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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纸新娘-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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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路送我回到学校,下了车我就觉得腿软绵绵的,恍恍忽忽走进教学楼,碰巧在楼道里遇上了你。”

“她真是你姐姐,因为什么失踪的?”

“我不知道,”女孩儿眼睛噙着泪水,“其实我跟姐姐并不住在一起,因为父母在我们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姐姐跟着母亲住在这里,我与父亲搬到外地生活,很多年后,我奇迹般被这所艺术学院录取了,于是我又回到这座城市,与姐姐相会,没想到相处不久,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女孩儿突然睁大眼睛,“天啊,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真是太奇怪了,我对你还一无所知啊!”

“是我报的案……”张晴天垂下头,低声说。

“啊?”女孩儿没明白。

“是我第一个发现的你姐姐,在尔东的工作室里。”

“尔东是谁?”

“警方没有告诉你吗?”

“还没有,也许昨天我失控了,他们不忍心刺激我。”女孩儿提高了声音问,“你快说,尔东是谁?为什么你会去他工作室,快告诉我!”

张晴天把事情的经过简单说给了女孩儿听,看得出来,她越听越糊涂了。

“都是因为纸新娘杜兰朵,她长得和你还有报纸上的素描画像太相似了……”

“纸新娘?”

“就在艺术学院斜对面的一条街,那里有家艺术品店铺,橱窗里摆着一具纸质艺术品,是一件真人大小的很美的纸质艺术品,这件艺术品的名字就叫作《纸新娘杜兰朵》。”

“那现在你带我去看看,行吗?”女孩儿站起来。

“你看不到她了,因为那件艺术品已经被人买走了。”

“不可能,我经常从那条街上走,怎么从来都没看见过橱窗里展示过什么纸人,陪我去一趟,我们去问问店主。”

……

15分钟后,张晴天带着女孩儿站在店铺门前,令二人大吃一惊的是,那家店铺不但锁门了,而且店里空空如也。

“看来事情并不是想象的那么简单,赶紧离开这里,快!”

张晴天拉着女孩儿到了一个僻静的拐角处,那里有张木质条凳,坐下来,由于刚才跑得急,俩人呼吸都很急促。

“我觉得这是一个阴谋!”女孩儿说,“一步步引诱着我们陷进去!”

“为什么要这么说?”张晴天看着女孩儿,她的脸颊通红,额头渗出些许汗珠。

“因为在不久前,我收到过一封信,匿名的,很长,像是一篇叙事故事,信上的内容也很古怪,或者说很恐怖,我都没敢看完……”

“什么时间收到的?”

“就是我姐姐失踪后不久,具体日期我不记得了,因为当时我并没有把那封信当回事儿,更不会把信与姐姐的被害联系在一起。”

“信还在吗?”

“在的,在宿舍的储物柜里,我明天取来给你看,好不好?”女孩儿站起来,准备离开。

“好的。”张晴天也站起来,两个人互望一眼,就在女孩儿转身之时,张晴天问,“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吗?”

“我叫马琳轩。”

B面

鬼影幢幢的黑夜,这里藏着一条贴着高山向上延伸的小路,远处似乎有湖泊,昏暗荒凉的水面,平得死气沉沉。

天空黑得彻底,张晴天走在这条崎岖的小路上,感到从没有过的孤单、凄凉。。电子书下载

走着走着,他觉得有个人在跟踪他。

他回头看,只能听见脚步声,却看不见什么成型的东西,奇怪的是,他没有恐惧,因为他这是在梦里。

背后的那双眼睛似乎一直跟随着他,他快他也快,他慢他也慢。张晴天再次回过头去,依旧死黑一片,于是他不得不加快脚步朝前走去。

就在这时,路中央出现了一棵树,硕大无比的白色的树,像巨大的灵魂似的立在那里,仿佛一座分界碑。树干上布满节瘤,奇形怪状,有些树枝明明伸到地面,却又一下子升到了半空。

张晴天走近那棵树,伸手在树枝上摸索,轻轻一折,一截树枝就断了,折断的那一刻,整个树身似乎都在微微颤抖。

这回他有些害怕了,他担心这棵树是活的,但要是转头朝回走,他又觉得会遇到暗中跟踪自己的那个看不见的东西,可是继续朝前,那就必须经过白色的树。

不用多想,起码看得见的东西比一片黑暗更安全,于是他迈开步子,进入了那些扭曲盘旋的枝杈之中。

树下太静了,当身体触碰到伸出来的枝杈时,那些枝杈就被脆生生地折断,同时,树冠里就能传出一小声呻吟,似乎很疼很痛苦的声音。

没想到,在大树后面,树枝遮掩着一座小房子,也是白色的,看起来很小,但还是有一扇低矮的门,成年人可以俯身钻进去。张晴天走两步,靠近门,轻轻一推,门就开了,他俯下身子走了进去,进去的同时,好似整幢房子瞬间变得异常宽大。

房里面到处都显得很怪诞,像是欧洲闹鬼的古堡。有壁炉,有书架,灰色的木头墙壁上挂着各种怪兽的头,那些兽头明显不是现实中的动物,而是很多种动物杂糅在一起,显得更狰狞,更可怕,牛的脸、鸡的嘴、鹿的角,森森的獠牙呲出来,有些皮毛已经腐烂,露出了白骨,那种阴恻恻毫无光泽的眼珠朝下盯着张晴天。

还好只是在做梦,所以他没有太吃惊,因为梦里多么怪诞的景象,都是合理的。

靠墙的位置有个大书架,顶天立地那么大,上面摆着一排排硬皮的精装书,虽然五颜六色,但缺少细节,看不出书脊上的名字。

壁炉前面有一张书案和一把红色椅子,书案上面摆着很多杂乱的小东西,比如带血的纸团,蝙蝠干枯的翅膀、瓷碗里趴着的蜘蛛、或者玻璃罐子里泡着一只鸡爪……

还有一本很大的书摊开着,张晴天走近一看,那不像是一本书,更像是一本个人笔记,上面密密麻麻都是文字,分不清是汉字还是字母,他坐在红色椅子里认真地读了一页,仿佛看懂了,却又根本没记住上面的内容。

就在这个时候,身后忽的一声轻响,壁炉里的火噼噼啪啪燃烧了起来,他回头去看,火苗不是橙黄色而是蓝绿色,绿色火苗突突地向上窜,虽然和壁炉距离很近,但没有一丝温暖的感觉,于是乎,整个房间被这种幽暗的色调映衬得更加诡异。

这下,房间的气氛明显变得不那么令人愉快了。

张晴天从椅子上站起身,朝门口的方向倒退几步,他想离开这个绿色的房间。可令他感到奇怪的是,那扇低矮的门不见了。他觉得莫名其妙,伸手在门的位置摸索着,不多会儿,他就感觉这间屋子里好似多出了另一种特别的气息。他停下手,深吸了一口气,竖起耳朵静静地去听,却听不到有任何喘息和心跳的声音。

会是什么?即便整幢小屋安静得要死,他还是认定就在身后必然出现了什么异状。慢慢转过身,他看见书案后面的红色椅子上,端端正正坐着一个人,她一动不动,实在是太安静了,就如同一株干枯了的植物。

那是一个女人,黑色头发直直地垂在肩膀上,她似乎没有穿衣服,垂下来的头发遮挡住了她私密的身体部位,她的头略微朝左边歪一点,所以露在头发外面的脸颊左面比右面稍微大一些,她的皮肤和脸是统一的白色,在这绿惨惨的光线里,那种白更是缺少血色。

张晴天定定地看着她的脸,那张脸也缺少细节,没有眉毛,没有眼珠,没有鼻孔……很像是一张脸上糊上了一层浸湿了的软塌塌的白色纸巾。女人的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侧,尖尖的手指几乎都垂在地面上,所以女人看起来疲惫并且柔弱。

不知怎的,张晴天又不想就这么离开这里了,他咳嗽了一声,女人依旧纹丝不动,他迈开腿走近她,走路带起的风都没有吹动女人的长发。

这时,张晴天好像嗅出了一丝阴凉的气味,就像是打开冰箱门时发出的冻肉的味道。张晴天不知道为什么要抬起手去摸女人的胳膊,可他就是这么做了,当手指触碰到雪白的胳膊那一瞬间,他觉得非常的冷非常的硬,他的指尖似乎都与她的皮肤冻在了一起——这个女人,就像是一具冰雕。

张晴天朝后退,不觉间就绕到椅子背后,他的目光落在女人赤裸的后背上,他透过红色椅背的缝隙,看见了一把匕首,刀柄深深地插进了女人的身体里,没有血,但看起来更加骇人。

眨眼之间,匕首就不见了,张晴天移动眼珠寻找匕首,那匕首不知怎么就握在了女人纤细的手指间,刀刃上还残留着血迹,不是鲜红色,而是暗淡的黑褐色……

张晴天低吼了一声,身体朝后倒去,当背部靠在墙壁上时,却没感到任何的支撑感,这并不意味着身后的墙壁消失了,而是整幢房间坍塌了。房子就像一只四四方方的纸盒子,四面的接缝处没有粘连结实,稍微一触碰,四个面就平平打开,房子从一个立体的物体变成了扁平的一片,因为这整幢房子原本就是用纸折叠的!

当张晴天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居然从床上掉下来摔在了地上,白色的床单正裹在他脸上,令他呼吸不畅。

第六章 匿名信(1)

A面

这是为我自己而写的手记,本来我并不希望被别人读到,但自从我完成了我毕生的杰作之后,我觉得眼前的世界都变了,自己也变得平和,平和之后就接近平静,平静了才发觉之前对于某些问题真是过于刻薄与激进,我也为此尝到了不少苦果。

我是一个崇尚写实主义的雕塑家,对于那些流行、前卫、荒诞的作品不屑一顾。也许是我观念保守,但我素来对那种可以以假乱真,但又并不单纯靠描摹对象的写实风格的雕塑作品着迷。我重视技法和造型,提倡高超的造型、写实能力才是优秀创作者的必要条件。

一件好的艺术作品当然应该和儿童把颜料泼洒到墙壁上的效果有所区别,毕加索说,“每个孩子都是天生的艺术家,问题是,怎么在长大之后仍然保持这种天赋。”我觉得这原本就是一句屁话,因为任何杰作都是需要艺术家刻苦的钻研、训练、付出流汗甚至流血才会得到的“果实”。

与其去欣赏那些所谓抽象派艺术家的作品,我觉得鲜血喷溅、支离破碎的车祸现场反而更能令我感动!

所以,我很想创作一件艺术品,它不但写实、以假乱真,还可以发人深省,让所有目睹它的人全部为其折服,深深陷入它所营造出的那份凄楚、悲伤的氛围之中。

我马上就要创作这样一件艺术品了,我要用极其脆弱的材质创造出一个美艳至极的女人,不不不,不能称她为女人,应该称之为“妖”或是“仙”,反正不是人。

《圣经》中记载,上帝亲手用泥土捏就了人形,吹一口仙气于其中,人便有了生命。我也想做这样一个人,用自己平凡而粗糙的双手去临摹上帝的杰作,竭尽心血来换取作品的永恒。

我知道我成功了,但我也为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我深知我犯下了不可磨灭的罪行,但没有办法,我就如同傀儡,被一种叫做欲望的东西强制执行。

我鼓足勇气把我的想法写出来,也许读过这篇手记的人,会认为我是个变态、异装癖、疯子、毫无道德底线的人……

不管怎么样,我确实成功了。

每个人的成功背后都不堪回首,我亦如此。

由于太多的谜题我解释不清,我不是侦探,推理和逻辑能力与疯子和低能儿不相上下,同时我又不信任警察,政府部门总有太多条条框框牵扯着,使人放不开手脚。

我是多么希望读到这篇手记的人能够帮助我,把这件诡异的案件侦破了,那样,我就可以心安理得地去接受世俗的审判。

第二天上午,在昨天傍晚分手的地方,马琳轩带了她收到的那封匿名信。

张晴天接过粗糙的信封,从手里的重量就猜出信上内容的长度。打开信纸一看,他立刻锁紧眉头,因为那上面的文字简直可以用天书来形容。

比A4稍小的格子纸上密密麻麻写满了汉字,没有空格和标点,字与字都挤在一起,而且是用极其细的水笔写就的,非常难以阅读。

费了将近半小时的时间,张晴天才读懂上面的一部分内容。从表面看,这份手记原本是在一个本子上的,因为纸张边缘有撕扯的齿痕,纸张统一,新旧程度一样。上面的文字虽然难以辨识,但仅仅从开头的一段记述看来,这篇文章绝不可等闲视之。

于是,马琳轩帮助张晴天用铅笔添加了标点符号,二人坐在树荫下继续阅读,然而下面的内容就有别于前面,似乎前面一段话是开场白或者为之后所写的铺垫,后面才是正文和所有细节,虽然有些散乱,但细细看来还是能够理解的。

我压抑不住地咳嗽着,随后就是无休止的呕吐感,我不得不从床上坐起来。现在几点了?我睁开眼睛看了看窗外,紧紧拉着的窗帘透不过一点儿光。

喉咙猛地发紧,我捂住嘴,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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