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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弑茧-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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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任之并没有想到,密禾虹竟然在这么短的情况下就提出这个确认身份的问题。

“不再考虑一下吗?”

“不用了。缪卿,你认为呢?”

“同意!”

方任之摸了摸下巴,皱着眉头,还似乎有些不太情愿的样子。

“也好!”几秒钟的思考让他也下定了决心,“留给你们决定的时间也的确不多。星期天,就这么说定啦!”

“好,最后还有一个问题!”缪卿道。

“什么?说吧!”

“你刚才说,留给我们的时间也不多了,为什么不多?”

男人双手插在口袋里,已经迈开了步子。他边走边大声说:“终战之日,决战之时!是存留还是淘汰?”突然,他回过头,面对正望着自己的两个少年喊道:“你们也一样!该懂的事不怕早!早作准备不怕早超升!”

“禾虹,”缪卿停下了敲击键盘的手指,抬头说道,“迷途之羊,你认为他说的是什么?”

密禾虹合上手中的资料夹,喝了口水,回道:“不信上帝的。或者,转折一下意思,迷途的羔羊,你可以联想到别的什么不?”

“嗯……沉默的羔羊?”

“对,那个变。态的电影……”

“然后呢?”

“反正就是一个反常态的人,迷恋着反常态的事,然后做出了一系列反常态的行为……”

“不觉得这么总结等于什么都没明白么……”

“问题我现在的确都还什么也没明白……”

两人对视后,都“噗嗤”地笑出了声。

“这些资料,看出什么名堂了吗?”缪卿站起身,伸了个懒腰。

“差不多了吧!等明天集合,听听大家的意见,如果进展顺利,再想办法让罗桂芬开口,恩……这样一来速度就快了!”

“让罗桂芬开口?你有什么办法了?”

密禾虹伸出食指,放在双唇之上,“现在保密!”



「拥有了无限庞大的信息网,就等于拥有了无限的“变量”……作为“常量”的我们,可能掌握到那些诱人的“变量”并寻找出我们与“变量”之间究竟会存在哪些“公式”吗?或许我们永远都无法得知,那个被称为“神”的至高存在,会选择哪个“公式”来组合我们。所以,我们就只能等待着结果吗?非也。“公式”与“量”之间,就如同音符,同样存在着绝对不可以互组的相斥关系存在……而所有的关键,都在于那个叫做“逻辑”的密语中。」





咚、

咚、

咚、

咚、

咚,

五下钟声过,

五年日月升。

五非五日五,

五人夜终眠。

咚、

咚、

咚,

八下钟声过,

同是五年时。

三非三日三,

三人梦醒难。

咚、

咚、

咚、

咚、

咚。





第六章、“欺”凉的利刃(1)

左余安匆匆跑入会场。这里是楚国荣进行殡葬礼的大厅。和五年前的灭门案相比,这次的参加人数与规模则是小了太多太多了。难道这也取决于死亡的人数与社会影响力吗?应该是吧……

“余安,你确定就是那几个人吗?”密禾虹见左余安冲到自己跟前,立刻将目光投向场馆中的另一个角落问道。左余安边喘着气边拼命点头,“对,就是他们!说是和楚国荣一起喝酒唱歌的。不过,你打算问他们什么呀?他们和楚国荣的死有关吗?”

密禾虹摇头回道:“不能说完全有关。你那天和夫毅一起去询问的时候,他们不是说过,楚国荣酒后的言语很奇怪吗?”“哦,就是说提到过另外的一起灭门案吧!他们说也就是随便聊聊,也提到了金家的案子。

之后楚国荣才提起说知不知道另外一起在金家案子之前发生的灭门案,同样是随便说了几句,然后大家都觉得这世道怎么怎么的……”“那时候他们不是没告诉过你们细节吗?”“对啊!难道今天你就是找他们问那件事的细节?”“不错!”“你不会是想……”“可能性是不能排除的吧!而且,前几天让你帮忙查的资料,你也应该感觉到了不是?”

两人边聊着,边靠近目标们。他们是楚国荣生前的酒友,其中两人见到左余安便高喊起来:“小哥,你也来啦!”“叔叔你好!”说着,'。 '握手招呼起来。

“话说,我还真没想到国荣竟然会这么死了……哎……”其中一人似乎显得非常伤心,眼眶都变得红红的。另一个人也开口应道:“是啊,国荣平时又不得罪什么人,真是想不出来谁会下这个手!”左余安瞅了瞅他们身边的另外几个生人,问道:“对了,我正想问一下,那天和楚先生一起喝酒唱歌的朋友,除了你们还有谁吗?”“我,我那天也在一起呢!”

先前一直默不做声的一个矮个儿男人走了上来。“我也听他们俩提起过你们的事,是问国荣那天喝酒都说了些什么吧!其实,我还正想找你们呢!”

一听这话,密禾虹不等左余安开口,单刀直入地问起来:“我听说他曾提起过除了金家案子以外的另一起灭门案,是有这回事吗?”“嗯,有。但不是很刻意地问啊,只是说,当年没解决的大案子还真的很多啊,其中就有一件……”

男人凑近密禾虹,压低了嗓门,“我当时其实也不确定国荣提起那个案子是什么意思,我记得很清楚,那天他说‘不是还有一家姓郭的,三口都死了吗?也是到现在都没下文,你们都听说过吗”,说完了,他还在那儿笑。”

所提到的灭门案被害者名为郭祥,以及其妻子与三岁大的孩子。郭祥是被水果刀捅入下腹失血过多而亡,其妻与子皆是窒息而死。

依据当时的现场勘测情况的结论而言,也认为作案时凶手极为可能是两个人。只是由于凶手留下的线索极少,同时案件发生在深夜,老式居住区又没有任何监控或巡逻人员,所以物证与人证的极度缺乏导致了案件一直悬挂至今。

“当时我们都以为,他只是喝糊涂了才会那样。”旁人插了一句。

男子继续说着:“是啊,我也以为他是喝高了。我能记得他说的那句话,是因为我正好认识那个姓郭的主儿!”左余安凑上来,急切地问:“你怎么认识?你回了些什么呀?”

“我说,‘我知道这个案子!那小郭原来姓解,还是个刑满释放的,出事前还在我店里头和人吵过一架,所以我才知道他的老底。是不是以前的仇人寻仇去了所以下了那么狠的手呀!’国荣听了好像是愣了一下,然后就满嘴胡话不知道说什么了。而后过了没多久,结了帐我们就各自回去了。”

密禾虹没有回应。左余安没想太多,继续问道:“那个姓郭的是你的客人吗?经常去你店里吗?”

“去过三五回,要不是他们那次吵得凶,我也不会记得这个人!都是一群小混混惹事,哎……不过,那次吵完了,他也就来过一回,之后就出事了。”

“你怎么知道他原本姓解?”

“吵架的人骂呀!说什么‘光改了个名字就以为能脱胎换骨啦’、‘你个解大头,再怎么改头换面骨子里那臭味儿也改不了’,总之还有些难听的话我也不方便再重复了……其实啊,我还觉得那小郭挺可怜的。我记得他应该是因为贩毒才被抓进去的,之后听几个了解得比较多的街坊提起,都说他出来之后挺老实的。自己的孩子也大了,不管怎么说都想太平点过完下半辈子吧!但就瞧着那次吵架,我就猜啊,他过去肯定得罪过不少人,所以人家寻仇去了吧!”

“和他吵架的人有被警察问过吗?”

“有啊!还上我们店里来问过呢!但还不是没证据嘛……大半夜的,没人瞧见不算,那种破房子又没什么摄像监控的,更不知道会是什么人干的事啦!”

密禾虹拍了拍左余安的肩膀。他上前一步,对楚国荣的几个朋友说道:“这件事就讨论到这儿吧,叔叔,谢谢你啊,告诉我们这么多!”

“不谢不谢,我听说了,能找到国荣你们有很大的功劳吧!辛苦你们啦……如果能让他安息,我们这些个老友心里也踏实些。只是……那小郭的事,他们一家子都没了,难不成……”

“我们也就是随便问一句。但知道他生前能有你们这群好朋友,我们也为他高兴!相信事情迟早会水落石出的。”说罢,密禾虹拉着左余安走到另外一头去了。

左余安压着嗓子,问:“老大,你不会是怀疑那个姓郭又姓解的案子也和金家的案子有关吧!”

“不是说了吗,找不到动机的杀人案,无非就那么几个可能性。但我们查到的资料,说明的问题要比那没动机的还吓人一些吧。”密禾虹抬头看着棺木旁,正站在话筒前的楚孟柯。虽是陈词滥调,但在这种场景下貌似也能有一番催人泪下的效果。罗桂芬依旧呆滞地站在那儿,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棺木的一头。楚孟柯走到母亲身旁,依旧轻拍着她的后背。

推研会的七人与金韵站在众人最后一排。“今天……”密禾虹突然开口,“让罗桂芬开口吧!”



第六章、“欺”凉的利刃(2)

另外七人都将目光集中到了他身上。

“真的打算用这种方式击垮她的心理防线吗?”缪卿似乎有些不情愿的样子。他很担心,在这种情况下逼着罗桂芬说出个是非,会不会给她造成更大的精神打击。

“在他们夫妇俩决定冒险的那一刻,就应该做好了思想准备吧!”密禾虹微微皱着眉头,非常严肃地回道。

金韵隐约感觉到了即将变换节奏的事态,回想起自己在2月18日凌晨说过的那些话,她决定让自己接受任何一切可能发生的事实。哪怕那事实再怎样残酷。

“还有,关于墨尔本案的一些问题。”甄夫毅道,“因为先前早就怀疑金睦生意上的问题而导致事件发生的可能性最终还是被推翻了,所以我们回到原点重新分析了一次。根据阿尔先生提供的一些线索,最后我们还是将凶手定位在‘银行抢劫案有关人员’身上。因为……”他咽了口唾沫,继续说着,“将他们夫妇俩的面容都严重损毁的行为,只有具备仇恨对方的心态才会去那么做的。即使是雇凶,雇主通常也不会对执行者特意要求说,要将其中两个人毁容吧!”

“不是说不会对执行者这么要求,”缪卿补充道,“要求也是有可能的。但他们被损毁容貌的照片如果你能看到,就会马上明白,这绝对不是为了执行一项要求而进行的行为,而是完全发自内心的泄恨!毕竟,作为被雇佣的一方而言,太过于情绪化的举动会留下对自己极为不利的证据,所以他们一定会尽可能避免。但那次的案子他们没有避免,而是释放了自己的情绪。”他走到密禾虹背后,背对着会场,看着走道外的人流,“如果即是执行者又是仇恨者,那他们的那种既专业又富有‘情感’的作案手法所形成的‘混合型犯罪现场’的合理性,则完全能够成立。”

“也就是说,墨尔本案的凶手就是和银行抢劫案有关的其他人咯?”袁晓翼问道。她感觉到,眼前这几人似乎还隐藏了什么东西。

缪卿摇头,“不完全是这样。如果很纯粹地只是因为举证而报复,作为凶手,其实只需要将他们杀害就足够泄恨了。但是你要想,为什么他们没有等金韵回到家之后再执行?只是因为目标是他们的父母?如果要泄愤泄得彻底一些,何不等金韵回到家之后再下手?可以把原因考虑成时间限制的问题,但无法延迟作案时间的原因又有几个呢?抛开为什么不等金韵的原因,就纯粹地拟定凶手的目标纯粹就是金睦夫妇。那凶手又为什么杀了夫妇俩加上另外三位亲属还不够,甚至不惜放下那种专业的手法将理性的作案方式转化成了感性的方式,并将他们毁容且还毁到那种程度呢?”

“你的意思是……”袁晓翼咬了下自己的下唇,“我能想到的是,一个原因,是‘举证’这一行为与‘脸’的关系;另一个原因,则是如果只是自己单方面想要报复,那只要将人杀害就结束了。但如果是别人委托杀害与自己有仇的人,那就完全可能做出超出‘纯粹杀人’的行为范围,在自己与受害者潜藏的关系背景下还附加了另一个行为……那就是损毁自己仇恨者的面容!对吗?”

缪卿很满意地点了点头。“正因为他们的初始动机不是报复,而在杀害被害人后才做出了报复的举动,那案子的现场才会变成这种状况。这么纠结的理由能让警方头疼不已也并不难理解啊!

龙泽仕听完他们的对话,独自走到了另一旁。在那儿站着的是吴荐与胡海歌。他看着吴荐,很直接地问起来:“楚国荣指甲里的纤维,在他身上的衣服上也粘着,但却不是那些衣服的纤维……他是怎么被关在后备箱里的,你们应该已经有答案了吧!”

吴荐站直了身体,回道:“现在只能算是推测,还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吧!另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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