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盗王宝藏-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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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凝神盯着那具骷髅,但再也没有声音。
紧闭的房门突然间又开了。
萧邦走出去,但他刚一出门,门又“砰”的一声关上了。
接着,突然亮起了灯光。萧邦迅速扫了一眼,见走道的两头各亮起了一盏“气死风灯”。
走道毫无变化,但萧邦突然感觉刚才进入的其余三间屋子里似乎有了变化。
萧邦推门进入第三间屋子,但见木桶里热气蒸腾。让他根本没有想到的是,在那个古色古香的大木桶里,居然泡着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将圆滑洁白的香肩和乌黑油亮的秀发留给了他。她静静地泡在水里,似乎没感觉到他的存在。
萧邦心下一惊,赶紧回头。看陌生女人洗澡,毕竟是生平第一次。
正当他欲转身走出房间时,心头蓦然闪过一念:刚才这里还空寂无人,怎么这会儿居然有人洗澡?想到刚才在兵器室遇险,他毅然回头,欲看个究竟。
但那个在大木桶里洗澡的女人,却不见了。
桶里仍然雾气弥漫。
难道刚才眼花了?萧邦两步赶到木桶前,伸头看去,但见水波漾溢,一股淡淡的香气钻入鼻孔。
看来,刚才的确有一个女人在这桶里洗澡。不过萧邦肯定的是,这幕情景,或许是暗藏了杀机。
正在他犹疑之际,他的左手手腕突然被一只白藕般的手抓住。
这只手破水而出,其方位、速度、力量,拿捏得分毫不差。以萧邦的实战经验,居然全无防备,甚至没有看清这只手是如何出水、如何扣住自己手腕的。
让萧邦更为吃惊的是,抓住他手的人,居然连头都没有露出水面!
他并没有挣脱这只手,而是站立不动。在突发的事情面前保持镇定,是一名特种军人的基本素质。
突然,他感觉自己的身体被刺骨的寒气所笼罩。这寒气,与木桶里冒着的热气形成了强烈反差。
这次他既没有闪避,也没有挣脱那只捏着他的手,而是以迅疾的速度跃起,一头向大木桶中栽了进去,并疾伸右手,抓向木桶里的人……
就在他的身体完全没入水中时,房门突然关闭,这间屋子里除了木桶之外的空间,已成了无数刀箭飞舞的场所。萧邦若不迅速入水,此时已成了刺猬。
然而,当他入水伸手疾抓时,他抓到了一个绵软的、球状的东西……他感觉到了,这是女人的胸脯,不由得急忙松开手。就在他犹豫之际,捏着他的那只手松开了。
他的身体在水里下沉。令他惊奇的是,这个木桶居然比他看到的木桶高度要深得多!
那个在水中洗澡的女人,竟不知去向。
终于,他的脚触到了“木桶”的底部。
他正要打开手电瞧个究竟。突然,他感觉到一种力量要将他卷向一个黑暗的深渊。
他伸手扶定了“桶壁”,同时屏住呼吸。
不一会儿,他的头露出了水面。
原来,“木桶”里的热水迅速下沉,正流向一个黑暗的通道。
水流哗哗,不一会儿,这个“木桶”已成空桶。那“N”型水道出现在他的面前,约有半米高,可以猫腰钻进去。
萧邦没有钻进去,因为在如此狭小的空间里,倘若再遇到攻击,他只有死路一条。
他再也没有思索,提了口气,双腿张成“八”字,蹬着木桶内壁,只三五下便又返身回到屋中。
看着屋中墙壁上插满了羽箭和利刃,他头皮还是麻了一下,一种从未有过的惊悸在心头闪过。
此时的屋内安静异常。他想也没想,迅速拉开房门。
第二间屋子房门紧闭,里面也亮着灯。
这间屋子里会有什么古怪?是进去还是尽快离开危险之地?他浑身湿淋淋地站在走道里,犹豫了。
强烈的好奇心占了上风。他深吸了口气,推门走进去。
眼前的场景,令他打了个寒战。(文-人-书-屋-W-R-S-H-U)
镜子还是那面镜子,扶木还是那根扶木。可是,镜子里的人却已不是他自己,而是一个身着古代装束的佩剑男子。
这名男子身高和自己差不多,身穿锴甲,腰悬长剑,足蹬战靴,尤其是他头盔上的红缨,如一团跳动的焰火。若不是他颈上部分有异,这个古装男人一定会英武非凡。
因为,他的项上是一具骷髅!
第二十二章 房中秘术
令萧邦感到胆寒的是,那骷髅黑洞洞的眼眶里,似乎射来一种逼视。
萧邦不动,镜中人亦不动;萧邦往前一步,镜中人亦往前一步。
萧邦突然笑了一下,那镜中的骷髅头,居然张开了咬得很紧的牙齿,露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笑”。
萧邦收起笑,挥起手电,往自己头上一击。
那骷髅人也拔出宝剑,往巨大的头盔上一砍。“当”的一声,似有火星冒出。萧邦看见,那握剑的手,却是粗大有力的男人的手。
萧邦哑然失笑。他办过几起惊天大案,历险无数,但今夜这个场景,就是打死他他也想不出来。就算跟别人讲,也无人会信。
他决定不再和这个骷髅人像小孩子过家家一样玩下去,准备转身离开。
忽然,一阵低缓的音乐声响起,似是来自镜面后方。
但见镜面里缓缓走出五位表情严肃、身披薄纱的少女。
她们的脚下,似乎踩着云朵,轻飘飘的,款款而动;她们的手,玉指轻舒,或呈兰花,或呈鸭嘴,仪态万方,配合着轻盈舞步,一字排开,间隔均匀地站在扶木前。
萧邦凝神一看,这些少女大约十六七岁,肤白如雪,面若桃花,均梳着古代的发髻。那头发浓黑如墨,湿漉漉的,似是刚出浴的仙子。
待五名少女站定,那骷髅人回剑入鞘,再也不学萧邦的姿势,而是粗暴地一一抓去了少女们身上的薄纱,在每名少女的屁股上各打了一巴掌。
然后,骷髅人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根上头插了几根羽毛的小棍,用羽毛轻轻地拂动一名少女饱满的乳房。那名少女露出了痛苦而又兴奋的表情,开始扭动身子……
萧邦感到胃里一阵抽搐。
他将手电迅疾挥出,手电带着一股劲风射向镜面。
“哗”一声脆响,镜面碎裂,碎裂的镜面里,是五个少女碎裂的表情。
萧邦略一思索,然后上前几步,提起陆战靴,在碎裂的镜面处猛踹一脚。
镜面轰然落下,碎玻璃乱飞。顿时,一个能穿过人身的裂口呈现在萧邦的眼前。
他略一犹豫,还是小心地跨过裂口,走了进去,但里面是一间与外间大小相同的屋子,亦有一根扶木,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这让萧邦有些发懵,难道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
他仔细检查了房间,没有丝毫异样,只是那根扶木似乎有异。萧邦用手一摸,上面居然有一丝热气。看来,刚才的确有人扶过扶木。
他突然有些后悔,刚才应该耐心地等待他们的表演完后再瞧破绽,但他实在无法忍受那种龌龊的举动。
他往外一瞧,果然不出所料,从碎玻璃里可以看到外面。
不过,萧邦仍然没弄懂:自己第一次进入这间屋子时,怎么能看到自己的影像?如果用单反射玻璃,怎么会这么快就换掉了?
他带着这种疑问,拾起特制的手电,跨过玻璃墙,回到走道里,不停地想:他们为何要这样做?表演刚才的一幕意欲何为?他想不出。
现在,他已站在第一间屋子门口。这间屋子里又将会出现什么稀奇古怪的事?
他脑子快速地转动。最终,他决定不再进这间屋子。他要尽快回到地面上去。
他拾级而上,但是台阶的尽头是一面严丝合缝的墙,什么痕迹也没有。
他只得返回走道,站在第一间屋子外面。
这次,萧邦没有直接推门而入,而是敲了敲门。
门内一个温柔的声音应道:“请进。”
萧邦推门走了进去。
沙发上,慵懒地坐着一个女人。
正是柳静茹。
此时的柳女士,不是萧邦白天见到的那个费教授的管家兼秘书,而是一个雍容华贵的美妇。
在柔和的灯光下,她的脸色娇艳可人,眼里是似水的柔情。她发似墨泼,肤若凝脂,手如柔荑,蛾眉螓首,颇有古代美人之风。萧邦精于乔装改扮,但亦从心里佩服柳静茹的表演天分。
“萧先生请坐。”她的笑,是万种风情的那种,使人如沐春风。
“谢谢。”萧邦并没有坐,因为他身上还滴着水。
柳静茹递过来一张洁白的毛巾,示意他擦擦身上的水。萧邦接过,并没有擦,而是将毛巾垫在沙发上,然后坐下。
柳静茹轻轻推了一下茶几上的一只杯子。茶几上是两杯咖啡,热腾腾的咖啡。似乎,她是专门为萧邦和自己准备的。
“没想到我们会在这里见面,对吗?萧先生?”柳静茹仍然在微笑。
“只有一点没想到。”萧邦也微笑道。
“哪一点?”柳静茹露出了调皮的神色。这神色恰似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面对自己的初恋情郎。
“我没想到柳女士的头发干得这么快。”萧邦端起咖啡,轻轻地啜了一口。
柳静茹的脸红了一下,有些忸怩地说:“萧邦先生下手真准,尽往人家那地方捏……”
萧邦居然有些尴尬。和女人斗嘴,本就是他的弱项。
“不过……”柳静茹迅速恢复了平静,抬眼望着萧邦,“可能还有一件事你没想到吧?”
“什么事?”萧邦坐直了身子。
“那就是你为什么在其他三间屋子都遇到了危险,而在这间屋子里却安然无恙?”柳静茹歪着头,一副调皮的模样。
“我想到了。”萧邦肯定地说,“因为进那几间屋子前,我没有敲门。”
柳静茹咯咯娇笑:“萧先生果然聪明,正是这样。我想,如果你上过小学,老师都会教你在进入别人的房间前,一定要敲门的。”
“老师教了。”萧邦微笑道,“只可惜老师没讲:如果不敲门,就会有危险,甚至会招来杀身之祸。”
“我想,你的老师肯定也没有讲过:偷看陌生女人洗澡,也是很危险的事。”柳静茹笑得很甜。
“我可以对天发誓,绝对没有。”萧邦摇摇头,“偷看女人洗澡,虽然不见得是每个男人的癖好,但撞到女人洗澡,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看来萧先生是无辜的。”柳静茹收起了笑,“所以,我才冲一杯咖啡给萧先生压惊。”
“柳女士不怪我私闯密室?”萧邦小心地问。
“好奇,是勇敢者的天性,或者说,是人类的天性,甚至也是动物的天性。”柳静茹摇摇头,“萧先生人到中年,还保持了旺盛的好奇心,我怎么会怪你?”
“那就好,那就好。”萧邦转动着杯子,吁了口气,“不过,人有时跟动物一样,往往因为好奇而误入陷阱。”
“可是萧先生不是动物,也不是常人,这就另当别论了。”柳静茹干咳了一声,“既然我诚心招待你,你也不必自责,有什么就请直说吧。”
看来她开始切入正题了。萧邦心中念头频闪,但居然找不出能够有效探询的法子。
“首先声明一点,我是自己找到这个地方来的,就算死在这里,也是我活该。”萧邦说。
“萧先生言重了。”柳静茹沉吟片刻,接着说,“咱们既然在此见面,我看就不必讳言。萧先生到此,是不是为了教授的死而来?”
“是的。”萧邦只得承认。
“当然,可能还为了林道乾的藏宝线索而来。”柳静茹继续进攻。
“是的。”萧邦只有坦白。
“那萧先生此时有何斩获?”柳静茹将身子前倾了些,漆黑的眼珠里闪着光。
“一无所获。”萧邦放下杯子,双手一摊。
“我听说,还没有萧先生破不了的案子。”柳静茹眼神更亮,逼视着他,“不久前,据说萧先生单枪匹马,就把建国以来最大的一起海难破了,是真的吗?”
“是的。”萧邦没有否认。
“那么,这‘一无所获’四字,是不是有些夸张?”柳静茹咄咄逼人。
“事实如此。”萧邦低下头,“萧邦虽然破了那起海难,但纯属侥幸。在柳女士面前,我那点儿小聪明根本不值一提。”
“没想到萧先生还会谦虚。”柳静茹又笑了,“我好像听你给林一姝讲过,柳静茹不会武功对吧?”
“看来我错了。”萧邦叹了口气,“你不但会,而且非常高明。”
“萧先生过奖。”柳静茹微笑道,“不过,看人走路,尤其是看女人走路,可以判定此人是不是处女,是不是很浪,但要看出她会不会功夫,就比较难了。”
“我经常走眼。”萧邦承认。
“不过,从走路姿势判断对方是否会武功,也不是全无道理。”柳静茹侃侃而谈,“譬如你萧先生,步子很快,稳健利落,可以看出是练外家拳的,稍稍加些搏击之术;而练内家拳的呢,眼神深邃,步子沉稳,有条不紊;专练搏击的人,走路姿势多数大摇大摆,性格张扬,容易冲动,要不就是沉默内敛。但这些现象,只是表层。而对于有的功夫,就不好从走路姿势中判断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