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盗王宝藏-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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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继祖攀绳而上,虽不及萧邦姿势美妙,但却步履均匀,极其沉稳。
上得巨石,张继祖打亮手电,看了萧邦所指的三根石柱,道:“上头一定有什么东西。看这情形,大概就是指‘巢在三珠树了’”。
萧邦点头称是:“委曲一下张先生,我得上去看看,但需要站在你肩膀上。”
“这有何难?寻宝就得同心协力。”张继祖扒住一根石柱,微微下蹲。萧邦也不客气,双用扶定张继祖肩膀,一团身,双脚便踩在张继祖肩上,然后直起身子,以左手扒住石台边缘,右手取出手电打亮。
电光之下,原来这石台在下头看起来是一个平台,而上面却是一个“V”型的窝。更为稀奇的是,“窝”里居然有“蛋”!
萧邦伸手去抓“蛋”,却感凉意沁骨。原来,这“蛋”是三颗光滑的石弹,比普通鸡蛋略小。
萧邦抓起石弹,从张继祖肩上跳下后说:“看来还是你说准了。不仅有巢,还有蛋。”
张继祖如获至宝,将石弹放在手心端详了好一会儿才道:“先下去吧。也请大伙参谋参谋。”
二人先后下到地上,大伙围了过来,七嘴八舌讨论这石弹到底是什么意思。
“目前来看,前四句诗已经应验了。”岑献武道,“孤鸿海上来,指的是飞鹰礁;池潢不敢顾,就是指那片状似城池的神奇礁石,因为有旋涡,所以只能绕行;侧见双翠鸟,就是前面那两个石礁,形状如鸟,且在护巢;巢在三珠树,就是刚才萧兄弟上去取石弹的地方。这张九龄真是神奇啊,在唐朝也知道后来的事。”
“我看这是林道乾的特意安排。”李锦涯道,“别说张九龄不能未卜先知,就算与林道乾同时代的人写诗,也不会这么巧合。因此,我认为这是海盗王当年根据《感遇》而设置的线索。”
“那这石弹是怎么回事?”张继祖道,“道乾公放三颗光滑的石头在这里,有什么含义?”
“刚才岑师讲得好,我看这首诗实际上就是一系列紧密相联的寻宝线索。”董商儒道,“说真的,自当年我在地道里以手刻诗起,这么多年一直在琢磨唐诗,觉得这里头大有名堂。从前四句诗来看,联系比较紧密,那么下一句‘矫矫珍木巅’,必与前四句相联系。我看,是不是说的什么东西放在珍木的顶端?”
“珍木在哪里?”迈克尔耸了耸肩,“以前我们分析过,刚才大家的分析和一路走来的情形,大概就是我说的那个意思,是你们弄复杂了。说到‘珍木’,可能真有一棵树,徐园园女士说有一种青冈树,我们如果在海岛上找到这样的树,问题就解决了嘛。”
大伙想了想,似乎也无别的办法但这个岛看起来并不小,又是晚上,如何去找?
迈克尔看着表盘上的卫星定位器道:“这里是海岛的西南面,看形状地势较为陡峭。但不知东南面如何?”
“我倒有个建议。”小林中石道,“我们有十六个人,不如分成两组,分别从反向绕到东北面,汇聚地是山顶。如果中途有什么发现,也可及时联系。”
“怎么联系?”李锦涯拿出手机看了下,“现在手机信号都没有。”
“这个好办。”关林栖道,“罗绮早就准备好了无线电话机,只要两组的带头人配上子母机,就可随时联络。”
大伙议论纷纷,意见难以统一。萧邦明白,这些人都生怕另一组先找到宝藏。
但如此拖延下去显然不是办法。萧邦道:“各位都怕他人先找到宝藏,其实哪有那么简单?我提个建议:这分组,原则按原来的船上人员分,仍然以张先生和岑师为组长,当然中间也可互相穿插一两位,以便监督。”
岑献武哈哈大笑:“还是萧兄弟想的周到。其实呢,我与张先生早有约定,也对大伙承诺过见者有份。我原来的意思呢,是大伙一起找,但现在看来不行,分两组的主意好。”
朴道义:“要得了那么多人吗?寻宝中可能有危险,我建议女士们可以留下,与四名船员守护救生艇。待我们找到宝藏后,按以前的约定分就是了。”
“歧视女性啊?”柳静茹冷哼一声,“你还不如把我们杀了算了。”
张继祖道:“各位别吵了。从不同的角度来看都有道理,但现在我们不是讨论问题的时候,而是要付诸行动。这样吧,愿意留下的女士可以同船员们一起弄点儿吃的,等我们回来;不愿留下的就跟着走吧。”
萧邦道:“愿意留下的男士呢?”
“也可以。”张继祖道。
“那我留下。”萧邦伸了个懒腰,“愿意留下的女士,咱们去弄点儿吃的去。”
“我留下。”一姝道。不知为何,她已经非常反感这次寻宝了。
“那我也留下。”刘素筠小声道,“我什么也不会,去了也是添乱。”
“萧兄弟不能留吧?”岑献武转了下眼珠,轻轻碰了下张继祖。
“这……”张继祖有些为难了,“萧先生是寻宝主力,留下不好吧?”
“既然可分两组,也可分成三组嘛。”萧邦道,“你们也别担心,都到这份上了,谁也不会跑。”
岑献武又碰了一下张继祖,二人便离开人群,快步到不远处耳语。不多时,二人返回,张继祖道:“这样吧,萧先生与所有女士都留下,其余的人分两组,无论有何结果,都回到原地再行商议。”
众人均无意见。
于是,张继组带迈克尔、小林中石、朴道义为一组;岑献武带董商儒、关林栖、李锦涯为一组;萧邦与林芳华、林一姝、刘素筠、玉罗绮、紫小雪、徐园园、柳静茹到救生艇靠岸处等候。
出动两组约定:张继祖一组经小岛西、北,岑献武一组经小岛南、东,最后至东北汇合,再从东北翻山回到西南方。这样一来,就等于是全方位搜索小岛了。以出动八人的机智,或许会有收获。
萧邦打了个哈欠,同七女回到登陆处,叫船员弄些饼干矿泉水之类的来,坐在礁石上休息、饮食。
七女之中,林芳华与一姝系母女,自然挨在一起;玉罗绮、紫小雪、徐园园三人坐在一起;刘素筠与柳静茹各自独坐。四名船员将救生艇安放好,自觉聚在一起,离这八人有数丈距离。
正值仲春,南海高温天气使人昏昏欲睡。萧邦吃了点儿东西,便顺势躺在礁石上,数着夜空中的星星。
数着数着,他竟然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醒了。睁眼一看,天上星星隐进云层,天地浑黑一团。突然,一声惊呼声传来。萧邦一下坐起,再次听到不远处的地方传来女人的惊叫声。
萧邦打亮手电,箭一般冲向声音发出的地方。
原来是几棵野蕉树。柳静茹蹲在树下,脸色发白。
“怎么了?”萧邦走过去,“遇到蛇了?”
柳静茹一指。萧邦往树后看去,四名船员,蜷缩在树后,嘴角有白沫,表情扭曲。
第七十一章 神奇礁林
萧邦伸手一探,四名船员早已断气了。
萧邦心头一紧。这四人的死,与商剑、张耳东的死一致,看来是中了神刀社的毒。
可是,神刀社魁首张耳东已死,神刀社已是群龙无首。而这四人是船难后仅存的航海技术人员,无论寻宝如何,他们将对大家离开此处起到重要作用,在此时杀了他们最是不该。
此时六女听到声音,都围了过来。
萧邦看了一眼柳静茹,问道:“柳女士,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我到这里尿尿……”柳静茹结结巴巴地道,“没成想,我刚要解手,就踩在这个人身上……”
萧邦心下疑惑,他与柳静茹交过手。虽然,后来的情形发生了变化,柳静茹不再是主角,但他深知此女极富心机,别说杀四个船员,就是杀了其他几个女人,也不稀奇。
“这就奇怪了。”紫小雪道,“你来解手,他们四个就死了,而且你解手的地方正好是他们死的地方。”
“你们以为是我杀了他们?”柳静茹气得直喘气,“我要杀他们,用得着毒药吗?就凭他们,我动手就能杀!”
“看看!”徐园园道,“是的,我们知道柳女士是神刀社社长的千金,深得张船长真传。但你把他们杀了,难道你会开船吗?”
柳静茹突然不说话了。
但萧邦听到了她咬牙的声音。
玉罗绮道:“柳姐,杀了他们,就断了我们的后路呀。”
林芳华母女对柳静茹一直没有好感。柳的父亲张耳东已死,她也本应被剔除出去,然而岑献武却一直带着她,她们不便深究。
刘素筠忽道:“我看这四个人,并非柳女士所杀。”
“为什么?”紫小雪道,“我们其他七人,都在原地未动,只有她动了。”
“如果是这四个人自杀呢?”刘素筠轻轻地道,“我不懂武功,也没查过案子,但我想,要是我,我就不会杀了人再大喊大叫,引人来看。”
柳静茹的目光投向刘素筠,眼里闪过一丝感激。
萧邦叹了口气:“各位回到原地休息吧。等张先生、岑师他们回来,自有分晓。”
“就这么算了?”紫小雪道,“不弄清杀人凶手,我们敢闭眼睛休息吗?恐怕等不到天亮,就会有人被暗算。”
“人,不是柳女士杀的。”萧邦说完这句,对柳静茹道,“请柳女士跟我来。”
柳静茹便跟他走向海边。
身后,紫小雪她们还在说着什么,但声音已经很小了。
“谢谢你。”柳静茹走在他身后,小声道。
萧邦突然回身,迅疾攻出一拳,直取柳静茹眉心。
柳静茹“啊”的一声,那拳竟没有躲开,眼看就要中招。
萧邦将拳生生顿住,柳静茹似呆了一般。
待萧邦收拳,她已软软地倒在地上。
萧邦扶起她,轻声问道:“你为何不还手?”
柳静茹坐在地上,叹了口气:“你看我……还得了手吗?”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萧邦道,“以你的武功,可能会输给我,但不至于没有还手之力。”
“你才看出来吗?”柳静茹苦笑,“我早在船上时就已经丧失了战斗力,只剩一副残躯了。”
“究竟是怎么回事?”萧邦想起他在费教授的地下室,与柳静茹较量的情形,不禁黯然。世间事物,变幻莫测。一个心智、武功均属上乘的女人,现在几成废人!
“自从跟着岑师上了‘银星’号后,我就发现自己食欲不振,浑身无力。”柳静茹道,“我虽本事有限,但一直提防有人加害。直到后来,我才发现我在岛上就已慢性中毒。”
“究竟是谁干的?”萧邦问。
“我要是知道就好了。”柳静茹惨笑道,“神刀社也好,岑师也罢,张先生也罢,还有这些想宝藏想疯了的人,一人千面,是是非非,连你都分不清,我一介女流,哪里分得清?”
“我有几个疑问想问你。”萧邦略一沉吟,“当然,你可以不回答。”
“问吧。”柳静茹抬起头。淡淡的星光下,她的面容显得很憔悴。“反正依我看,这上岛的人能活着离开的没几个。萧先生,无论如何,我佩服你这个人,但愿你能活着离开。”
“第一件,就是神刀社的人为什么最后只剩你们父女俩了?”萧邦问,“神刀社是一个庞大的组织,潜藏的力量怎么会销声匿迹?”
“我们将你引到泉州,就是要打入岑师的老巢。”柳静茹道,“但当我们进入后,发现岑师老谋深算,完全掌握了主动。最后,他同意尽释前嫌与我们合作,但条件就是只许我们父女上船。”
“第二件,就你父亲的事。”萧邦道,“你现在已经知道了吧?”
“知道了。”柳静茹低下头,“父亲被逼自尽……岑献武在我父亲离船后就告诉我了。”
“他告诉你?”萧邦微微吃惊,“难道你父亲只有死?”
“是的。”柳静茹道,“只有用父亲的死才能换来岑献武对张继祖的信任。父亲面对的,是一个无法逃避的死亡陷阱。”
“可是,我亲眼见到你父亲控制了‘银星号’呀,”萧邦不解,“你父亲将林一姝扔到海里后,船上发生了什么?”
“我不知道。”柳静茹摇摇头,“你以为父亲会将什么都告诉我?”
“你们是父女,没错吧?”萧邦道,“让你陪费教授,也是你父亲安排的呀。”
“这事不提了吧。”柳静茹突然哽咽了,“我只说一句你就知道了:有这样让女儿牺牲色相去为一个老头子服务的父亲吗?”
萧邦没再问下去了。
看来,张耳东的确在寻宝上费尽心机,甚至毫不顾念父女之情。
“你恨他?”萧邦再次叹息。
“我不恨,”柳静茹抹了把眼泪,“我只恨该死的宝藏!”
“那么,我问第三个问题。”萧邦没再深究此事,“岑献武既然要杀你父亲,为何不加害于你?”
“那岑献武和张继祖,为什么没有加害于你?”柳静茹反问,“你以为是你智慧超群、武功了得?”
萧邦苦笑。
的确,最后到达此岛的十六个人中,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