发显得飘渺起来带着一分难以琢磨的氤莹。
不安,一股浓烈的不安在他心中徘徊,四周全部都是尸体残肢断腿血染红了大地,左尘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在这一刻身处在可以媲美人间炼狱的修罗场。
虽然隐约的他还记得之前似乎还有两个老人在等待着他的援救,可是此刻他根本没有心情去顾虑那些,一种来自本能的东西告诉他,有什么即将从他的生命里面消失,那种迫切不安的心情一点一点的侵蚀着他焦躁的心。
到底是什么?到底忘记了什么?那个对于我来说很重要的东西一定要找到她,一定要来得及阻止不让她再一次离开,可是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执着的在死人堆里面一遍一遍的翻找一遍一遍的祈祷,到底是为了什么?
不断的向前不知不觉间接近了尽头,一间安静的小屋,半掩的门,以及异常熟悉的那抹艳丽的红纱。
左尘就像一个僵硬的木偶一样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着一幕一幕熟悉的画面闪过,红衣女子苍白毫无血色的脸,不停一开一合的薄唇似乎说着什么?最后却发现那个跪在地上抱着红衣女子痛哭失声的人,赫然就是他自己。
“嗬嗬……。”
清冷的月光透过薄薄的窗照了进来流淌了一室的静默,床上的左尘睁的大大失神的凤瞳,苍白的脸颊上布满了冷汗,呼哧呼哧的的喘着粗气玉质的胸膛剧烈的上下起伏,因为刚才猛然间的惊醒兜衣不知不觉间已经被挣脱了大半,稚嫩的朱夷竟隐晦的露出披靡的色彩。
又梦见了那时候的事情,大半个月了,从他被封为丞相的那一天起就反反复复的重复着这一个梦境,潋滟开开合合的薄唇不断重复这却始终没有说出来的话是什么?他都知道的,一只手拄着头失神的陷入回忆里,直到三更十分窗外响起了一声突兀的哨声他才警惕的戒备起来。
大手习惯性的摸到身边,却没有抓到习惯的伙伴浮屠,这才想起了什么似的露出一丝苦笑,继而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频率,让屋外的人有一种错觉,错误地认为屋里的人已经熟睡了。
第三章 夜会漪澜阁
窗外的黑影晃悠了半天似乎一直在纠结于该不该进来这个问题,完全没有自己已经被人发现了的自觉,左尘开始还谨慎地装睡以迷惑外面黑衣人的判断,但后来左尘发现似乎他有点高估了这个夜闯空门黑衣人的智商了,竟有些搞不明白他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我们小尘尘如此纠结的心情我们大家应该体谅一下,窃贼的话不是应该找个看起来华丽的一些的屋子就下手么,如果是个刺客不应该此刻在门外晃来晃去的,如果是来偷看国家机密公文的,那更说不过去了,他应该上书房门口去纠结而不是站在人家的寝室门口张望。
由此看来这个黑衣人不是小偷不是刺客更不是什么刺探机密的人,但是他却大半夜的站在别人家院子里乱张望,说来说去就只有那么一种可能,这个黑衣人是个采花贼。
瞧见没,我们俊逸非凡的左大丞相一想到这个可能气的脸都绿了,翻来覆去也不见门口的那个人进来左尘有些沉不住气了,手下刚想有些动作的时候,就听见一声鸟鸣清脆悦耳由远及近。
左尘眯起眼睛注视了外面半晌,又将已经被掀开一半的被子拉上和衣而睡,没一会儿在屋外那个一直徘徊不定的黑衣人悄悄地来到左尘床榻的旁边,呆立了半晌咬了咬牙才伸手要去掀开被子,手还没触及被角,下一瞬间没有任何防备他的脖子就被左尘卡住,一张脸涨红成猪胆色。
“说,到底是谁派你来的?”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暗哑,随手点亮的烛火摇曳出昏黄的光,照在那个半躺在床上的人身上竟显得异常慵懒,半敞的白皙胸膛紧致滑顺带着丝绸特有的色泽,长长的发顺着脖颈自然地散落带着别样的风情,黄与黑的反差带给人们是视觉冲击的同时也伴随着危险,耀耀的黑眸透露着野性,此刻的左尘更像一只等待时机狩猎的美州黑豹,慵懒优雅却危险慑人。
紧了紧自己手上的力道将那个直到现在还看着他怔怔发呆的人从失神中拉了回来。
左尘不耐烦地在他身上摸索了半晌翻到了一个明黄色的密函,左尘有些傻眼的看着手中抓着脖子快要翻白眼的黑衣人,下意识的就松开了手任他自由落体运动。
手里顿时像是重了千万斤一样,明晃晃的颜色无时不在提醒着他来着的身份,密函上封着火红色的漆还带着微温,左尘嘴角有些抽搐的隆隆衣襟整整仪容才恭恭敬敬的拆开密函。
密函是用御书房上好的瑾萱制作而成的,棉白色的纸面上面是用安房特制的梅痕书写的五个大字,速来漪澜阁,苍劲有力的小楷带着一股子藐视天下的气度。
时隔被任命为丞相已经半个月有余了,左尘还一直在心里暗暗嘀咕这小皇帝到底是什么意思,选在这个时候私下见面。现在都什么时辰了,子时了大晚上的不用睡觉么,还有见面的地方不在您的御书房怎么还跑到了漪澜阁喝花酒的地方。
左尘一边在心里默默无语一边在隐晦的烛火下穿上外衣。虽然心里一直在腹议但是你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不去。
等左尘穿好月牙色的长衫时又变成了一个温文儒雅的佳公子相,手中轻扇着纸扇,墨色的发在身侧勾勒出一个妖冶的弧度,嘴角勾起了一抹放荡不羁的笑容,半阖的凤眸带着迷人的深邃,此刻的左尘更像一颗迷人的罂粟明知道危险却还是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
看着铜镜里一身风流的佳公子,左尘得意的扬扬眉梢这才回过神想找刚才被他丢在一边的黑衣人,那个倒霉的暗卫,明明只是奉了圣上的命令来送封信而已,却碰见丞相大人在安寝他就纠结啊纠结徘徊啊徘徊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最后把陛下等急了又催了一遍他才颤悠悠的进来了,还在那思考怎么把丞相大人叫起来,就被一把掐住差点没断气,好容易被放开了一溜烟的躲进暗处里去了。
“出来,带我去漪澜阁。”就在左尘回头的时候敏感的感觉到暗处传来一阵气息的波动,好笑的思忖着要不要给这个倒霉的家伙道个歉,看来刚才应该是被自己吓到了。
但也不能怪自己多心不是半夜出来的基本上没有几个善茬,如果要不是这个家伙白痴行径恐怕这会就已经是躺在后花园的一具尸体了。
“是。”黑暗中突兀的传出一个声音,继而一个黑影晃过烛火摇晃了一下,再没了声息。
子时的京都大街上一片静默只是偶尔能听见打更的声音和几声犬吠,我们的左大丞相紧紧地跟着那个一闪即逝的身影来到整个京城唯一喧嚣的花柳巷,这是全国唯一一个在皇帝陛下默许下的不夜城。
一串串火红的灯笼高高的挂在街路的两侧,来来回回的行人少年者有之,老年者有之,容貌衣着皆不相同,但大都有一个相同点一身的女人胭脂水粉味,走路的样子也都晃晃悠悠的步子虚浮,一看就知道不是喝酒喝多了就是长期沉迷于美色伤了身体的根基。
漪澜阁是在这一条街的最里面,不同于外侧的那些烟花之地那般低俗,并没有衣着暴露的女子在外面拿着帕着抹着一身廉价的胭脂拉客,也没有大红大紫鲜艳的颜色来吸引人的眼球。
漪澜阁的整个建筑富丽堂皇,在外面的门廊上还漆了许多的金粉,镶嵌了十几个碗大的夜明珠做照明用,出出入入的客人也都看上去正经许多。虽然掩不去某些部位青紫的吻痕和一身似有如无的女子熏香,但衣衫都穿着整齐,举止也都是彬彬有礼,淡漠的脸颊上皆挂着朝堂之上那种虚伪的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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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被阴霾的左尘
前面引路的侍者始终跟左尘保持着有五六步左右的距离,从门口进来报了名就被一个年轻的侍者带着从偏厅穿过了高阁,来到一个阴暗的暗梯,说实话到现在左尘还是没想明白为什么他们有爱的陛下要选在这么嘈杂的地方会面。
穿过一条阴暗的长廊年轻的侍者突然在一个看起来像是石质的墙壁处停了下来,左尘疑惑的打量了一下四周这才发现这里其实是一条布满暗室的暗道。
而他们面前得这一间正是其中看起来最为隐秘的一间,不知道侍者触碰了哪里明明之前还是一面墙就这样匪夷所思的打开了。
暗室的屋子很小里面仅仅只点起了一个蜡烛,而一阵一阵呻吟声就随着这面墙的打开,从房间里流泻出来,已经流连在花柳之地有三年之久的左大丞相又怎么会听不出来这是什么声音呢。
满室的披靡迤逦以至于我们左大丞相从进门口开始就一直低着头,不是他不好奇不想抬头看一看,可是一想到里面那位是皇帝陛下一张嘴就能要人命得主,他哪还有那个胆子啊。
“爱卿,抬起头来吧。”左尘身体僵硬的在门口杵了半晌,进退都尴尬的在那思忖着怎么做才能让皇帝不至于龙颜大怒的时候,在他前面的就传出了一个威仪略带清冷稚嫩的嗓音。
“微臣惶恐。”左尘扑通一下跪到了地上,额头上已经隐隐的开始有要往下冒冷汗的趋势了,灵活的脑子已经开始飞速的思考着自己这半个月以来有没有让这位君王不高兴的地方,说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