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梦里水乡-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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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九月脑袋在一次石化。他漏听了什么?怎么还是不太明白。
“就这样说定了,我刚接到我伯伯的来信,所以今年过年还要去京城,大概明天一大早就会走,等我回来咱们先定亲,省得又有人不知天高地厚。”
提起那叫张诚的,他就想立刻冲到他面前,提起他的衣领,对他大吼罗九月是他早就定下了的,离他远点。
“。。。。。。”罗九月张了个口型,却失了音。
赵旭不满他一句没说,低下头看看他,却发现他眼睛呆视前方,毫无焦距,嘴巴微微张开,粉嫩嫩唇色,于是他忍不住上前。。。。。。
“唔。。。。。。”被嘴上的痒痒的触感给拉回神,然后意识到什么以后,罗九月脑袋又瞬间卡壳。
好在赵旭只是轻轻触碰,没有深入。
“比想象中还软滑。”像只偷吃鸡的狐狸,赵旭舔舔自己的嘴回味到。
38不可不说
“小月,尝尝我做的红枣糕吧?”从佳端着一个精巧的小碟子,上面有摆成花样的菱形块儿枣糕。
“噢。”机械地拿了一块,又机械地塞进嘴里,嚼啊嚼啊,双眼无神,简直跟羊圈里那两头羊吃草一样。
“有那么难吃吗?”从佳自己拿了一块,仔细尝了尝。不对呀,明明跟以前一样味道好!枣香浓郁,口感细腻,而且甜度适中。
以前在家也不用做家事,闲着无事就会跟厨夫学做饭,菜炒得一般,就是做的点心很好吃,连厨夫都自愧不如,说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不是他爱自夸,而是他确实很擅长做点心,对自己很有信心,但这信心在罗九月这里碰了壁。得不到一个本身就很会做吃食的人的赞赏,他的心风化裂掉,急需找浆糊来粘贴。
从佳回了自己屋,留下罗九月一个人坐在堂屋的火盆前发愣,扮演思想者。
“小虎,给你吃一块枣糕,刚做的呦。”亲手挑了一块填进他嘴里。
“唔。。。。。。”罗小虎抬抬下巴,又张开嘴,示意再来一块。
“就知道吃,你!快说好不好吃。”从佳捏了捏他的腮帮子。
罗小虎攥住他的手,放在手心里摩挲,给吃东西还不让多吃,真是太没天理了!
从佳发现自家夫君的不满,敷衍地在他头上拍拍,跟安慰棉花一样,“好了好了,你回答完问题,这盘都是你的,怎么样?”
“你还对自己没信心啊?你做的点心一点都不比街上卖的差。”手凉凉的,还是给他暖暖。
“可是小月一言不发呀?”平时都会指出他做的点心哪里好吃,哪里需要改进,有时候两人还会凑到一块儿,研究出新的品种。哪跟今天似的?
“他这几天的反应不作准,以后做了点心还是先来夫君我这里啊。”还以为今天吃的枣糕是他特意为自己做的,结果自己就是个顺道试吃的,太伤心了!
“你说小月他到底是怎么啦?”好像他们回来的时候人就这样,跟失了魂似的。
“这我哪知道!对了,你不是问阿爸了,他怎么说的?”罗小虎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示意他坐上来。
从佳坐在人肉板凳上,晃了晃腿,“阿爸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不过他跟我说咱们回来的那天上午,有个叫张诚的来提亲,不过被他撵回去了。”
“哦?还有这事?”罗小虎很扼腕,竟然错过了一场好戏,要知道他这当哥哥的已经被欺压好多年了,“不过阿爸撵人回去是对的,小月还不开窍,哪能就这么稀里糊涂地答应了!”
“是啊,小月确实不开窍,不过,他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说了一圈还是解释不通嘛。
“你跟他那么好,就不会问问他?”罗小虎怂恿自家小夫郎。再不解决这问题,还是要吃要命的菜。
他家一直是罗九月掌勺,林阿爸偶尔帮忙。可现在大厨的水平突然下降,而且一降到底,更可怕的是大厨还无知无觉,继续用咸得发苦的糖醋里脊来挑战人的味觉,真是不可忍受啊!
从佳叹了口气:“我倒是问了,可他就回我一个‘啊’,然后又开始盯着一个方向愣神。”他是无能为力啊!
“嗯,看来他是遇到什么事,脑袋转不过来弯,一会儿我再去问问阿爸,”拿着枣糕给他,“你自己也吃。”看他夫郎多好,人长得好,点心也做得好。
两人你侬我侬,自成一方宁静温馨的小天地。
而堂屋坐着一动不动地罗九月看似安静,心里却波涛汹涌,两个小九月在炒架。
黑化的小人顶着头上的两个犄角,心里冒火:“混蛋赵旭,还没给你算账人就跑了,小人行径!”
另一个白色的小人一脸包容:“其实他给你告辞了,说要进京看望伯伯,是你自己走神没听到耽误了时机罢了。”
黑化的那个仍然不依不饶:“咳。。。。。。好吧,这个先不提,那他连个告白都没有做,就想娶我,门都没有,哼!不对,窗户都没有。”
“可是是你先收了人家的信物的,怎么能做毁约这么没品的事?”另一个不赞同道。
黑化的听到信物两个字后,顿时变得更黑了:“你还敢给我提信物!那是四岁生辰收到的礼物,他自己要送的,现在说是信物就是信物啊?”
“你也可以不收的呦,明明就是自己喜欢那玉坠,连上面有个‘旭’字也不管!也不用点脑袋想想刻了字的玉坠子象征什么,人家把代表自己的东西给你,你也接了,哪有不嫁的理由?”另一个很不屑,‘自作孽不可活’听过没有?
“喵的,就是那赵旭的不对,谁让他不说清楚的,他一回来我就把玉坠子还给他,以后再也不理他个卑鄙小人!”哈哈!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可是,他已经。。。。。。已经。。。。。。”白色的那个变得有些粉红。
“已经个啥?”很不耐烦的口气。
“他已经亲了你!”
“。。。。。。”黑化的一溜烟跑了。
静坐的罗九月脸上突然用手扇了扇风,脸上要着火了有没有?
下午天阴沉沉的,风刮得窗棂直响,离晚上还远,却看上去像要天黑了,一切都预示着一场大雪的来临。
外面的狂风呼啸影响不到家里的温馨宁静。罗九月家里的成员已经到齐,聚在一起烤火聊天。
“小佳,这大过年的,留你爹爹自己在家好吗?”林阿爸还是很关切亲家的,自己儿子把人家唯一的小哥儿给拐回来,还离得那么远,大过年一人在家多不好受。
“是啊,我看还不如一并接了过来,一起过个年,虽然这里不比你家条件好,但胜在热闹。”罗爹爹在一旁帮腔。
“这。。。。。。这。。。。。。适合吗?”从佳激动地说不出话来,他没想到阿爸跟公爹这么会为他着想。
虽然回来了几天,但他一直担心爹爹一个人在家。铺里的伙计过年都走了,连厨夫也要过完年才会回来,以往都是他跟爹爹两人,今年是他不孝,但他也没有办法,夫君家里更是不能不回。
“孩子,辛苦你了,都是小虎考虑不周。”林阿爸温和地看着他,然后瞥了一眼一旁给他擦眼泪的罗小虎,比着你爹爹真是差远了!
罗小虎既尴尬又惭愧,他竟没看出从佳的心事,枉为他夫君。
“这样吧,我现在就去一趟安兴城里,正好天还没下雪,路上还好走一些,爹爹,你帮我把板车套好,我一块拉着,进城再买些东西。”咱是知错就改,态度绝对良好。
“也好,现在去顶多晚点回来,小佳就别去了,外边天寒地冻的。”林阿爸同意了,催促他现在就出发。
“阿爸,真是谢谢你。”从佳很感激。
林阿爸对这个早没了阿爸的孩子很怜爱:“都是一家人,说什么谢不谢的。”
从佳眼圈红红的,“嗯,我知道了,阿爸,我去看看小虎,得让他穿厚点。”
“去吧,小夫夫俩的,真是分开一会儿都不行!”林阿爸取笑道。
三人走后,屋里就剩两个,林阿爸拍了拍一直在晃神的罗九月问道:“小月,你给我说说你最近到底怎么回事?”
“啊?”罗九月被拍醒,“什么怎么回事?我好着呢,没事没事。”
“你还能骗过阿爸?看你这几天魂不守舍的,你不想说那阿爸就猜猜。是不是因为那张诚的提亲阿爸给拒绝了?”最近没什么大事,硬说的话也就是这个,难道是怪我拒绝?
罗九月狂甩头:“不是,阿爸你别乱猜测。”他现在听到提亲就头疼,他压根就不认识张诚,又怎么会生气?
“你不说还不让阿爸猜猜?既然不是因为这,那是不是你跟赵旭闹矛盾了?我早就说了,小哥儿别跟汉子走得太近。”那天好像赵旭来坐了一会儿,不过很快就走了。
“。。。。。。”忽然从别人嘴里在听到这个名字,罗九月心里漏跳了一拍,说不出是个什么感觉。
林阿爸看他不说话,忽然意识到自己猜对了:“你们俩为什么闹矛盾?”赵旭挺懂事的,从小就很照顾自家的小儿,俩人还会吵架?
“阿爸,那天你为什么要替我拒绝张诚的提亲?”罗九月答非所问,故意忽略掉某人。
林阿爸真是被他弄糊涂了,刚以为不是因为提亲,现在又绕回了原来的话题:“阿爸不同意是因为阿爸不想你这么早就嫁了,你还小着呢,你怪我?”
“没有,只是有些意外,阿爸不就想我以后嫁个家里条件一般但很老实的人吗?”那张诚的条件不正符合要求?而且还一个村的。
“是啊,阿爸是这么想的,可真正要选还得看你自己的意思,阿爸也只是这么说说。”林阿爸爱怜地摸了摸他的头,孩子长大,再想留还能留个今年呢?
“我不想嫁人!”更不想生娃娃!罗九月耍赖,趴在阿爸腿上不动。
“现在不想,以后会想的,你还小。”林阿爸觉得他的话有些好笑。
“阿爸,村里有没有先订亲个几年再成亲的?”话一出口,罗九月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脑袋里飘过“我中邪了”四个大字,他怎么会问到这个?
林阿爸也有些纳闷,这孩子怎么那么怪?“也不是没有,两人还小的时候先订完亲,等成年了再完成亲事。”
说完林阿爸笑起来,像是想到什么好笑的:“你还记不记得咱们村里去年一家办亲事的?那家就是因为自家小哥儿小时候玩过家家,结果收了别家小汉子的信物,所以是早早就订了亲的。”
“我什么都没听到,我什么都不知道。。。。。。”罗九月自我催眠,在心里念经。把自己卖了的事还是先保密,他真怕被他阿爸一怒之下把他拍死!
混蛋赵旭,还不赶紧回来,速速前来受死!
与此同时,京城一间精致奢华的居室里。
“阿嚏”赵旭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揉了揉发痒的鼻子。
“你别风寒了,我召杜秋明来给你看看?”坐在椅子上的长者关切问道。
“不用,伯伯,我身体好着呢,大概是有人想我了!”赵旭嬉皮笑脸道。
“又是那个小月,我说你把人拿下了没有?”长者抚了抚美髯,戏谑道,要不干脆推他一把。
“佛曰:不可说。”
39攒个经验值
“小丰,把小雪球摞上去吧。”罗畅呵了口气,搓了搓冻得红通通的手指。
“哈哈,看我的。”罗丰给手上的雪球塑了塑形,把它安在地上一个较大的雪球上,一个雪人的基本样子就成了。
“我去找两根树杈去,雪人没手怎么能行?”从佳也跃跃欲试。以前过年时一般就跟他爹爹两人,哪有这么热闹,还堆雪人,还弄什么狗拉雪橇的,虽然棉花很不乐意。
“那我去弄雪人的眼睛鼻子跟嘴巴。”罗九月进了院子,去灶屋拿合适的材料。
四人合力,一个憨态可掬的雪人做好了,雪人的眼睛用两颗黑黑的石子充当,而鼻子位置插了一截胡萝卜,看上去尖尖的红红的,嘴巴就是个绿色的菜叶子。
“做的还真不错啊!”一旁在铲雪的罗小虎赞了一句。
这是今年的第二场雪,比初雪还大。仅仅一个晚上,天地就换了一袭白纱裙,树枝上房顶上压满厚厚的积雪,路上就更不用说了,走上去能把脚给掩没了。
一起床见到如此雪景,不仅是人,就连棉花都很兴奋,乐得在雪地里直打滚,留下一朵朵小梅花脚印。更可乐的是,棉花本身就是只白狗,在雪地里趴着谁都发现不了,于是棉花潜伏在人的周围,不时地蹦出来吓人一跳。
“我说亲家,你在村里住着咋样?”罗爹爹把铁锨立起来,问旁边的从老板。
“哈哈,要不是安兴的当铺生意还得顾着,我真是想搬来住啊!你这里到了春天是山清水秀吧?”从老板脱下锦袍,换上跟罗爹爹一样的布衣,手里也那个铁锹,看上去跟普通农人没两样。
小年前面,他独自坐在家中,看看这偌大的宅子空空寂寂,全然没有平日的人来车往,他一个半百之人不禁悲从心来。所以,当儿婿罗小虎赶到,说从佳担心他一个人在家过年,想接他回村子团圆,他心里不多挣扎就答应了。
现在来到罗家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