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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纸新娘-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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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令他心跳加速,耳边的嘟嘟声也大了起来,可就在这时,从后面疾驶过一辆小货车,张晴天站着的位置可以看见,但摩托骑手看不见,假如那辆摩托车硬拐进来,必然会与小货车相撞。

这样一想,张晴天立刻从拐角处冲出来,那个骑手看见了张晴天也是一愣,但摩托车还在行驶着,并且完全可以看出,骑手也要拐进张晴天冲出来的那条巷子。

与此同时,身后的小货车疾驶而出,张晴天手疾眼快,立刻抓住骑手的肩膀,骑手的身体离开座位,摩托车驶出去刚好撞在了小货车上,被货车头撞飞出老远,司机朝窗外看了看,见到一个男人拉着一个男人摔倒在地上,他不明所以,赶紧开着货车离开了。

当骑手看见破碎的摩托车时,吓得目瞪口呆,好一会儿,他才意识到是张晴天救了自己。他大口地呼吸着,头盔上的玻璃都被呼出的气搞得雾蒙蒙的,张晴天帮他把头盔摘下来,借着路灯光一看,没想到这个年轻人他见过,正是刚才“混沌之夜”酒吧里两个小弟之中的一个。

“你跟踪我做什么?”张晴天大声问。

“我……”年轻骑手气儿还没有喘匀,“是……是坤哥,他……他让我跟着你,我一路跟着那辆公交车,就……跟到了这里,但你放心,我没有恶意……”

“为什么跟着我?”

张晴天把年轻人拉起来,让他靠在墙上继续喘气。年轻人看了一眼倒地的摩托车,转过头对张晴天说:“谢谢,谢谢你了!”

“坤哥让你跟踪我,到底想要做什么?”

“等……等等,我先给坤哥打个电话。”

年轻人掏出手机,很快接通了,他并没有背着张晴天,也许在他心中,已经把张晴天当作了自己的救命恩人。

“喂,坤哥,我……我暴露了……嗯,好,我就那么跟他说。”

挂了电话,年轻骑手对张晴天说:“我不是跟踪你,而是想找到你,因为坤哥想要与你谈一谈。”

“谈什么?”张晴天警惕地看着年轻人,“刚刚在酒吧不谈,为什么现在又要谈?”

“你误会了,坤哥的意思是,想约个安静的地方与你一个人私下里谈一谈。”

“我不去,”张晴天摇着头,“我只是给那个女孩子帮忙,这里面没我任何事,跟我谈,丝毫没有必要,让坤哥去找那女孩子谈吧。”

“大哥你别急,我只是个传话的,我把电话给你,你跟坤哥亲自说,好不好?”骑手没有等到张晴天允许,就拨通了电话,而后递给了张晴天。

“我没时间跟你谈什么,我只不过帮朋友的忙而已。”张晴天对着电话讲。

“有很多事你都蒙在鼓里,难道你就不想知道吗?”坤哥说。

“为什么刚才你不说,非要见到我才说?”

“这样做当然有这样做的道理。”坤哥叹了一口气,“这样好了,你约个地方,我去找你,难道你一个大男人,还怕我会吃了你不成?”

一个多小时过后,坤哥一个人走进张晴天经常光顾的一家小饭馆,饭馆的老板与他很熟,要是发生意外,老板还能给予帮助。

坤哥给年轻的摩托车骑手使了个眼色,让他去安排个单间。单间里,只有坤哥和张晴天两个人。

“你找我究竟想谈什么?”张晴天问。

“你认不认识陆纯初这个人?”

“不认识。”张晴天没有细想就矢口否认。

“真的不认识?”坤哥盯着张晴天的眼睛,好久也没有看出任何隐瞒,而后淡淡地笑笑,又说,“你知不知道你的样子长得很像他的独子?”

张晴天稍微愣了一下,因为马琳轩跟他说过,他的这张脸很像她姐姐的一个亲密的异性朋友,原来那个人的父亲名叫陆纯初,张晴天暗暗记下了这个名字。

“你说的话我听不大懂……”张晴天故意装糊涂,为的是套出坤哥更多的话。

“陆纯初是艺术学院绘画系的系主任,”坤哥是个粗人,他说话并不绕圈子,“他的儿子叫陆羽,两个多月前出事故死了。”

张晴天脸上故作平静,心里翻江倒海,他心想:怎么又死人了。他越来越担心自己目前的处境,会不会被卷进这可怕的旋涡之中,或者,已经被卷了进去。

“虽说陆羽的死可以看作一场事故,但他死得确实很蹊跷……”

“蹊跷是什么意思?”

“陆羽背着陆纯初开车到郊区海边的一个小木屋里,不知那个夜晚发生了什么,小木屋失火了……”

“陆羽去小木屋做什么?”张晴天问。

“他应该去见一个人。”

“谁?”

第十二章 虚假的舞台(2)

“一个女人,确切地说,陆羽企图背着父亲陆纯初与那个女人一起私奔,然而那个女人,我猜想就是你今天向我打听的那个女人!”

张晴天紧咬着嘴唇,脑子乱得不能再乱了。

“但我并不知道那个女人已经死了,你和那个女孩儿打听她的目的,仅仅是因为要查出杀害她的凶手吗?”坤哥问得很古怪,眼神更古怪。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既然你知道这些,为什么在酒吧里不当面说出来,反而要私下里告诉我?”

“你不觉得跟在你身边的那个女孩儿,她的眼神很复杂吗?”坤哥吐出一口烟,“我没听说过那女人有妹妹,如果她真是她妹妹,那么两个人长得也太像了。”

“姐妹之间长相相似也不奇怪啊!”张晴天说完,话锋一转,问坤哥道,“陆羽的死,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好了,我直截了当地告诉你,”坤哥把烟重重地插进烟灰缸,“一个多月前,那女人确实给我打过一次电话,并且与我相约,在一个地方见了一面。”

张晴天的心再次揪紧了,他不知道接下来坤哥还会说出什么样的秘密来。

“那女人给我带来了几件东西,像是古董,里面还有一卷画,她想出手这些东西。古董没什么,唯独那一卷画……”

“她为什么要给你看那些?”张晴天打断坤哥的话,因为无论怎么看,坤哥也不像鉴赏古玩字画的文化人。

“呵呵。”坤哥笑了笑,“也许你不知道,除了当酒吧的保安部长,我还有另一个工作,我专门回收礼品,比如有些人收到的礼品自己不喜欢或者名烟名酒、补品之类的自己用不过来,那么就会找到我,我会以比市场略低的价格回收,然后通过别的渠道让这些商品回归市场,甚至有很多高官都会与我私下交易,你懂了吗?”

“我懂了,请你继续说。”

“那女人在酒吧里做过,也许知道我有能力收货,于是就找到我,但说实话,这种东西我真不懂,那卷字画我倒是打开来看了,上面画的都是密密麻麻的古代人物,看起来虽然不像是假的,但我也没看出画能值多少钱。我当时想,假如她开价不高,我就可以收下,谁料想,她一张嘴就是50万。对于自己不擅长的领域,我可没胆量一下子就花掉50万啊!”

“最后你收了吗?”张晴天问。

“没有。”坤哥一脸悔恨表情,“因为不是行家,我就随口说,我出5万,可以就留下,不行就走人,结果,那个女人收起东西愤愤地走了,唉,事后我才知道我错过了一次赚大钱的机会,尤其是那一卷画,可以说是价值连城……”

“你后悔了?”

“何止是后悔,肠子都悔青了。”坤哥的眼睛突然一亮,冒出贪婪的光,“但我知道那幅画并没有被失主找到,所以我觉得那幅画很可能还在那个女人手中,假如你能帮我把画弄到手,我就给你50万!”

“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一股厌恶涌向心头,张晴天不想再听下去,他站起身,说,“人都已经死了,想发财你去问尸体好了!”

“你别走!”坤哥拉住张晴天,“难道你就不想知道,那女人是如何为了钱而谋杀了陆羽吗?”

又是谋杀?张晴天的腿一软,坐回椅子上,他此时的心情相当复杂,既想把真相搞清楚,又担心听了那些话,把心中杜兰朵的完美形象抹杀了。

正犹豫间,只听坤哥自顾自地说:“据传闻,陆羽离家的时候带走了很多现金和古玩玉器,最为重要的是一幅署名为周道子的《一百零八神仙卷》的古画轴,这幅画的所有者并非陆纯初本人,而是本市博物馆借给他做研究用的。陆纯初一直妥善保管,万没想到遇到家贼,因为陆羽知道父亲保险柜的密码。那幅古画非常值钱,陆纯初今年也是倒霉,儿子出了事,古画也丢了,一把年纪不愁死才怪呢!”

“你说了那么多,你有什么证据证明陆羽的死与她有关?”

“陆羽就是去小木屋与那女人相会,两个人准备一早搭上轮船私奔,因为陆纯初非常反对儿子与那女人来往,也许陆纯初觉得那女人太轻浮,背景不够纯洁,总之就是反对,可陆羽却被迷了心窍,不顾一切想要与那女人在一起。其实我也想不通他们之间是怎样的情感纠葛,仅仅因为反对一桩婚事就造成生死离别这样无法挽回的惨剧,我这个事不关己的外人都觉得不值,陆纯初肯定追悔莫及……”

“既然陆羽和她相爱,她又怎么可能下手杀了陆羽,你这不是诬陷吗?”

“那小木屋据说是渔民守夜用的,当然很多年前就遗弃不用了,当天夜里木屋着了火,但凑巧的是,很快天空就下起小雨,火很快就被浇灭了。我估计陆羽不被烧死也被熏死了,总之凶多吉少,陆羽是死是活我没兴趣,但最重要的是,他拎着的皮包不翼而飞,皮包里面就装着现金、古董和那幅名画。”

“这也不能证明就是她杀的……”张晴天的话已经没了底气。

“我见过那女人,而且那幅画还在她手里,你说她能脱得了干系吗?”

张晴天垂下头,哑口无言。

坤哥站起身绕到他身后,轻轻地拍了拍他肩膀,掏出一张名片放在桌面上。

“如果真能找到那幅画,将来卖多少钱,我都会分给你一半,坤哥是讲信用的人,这点你不必怀疑,怎么样?年轻人,帮我留心一下,那么多钱可不是容易赚到的,帮我也是在帮你自己,对吗?”

坤哥又重重拍了张晴天一下,转身走到单间门口,临走时,他又说了一句:“凭借我多年打拼的直觉,我觉得今天陪你去酒吧的那个女孩子很有问题,我劝你无论做什么事,都要留一点儿私心,万万不能全心投入,切记。”

说完,坤哥离开了餐厅。

B面

仿佛还是那家名叫“混沌之夜”的酒吧,这一次,张晴天不是一个人,他身边还站着马琳轩。

音乐在此刻又重新奏响起来,张晴天一时间有些难以承受,他皱了皱眉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放弃了。因为在这样的声浪下,他即使把嗓子扯破,也很难让自己的同伴听清他的话语。

躁动的音乐一浪高过一浪,张晴天感觉自己的身体都要被抛到空中一般。他回头看看身后的马琳轩,却见对方正用纤纤小手按在心口部位,显然她也很不适应这样的环境。

不过在舞池周围的酒客却完全是另一副状态,他们藏在属于自己的阴影里,手中端着各种美酒,在声浪中激烈摇摆,沉醉于其中,闪烁的目光里散发出一种强烈的欲望,似乎每个人都在期待着什么。

似乎故意要给在场的观众炽热的情绪再添上一把旺火,音乐变得比先前更加怪异和强劲,那几乎是一种非人间所有的音乐,那并不能称作旋律,只是像金属间敲击和摩擦而产生的巨大噪音,如同一支仿佛是来自地狱深处的交响曲。

每当音乐的节奏到达高潮之际,张晴天太阳穴和手腕处的脉搏都会随之剧烈跳动,他不得不努力凝起心神极力控制住身体的节奏。渐渐的,他的耳朵好像失聪了,激荡的音符也仿佛消失了,迷离之际,在他的眼前忽然出现了一些奇怪的画面——

面前的舞池不见了,幻化出一块平坦的,铺着紫黑色毛绒地毯的平面,像是某个实验小剧场的舞台。

一束白光从上方斜射下来,在舞台上形成了圆柱形的光柱,朦朦胧胧,不多时,光柱里面浮现出了一个俏丽的白色影子。她背对着他站立着,双腿缠绕,身体摆出一种十分优雅的姿势,有一丝风吹过,黑色的头发丝丝缕缕在飘动。

这时,舞台的黑暗角落里,传出了一曲男人的歌声,虽然并不美妙,但感人肺腑:“……怎么鸟儿啼声那般凄凉,春天看不见花和草,冬天盖满了雪和霜。人人都艳羡她的美貌,人人都向往得到她的衣裳,她的美貌就像天仙一个样。春天的花儿只为她开,秋天的明月只为她亮……”

白色衣裙的女子抱住双肩,她动了,似乎在抽泣。

“……杜兰朵,我心如刀割,请你听我讲,在人生的路上,你的名字是希望,你的名字是力量,因为它始终驻留在我的心上。难道你要看我死在中途的路上?难道你看不见我的笑容痛断肝肠……”男人依旧深情地唱着。

女子应该被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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