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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穹顶之下-第112章

小说: 穹顶之下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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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时的斯图亚特离开餐桌时,总会这么说)。乐事饼干的碎片落在爱丽塔仰着的脸上,模样与安详相差甚远;要是她以为喝下酸性清洁剂是种快速又无痛的逃离穹顶的方式,那她显然是上了大当。那该死的东西就这么一路腐蚀到胃,接着又穿到背部。
  “怎么了?”福纳德问。
  “为什么我会跟他妈的伦尼牵扯在一起?”
  “为了钱?”
  “现在钱有什么用?”斯图亚特大骂,“我要钱干吗?去波比百货店他妈的疯狂购物?这还真他妈能满足我!”
  他用力打开那老寡妇的嘴,把剩下的乐事饼干塞了进去:“拿去吃,臭婊子,他妈的点心时间到了。”
  斯图亚特一把抓起手机,按下“通讯簿”的按钮,从中选出一个号码。“要是他没接的话,”他说——或许是对着福纳德说,但更有可能是对着自己说,“我就要亲自过去,把他找出来,抓一只他的鸡塞进他那他妈的屁——”
  但罗杰·基连接了电话,人就在该死的鸡舍里。
  斯图亚特可以听见鸡的叫声,还能听见鸡舍的广播传出曼托瓦尼指挥的小提琴音乐。要是在鸡舍的是孩子,背景乐则会变成金属摇滚。
  “喂?”
  “罗杰,我是斯图亚特。还醒着吧,兄弟?”
  “清醒得很。”罗杰说,这可能代表他已经吸了些冰毒,不过谁鸟他啊。
  “下山到镇上一趟。跟我还有福纳德在车辆调度场碰面。我们得开两辆大货车——有起重机的那种——去 WCIK 电台一趟。所有丙烷都得搬回镇上。我们没办法一天完成,不过老詹说事情总需要有个开始。明天我会再找六七个我们信得过的人——要是老詹愿意腾出人手,那就从他该死的私人军队里挑几个——一口气搞定这件事。”
  “唉,斯图亚特,不行啦——我还得喂鸡啊!家里的孩子全都去当警察了!”
  这代表你只想坐在你那间小办公室里,斯图亚特想着,一面吸冰毒,一面听鸟音乐,然后用电脑看一些蕾丝边打炮的小电影。他不晓得怎么会有人在浓得受不了的鸡屎味里还会想做那档子事,但罗杰·基连显然就行。
  “这可不是在找志愿者,我的兄弟。我接到命令,然后又来命令你。我给你半小时。要是你看见你家随便哪个孩子在街上闲晃,就把他们一起拉来。”
  他在罗杰再度发起牢骚前就把电话挂上,站在原地不动好一会儿,气得七窍生烟。这个星期三,他在这世上最不想做的事,就是花费力气把那些丙烷槽搬到卡车上……但如今这却成了他非做不可的事。好吧。那就去做吧。
  他一把拉起水槽里的水管,塞到爱丽塔·康伯斯的假牙间,打开水龙头。那是条高压水管,因此使尸体开始在桌上弹跳起来。“帮你把饼干冲下去,老奶奶,”他咆哮着说,“免得你被噎着了。”
  “住手!”福纳德大喊,“这样会从她背后的洞喷——”
  太迟了。

砸锅
  9

  老詹看着生锈克,露出一个看,我逮到你了吧的微笑,接着转向卡特与弗莱德·丹顿:“你们两个听见艾佛瑞特先生威胁我了吗?”
  “我们听得一清二楚。”弗莱德说。
  “你们听见他威胁我,说要是我不下台的话,就要扣留救命用的药物了吗?”
  “听见了。卡特说,”轻蔑地看了生锈克一眼。
  生锈克纳闷自己怎么会蠢到这种地步。
  这会是漫长的一天——得牢牢记住这点。
  “他拿来威胁我的药可能叫做维尔宁'1',就是那个长头发的家伙帮我静脉注射的那种。”老詹又露出他的小牙齿,展现另一个让人不舒服的微笑。

  '1'维尔宁(Verapamil),为降血压与预防心绞痛的药物。

  维尔宁。这是生锈克第一次暗骂自己没从病房门上的插槽拿起老詹的病历先确认,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你们觉得是什么罪名?”老詹问,“恐吓罪?”
  “当然。还有勒索罪。”弗莱德说。
  “真该死,这根本就是谋杀未遂。”卡特说。
  “你们认为是谁派他这么做的?”
  “芭比。”卡特说,朝生锈克的嘴巴狠狠打去一拳。生锈克措手不及,甚至还来不及抵挡,便向后倒去,撞上其中一张椅子,侧身倒在地上,嘴巴流出了血。
  “这是因为你拒捕,”老詹这么说,“不过这样还不够。把他压在地上,伙计。我要他被压在地上。”
  生锈克试着想逃,但人还没离开椅子旁,就被卡特抓住一只手臂,整个人转了一圈。弗莱德在他大腿后方踢了一脚,接着卡特又把他推回去。
  就像校园里的孩子,生锈克倒下来时,心里这么想着。
  卡特跪在他身旁。生锈克挥出一拳,朝卡特的左脸颊打去。卡特不耐烦地把他的手拨开,就像把什么讨厌的东西甩开似的。没多久后,他坐在生锈克的胸口上,笑嘻嘻地低头看着他。对,就跟在校园一样,只是没有老师前来阻止。
  他把头转向伦尼,伦尼现在已经站了起来。
  “你不会想这么做的。”他喘着气,心脏被沉沉压住。
  他几乎没办法吸入足够的空气以供给心脏。席柏杜太重了。弗莱德·丹顿就跪在他们身旁。在生锈克眼中,他看起来就像是摔跤比赛里的裁判。
  “但我就是要这么做,艾佛瑞特。”老詹说,“事实上,上帝保佑你,我还已经这么做了。弗莱德,把我的手机拿出来,就在他胸前口袋里,我可不希望到时候被弄坏了。他妈的这个家伙偷走了我的手机,等你到局里时,可以把这点追加在记录上。”
  “其他人也知道,”生锈克说。他从未感觉如此无助,如此愚蠢。他告诫自己早该知道过度低估詹姆斯·伦尼对一切毫无帮助。“其他人也知道你干了什么好事。”
  “也许吧,”老詹说,“不过他们是什么人?就是戴尔·芭芭拉的其他朋友而已。也就是引发食物暴动、烧毁报社的那些人。他们甚至还弄出了穹顶!我从一开始就相信这是政府的实验,我就是这么想的。不过,我们可不是箱子里的小白鼠,对吗?卡特,你说我们是吗?”
  “不是。”
  “弗莱德,你还在等什么?”
  弗莱德听着老詹的话,直到现在才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神情。他从生锈克胸前拿出老詹的手机,把手机扔到其中一张沙发上。接着,他回头转向生锈克:“你们计划多久了?你们从什么时候开始锁定我们,派人潜入镇上,好摸清我们的状况?”
  “弗莱德,听听你自己在说些什么,”生锈克说。他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天啊,席柏杜实在太重了。
  “这简直就是疯了,完全没有道理可言。难道你看不出——”
  “把他的手压在地上,”老詹说,“左手。”
  弗莱德听令行事。生锈克试图反击,但席柏杜压住了他的手臂,使他根本无力反抗。
  “很遗憾我得这么做,兄弟,但镇上的人都得了解,我们得在恐怖主义的威胁下试图控制局势。”
  伦尼大可对自己得做的任何事表示遗憾,不过就在他把鞋跟——还有全身两百三十磅的重量——踩在生锈克握紧的左手上时,生锈克从次席公共事务行政委员的华达呢长裤正面,看出了他另一个不同的动机。他这么做不仅是理智思考后的结果,同时还享受得很。
  脚跟压了上去,左右扭转:用力、再用力、使劲全力。老詹的脸皱成一团,双眼下方渗出汗水,舌头自齿间吐了出来。
  不能叫,生锈克想着,叫声会把吉妮引来,害她被卷进这摊浑水里。再说,他就是想听你哀嚎,别让他得逞。
  然而,当他听见老詹脚下传来第一声骨头折断的声音时,还是忍不住叫了出来。
  又一声骨头折断的声音。接着是第三声。
  老詹往后退去,一脸满足的模样:“把他拉起来,带去牢房里。让他好好探望一下朋友。”
  弗莱德检查生锈克肿起来的手,其中有三根手指已严重弯曲。“断啰。”他心满意足地说。
  吉妮出现在休息室门口,双眼睁得老大:“我的老天爷啊,你们这是在干吗?”
  “我们因恐吓、勒索与谋杀未遂这些罪名逮捕这个混蛋,”弗莱德·丹顿在卡特把生锈克拉起来时这么说,“事情还不只这样。他拒捕,而我们制服了他。女士,请你让让。”
  “你们疯了!”吉妮大喊,“生锈克,你的手!”
  “我没事。打给琳达。告诉她这些恶棍——”
  他没能把话说下去。卡特抓住他的脖子,把他的头往下压去,推着他走出门外。卡特在他耳旁低声说:“要是我能确定那个老家伙懂的医学知识比你多,就会亲手宰了你。”
  所有的变化全发生在四天之内,卡特抓着他的脖子,以惊人的力道强压他沿走廊前进,使他身体几乎快弯成两半时,生锈克难以置信地这么想着。他的左手已不复原形,在手腕下方变成一大块厚厚肿起的东西。才四天就变成这样了。
  他感到好奇,那几个皮革头——不管他们究竟是什么——是否会十分享受这场表演。

砸锅
  10

  傍晚时,琳达找到了磨坊镇的图书馆员。莉萨那时正骑着自行车沿117号公路回镇上。她说,她一直在找穹顶附近的哨兵聊天,想收集更多有关探访日的消息。
  “他们不允许和镇民闲谈,不过有些人还是会。”她说,“尤其你把上衣最上面三颗扣子解开后更容易。这么做似乎真的能打开沟通之门。至少对陆军那些家伙来说是这样。至于海军陆战队的话……我想就算我把衣服全部脱光,跳起玛卡莲娜舞,他们也照样不会说出半个字。那些男孩似乎对性感这种事免疫。”她笑了,“当然,我也不是凯特·温斯莱特'1'。”

  '1'凯特·温斯莱特(Kate Winslet,1975—),英国电影演员,曾获奥斯卡最佳女主角。

  “你听到任何有趣的八卦了吗?”
  “没,”莉萨跨在自行车上,看着驾驶座车窗里的琳达。“他们什么也不知道。不过他们很关心我们,让我挺感动的。他们听说了很多关于我们的传言。其中还有一个人问我,说我们这边是不是真的有一百多个人自杀。”
  “你能上车跟我聊一下吗?”
  莉萨笑得更开了:“我被逮捕了吗?”
  “有件事想跟你谈谈。”
  莉萨把自行车支撑架踢下来,移开琳达夹罚单用的写字板与已经派不上用场的测速枪,坐进车内。琳达告诉她秘密潜入葬仪社的行动与他们发现的事,接着又说了在牧师宿舍开会讨论的事情。莉萨的反应直接、激烈。
  “我一定会去——休想把我排除在外。”
  无线电发出噪声,斯泰西的声音传来:“四号警车,四号警车,嘶、嘶、嘶。”
  琳达抓起通话器。她想到的不是生锈克,而是两个女儿。“这里是四号警车,斯泰西,请说。”
  斯泰西·莫金说的话,让琳达从不安变成了极度恐惧。“我有个坏消息得告诉你,琳达。我想叫你振作一点,不过就这种事而言,这么说恐怕也于事无补。生锈克被逮捕了。”
  “什么?”琳达几乎尖叫着说,不过这话只有莉萨听见,因为她没按下通话器一侧的通话键。
  “跟芭比一样,他们把他关进楼下的鸡舍。他没事,不过有只手好像断了——他一直把手抱在胸前,整个手掌都肿了起来。”她放低声音,“他们说会这样是因为他拒捕。完毕。”
  这回琳达记得要按下通话键了:“我马上过去。告诉他我在路上。完毕。”
  “我没办法,”斯泰西说,“除了被列在特殊名单上的警员,其他人不准下去……我没在名单上。有一连串的指控罪名,包括意图谋杀与谋杀共犯。别急着回来。他们不会允许你见他的,所以你停下手边的事也没意义——”
  琳达连按了三次通话键:嘶、嘶、嘶。接着说:“我一定会见到他的。”
  但她没有。彼得·兰道夫警长因为午睡而恢复了精神,在警察局阶梯的最上方碰见了她,并告诉她说,他得收回琳达的警徽与枪。由于她是生锈克的妻子,所以同样是预谋推翻镇公所管理人员与煽动群众的嫌犯。
  好啊,她想这么告诉他,那就把我抓起来,把我跟我丈夫一起关到楼下。但她随即想起两个女儿,她们现在与玛塔在一起,正等着她过去接她们,告诉她今天在学校发生了什么事。她也想到今晚牧师宿舍的那场会议。要是她被关在牢房里,可就无法出席了。现在,那场会议比先前更为重要。
  因为,要是他们明晚想劫狱救出一名囚犯,那么干吗不干脆一次救两个人呢?
  “告诉他我爱他。”琳达说,松开腰带,把上头的枪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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