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寂寞2-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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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损装备中,遗留的物品,被依韵奔过时一把抄起,还有那把斜插在广场地上的北落紫霄枪,也一并落入了依韵手中,除此之外,还有一颗,枪神之心。“可惜……”
重生点,莫名哈哈大笑不止……“好!好一个正义传说,好一个依韵!你果然不值得敬重,但我服你的阴险狡诈。”
天盟仙山。
大殿,后花园,凉亭。
莫名端坐桌旁。
不存觉得可惜,小剑如果见谁,除非有特别的理由,否则,从不会避开她。所以,她是有限知道莫名事情的人。他的重生很可惜,而他如今决定退出江湖,那就更可惜了。小剑仍然沉默着,不存却不愿意就这么沉默。“一年,现在最好的武功恢复卷轴不到一年就能让你武功恢复,你的枪就此绝迹江湖太可惜了……江湖上用枪的高手本就稀少,三百多六十多年的修为啊!再想想?”
莫名微微一笑,平静而坦然。“江湖上虽然只有我一把枪,但是,既然有比我更歹毒的剑,我这把杀人的枪是否存在,已经无关紧要。枪神之心已失,北落紫霄枪已失,重生后,我跟他的差距又拉开了一年。我从来不在乎江湖上有没有我的传说,沾衣十八跌的秘籍他得到了,我还有一本存在钱庄——”
莫名说着,从怀里取出,放在了石桌上。“不必告诉任何人谁是它的创始者,至于枪法,将来如果有合适的人,就传给他。”
许多高手的心血结晶都是不传之秘,除非到了,他认为没有必要藏放的时刻。
“武器,枪神之心,我可以替你换回来。沾衣十八跌的秘籍,设法至于他的手。”沉默许久的小剑终于说话,给予的承诺,都是他经过思考斟酌确定能够办到的。
“再想想,莫名,你不应该止步于此。”不存递上一杯热酒,温言相劝。江湖之大超乎想像,很多年前的不存就知道,在江湖上声名赫赫的高手绝不是全部,有许多的高手隐藏在不为人知的角落。他们或许因为某些理由在为某些人做事,或许自由自在的游走于江湖。
灵鹫宫魔女铭儿在出名之前,不存甚至不知道有这么一号人物;风情在扬名江湖之前,没有一个江湖高手知道他的厉害;锤王呆仙界成名前躲藏矿场几十载苦练力量实际属性值、苦修武功……
诸如此类的人物太多,谁也不知道还有多少。小剑有许多影子,每一个影子,都因为或者相同、或者不相同的理由,心甘情愿的成为他的影子。莫名是其中的佼佼者之一,仅次于昔日获得自由身之前的风华冰心。
这样的一个人,不应该就这么沉默的绝迹江湖,至少,不存觉得江湖上应该留下他的名字。
“不必了。我立过誓言,无论因为任何理由,如果死在别人手上就从此离开江湖。”莫名仰首喝干了被子里的热酒,这是今天,最后一杯酒,也是一杯道别的酒。“我准备学铸剑。”他微笑,望着小剑。“你知道,我本来学的是剑,也喜欢用剑,无意中得到北落紫霄枪却又找不到任何人把它炼化成剑,被迫改练了枪法。我想,希望有一天能变成个足以炼化锻造北落紫霄枪的铸剑师。”
石桌上,仅剩莫名留下的秘籍,他还是走了。
“去哪里?”
“见一个人。”
不存没有再问,沉默的看着小剑消失在视线尽头的雨幕中,她杯中的酒,倾倒在面前的地上。“敬你,沾衣十八跌。”
落地的酒杯,倾斜将倒,被子里,还有大半杯的热酒。
倒下的人,没有徒劳的用手捂咽喉,而是极力伸手,抓住了险些倾倒泼洒的酒杯,握上酒杯的那一刻,他笑了。但是,他却没有力气再把酒杯拿到嘴边。
依韵看着,俯身,扶起他,靠在桌脚上,把那杯酒端到他嘴边。如此嗜酒胜过性命的人,很少见。那人满足的喝干了被子里剩下的酒,面带微笑的毙命气绝。
系统公告:依韵杀死仙山灵地酒仙山仙主爱酒一万年……
“爱酒一万年,人如其名,江湖上人如其名的人不多。”依韵缓缓站直,望向门口那条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门口的人,头戴一定斗笠,披了件很少江湖中人会使用的蓑衣,但他腰上的剑,不是凡品,很值钱,应该说,贵的用钱都买不到。因为那也是一把天将神兵,名字叫做——东升华山。
“的确不多。”小剑的语气一如往常的冷漠,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的姿态,平添了他那种冷漠入骨的气质感觉。
“劳动不败传说出山,让我猜猜是为什么……为了北落紫霄枪,枪神之心?”依韵笑着,那是一种等到了心甘情愿挨宰的豪客的笑容。
“枪,开价。”
“难怪有那么多人心甘情愿的替你做事,一个重生后选择了退隐的人,你仍然不惜送他一份喜欢的礼物。这种情义非常让人感动,面对这样的情义,你说,我怎么好意思开价钱?”依韵取下腰间的酒壶,仰首喝了一大口。
屋外,雨一直在下……
西暮山。
人,整齐的站在山顶的大殿前的广场上。
数万联盟各神派的新锐高手,沉默,又羞愧的低垂着头脸。
大殿的台阶下,有悲伤的哭泣声,身形看似柔弱的女子,低声抽泣着……一排,一百多个西暮神派弟子的尸体,整齐的摆放在台阶前。尸体面前,还跪着一百多个联盟各神派的新锐高手,他们心不甘情不愿,却无可奈何。因为逼迫他们的不是西暮神派的弟子,而是来进攻的那些同伴、联盟各神派的新锐高手。
“我们无话可说,你们没有杀我们任何一个人!可是他们,不,我们的同伴却偷袭杀死了你们的人……我们是你们的手下败将,但我们不是卑鄙无耻偷袭暗算的下三滥,更不是不知好歹忘恩负义的王八蛋!要怎么处置他们,我们都没有怨言……”
有人,紧握的拳头,指甲几乎都陷进了肉里。“难道,我们的命就不是命……难道,我们就该等着让别人杀,不管死的多冤枉,都必须强装慈悲的原谅、宽恕他们的罪行?”
一些,看着尸体悲愤的,在尸体旁边哭泣的,都抬起了头,看着,看着他们的大师兄——殉道。
殉道是西暮神派的大师兄,他不是第一个拜在暮色门下的人,但他是至今还在的人中,最早入派的人,他也在看着地上那一排,同门的尸体。“正因为是命才能够体会到仁道的意义,仇杀只会带来更多的争杀。仁道是一条没有结果的路,而过程却必须承受无穷的痛苦。选择仁道,放弃仁道,是你们的自由,无论是选择还是放弃,都不存在高尚与否、可耻与否。只不过内心的一种选择罢了,掌门人从不宣扬仁道高尚,也从不贬低仁道以外的路邪恶。她不止一次的说过,江湖路,自己选,但求所行是自己的本心,那就够了。”
“这么说,大师兄还是决定放过他们……”愤怒的那人,抬起头,紧紧盯着殉道,即使他不说,谁都能读懂他的目光,如果不处置这些本来丧失战斗力,在被他们救助疗伤的时候偷袭杀人的一百多个联盟各神派的高手,那他,就会离开西暮山。
殉道没有片刻犹豫,平静而坦然。“无我仁道的答案,从来不存在改变的可能。不能接受这样的现实,大约意味着你误会了自己的本心。”
“我想,是的。”那人不再多说,他不想责怨殉道,也不想责怨无我仁道,他只是很确定一件事情,无我仁道跟他无关,他无法眼看着身边重要的师兄弟妹被杀死,仍然平静的以无我仁道行事,相反,他只想杀了凶手!甚至杀一次还不够,而是见一次、杀一次!他脱下了门派的服饰,(文*冇*人-冇…书-屋-W-Γ-S-H-U)选择了叛派,虽然没有受到掌门人对他进行任何叛派的处罚,他也没有停下脚步。
西暮山,几十年清修练成的无我仁道意境,一夕毁去一半,他也不在乎。
“大师兄,对不起……”
一个,又一个西暮神派的弟子,站起来,依次在殉道面前,弯腰,致歉,然后头也不回的下山。
第十章 消息、命、剑、心
陆陆续续,不片刻功夫就离开了三百多人。
殉道没有挽留,也没有愤怒。西暮神派就是这样的神派,合道者留,弃道者走。江湖上别的人都是在选择门派,但西暮神派是在选择派众。始终如此,未曾改变。
没有人走了。
“诸位请回。”
杀气腾腾而来,垂头丧气而归的联盟各神派新锐高手中,没有多少人觉得败的耻辱。他们在想别的事情,在想西暮神派的仁道。他们切身体会到了一件事情,许多老江湖并不是畏惧无血传说而拒绝对她出手,不是,绝不是……因为今天之后,他们觉得自己再不会因为任何理由对西暮神派的人拔剑,不是害怕,因为这是江湖上最不可怕的门派。
联盟各神派的新锐高手将散未散的时候,一个人,驻足,回头,运功高声喊问。“我不想欠人恩情,今天欠了西暮神派一命,恩情不报,我心不安!”于是,许多人都驻足。这句话,是很多人的心声。他们是有身份的人,是江湖新锐高手,每一个人在各自的门派里,各自的圈子里,都是让许多同门仰望的人。欠人一命,不能不还。
“江湖恩怨争斗,本派不敢一言以蔽之,如果诸位他日在江湖中能够绕过一个可以不杀的人,就足够了。”
沉默……
直到那个喊话的人开口。“我记住了!的确,我没有贵派无我仁道的境界,但是,从今天开始,此生江湖路上只要有可以不杀的对手,我——一定不杀,我会告诉他,那是因为无我仁道。”
众多高手,齐齐效仿,声震九霄的立下了相同的誓言……
“无血传说应该当三界之主!”誓言之后,有人可惜的感慨。
“无我仁道本是没有结果的道,无论多么美好的愿望,如果试图强加给别人,那就不再是正确的道。大道万千,道法自然,天地自然,宇宙万物,无不包罗万千。本派但行仁道,不问结果,不求撒播。不是掌门人不愿,而是掌门人不能。强加于人之道,原本就是争斗杀戮之本源。”
殉道说罢,转身,径自穿过大殿……
仍然留下的派众,如常盘膝打坐,在雨幕中,沉淀这番亲身经历带来的冲击感悟。
数万联盟新锐高手,这一次,真的散了。
西暮山密室外,殉道平静的禀报罢了这场风波的经过。从一开始,他就没有通知闭关中的暮色和可名。“离派而去的一共三百六十一人,被偷袭暗算致死的一百三十二人,回来的只有一个。”
“是我耽误了他们,无我仁道本来就是入世之道,经历了入世问求的本心不变的,才适合在这条路上走下去。让大家在山上一直清修,到今天才能初问本心,是我的过错。”
殉道沉默,没有劝解自责的暮色,因为他很赞同这番话,也知道,事实本是如此。
人内心都有一个渴望成为的模样,渴望的未来。但绝大多数的渴望,事实上注定是不可能成为的模样。但很少能够从一开始就清楚的明白这一点,总是在付出许多时间,努力之后,才突然发现,原来他不是渴望成为的模样,甚至不可能成为那种模样。
从过去到现在,西暮神派都有这样的情况。“掌门人认为本派应该入世了吗?”
“一个月后,我们出关。”
“我不喜欢跟别人合作。”雨幕中,背负屠龙刀的刀无名,头脸都被低垂的斗笠遮挡。他面前,约定的地方,是一个跟他打扮相仿,同样头戴斗笠,身穿蓑衣的男人。不同的是,刀无名腰上挂的是刀,悲伤背的也是刀,而他面前的那个人,腰上悬挂的是一把剑。刀无名奉命来此,做一件事情,来了之后才知道,原来天盟还派了另外一个人,也做同样的事情。
“我也是。”
这样的回答让刀无名笑了,只是笑脸隐藏在斗笠下,对面的人看不见,可是他原本也看不见对面那人斗笠遮挡下的脸。“但愿你的理由不会也跟我一样。”
“我不喜欢跟别人合作,因为我不喜欢被累赘拖累,你呢?”
“真不巧,我们的理由惊人的一致。”刀无名抬手,竖起的手指,顶高了斗笠的边缘,露出了大半张脸。“我叫刀无名。”
那人,也顶高了斗笠,露出大半张脸,如他一样面带微笑。“我叫剑无名。”
刀无名开怀大笑……
刀无名,剑无名。是的,他们从装束到名字,都很像。江湖录上所描述的剑无名跟正义传说的一战,短暂,却精彩。刀无名没有想到,剑无名也加入了天盟。但他很高兴,跟这样一个人合作,因为他相信,剑无名至少不会是个累赘。
“听说这一次的目标很强。”
“至少是天盟判断,我们任何一个无法单独战胜的人。”
“你不知道他们是谁?”刀无名有些意外。
“我没兴趣知道对手是谁,这应该是他们关心的问题。”剑无名的嘴角,扬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