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梦里水乡-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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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就在院子里弄吧,给你石臼,你先磨豆粉,我磨了一点,就是不太细,你再磨磨,对了,你家有猪脂跟白糖吧?”
“有啊,我去让人去厨房给你拿。”赵旭说着就要往外走。
“不慌,最后才用到那个,我就是先问问。”罗九月急忙拉着他。
给赵旭分好工作,罗九月开始料理猪胰子,先把上面带的油脂给刮掉,还得洗出上面带的血丝,最后还得研磨成糊状,极为麻烦。罗九月记得他以前看的资料上好像有说胰脏中含有消化酶,可以分解脂肪蛋白质之类的,所以可以除去血迹,而且滋润皮肤,防止皲裂。所以,如果他制成了澡胰子,在这个洗涤用品相对落后的地方,一定会大卖特卖。
“赵旭,我以后赚了钱肯定会分给你的。”罗九月看着赵旭卖力得干活,真诚地说。
“噗……嗯,那我先谢谢你了。”赵旭有点忍俊不禁,他的小月真是可爱至极。嗯?他的?小月什么时候成他的了?不过,他喜欢这个说法。
笑吧笑吧,万恶的富二代!以后我成了富人看你还笑。罗九月恨恨的想着,手上动作也快了不少。
很快赵旭就把豆子捣成了粉末,顺带着连皂荚也搞定,有了空闲看罗九月干活。受不了他吃力地模样,一把夺过来他手底下的石臼,自己研磨。
罗九月乐得清闲,翻看着赵旭捣碎的豆粉和皂荚粉,很满意的点点头,粉末这回是够细了。
“差不多了,是时候加砂糖跟猪脂。”看石臼里的猪胰子已经碎成糊糊,罗九月让他先停下。
“对了,顺便让人拿些炭火之类的,我要把猪脂给熔化。”他补充道。
“嗯,知道了,我让人都给你拿来。”赵旭答应着。
不一会儿,邱管家就很效率的把东西都拿来,然后很识相的退了出去。罗九月觉得囧囧有神,这足以媲美专职英式皇家管家的感觉到底要闹哪样?
“别发呆了,东西都拿来了,该怎么用,你说吧。”赵旭很无奈的在罗九月面前晃了晃手。
“加点砂糖,继续捣猪胰子,然后依次加上豆粉皂荚粉,同时浇入溶好的猪脂,混合均匀就可以了。”罗九月给他讲下面的做法。听上去很简单,但他没实际操作过,也不知道具体的比例,只能摸索前进。
赵旭按罗九月的要求,加了些砂糖,捣了一会儿,又加了几勺豆粉,然后继续捣,等豆粉完全跟猪胰子混合以后,再加入皂荚粉,还是跟刚才一样捣匀。
但是加了那么多粉末,里面有些干,罗九月果断地把烧好的猪脂添进去,赵旭配合的把它们混合均匀。
“……”这就好了?赵旭停下动作,疑惑的眼神看向罗九月。
“……”这么看着他干嘛?他也不知道好吧。
两人相顾无言,最后还是罗九月鼓起勇气,伸手进石臼,摸了摸那团跟泥巴一样的东西,软软的还有些温温的。
赵旭也很好奇他们到底做出了什么东西,跟着伸出手碰触。
“干脆当泥巴玩好了。”罗九月也不太肯定是不是成功了,把那坨东西拿出来,一分为二,递给赵旭一半:“团成圆的吧!”
俩人抱着玩泥巴的心理,把那东西团成了桔子大小。
“晾干就行了……吧。”罗九月不太自信地说。
于是接下的两天,罗九月有些心焦,他急于想知道自己的劳动成果,但他把做好的胰子放在赵旭家了,让他两天后拿来。要是放在自己家,说不定他会忍不住先试试。
“小月,你在吗?”第三天一大早,赵旭手里拿着胰子来找罗九月。
“怎么样,你用了没?”罗九月真有些迫不及待。
“啊……你何不自己试试呢?”赵旭不回答反问道。
从他那里得不到答案,罗九月拿着胰子走到井边。胰子已经变硬,圆圆的,发褐色,闻上去有皂荚的味道,但不浓。
罗九月小心的用水打湿手,拿起胰子在手上擦几个来回,然后两手互相摩擦,很惊奇的发现手上起了一些泡泡。
泡泡起的不多,比着以前用过的香皂真是差远了,但是它又真实的存在在手上。罗九月忍着心里的激动,把手上的泡泡冲洗干净,发现手上很滋润,没有任何紧绷感。
扬起笑脸,对着赵旭说:“咱们成功了。”
“嗯,是啊,成功了。”看着罗九月一脸不可置信地欣喜,赵旭给他加以肯定。
17扫年货
过了腊八就是年,时间推进至腊月,年味儿开始变得浓郁起来。各家各户开始忙活着为过个好年做着准备。罗九月家也不例外,腊月二十三的一大早,林阿爸把家里人都喊起来,开始大扫除祭拜灶神。
撑着犯困的双眼,罗九月挣扎万分地起了床。一到冬天,起床对于他来讲就不再是一件容易的事了。但今天不能赖床,因为他阿爸头天晚上给他说了要早起,而且他也保证过不赖床。
天阴沉沉的,似乎随时都有可能飘雪。一开口讲话,就会冒出一片白气。罗九月站在院子里,看着光秃秃的树枝,深呼吸两下,顿时觉得肺里都是凉的。
吃过早饭,林阿爸给每人分配任务,最为高大的罗爹爹负责院子和堂屋,罗小虎负责自己屋子跟鸡舍,罗九月只负责自己屋子就行,而林阿爸自己要打扫灶屋,还要做灶糖。
其他节日不论,这里过年的习俗跟上辈子倒是挺像的,腊八喝腊八粥,小年祭灶,年三十吃团圆饭,之后就是走亲访友,一直到正月十五闹元宵。而且最让罗九月感慨的是跟上辈子一样,一过年就有很多人家成亲办喜事。这个月村里大大小小的喜事已经办了三场了,更是给这过年增加了氛围。
罗九月拿起抹布,沾了点温水,擦拭着自己屋里的摆设。虽然不太脏,但也得重视这个形式。自从能够再世为人,罗九月很在意这些节日习俗,认认真真地生活过好每个节日。干得差不多,罗九月把污水端出门倒掉。
“小月,明天咱家去县城,你高不高兴?”在院子里齐整围墙的罗爹爹看到他说道。
“去县城。”无意识的重复这几个字,长这么大还没去过县城,罗九月当然很兴奋。
没听到回应,罗爹爹一扭头就看到自家小哥儿傻傻地呆在那儿不动,不禁笑道:“快过年了,你阿爸想去县里买些年货,反正家里没事,就决定带着你俩小的一块儿,小月还没去过县里吧?”
“没有。”因为没去过,所以很好奇,不知道这里的县城是个什么样子。
“那这次小月可以去好好地玩,县城可大可好玩了。”罗爹爹哄小孩似的说。其实,在你爹眼里,你还真就是个小孩。
自从知道明天要去县城,罗九月就恨不得把今天跳过去,让第二天赶紧到来。不过,再怎么急,也得一点一点地把今天过了。
林阿爸做好了灶糖,外面裹着一层芝麻,吃起来酥脆香甜,罗九月一吃停不下口,他阿爸怕他吃坏了牙齿,只给他两根。
珍惜的吃着手里的两根灶糖,罗九月眼馋地看着林阿爸贡在灶神画像前一大盘灶糖。林阿爸拿出一根灶糖,加热以后,看着灶糖变得软绵黏稠,然后抹在灶神画像的嘴上,黏住灶神的嘴巴,让灶神上天说不了家里的坏话。
“一天只能吃两根,不能再多了,吃多了容易坏牙,听到了没?”怕他偷吃,林阿爸提前做了警告。
“哦……”罗九月回答地很哀怨,连偷吃的企图都被看出来了。
第二天早上,不用任何人叫,罗九月就起床了。保持着兴奋的心情,填饱了肚子,等着出发。林阿爸把攒的两大篮子鸡蛋提了出来,放在家里的木板车上,打算去县里卖掉。
准备好了以后,林阿爸把家里的门上了锁,罗爹爹拉着板车出发。车上坐着罗九月,罗小虎觉得自己已经长大了有点不好意思坐,但在他爹的坚持下,也坐上了车。林阿爸在一旁走着,扶住车上的篮子,一家人进城去。
去城的路倒是很平稳,没有坑坑洼洼的,一问之下才知道原来是当今圣上即位以后,实行仁政,关心民间疾苦,修路造桥。
走了快一个时辰,罗九月有些精神不济,早上起来太早,这一个时辰下来兴奋劲早就晃没了,上下眼皮直打架。
“可别睡着了吗,这天可是要风寒的,小月,你看前面,就快到了。”林阿爸注意到他的情况,急忙拍拍他的肩膀,指着前方让他看。
罗九月抬起头,只见前方一座高高的城门若隐若现,路上的行人也多了起来,有些跟他们家一样,孩子坐在板车上,汉子在前边拉车,夫郎在一旁照看,视线对上了还会搭上一两句话。有的却是一副侠士打扮,独来独往,匆匆走过。还有的是一辆马车,车前坐着车夫,车里的人看不见,飞快疾驰而过。形形□的人,罗九月看得津津有味,困意就这么消除了。
随着接近城门,罗九月看到城门上方刻着几个大字,辨认了一下,是“安兴城”,应该是县的名字。城门前面立着一个石碑,上刻县志。城门下有几个过道,都有士兵把守,进城的人都要从中间大的过道通过,经过检查才能通行,出城则走其他几个过道。百姓默默地通过检查,俨然一副有秩序的景象。
罗爹爹拉着板车,走进城门,那士兵进行例行检查,很快就让通过。进了城里,宽阔的路面,两侧屋宇鳞次节比,商铺林立,行人络绎不绝,罗九月跟看《清明上河图》似的,眼睛有些应接不暇。
他们的第一站在城南的菜市场,把那两篮子鸡蛋给卖掉。菜市场人更多,罗爹爹拉着板车,在人群里艰难行进,终于找到个空位停下来。因为临近过年,所以生意都挺火爆的,不一会儿他们家的两篮子鸡蛋就以一百二十文一次卖给一个来采购的夫郎。
罗九月还真不敢小瞧了这里的购买力,不过,这也意味着在城里做生意有很大的潜力。罗九月摸了摸偷偷放在车上的一小块儿澡胰子,决定一会儿找个铺子谈谈生意。
他对自己做的胰子深有信心,他还记得他把胰子拿给他阿爸用时,他阿爸惊喜的目光。上次做的胰子,作为答谢,给了赵旭一块儿。他家现在用那块儿胰子就是他唯一的成品,没办法,不是他不想做,而是没有猪胰子。胰子去污能力强,只要用过胰子,绝对会来买的,剩下的就是个推广的问题。所以,他把家里的那块胰子抠下来一小块,打算用来做个试用。
卖完了鸡蛋,罗爹爹找了个存车行,给了几文钱,把板车搁在车行由专门的人看着。一家四口轻装上阵,置办年货。
“先去布行,我得买几匹布,这一开春,很快就要换薄衣服,虎子跟小月都得添两件。”小孩子长得快,一天一个样,虎子的衣服都不合身了。林阿爸发话,家里人没有异议,于是一行人往布行走。
布行一般位于商业街,罗九月跟着家人走,也分不清东西南北,只知道商业街人流攒动,茶楼、酒肆、珠宝铺、香料铺悬挂彩旗招揽生意,除了两侧的商铺,还有来往杂货摊上的商贩叫卖吆喝,一片繁华的景象。街头甚至还有耍猴卖艺的,围了一群人在那里喝彩观看。
罗九月只是远远地看了两眼,他对这种热闹并不感兴趣,倒是罗小虎颇有兴致,看得不想离开。
耍猴的一时半会儿结束不了,林阿爸也不想让孩子失望,东西又不能不买,最后只得把他留在那里看,并交代好:“别乱跑,我们去买布,一会儿回来来这儿接你。”
大概因为集群效应,几家布行都在一起挨着,林阿爸领着他们随意进了一家店面。店里的伙计很有眼色,迅速出来迎接:“客人,您想要点什么布料?我们家的布料可是卖的最好的。”
林阿爸不理睬那伙计的话,而是自己挑选,谁家不是说自己家最好?
“把那匹布拿出来,我看看。”林阿爸指着货架上挂着的一匹浅蓝色布料对伙计说道。
“您可真有眼光,这匹布刚挂上不久,是我们老板专门去京城进的货,据说京城里的小哥儿都很喜欢这颜色。”无论什么地方,大家喜欢跟风走,大城市里流行的,小县里就赶紧模仿。这店老板显然深懂这道理。
“您们这布怎么卖?”林阿爸被说得有些心动,摸了摸布料,觉得够厚实软滑,就问伙计价格。
“您是今天的第一个客人,算您便宜点,一百二十文两匹布怎么样?平时我们可都买一百五十文两匹的。”
“不行,再便宜点,我就多买点布。”多买两匹,再给他夫君做件外衫。
“您看这……我说的就是实价,你打听打听,这几家店,哪家卖的比我家的便宜?”店伙计还是不愿松口,看着罗爹爹,想让当家的发话。
“你别看他,今天我说了算,浅蓝的拿两匹,再把同样料子的黑的跟深青的各拿一匹,我给你二百二十文,你看怎么样?不行我们就走,反正还有好几家的没逛。”林阿爸砍价不遗余力。
“阿爸,这颜色我没相中,还卖那么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