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龙棺之汗王秘藏-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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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牙听完后乐了,非得让于麻子给估个价。
于麻子歪着脑袋想了想,笑着告诉大牙,单说这瓷片的价值有些不好说。从瓷片来看,应该是将军瓶的残片,如果就按眼下这几块瓷片的品相,如果是整只瓶子的话,闭眼睛都能卖这个数。
说完伸出了拇指、食指和中指,捏在了一起。
大牙倒吸了一口冷气,瞪着眼睛比划了一下,有些不太相信地问于麻子:“九万?”
于麻子呵呵一笑,摇了摇头道:“最少九十万!要是上拍,估计还不止这个价。”
大牙差点就晕了过去,舔了舔嘴唇,赶紧抓起那块瓷片,又看了看。
于麻子喝了口茶,笑着告诉大牙,不过至于这块瓷片,那要看怎么卖了。如果卖给初学古玩的爱好者,那么大几百元也能售出;如果卖给懂行的,就在于你和买家怎么协商了,瓷片这玩意儿目前没有统一的标准,全凭相互沟通而定。
听说这块碗碴子最少也能卖个大几百元,大牙当时就愣了,偷偷地瞥了我一眼,然后一个劲儿地咽唾沫。
估计是大牙开始惦记着那个大坑了,坑里的瓷片多了不敢说,装一卡车是绰绰有余,按这个价格,这哪是什么碎瓷坑啊,活脱脱的一个聚宝盆啊!
于麻子见大牙发愣,以为大牙听说这东西只值几百元,心里有些不平衡呢,摇头笑了笑,接着告诉我们,这几年来,瓷片收藏已经开始成为古瓷收藏的又一个热点,在古瓷收藏者中,“瓷片一族”的人数越来越多了,自然市场也越来越大了,并不愁出手。像大牙这件成色这么好,又有官窑底款的,如果底足完整,出手的价格也会翻几番,卖个小几千也不是不可能。
于麻子口若悬河地说个不停,我听着也比较好奇,伸手抓过来一片看了看。只是刚扫了一眼,就感觉脖后冷气直冒,头皮发麻,手里的瓷片好悬就掉在了地上,幸好于麻子自己说得也很投入,并没有注意到我刚才的神态变化。
我尽量屏住呼吸,硬着头皮又仔细看了看,果然没错,这片美人碗的瓷片上绘制的人物再熟悉不过了,那眉那眼,那衣那裙,正是我做梦梦到的那名明代女子!盯着这片瓷片,我冷汗直往外冒,至于大牙和于麻子在旁边说些什么,一句话也没有听到,满脑子都是梦里的情景,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
难道说是她托梦给我,让我帮她超度她的亡夫,那个倒霉的督陶官?可是我又不是天师,哪懂得怎么超度啊?我说第一次见到她时怎么觉得有些眼熟呢,原来是大牙捡瓷片时,我曾经扫过一眼,只不过当时印象不深,所以一时才没想起来。不管怎样,看来这块瓷片肯定有些说道,十有八九是我俩都被这怨灵给缠住了。我心里也是暗骂个不停,也不知道是冲撞哪路神仙,竟然这么调理我,这不是要了我的老命了嘛!
我这边就像吃了一斤黄莲似的,苦不堪言,而那边的大牙和于麻子却聊得火热。
我满脑子想的都是这件事,至于怎么从于麻子那里出来的都有些忘了。
刚出了商厦的大门,大牙就掰着手指头,不知道在算计着什么。过了好半天,这才神秘兮兮地冲我笑了笑,压低声音说道:“来亮,咱这可真是苦尽甘来啊!依我看,咱们留下十万当活动经费。至于剩下的三十万,咱们三个坐地分金,每人一股,也就是每人十万,你看咋样?”
我半晌才反应过来,冲大牙挑了挑大拇指:“行啊,大牙,真行啊!以前咋没看出来啊,这小账算的,给你配个算盘子,贴上个八撇胡,就你刚才那状态,活脱脱就是一个账房先生!你要是演戏,都不用化妆,你这可是本色出演,原生态啊!”
大牙知道我在埋汰他,但也不生气,只顾着傻笑。看来这穷人真不能暴富,一有钱了精神都受刺激了。
我看了看眉开眼笑的大牙,这才把刚才我的发现说了一遍。大牙根本就没往上面想,听我一说,当时就傻了。
我冲他点了点头,又把我做过的那个梦从头到尾地说了一遍。到了这时候,大牙也不得不相信了,挠了挠脑袋,然后看了看我:“来亮,你意思是说,那小娘们缠上咱俩了?让咱俩替他老爷们超度去?”
我点了点头,这事估计是这样,至于有没有别的原因,一时半会也想不出来。
大牙把包挪到胸前,找出那块瓷片后看了两眼,就要往地上摔。
我赶紧把大牙给拦住了,让他千万可别莽撞,万一真有鬼,你把人家的窝都给毁了,不是逼人家找咱们算账嘛!这事是宁可信其有,不能信其无。回去后打个电话问问立春,看看立春有没有啥招。
大牙悻悻地看了看那块瓷片,长叹了一口气,骂骂咧咧地嘀咕道:“本来以为发财了是件好事呢,谁知道又整出这么个岔头。狐狸没打着,倒惹了一身骚,真晦气!”
第四十一章 清身术
好不容易熬到晚上,估计立春也该下晚自习了,这才给立春打了个电话。
我从头到尾、详详细细地和立春讲了一遍我们的遭遇。
立春以为我们还在四平呢,让我和大牙坚持一天,她明天就过来。当她听说我们已经回了北京,这桩事就发生在北京的郊区后,半天没有出声。
等了好半天,立春终于说话了,告诉我,萨满中超度这种怨灵都需要起舞吟咒,并不适合我们自己操作,但是她觉得我们的情况也可以化繁为简。好说好商量,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麻烦。她知道一种巫术,叫“清身术”,可以利用月之精气将身上的秽浊全部清除,或许可以把那缕怨念从身上扯去,顺道再送她一程,超度一下也就差不多了。
对于这类巫术,我没什么了解,赶紧让立春告诉我具体的操作方法。
立春电话里突然狡黠地笑了笑:“来亮哥哥,这事儿还得麻烦嫂子,光指着你们两个大男人是搞不定的。”
“嫂子?谁嫂子啊?”我被立春说迷糊了,不知道这嫂子说的是谁。
立春咯咯一笑:“就是柳叶嫂子啊,咋的,来亮哥哥,还羞羞答答地没公开呢?”
我这才反应过来立春是在拿我开涮,差点都要咬舌自尽了。估计立春还不知道我们现在的变故,以为柳叶还和我们在一起呢,她是不知道,柳叶估计现在把我活吞了的心都有了。我忐忑不安地问立春,不用柳叶帮忙行不行,还有没有别的折中的办法?
立春“嗯嗯”了半天,告诉我,也不是没有办法,去找一个女的来,而且必须是纯阴之身,也就是处女。然后和我们一起到出事的地点。等到晚上月明之时,让她焚纸上香,扎破手指,把血滴在我们的额头上,再给阴灵领到路口就行了。
立春说得简单,我可是傻了眼了。按她这么说,我去找谁去啊?这事和谁说,人家是不是处女,这事儿也没办法问啊!就算是找到人选了,大晚上去深山老林不说,还得神神叨叨地烧纸上香,肯定得把我当成精神病,说出去谁信啊?想到这儿,愁得我禁不住地长叹了一口气。
立春听到了我的叹气声,问我是不是有什么事?还没等我说话,立春“哦”了一声,好像恍然大悟的样子,小声地问我:“来亮哥哥,你和柳叶姐姐不会已经……”
“已经个什么啊!你一个小破孩儿成天想些啥玩意儿呢!”我赶紧把立春的话给噎了回去,现在这些年轻人真是不能小觑,再说下去,我这张老脸都有点儿挂不住了。
我也懒得在这个话题上再纠缠,抓紧时间问了问具体的步骤之后,一一记在纸上,最后承诺了立春一顿大餐,这才挂了电话。
大牙一直在旁边眼巴巴地瞅着,听了半天,囫囵半片的,也不知道我俩究竟都说了些什么。
等我说了一遍后,大牙也傻了眼,抬眼瞅了瞅我,晃着脑袋叹了口气:“唉,造孽啊!”
我抬腿就给了大牙一脚,让他别装得跟个没事人似的,事情都出了,念什么秧啊,赶紧想辙得了。
大牙哼了一声,看着我说:“这事我觉得还非得柳叶不可,咱先不说这纯阴之女这年头好不好找了,单说这码事,谁家正常的姑娘和咱们到深山老林里祭月亮、[WWW。Zei8。]烧纸上香的,还不把咱俩当成变态恶魔啊?也就柳叶知根知底,见怪不怪了。”
其实不用大牙说,我自己也是心知肚明,只是现在这情形有些别扭,刚把人家气跑,咋好意思张嘴再求人家呢?我盯着大牙一言不发,冲他直眨巴眼睛。
大牙赶紧摆了摆手,让我千万别动啥歪心眼子,谁给气跑的,谁自己去哄去。这事说起来也挨不着他边儿,他可不管这闲事。总不能总是我偷驴,他去拔橛子,费力不讨好的事,免谈。
我眼珠一转,冲大牙嘻嘻一笑,还没等我说话,大牙赶紧就往旁边闪了闪,让我有话好好说,别整得吓人唬道的。
我撇了撇嘴,问大牙看过《西游记》没?
大牙被我给问愣了,好半天才点了点头。
我得意地笑了笑,让他回忆一下,想当初,唐僧把孙悟空气走,孙悟空回了花果山。后来唐僧有难,是不是孙悟空又回来救唐僧来了?
大牙上下打量了我一阵,冲我冷哼了一声:“好大的一张脸啊!你以为你是唐僧啊,有事人家就来,没事就把人家撵走。”
我冲大牙摆了摆手:“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是说,气走孙悟空的是唐僧,可是请孙悟空的可是他的师弟吧?你知道这是为啥不?就是啥事都得有唱红脸,有唱白脸的,这么好的献媚机会,你要是不争取,那真是不识时务了!”
大牙这才意识到我拐了半天,竟然是为了这个,冲我“呸”了一口:“你得了吧,别跟我扯这些没用的!人是你得罪的,我可不替你收拾这烂摊子,你拉完屎,让我开屁股,怎么想的!”
我见大牙软硬不吃,瞪着眼睛吼道:“你别说着说着还来劲了,我告诉你,柳叶本来就有嫌疑,这事儿我也是为了大局着想,不能全怪我。再说,这事如果咱俩要不是一唱一和,最后一点回旋的余地恐怕都没有了。让你做好人,你还叽歪了。你可别装大了,支票还在我手里,大不了,我重金雇一个,我还不信了,花钱还怕找不到胆大的人了!”
大牙见我急眼了,嘿嘿笑了笑:“有钱就好使呗,还雇一个!我跟你说,雇来的未必就好使,谁家清纯的大姑娘敢去啊?别在那儿自己吹着唠了,要说起这事来,也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我也得尽尽力。不过咱可得说好了,别等人我请来了,你还拉着个驴脸,到时候再把人家给气跑了,打死我,我也不管了。”
我见大牙让步了,赶紧也表了态,承诺大牙,如果柳叶要肯帮我们这次,我保证面带笑容,微笑服务。
大牙这才满意了,掏出电话,思忖了一下,然后拨了过去。
电话接通后,就见大牙一脸堆笑,赞美之词不绝于耳,东拉西扯说得是没边没沿,云山雾罩。
听他说话,我一阵尿急,赶紧直奔卫生间。等我出来,见大牙一脸得意地翘着二郎腿正坐在沙发上喷云吐雾呢,看那表情,就知道估计有戏。不过为了满足他的虚荣心,我只能故意装成很殷切的样子,问大牙,事情怎么样了。
大牙悠哉地吐出一个烟圈后,瞅了瞅我,冲我点了点头,告诉我,柳叶根本就不想见我们,是他好说歹说,骗她说我现在鬼气侵脉,病入膏肓,如果再不来,估计就要歇菜了,柳叶这才答应明天一早过来看看。
我听完后就气不打一处来,埋怨大牙不该把我说得像是得了绝症似的,实在太晦气了。
大牙哼了一声:“你拉倒吧,死要面子活受罪,不说严重点,就你那皮糙肉厚的,谁信哪。”
我白了大牙一眼,赶紧问他说没说要去山上烧纸的事儿。
大牙晃了晃脑袋头,说是那种事儿电话里不好说,明天见面后找机会再说吧。
这一晚上,我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生怕再做那种噩梦,差不多是睁眼睁到了天亮。大牙则是不管不顾,不大一会儿就鼾声渐起,吵得我更是难以入睡,心里是极度不平衡。想不明白,为啥偏偏就我做噩梦,大牙咋就没事呢?难不成网上说的是真的,因为大牙是医生,怨灵恶鬼也都怕医生,不敢靠近,还真有这回事?
一大早醒来,发现天空又恢复了蔚蓝,一尘不染,在北京还很难看到这样的天气。
揉了揉有些红肿的眼睛,斜眼看了看床头柜上的闹钟,这才发现竟然已经九点多了。一想到柳叶上午要过来,我赶紧从床上一骨碌身跳了下来,踢了一脚在沙发上睡得正香的大牙,招呼他赶紧起来,把屋子收拾一下,放放屋子里的气味。
手忙脚乱地把脏衣服都塞进了洗衣机里,还没等把地板擦干净,门铃就响了。
大牙看了看我,然后赶紧走了过去,从猫眼往外看了看,回头小声告诉我,柳叶来了。
我眼瞅着这屋里乱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