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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海盗王宝藏-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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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并作一件事,带你去找他。你可能注意到一个细节,我从张船长手里接过印后,并没有看它就直接把印揣了起来。刚才,我找了块干萝卜,凭记忆将费教授的字形字体刻了下来比对,因为‘费龙潜印’和‘潜龙勿用’八个字中,‘潜、龙’二字完全相同。现在,纸上的两个印虽然差距颇大,但我已确定费教授的印就是张耳东所刻。”

“可是,张耳东本来就是刻印的,就算为教授刻个印,能证明什么?你不是说过,你还为他介绍过生意吗?”一姝不解。

“是的。”萧邦没有反驳,继续说,“如果仅从刻字上来讲,还真有可能是教授托了别人找张耳东刻的呢。但是,当我们将所有的事情都联系起来时,就不对劲儿了。”

一姝抱膝静听。

“我们不妨用逆向思维来推断一下。”萧邦轻咳了一声,“刚才我们查对了费教授透露的泉州海图的情况,教授的意思是说泉州海域的‘大捕山’附近有个‘珍木山’,但在后来的图例上消失了,就是在暗示那里有可能藏宝对吧?可是我们只费了一会儿工夫,就从地图上找到了相似的大坠岛。为什么这么容易找到呢?两个原因:一是教授提示过,二是张耳东从你拓印的诗文里通过专业分析确认过。那么,连我都觉得这谜真是解得恰到好处,没有丝毫破绽。但当我仔细看了《筹海图编》的图例后,就觉得很不可靠,也有两个原因:一,林道乾活动据点主要在广东潮州、澄海一带,也就是他的家乡,而不是在泉州。虽然他祖籍是泉州,但当时海上十分混乱,倭寇还没有清剿,朝廷的海上巡逻也从未间断,他要将大批宝藏运到泉州藏匿,是要冒很大风险的。二,《筹海图编》泉州图例部分,标明了当时的泉州府设有永宁卫、芝祥巡司以及大小营寨、烽堠等,证明明代的泉州港作为‘东方第一大港’,不仅商客往来频繁,而且有重兵把守。林道乾通晓兵事,精通商道,会傻到把重宝送到泉州港附近埋藏起来吗?”

一姝脸色微红,她刚才还着急去泉州探寻呢,听萧邦一分析,觉得颇有道理。

萧邦继续说:“既然林道乾不会将宝藏埋在泉州湾,那么为什么张耳东却从你拓印的诗文里解读出‘海上有珍木,美人何所慕’这样的句子?说真的,当时我还真的就信了他,因为我的业余爱好就是雕刻,深知老船长的鉴别功夫十分独到,雕刻上的造诣更是炉火纯青。但我后来又仔细过滤了他的话,其中一句是‘雕刻这首诗文的人,手指纤细,思维缜密,心如止水,而且是左手执刀’。从字体中判断作者左手执刀和思维缜密,是有可能的,但他却说作者‘手指纤细’,就太匪夷所思了,因为即便是书法鉴赏大家,能够鉴别王曦之的真迹,但没有人能从王的书法中确定他的手指是粗还是细。鉴定这种学问,有句话叫‘一处假,处处假’。所以,他这四个画蛇添足的字,恰恰暴露了他是在卖弄自己的学问,意在取信于我们,好上他的当。”

一姝大为吃惊,倒并不是佩服萧邦的分析,而是佩服他过人的记忆力——从默记费教授图章到记住了张耳东的谈话细节,居然丝毫不差!她忍不住说:“难为萧大哥记性这么好,我真是太佩服了。”

“没有这个本事,怎么会有人出百万年薪请我?”萧邦也开了句玩笑。

一姝咯咯一笑:“现在看来,这百万年薪,成了空头支票。”

萧邦在活跃了气氛后,继续说道:“我们再往前反推。张船长抓住了我对他专业非常了解的这一点,鉴别出在漆盒上雕刻的人的性格特征。因为先前费教授曾向我们介绍过道乾公,那么张船长再通过专业鉴定加深了这一印象,我们就很容易信以为真。大凡人的思维和认识,总是通过不同的信息得以强化,所以,那些恐怖分子在危害这个世界时,在他们的思想认识中,觉得自己所作所为是无比神圣的;还有,中国近年来通过传销骗取钱财的案例时有发生,未加入时多数人都不会相信,但一旦进入那种洗脑的精神强化环境,就很难摆脱了。同样,如果我们对某个事物关注度过高,那么,凡是与这个事物有关联的信息,都会引起我们的极大兴趣。因此,费教授作了铺垫,张船长再强化这种印象且用专业知识注解,我们就只有顺着张船长的思路,认定‘珍木山’确实存在,因为你拓下的诗文中暗藏了这个信息,两相印证,我们只能相信宝藏很可能就在那里。”

“你讲的很有道理。”一姝说,“可是,我觉得还是不能足够地证明费教授和张船长就是一伙的。而且,在费教授被杀的当天早上,你就给张船长打电话,请他刻章,他不会怀疑吗?”

“一姝,目前我们只是推测。”萧邦说,“至于你说的张船长有可能怀疑我请他刻章的问题,我也想过。费教授在自己的书法上盖章落款,是极其常见的行为,张船长为他刻了章,但张并不能确定教授会什么时候盖章,更不能算定教授会在死亡现场盖章。我认为费张二人有联系,是从二人都指向‘珍木山’这一结果得出的判断,因为‘珍木山’也许是个子虚乌有的小岛,就算真的藏了宝,也绝不会在泉州海域。那么,一个错误的结果,被一位学者和一位雕刻家努力证实,这其间必定有诈。我们再往前推——费教授费了很多口舌,绕来绕去,其目的就是想说明一个问题:林道乾的宝藏很可能藏在‘珍木山’上,但‘珍木山’从《筹海图编》后来的版本上消失了,是否存在?不知道。这个‘不知道’的问题,他留给了张船长。张船长利用你提供的拓印诗文的线索,再次确定了‘珍木山’的存在。请注意,费教授在最初讲‘珍木山’时,你尚未出示你的漆盒和拓印诗句,所以你不会疑心这是巧妙的安排。那么,张船长再次的强调和注解,就变得煞有介事,不容我们不信。再加上费教授曾说过《筹海图编》记载了大捕山,那么我们就一定会将书中的图示与现代地图进行比对。这么一来,我们就会沿着他们的指向,前去泉州寻宝。”

“如果真的如你所说,教授和张船长的目的都是要我们去也许并不存在的‘珍木岛’,那么,他们为何要费如此大的周折?特别是费教授,从海盗的历史讲起,花了整整一个下午呀。”一姝说。

“这是因为教授深深懂得,人性中对未知的事物充满好奇,同时对头绪越多、来龙去脉越复杂的事物,越是会信以为真。”萧邦解释说,“教授自然知道我的采访是假,也清楚你来中国就是为了寻找宝藏,于是他便将计就计,精心构置了这个‘珍木岛’的环节,以便巧妙地隐瞒真正的线索。当然,如果没有张耳东鉴定结果的强化,我仍然会对教授的讲述半信半疑。但当二者都出奇地一致却有着错误的结论时,我就断定费张二人其实是在合谋。”

“可是要说他们合谋,也不能仅凭张船长为费教授刻了一个章就证明呀。”一姝仍然不服,“况且费教授已经死了,如果说他们同谋,那么为何张船长会安然无恙?进一步说,如果你不去找张船长,他怎么能告诉我们,费教授说的‘珍木岛’的确存在?”

“问得好。”萧邦说,“的确是我们主动去找张船长的,也是我请他给我刻章的。这里我必须补充一个细节,就在我们去采访费教授的当天中午,张船长突然给我家里打了个电话,是豆豆的姥姥接的。张船长说我和他好久没见面了,很想念我,要我抽空去看看他。这明显是张船长为见我的面所做的铺设。也就是说,我不找他刻章,他也会想办法见我。换句话说,费、张二人,是无论如何都要告诉我们一个秘密,即你祖上道乾公的宝藏,就藏在泉州海域的‘珍木山’上,其目的就是要我们去找。至于为何费教授死了,张船长却活着,目前还不能准确判断。”

“难道说,费教授才是最主要的操控者?”一姝问。

“我想有可能。”萧邦说,“结合这前后发生的事,只有这样一种解释,才能合乎逻辑。因为目前我们所知道的人,都与费教授有关系:你姥姥是费教授好朋友;你是费教授学生且受过他的恩惠;岑献武是费教授好朋友;关林栖有一个脚印留在费家墙上;阮凌霄是费教授外甥;张船长为费教授刻过章且努力证实了费教授关于‘珍木山’的论断。那么,这些现象说明:对道乾公的宝藏知道得最多、研究得最深的人,就是费教授。”

“可惜,他已经死了。”一姝叹道。

“现在,我弄不明白的是,费教授和张船长非得要我们去泉州干什么?”萧邦摸出一支烟在鼻子上闻着,显然,他的思路阻滞在这里了。

一姝说:“我想,杀死费教授的人,拿走了我的藏宝图和漆盒,或许还有教授的新发现,去寻找宝藏了。他们或许已经知道了宝藏的真正所在,却害怕我们也尾随前往,影响他们寻宝,便将我们引向错误的地点。”

“有这种可能。”萧邦微微点头,“正常情况下,你的藏宝线索被人夺走,自然是焦急万分,迫切地想知道藏宝的地点所在。他们转移我们的视线,也是极有可能的。但这里头有几个问题:一,教授是在被杀的头天下午讲了‘珍木山’,那时他并没有看到你拓印的诗文,他怎么知道诗文上有‘珍木’二字?二,张船长在教授死亡之后仍然将我们往这个‘珍木山’上引,是什么意思?从费张二人出奇的一致来看,将我们引向‘珍木山’,似乎是既定的策略,教授死和不死都要执行。那么,除教授之外,一定还有人在继续掌控着寻宝的线索和节奏,这人是谁?三,你手上的漆盒和宝图,是追踪这笔宝藏的唯一线索。既然他们已将线索全部掠去,我们是两眼一抹黑,就算他们不转移我们的视线,我们也根本不知道他们要往何处寻宝。那么,他们这么做,岂不是多此一举?”

一姝呆了一呆,似乎觉得哪里不对劲儿,但一时又说不出来。半晌,她才说:“萧大哥,我认为不是一样。你说过,他们没有连我一起杀死,就是要留着一线希望吗。再说,漆盒和藏宝图虽然被夺走,但我毕竟仔细研究过种种细节,而且还有诗文的拓印本。所以我想,他们这么做,可能不仅仅是要避开我们的问题,而是另有目的。”

萧邦郑重地点了点头:“你说的极是。就目前而言,我们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搞清楚他们的真正意图。”

“可是,有什么好办法呢?”一姝有些焦急。

“别急,”萧邦将手一摆,“当务之急,还是要从费教授那里找到破绽。因为,我的直觉告诉我,当前费教授才是中心——他是死是活,这一点都不能改变。”

“那么,这泉州,我们还去不去?”一姝问。

“这个再说吧。”萧邦看了看表说,“今晚,咱们还得出去活动一下。”

“去哪儿?”

“摸底。”萧邦说,“和尚死了,庙还在。如果我所料不差,费教授的古宅里,必有玄机。”

第十九章 古宅玄机

此时正是凌晨1:00。萧邦领着一姝下了楼,仍然开着那辆吉普,到了张自忠路,在费家小院的后一条街停下,然后下车,穿过胡同到了费家后院。

这是一片保留下来的北京老式院落。多数人家已经入睡,极少数的民居有灯光。正值下弦月,夜很黑,没有风。

萧邦带着一姝来到费家南墙外,侧耳听了听院中,不见动静,才纵身一跃,扒住墙头,往里探看。

教授的书房果然亮着灯。

萧邦回头伸出一只手,一姝拉住他的手,一跃而起,也伏在墙头。

教授书房内没有一点儿声音。

萧邦轻轻地拍了一姝一下,越墙飘身落地。一姝也随着落地。显然,萧邦对一姝的功夫颇为赞赏,并没有去扶她。

二人猫腰伏在窗下,再慢慢抬起头来,往里看去。

房间里的吊灯有些昏黄,灯下的转椅上木雕般坐着一个人,正是阮凌霄。

他的面部侧对着窗户,手上夹了一根烟,任由青烟飘着,却不吸一口,直到烟头快烧着了他的手指,他这才猛然醒悟拟的,把烟摁进烟灰缸里。

突然有敲门声响起。阮凌霄说了声“请进”,书房的门被推开,进来一个脸色略显苍白的女人。

一姝听见自己的心“咚”地跳了一下。这个女人,肤如白雪,秀发如墨,体态丰盈,眼神里既有淡淡哀怨,亦有撩人的妩媚。一姝在中国几年,从未见过如此貌美的女子。

“凌霄,该睡了。”这女人将睡衣的腰带束了束,轻轻地走向阮凌霄。一姝恍惚间觉得,这女人脚下似乎踩着云朵,飘逸极了。

“你先睡吧。”阮凌霄木然地接受她的吻,身子仍然一动不动。

但女人却闭上眼睛,似乎在享受无尽的温存。

一姝感觉身边的萧邦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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