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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海盗王宝藏-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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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岑献武好像还活着。”张继祖笑道,“而且,他指挥的寻宝船,正跟在本船的后头。”

“在泉州,岑献武受了伤。”萧邦道,“伤他的人就是你。”

“那岑献武为什么还要跟我合作?”张继祖道,“你讲的这‘三个半’,似乎并没有什么关系。”

“如果将这几个人单独考虑,自然没有关系。”萧邦道,“但串起一系列发生的事情,也就是关涉林道乾宝藏这件事,就有关系了。岑献武是一个野心勃勃的人,多年来以发扬中华武术为名,实则暗地里搜罗国家文物,秘密建立了泉州珍珠屿据点。他虽然得宝无数,但对林道乾宝藏始终是难以释怀,于是便开始了与张耳东的争夺。而你呢,被德恒大师救起后,一直隐姓埋名,暗地里私结张、岑二人,制造事端,以便张、岑两家斗得两败俱伤,你再坐收渔利。当你得知岑献武已经得到真正的宝图后,便欲抢夺,又不便以真面目出现,就于泉州截杀岑献武,虽未夺得宝图,但也令其受伤,重创了岑献武。

“接着,你将宝藏地点已发现的信息告知岑献武,让其收缩泉州老巢兵力,沿郑和航路行进。同时,你与岑献武策划了灭神刀社和德恒大师的连环计划,就是让岑带着我乘夜下船夜访丹霞寺,一来为张耳东‘控制’全船留出空间,二来也通过表演让德恒大师入套。这样做,算得上苦心孤诣,因为这个计划中的两个人,即张耳东和德恒,都是举足轻重的人物。结果,当然是你完胜了。”

“萧先生这种推测看似有些道理,至少结果说对了。”张继祖以手托住下巴,“但张耳东是只老狐狸,怎么会上当?”

“因为你向他透露了郑和宝藏的秘密。”萧邦道,“张耳东的神刀社,就好像一个集团公司,门面大,开销也大,他抵挡不住这个诱惑。而且,你甚至将林芳华的身份都告诉他了,他自然深信不疑。他做梦都没想到,他推着小推车从地道里进来,那小推车却把他的尸体推了回去。”

“张耳东老贼害我夫妻分离二十多年,虽近在咫尺不能相认,早该被碎尸万段!”张继祖咬了一下牙,“你不觉得他该死?”

“张耳东固然该死,但德恒大师救你性命、传你武功,甚至将住持之位也传予你,你却趁我与他相斗时暗算师尊,你的良心何安?”萧邦愤然道。

“萧先生,你也太过武断了。张耳东该死,但德恒更该死!”张继祖恨恨地道,“我只讲一点,信不信由你:德恒当年救我,完全是与张耳东的密谋。”

“什么?”萧邦一惊。倘若德恒与张耳东是一伙,那这背后的情况就太难想象了。

“你也不想想,当年我被张耳东扔在荒岛,若非张耳东告诉德恒,我与德恒就不会巧遇。”张继祖道,“世上根本就没有巧合之事,除非是事先作了安排。”

萧邦承认。

但他同时提出了疑问:“据那天晚上在丹霞寺地下密室的情况来看,似乎是你与张耳东密谋,而非德恒大师。”

“真正的密谋,外人无法看得出。”张继祖叹道,“在德恒大师救我后的二十年中,我的确感受到了他那种道行高远的神僧风范。只是到了最近两年,我才发现了一些端倪。大奸若忠的道理,萧先生在多年的探案中想必比我更懂。”

萧邦突然想起制造了建国以来最大一起海难的苏振海老船长,这场海难导致280多人死亡。

这人世间的忠奸善恶,本就极难分辨,往往是一线之隔、一念之差,天地间就起了惊人的变化。

“我明白了。”萧邦道,“原来你们是一种三角关系。”

“哦,怎么会这么说?”张继祖眼睛一亮。

“丹霞寺、张耳东、岑献武,实际上是三股寻宝力量。”萧邦道,“丹霞寺是以德恒大师为主导,但他万没想到你会在背后给了他致命一击。”

张继祖冷笑:“德恒老和尚的确帮过我,但如果我与林道乾宝藏无关,他决计不会这么做。事实上,他对我的培养帮助,不过是在利用我帮他达成心愿而已。”

萧邦继续道:“刚才讲的三方角力,张耳东和岑献武在明,丹霞寺在暗,起到一种类似杠杆的作用。最后的结果是,你终于与岑献武结成了联盟,把张耳东和德恒大师干掉。”

“你刚才不是讲,是我伤了岑献武吗?”张继祖插话。

“那是你一面与岑结盟,一面又想独吞林道乾宝藏。”萧邦道,“其实你的野心,就是想一人独得三处宝藏,圆你大梦。”

“如果没有你的插入,事情可能会是另外一个样子。”张继祖没有正面回答萧邦的话,“正是由于你的加入,使平衡的力量得以打破,从而为我创造了条件。因此,我要感谢你。”

“看来是我帮了你?”萧邦愕然。

“不错。”张继祖道,“你追查费教授死因,逼出神刀社,牵出岑献武,带出丹霞寺,促成了当前的局面。林道乾宝藏,实际上需要的东西并不多,只有拥有真的寻宝图、盒盖、一姝背上秘匙和藏宝地点即可。岑献武虽然精明,但他知道,必须与我合作,方可找到宝藏。”

“现在萧邦只有两个问题,”萧邦点了点头,“一、一姝背上的绘图究竟是怎么回事?二、那四国三地的现代海盗,你们怎么会允许他们参与?”

“这两个问题,我可以告诉你。”张继祖道,“第一,一姝背上所绘,不过是林家历代的一个仪式,孩子满一岁后由长辈文身,一姝妈妈背上也有,但被张耳东发现后我们才知道与藏宝有关;第二,三地四国的寻宝人,有两个用处:协助破解宝藏和促成国际交易,因此无论哪方得胜,都不能将他们除掉。”

“那么,即将要到的这个地方,真的就是林道乾藏宝之处吗?”萧邦问。

“应该不会错。”张继祖道,“德恒耿耿于怀的,是郑和宝藏中最重要的宝物,所以多年来一直遍访东南沿海各岛,最终认定在南海的飞鹰礁附近海域。而一姝带来的盒盖,其上刻着张九龄《感遇》一首。其开篇一句‘孤鸿海上来’,这‘孤鸿’即指‘飞鹰礁’,因为南海诸岛中,只有此礁状似‘孤鸿’。此外,藏宝图路线正是郑和古航路,恰恰要经过‘飞鹰礁’。”

“那‘池潢不敢顾’是什么意思?”萧邦道,“这‘池潢’二字,原指护城河。可这海上哪有护城河?”

“德恒告诉我,过了飞鹰礁,再转舵回航,就能找到那个岛。”张继祖信心百倍地道,“你只管跟着我,不会有错的。你既然把豆豆交给李鸣镝了,就没有后顾之忧了,好好跟我们一起寻宝吧。”

“这是往回航行?”萧邦望着舱外黑沉沉的海面,“为什么不直接从另一航道行驶呢?”

“这条航线是个‘J’型。”张继祖用手指画了半圈,“这一带海域神秘莫测,只有从飞鹰礁绕行,方可进入藏宝海域。林道乾纵横南海多年,他留的线索,不可有丝毫更改,否则必遭不测。”

正在这时,响起了敲门声。

进来的是面容冷峻的船长。

“程船长,什么事?”张继祖道。

船长看了一眼萧邦,欲言又止。

“萧先生不是外人,你尽管说。”张继祖道,“是不是到了?”

“张先生,我暂时让船停了,因为前面有不明情况。”船长道,“情况比较复杂,所以向你请示。”

“什么情况?”张继祖问。

“大副探得,前面的海上有排列整齐的礁石,形状有如城墙。”船长道,“我担心船体触礁,特请示绕行。”

“马上请岑师和他的船长到这里来商议。”张继祖道。

不一会儿功夫,岑献武带着“银星”号船长来了。

萧邦此时才得知,“银星”号船长姓木,“鹏月”号船长姓程。

岑献武展开手中的藏宝图,请张继祖看。

萧邦与张继祖坐一边。但那看图,仍是一片水波,看不出所以然来。

那程船长以铅笔指向海图右下角道:“请看这个地方,有礁石模样,大概就是指前面的礁石了。”

萧邦一看,那里果然有几笔勾画。

“德恒师叔是怎么说的?”岑献武问张继祖。

“他说,绕过飞鹰礁,往偏东北方向回航,即可抵达。”张继祖道,“莫非藏宝之地,已经到达?”

“电子海图上有无说明?”岑献武问木船长。

“没有。”木船长道,“最新电子海图只说明飞鹰礁海域暗礁林立,一般商船都不经过这里。就算是渔船,都鲜有到此海域捕鱼的,因为这个区域非常危险。据越南媒体披露,他们在三年前派勘测队到此,但十一名队员神秘失踪,连船带人,均没留下任何线索。”

“是不是在这片海域呢?”程船长问。

“据报道,那条考察船的信号就是在这片海域消失的。”木船长道,“后来他们又派出船只搜寻,但什么也没发现。再后来,中国军方在飞鹰礁派驻军队,越南欲强占中国海上领土的行为得以收敛。”

“几位怎么看?”张继祖道,“德恒大师曾到过此地,应无疑义。当年我被张耳东弃于孤岛,后为德恒大师所救,大概也是这片海域。但那是小船,穿行于礁石之中,并无大碍。如今是夜晚,咱们的船如果贸然航行,万一出了差错,就会前功尽弃。”

“同意张先生的意见。”岑献武道,“我们船上都备有救生艇,为安全起见,我建议启用全封闭救生艇,分三组前往探查。就算遇到意外情况,这种艇都不会沉,可保万无一失。”

除了萧邦,余人都表示同意。

“为什么不绕行呢?”萧邦问道。

“万一林道乾宝藏必须经过这片石礁呢?”岑献武道,“萧兄弟放心,我们的船员训练有素,除了全封闭救生艇,还都穿了强浮力救生衣。不去探访一下,始终觉得遗憾。当然,如果萧兄弟不便,就请在船上安坐。”

萧邦没再说什么。他隐隐觉得不对,但又不知哪里不对。

于是他道:“那我先回舱休息,静候各位佳音吧。”

他真的就回舱睡觉去了。

萧邦真的安心睡了一觉,因为豆豆被老战友带走,他心中再无恐惧。

他知道将面临一场生死博弈,所以他宁可不去看稀奇,也要养精蓄锐。

这一觉睡得很香,所以当他被急促的敲门声弄醒时,心里一阵不快。

而当他开灯,看到张继祖那张惊惶失措的脸时,睡意全消。

“有什么发现?”萧邦问。

张继祖将门关上,声音有些发颤:“出大事了!”

“怎么回事?”萧邦一惊。张继祖的镇定他是见过的,如此惊慌,他还是第一次见。

“我们前去探访的三组人员,全部失踪了。”张继祖道,“当第一组密封救生艇开入那个状若城墙的礁石群,很久没有回来。我们又派第二组前去,还是没有回来。之后我们又派出第三组,还是没有回来。”

“带了通讯设备没有?”萧邦问。

“带了,可是根本接收不到信号。”张继祖道,“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这三组都是些什么人?”萧邦问。

“第一组,由‘银星号’的木船长带队,共四名船员;第二组,由‘鹏月号’的程船长带队,也是四人;第三组,由枯荣大师亲自带队,也带了三名船员。”张继祖道,“但直到现在,这十二人竟无一回来。”

萧邦心下大骇,难道这神秘石礁果真如木船长所言,能够吸吞船只?

“前去的人,连石礁是什么样的都没看清?”萧邦又问。

“木程二位船长,在接近石礁群时均用无线传回信息。”张继祖道,“他们的讲述一致:这些石礁像一座古城的城垛一般,虽然不是很规则,但仍能看出像是一座被海水淹没的城池。但当他们将救生艇驶进‘城垛’后,信号就中断了,再也没有消息。”

“莫非他们遇到了风浪?”萧邦感到事态严重,“可是,那些密封救生艇即使在风浪中也不会沉水呀。再说,现在海上风平浪静,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

“如果是出现强大的旋涡呢?”张继祖道,“我听说在法国一个海岸有一种海旋,表面平静,但凡是进入旋涡圈的物体,均未再浮上来过。后来,科学家把上万只泡沫彩球倒进去,但在世界各地至今未发现哪怕是一只彩球。于是,有很多猜测,有人认为旋涡下面是黑洞,有人认为是海底洋流的轨迹,还有人认为是时光隧道。”

“要不,咱们再组成一组,亲自去看看?”萧邦道,“这道关口过不了,寻宝也是枉然呀。”

“我也正有此意。”张继祖道,“这样吧,这次我与你一同前去,让岑师留守。万一我们有什么差错,也不至于让寻宝大事就此停滞。”

萧邦站起来,推开了舱门。突然,他像想起了什么似的,一把抓住张继祖:“对了,在你们组织探访队之前,你说这飞鹰礁正应了‘孤鸿海上来’一句,那么,这第二句‘池潢不敢顾’,不正应了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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