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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上了那个天师-第109章

小说: 上了那个天师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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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着,他不再停留,而是继续缓慢而艰辛地向前,一步步走到了撼天面前,和这个恐怖的男人面对面。

看着他惨白的脸,撼天举了举自己手中的酒杯,极端残酷地笑着,温柔地说:“这是最后一杯,爸爸亲自敬你,我的好儿子。”

“……流玥。”

冯宇衡叫爱人的名字,示意他拿杯子。

然而罗楠的泪水再也止不住,握紧拳头哽咽着:“封衡……”

他没办法说不要再这么做,他说不出口,如果他说不要,就代表之前所以一切的努力这个男人所承受的痛苦都变得毫无意义。

“听话……”

冯宇衡那一双蓝色的眼眸已经充血,他越过撼天的肩膀,用几乎已经坏掉的视觉看向门外刺眼的对他来说白茫茫一片阳光。

——你看到光了吗?快没时间了,听话,不要放弃,让我为你喝下这一杯,走完最后这几步。

冯宇衡的态度是那么坚决,罗楠狠下心把酒杯接过,他的手颤抖得厉害,杯中的血几乎丛杯沿溢出来。

接着,他用刚才重复了好几遍的动作,又一次将酒杯送到那张已经没有任何血色的唇边。

大口大口喝下去,冯宇衡一辈子没试过这么迫切地想要喝什么东西,红色的液体从他嘴角滑落,染红他白色的衣领。

当喝完最后那一口,他迫不及待立即用仅剩的力气,迈开脚步从撼天身边走了过去。

任由他和自己擦肩而过,撼天站在原地,并没有阻止他,因为没必要。

——再走,也走不了多远了。

阳光照在身上的感觉是这般温暖,尽管他身上每个细胞都因为剧痛而沸腾,五脏六腑像被淋上浓浓的硫酸,身上的皮肤像被人用刀一片一片地往下割,脑子里每一根神经都像被拉扯到极限。

在终于确认他们离开那栋别墅之后,冯宇衡嘴角勾起一抹无力的笑,随即身子一晃,当场单膝重重地跪了下去。

即便是到了这一刻,他还是坚持着把罗楠温柔地放在地面。

然后他抬起了头,可能还想再看看罗楠的脸,可是已经不由他控制的视线直接从罗楠脸上一晃而过,什么都来不及看真切,额头一下子抵在了罗楠的肩膀上。

就是这样,这个支撑了一路的男人保持着跪在地上的姿势彻底失去了意识。

罗楠目光最后一丝神采已经没有踪迹,感受着身上男人的重量,抬头看着万里无云的晴空,喃喃自语道:“辛苦了,你休息一会儿,休息完我们继续走,我等你,不过这次不要让我等太久,不然我不会再原谅你,永远都不会,你自己想清楚……”

他自顾地这么说着,就好像并不知道其实对方已经什么都听不到,他的眼睛里几乎什么都没有,只有绝望是真真实实存在的。

随着最后一句话说出口,那在手中攥了一路的玻璃杯碎片,被他拿到了自己脖颈处……

撼天就是在这个时候,不紧不慢地朝他们走了过来。

他那双残酷的眼眸像是在欣赏这一幅绝境中相依偎的场景,靠近以后,在罗楠面前蹲了下去。

意识到有人靠近,罗楠手中的玻璃掉了,立即紧张地抱紧没有意识地冯宇衡,就像害怕撼天会突然伸手把这个男人夺走,哑声道:“走开!”

“不要害怕,我不会伤害你。”

撼天伸出大手摸了摸他的头,笑眯眯地赞赏道,“因为你是好孩子。”

罗楠用力挥开他的手:“你走开!!”

罗楠的喊叫声嘶力竭,反观撼天并不动怒,格外平和地看着眼前双目通红的罗楠,用商量的口气说:“你是个漂亮勇敢的孩子,我非常喜欢你。不过,是时候你该把我儿子还给我了,你们不应该在一起。”

以容不得半分拒绝的强势姿态,他宽厚的手掌遮住了罗楠的眼睛,他感受着那纤长睫毛的轻颤,感觉着温热液体从眼眶里溢出来,低声说:“你们在一起是不会有幸福的,无论你们多努力,都不会幸福。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只有呆在我身边,他才会真正获得的幸福。”

随着他话音刚落,罗楠紧拥爱人的手无力地垂到地面,像一个突然断了电的机器,瞬间失去了意识。

很多事情无论你多努力想去抓紧,就算花耗成百上千年的时间和心血,历史总会不断重演。

那天晚上向扬是在医院找到罗楠的,他被人发现时正浑身是血倒在街边,也还好有路人报了案,向扬才能第一时间知道这个消息。

在医院的罗楠昏迷不醒,而同样作为重伤号的阿篱窝在他床边寸步不离地守着,就好像当年这个人在雪地里等候爱人的时候一样。

至于等到罗楠醒来,已经是两天以后的事了。

117发疯

“老头子当初会答应和苏槿卿合作;不过是希望苏槿卿能救他出去。做这个六道轮回阵风险这么大;苏槿卿现在是疯子我们就不说了,老头子脑子虽然不正常;但这件事的利弊他不可能不会衡量。你看;他最近跟柯灵在玩电子游戏玩通宵,今天还跑去看3D电影,简直是快乐似神仙;我觉得他根本没有要回到过去的想法,也不至于为了回到过去而冒毁灭世界这么大的险;除非他有别的打算。”

那栋欧式建筑的三楼;属于舒嵘房间里;莫迪此时正靠在沙发上,架着腿,手里拿着笔,盯着腿上那本本子上罗列出来的几个关键词,若有所思地分析问题。

房间里拉着窗帘,开着昏黄的台灯,除了莫迪自言自语的说话声,还隐约有一种类似机器震动的声音,在这个昏暗而静谧的卧室中不停回响。

只是莫迪似乎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一直没有理会这个声音,自顾轻皱做思考状。

“还有一件事,二哥现在虽然失去之前的记忆,但失忆不代表他就脑残了。现在他和苏槿卿朝夕相处,难道会看不出现在这个苏槿卿和以前那个不一样了?不可能,他肯定会看出什么来的,他不是那种会被爱情冲昏头脑的白痴,怎么会不分青红皂白就陪苏槿卿一起疯?你觉得呢?”

这么问着,莫迪才慢慢地转过头,一双深不可测的眼眸看向床铺的方向。

原来机器震动的声音就是从那张双人床上传来的,舒嵘就在那张床上,只是此时的他,跟平日里那斯文端正为人师表的模样一点都不同。

只见他躺在床上,白色衬衫钮扣大开,平坦的腹部不停轻轻起伏,一双修长的腿屈起M字形高高地分来在两边。他的左手被和左腿绑在一起,右手被和右腿绑在一起,这个姿势让他私密的位置毫无遮掩地暴露在空气里。

一眼望去,就能清楚看到他艳红色口口被埋入一根不停振动的□,为了不让按摩棒因为振动而掉出去,那小口口正不住地蠕动吞吐着。

大概因为维持这样的时间太长,下方深色的床单已经被他分泌出来的透明肠液沾得湿哒哒的一片,在昏黄色灯光下泛着淫|靡的水光。

此时因为莫迪冷不丁的问题,他强忍着敏感部位难耐的瘙痒感,回答道:“……我觉得……我也不敢肯定……”

这样令人食指大动的美景就在眼前,偏偏坐在沙发上的始作俑者完全不为所动,问他:“你就没想过这些问题吗?”

听起来莫迪的口气似乎不大满意,舒嵘脸颊绯红,连忙说:“恩……我有……”

将旁边的摇控器拿到手里把玩着,莫迪说:“哦?那你也发表下你的看法吧。”

这个男人的口气听不清丝毫情绪,这么说着,突然就顺手将摇控器调至三档。

“啊……!”

一瞬间,口口那东西更加剧烈地动了起来,扭动着几乎要不听话地从那炙热甬道滑出去,因为被告诫过绝对不能让它掉出来,舒嵘只好更加用力地将它夹|紧,嘴里回答道,“我……我觉得他应该有看出什么来……”

莫迪冰冷的目光紧盯着那个用力含着□,被淫|靡□沾得湿透了的小洞:“恩,你继续。”

舒嵘想了想,忍受着体内那根不安分的东西,说:“以祁渊的性格……绝对……不是喜欢被人控制的人,只是现在情况还不明朗……他……”

莫迪:“他怎么?”

舒嵘:“他……应该是还在观察……”

莫迪往后靠了靠,又问了:“那既然连你都看得出来,前二嫂会看不出来?”

舒嵘:“他看不出来……”

大概是觉得有趣,莫迪勾起一个玩味的笑,问道:“哦?为什么?”

舒嵘轻喘着试图平复自己霿乱不稳的气息,继续说道:“他本来就已经……偏执得疯了……他现在一心只想着他的六道轮回阵想回到以前……他接受不了这个世界的改变,其实是接受不了自己的转变……他觉得时间倒退回到从前……就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莫迪眼睛亮了亮:“所以?”

顿了顿,舒嵘回答道:“而祁渊回到他身边对他来说是……理所当然……是一切恢复正常。所以……他不会怀疑祁渊……”

光是说完这些话,已经花了舒嵘太多的力气,到了此时,沙发上那个残酷的人终于站了起身。

在舒嵘以为他终于要过来自己身边的时候,他却说了句:“我先出去一下,你乖乖呆在这里。”

一听到这句话,想到自己不知道要呆在这里保持这个状态保持到什么时候,舒嵘那迷离的眼眸里瞬间闪过一丝绝望。

莫迪往外走了几步,又突然笑着回过头,对他说:“对了,记得把东西夹|紧,如果我回来的时候看到你让它掉出来,那接下来的一个月,你就插着这根东西过。”



苏槿卿非常奇怪,中午十一点到下午三点之间他关掉灯拉上窗帘会把自己锁在房间,不见任何人,也包括柯冕。

当柯冕如往常一样从他卧室走出来的时候,走向走廊阳台打算到阳台外面抽根烟。

然而当他走近,突然就看到阳台玻璃窗外有一张很眼熟的脸。

那人大半个身子藏在角落,正露出一颗脑袋笑眯眯向他招手,看着这张脸,柯冕忍不住挑了挑眉。

一分钟后,阳台外的视线死角区域里,柯冕靠着墙点了根烟,再看了眼蹲在他旁边的老四莫迪一眼:“现在老头子正满世界找你,你倒是就躲在最危险的地方,不怕被他发现?”

听到他这么说,莫迪抬头看他,笑得一副天真无邪招人喜欢的模样:“二哥,你不会在老头子出卖我的对吧?我记得以前无论我干什么,你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相信这一次肯定也一样,你可不能辜负我对你的信任啊。”

缓缓从鼻腔里喷出一口烟,柯冕深邃的眼眸盯着那片晴朗的蓝色天空:“看我心情吧。”

嘿嘿的笑了两声,莫迪说:“其实有个问题困扰了我很久,抓心挠肝的,我想请你解答一下。”



纪冉被关在那栋四层高档住宅最顶层的一个房间里,说起来条件倒是挺好,全天候二十四个小时热水提供,一天三餐包括宵夜专人伺候,只要不出房间门他可以在卧室里随意走动。就是这里面没有任何让他有机会用作自杀的利器,连电视机都是镶在墙壁里用钢化玻璃封好。

除去那几只一到晚上就出没的蚊子不说,三天时间里他见过的唯一活着的东西,就是那个负责给他送饭的人。

那人的脸没有什么记忆点,每天准时准点打开门给他送饭,然后在旁边站半个小时无论纪冉吃与不吃,时间一到就将筷子盘子碗一件不少数清楚了收回去,转身离开关上门。

大部分时候纪冉是什么都不吃的,所有食物原封不动放在那里,有时候看看窗外装忧郁,有时候被子一蒙一动不动装睡。

那个人从来都不会说什么,就好像机器对机器,他们之间不存在任何交流,当然也许是因为纪冉从没有主动跟他说过话。

第四天中午十二点,午餐时间,一分不多一分不少,紧闭的房门又一次被打开了。

纪冉盖着被子躺在床上,背对着门没有任何反应,心里知道,这个人反正在这站半个小时也就自己会走。

他就这么闭着眼睛假寝着,直到身后那个人突然分外异常地走到他床边,开口叫了句:“老纪。”

听到这个称呼,纪冉才一下子睁开了眼睛。

他自然是认得出来的,全世界会叫他“老纪”的也就只有那个人一个。

他皱眉说了句:“滚。”

然而一开口他就发现,自己的声音因为几天没有说话此时竟沙哑得像老头子,连他自己都差点要认不出来。

“你要吃点东西,不吃会撑不住的。”许一廷说。

他依然背对着许一廷,还是那个字:“滚。”

许一廷:“听话,为了你自己着想,多少吃一点。”

纪冉:“滚。”

他的态度太过坚决,许一廷顿了顿,就继续说:“今天这些都是我做的,有你最喜欢的咕噜肉、盐焗鸡腿、金针菇牛肉。吃一点吧?好不好。”

现在,纪冉已经连一个滚字都不想再说了,完全不予理会,再次闭上了眼睛。

这回许一廷没再说话,可也没有离开,站在原地僵持着沉默了片刻,纪冉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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