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罪心理性本善-第1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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タХ榷裙材寰驳脑绯浚蛑形缡焙襞笠橄碛眯约郾燃叩奈绮捅叱猿运邓敌πΓ蚴且股罘岣坏囊姑ㄗ用浅米拍荷字另忱丛趉tv和各式会所里尽情挥霍着青春与激情,一天之内来的人行行色色,却又分层明显,这也成为关城北大街中段的一大特色。
然而,10月12日晚11时许,在号称为不夜街的这里,第一死者蔡绵直到死亡后五个小时才被喝多了找地方吐的赵妍无意中发现,她的酒意在发现死者的瞬间回归天外,尖叫声过后,娱乐街上音乐声四起,根本没有人听到赵妍的尖叫,而她自己却四肢发软,根本没力气支撑她站起来走出去喊人。直到她的朋友看她久出未归,以为她是故意躲着不想喝酒,四处寻找下才发现了毫无形象坐在地上的赵妍,以及她脚边不远处双眼突出,皮肤泛青的死者……
接到报案后第一批赶到现场的警察就是刑侦一支队的熊队和他两名下属,以及市局法医刘丹,因为娱乐一条街晚上人实在太多了,年轻人又大多看凑热闹,天不怕地不怕,街角的后巷里发现一具*女尸的消息不胫而走,在警方到来之前已经将案发现场里三层外三层地包围起来了。除了没有人擅自碰尸体外,现场基本已经被破坏殆尽。
死者呈仰卧姿式,四肢伸展成大字型,刘法医检查发现死者尸身非常干净,左下腹靠近盆骨的位置有只刚刚纹上去的梅花。刺青还有些浮肿。破坏了梅花本身应具有的美感,背部有少量污迹,显然这里不是死者死亡的第一现场。尸体已经僵硬。死亡时间在4小时以上,具体的死亡时间还需要解剖检验胃内容物才能更进一步确认。死者身上无明显外伤,脖颈部有很深的淤痕,初步怀疑是机械性窒息死亡,死者死前有挣扎的痕迹,右手食指指甲不规则断裂,但断口处未见皮肤组织,死者可能没有抓伤凶手,或者凶手在杀死死者后精心清理了死者的尸体。之后才抛尸在这里的。
熊春宁一边听着刘丹的现场结论,一边抬头打量四周。这里是两家ktv中间留出来的一条小巷,小巷仅有两米多宽,车辆无法通行,小巷是从关城北大街直通渝北路的一条便道。渝北路是r市一条不起眼的小路,周围多是有些老旧的居民区。娱乐一条街上很多员工就租住在这里。小巷因为不能通车的缘故,平时很少有人走,只在凌晨下班时分,有住处较近的员工三五成群的结伴而行。
周鸣和谢宏走访了一圈没有找到目击证人,现场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都是得知消息后赶来的。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人物在案发时间段里经过。第一发现人赵妍此时最初的惊恐过后,浑身颤抖地靠在一名高大男人的怀里,从二人的表情上来看,蔡绵在死后仍做了她这辈子最后一件好事,撮合了一对还没捅破最后一层窗户纸的青年男女。
赵妍能给警方提供的线索很少,她当时喝得晕晕乎乎的,走路都有些不稳了,到了小巷子后感觉被什么东西绊倒了,一回头才发现死者,当时她吓得除了尖叫什么都听不到看不到,根本没心思注意周围的动静。
第二天一大早,死者的身份就搞清楚了。现在的网络发达,小道消息传得飞快,现场又有胆大的在警察到来之前对着女尸脸照照片,传上了网,虽然不到半小时就被网管删贴,但半小时时间足够很多人阅读转发了,一传十十传百,r市也不算太大,到第二天早上天亮,死者单位同事就找上门来认尸了。
出了解剖室,脸色明显发白的商之华轻轻点了点头,确认死者就是她的同事蔡绵。
蔡绵今年二十五岁,r市下辖县城人,父母都在县里老家,蔡绵一个人租住在r市城北区明光小区一间不太大的小房子里,虽然房有些老了,条件一般,但蔡绵图的就是离单位近些,房租便宜些。蔡绵在城北区的国发投资有限公司做行政助理已经有两个年头了,小姑娘大学时学的专业就是行政管理,这份工作是她大学毕业以来的第一份,所以她很珍惜这次锻炼的机会,凡事都会尽力做到最好,再加上她挺会做人,一张圆圆的脸上无时无刻不挂着笑容,让人看了就觉得心里很舒服,而且蔡绵这个人人如其如,软绵绵的没什么脾气,上班两年多都跟公司任何一位同事红过脸,所以全公司上下都挺喜欢她的。没承想,好人不长命,蔡绵居然会遇害身亡。
谢宏对商之华的说法信一半疑一半,蔡绵已经死了,一般人,除非当初关系非常恶劣再加上这人人品有那么点阴暗,不然不会有人去说一个死人的坏话的,而如果蔡绵什么人也没得罪过又怎么会惹来杀身之祸呢?凶手不光杀了她,还把她剥了个精光扔在人来人往的娱乐一条街,这个凶手要么有病,要么跟蔡绵有仇。
所以之后谢宏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调查结果了。蔡绵还真像商之华说的那样,平时为人处事极得人心,公司上下去她是一致好评,听说她死了,公司里感情丰富的人这几天更是哭得眼圈微红,公司还特意派车去县里接了蔡绵的双亲,为她举行了简单却隆重的追悼会。一个以挣钱为目的的公司为一名来公司不过两年多的员工做到这地步,至少说明这名员工在公司里无可指摘。同工作被人嫉恨报复杀人的可能排除了。而蔡绵的私生活同样很检点,她的住处被警方翻了个底朝天,没有任何疑点,这个青春靓丽的女孩私生活简单可以用枯燥无味四个字来形容,她的生活中没有亲密的男性朋友,情杀的可能也排除了。
怎么可能?蔡绵是正常的二十五岁身体和智力都发育成熟的女人,怎么可能过着八十岁老太太清心寡欲的生活?这不科学!不甘心的谢宏再次找到商之华。
“蔡绵长得挺漂亮,人又随和,难道没有男人追?她不会是同性恋吧?”
商之华仔细回想最近一个多月蔡绵的表现,迟疑了半天才回道:“我可真说不好,虽然在公司里我们两个因为年纪相近的缘故走得挺近,关系很好,但蔡绵本身就不是个会拿自己私事到处宣扬的人,她确定是没有男朋友。但我想,是有人追她的。一个多月前,我们公司的前台收到一束包扎得很漂亮的百合花,就是送给蔡绵的,很多人都起哄让蔡绵赶紧带那男的来让大家检阅检阅,蔡绵却一直低着头不说话。大家以为她是不好意思了,闹了两句都该干嘛干嘛去,但是,我却是知道的,百合花,是蔡绵最不喜欢的花,没有之一。当时我还想着,这追求者真是太二了,一点也不了解自己的心仪对象,送个人家最不喜欢的花来,抱得美人归是不用想了。”
谢宏听了商之华的话后眼睛一亮,有门!也许是蔡绵拒绝了这傻男,傻男不甘心,用了这种方式杀死她之后还要侮辱她。
一个月,说长不长,还让当初送花的快递小伙有些印象,却也说短不短,这束花是客人自己送到快递点填单子的,付的现钱。快递业红红火火,业务繁忙,谁都想不起来当时送花人长个什么样子。谢宏只得苦逼得带了一张那人亲手填的快递单子回了公安局,将单子送去检验,看能不能发现有用的指纹。结果又一次让谢宏失望了,单子上指纹不少,可是清晰的有比对价值的一个没有。这条线索很快断了。
周鸣跟着的是蔡绵身体上梅花刺青的线。刺青虽然肿着很是难看,但是刘丹在剥开死者表皮皮肤后,从肉里的刺青针孔排列上看出,这朵梅花刺得形状很是像模像样,绝不是没经过训练的人随手能刺出来的。
周鸣原以为r市的纹身店没几家,应该很快就能查出结果来,但是跑遍了r市30多家大大小小的纹身店后,周鸣深深觉得自己已经out很久了,看着那些店里纹身师傅身上没有一块能看出原色的皮肤,周鸣已经无力吐槽了,拿出刘丹描下来的梅花花样询问,得到的是让他更郁闷的众口一词的回答:“这么一个没特点又简单的纹身样子,我教你两天你自己都能纹,我哪知道是哪家同行纹上去的,反正最近没人到我这来纹这么简单的样子。”
好吧,蔡绵案一时没有线索了。
案件回顾(二)
刘丹的尸检报告很快出来了,死者体内没有发现麻醉药物或酒精残留,最后一餐饭吃的是青菜鸡蛋面条和苹果,推测死者死亡时间大概在晚7点到8点之间,死因系机械性窒息死亡,而且以蔡棉颈部留下的淤痕判断,凶手是徒手掐死蔡棉的,没有借助其它外物,而且,死者死前曾经被性侵犯,处女膜新近破损,*有多处伤痕,却没有发现精斑等男性分泌物。熊春宁三人四处奔走,积极走访,却一无所获。蔡棉在遇害当天仍然按时去了公司上班,表现得一切正常,下午5点半准时打卡下班,与商之华说笑两句各自家去,在那之后,便没有人再知道蔡棉的下落,直到当晚12点多,蔡棉死讯传来。
没有嫌疑犯,各种可能的谋杀情况都被警方一一排除,谢宏更是亲自去调查蔡棉基本情况的人,所以三人坐在办公室里想破头都没能想明白到底是谁下黑手杀了一个在现今物欲横流的社会中这么善良可爱的女孩!
两天时间,没有丝毫线索,案件搁浅,蔡家老两口连女儿的尸身都没能带回老家安葬,伤心欲绝地回家等消息去了。
熊春宁狠狠地掐灭手中刚点燃不久的烟:“查,重头再查,人过留影,雁过留声,我就不信这凶手一点痕迹都没在蔡棉的生活中留下!”
谢宏第二次来蔡棉的出租屋时,房东张先生正一脸不耐地等在门口,脸色黑沉,不时对着屋里什么人催促着:“你们快点收拾!早知道当初说什么也不租给她!这下好了,这几天人都听说我这房子出事了,再想租出去少不得租金得缩水,你就我这是做什么孽了,真是晦气!”
屋里的人发出声短而粗的叫骂,却很快声音又低下去。谢宏一下就听出刚才那声骂人的话出自蔡棉老父之口,看来这老两口是来给女儿收拾东西来了。
谢宏从警五年。当上刑警不过两年,却见识了不少凶杀案,每一个死者不管表面上多光鲜,背地里都有见不得光的地方,像蔡棉这样表里如一的死者。他还是头一回碰到。心下不禁有些同情这位比自己还小三岁的女孩子,在最美好的年华,在人生精彩之处刚刚开始。在还没有来得及享受爱情,成家立业便以那么屈辱的方式死在了小巷子里,太可惜了。
“这里怎么回事?案子还没破,蔡棉的东西,谁让收拾的?”谢宏上前询问,蔡家老两口明明昨天就已经回去了,还是他亲自送去的汽车站,怎么今天又出现在了这里?
张先生看了谢宏身上的警服一眼,态度比刚才跟屋里人说话时好了太多:“警察同志。蔡棉这房租可是每月一交,只交到15号,今天正好到期,她死了,可我还得生活呀,这一个月一千块的房租是我很重要的生活来源。所以今天叫来她父母收拾走她的东西,别耽误我找下家。”
谢宏直觉讨厌这个张先生,人不过中年,头发秃一半了,蔡棉从死亡到现在满打满算不过三天。尸骨未寒,他却在人家老迈的父母心上捅刀子,当着人家面说些不着调的话,实在是没良心到家了。谢宏心里不喜,面上便摆上一副公事公办的表情说道:“蔡叔蔡婶你们先出来,屋里的东西不要动,现在蔡棉遇害的第一现场没有找到,谁也不能确定是不是她的家,所以你们不进去,都出来。”
蔡家父母相互搀扶着走了出来,神情哀伤。谢宏不想多跟张先生纠缠,直截了当地告诉他这间房在案子侦破或者彻底排除第一案发现场的可能之后,再由警方正式通知他,才能转租他人。张先生骂骂咧咧地走了。
谢宏扶着蔡家父母进门在沙发上坐定。蔡爸爸一根接一根地抽闷烟,蔡妈妈双眼含泪地打量着房间里的陈设。这里是她亲手帮女儿布置的,现在,房间依旧,女儿却不在了……
突然,蔡妈妈从沙发上站起来,向电视柜边走去:“奇怪了,上次我来的时候,这里有一对花瓶和一张棉棉的照片的,怎么都不见了?老头子,是你刚才给收拾起来了吗?”蔡爸爸摇了摇头,他刚才光克制自己不去打那个该死的房东都花了不少力气,哪里还有工夫收拾东西呢?
“蔡婶,你再看看,这屋子里还少了些什么?”谢宏眼前一亮,也许这家里能有新的发现。蔡妈妈又转了几圈,刚才是伤心没有留意到,现在仔细回想,女儿这屋子里不但有少的,还有多的东西。
像原来卧室墙上挂着的一幅10寸的小十字绣不见了,床头柜抽屉里的相册少了好几张蔡棉的照片,客厅的茶几抽屉旮旯里发现一叠蔡棉的照片,从很多张上都能看出蔡棉对有人给她拍照一事毫不知情,眼神更是基本没有望向镜头的,甚至有几张还被撕得粉碎。谢宏接过照片,一张一张地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