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较量-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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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天明隐隐听到枪声,急忙全速倒车,在倒车镜里,他发现了边跑边射击的秦慕瑶。戴天明一手控制方向盘,一手举枪射击,掩护秦慕瑶。一个急刹车,戴天明打开车门,伸手把秦慕瑶拽上汽车。吉普车全速朝容城方向开去,沈腾的摩托车随即跟了上来。临近城门口,戴天明放慢车速,熄灭吉普车大灯,让秦慕瑶在车座下。吉普车缓缓向城门靠近,一名城门守卫发现了吉普车,急忙将子弹上膛,高声喝道:“停下!”
车灯骤然燃亮,直射城门守卫士兵,守士兵眼睛被晃得睁不开。戴天明猛踩油门,汽车冲破栏杆,驶进城内。
两名特务徘徊在病房外。病房里,医生正在为昏迷中的茶茶处理伤口。尚九城带着数名特务站在一旁。听医生说没有生命危险,尚九城点了点头,朝特务们挥了挥手。众特务走出了病房。尚九城边走边分配任务:“统统化装,病房门口的人都到对面房间埋伏,走廊、楼梯口都要安排人,注意隐蔽。戴天明很可能马上就到,你们都把眼睛给我睁大了!”
尚九城的车刚刚开进保密站大门,沈腾的摩托车就跟着开了进来。沈腾跳下车,走到尚九城跟前:“站长,戴天明回来了。”
尚九城抬头看着沈腾:“他一个人吗?”
“城门警卫说只有他一个人。”
“现在,他应该在医院。你马上带人过去。记住,这一次我还是要活的。”
数名特务跟着沈腾跳上摩托车,急速向医院驶去。
戴天明和秦慕瑶来到医院大门对面,坐在车内,凭窗张望,医院大门无异常,只是不时有些医患人员在来回走动。秦慕瑶不安地问:“尚九城会把茶茶带到这里吗?”
戴天明点头:“他不会伤害茶茶,因为茶茶在他眼里是诱饵,在没有抓到我之前,他是不会让诱饵出半点差错的。看到那些病人和医生了吗?”
秦慕瑶朝医院里望去,医院里数名化装成医患的特务在左顾右盼。
戴天明缓缓将吉普车开到医院后面的柳树下,然后对秦慕瑶说:“在这儿等我。”
秦慕瑶点点头,从身后拽出一把手枪递给戴天明:“小心点儿。”
戴天明把手枪别在腰上,爬上车顶,只见墙头插满玻璃碎片,泛着幽幽的光亮。脱下外套,用衣服包裹双手,戴天明纵身一跃,攀上高墙,跳进院内,随后抖抖手里的衣服,一把玻璃碎片散落下来。
丢下衣服前行数步,攀上树枝,戴天明猛然跳跃,抓住医院二楼的窗户。戴天明慢慢探头,只见一名化装成病人的特务正在卫生间里抽烟。戴天明紧紧攀附着窗台,等待特务的离去。可特务没有离去的意思,正在悠闲地抽着烟。
戴天明慢慢有些支撑不住,抬脚搭住一块突起的红砖。红砖突然脱落在地,砰的一声,惊动了卫生间里的特务。特务拽出手枪,慢慢靠近窗口,四下张望,只见楼下的树影在轻轻晃动。特务见无异常情况,转身走出卫生间。
栖身隐蔽在一棵小树上的戴天明再次跃起,抓住窗台,跳进医院的卫生间。
刚走到卫生间中央,一名头上缠满纱布的特务走进来,戴天明急忙躲进蹲位。
头上裹着纱布的特务正在小解,戴天明悄悄从里面走出来,举起手,一枪托砸下去,特务轰然倒地。
数名化装成患者和医护人员的特务,犹如鬼魅般地游荡在医院走廊里。
化了装的戴天明头上缠着纱布,从卫生间走出来,不时与其它特务点点头,而后渐渐靠近了一间由一名扮作假病人的特务看守的病房。
假病人特务对戴天明说:“看着点儿,我去趟卫生间。”
戴天明点了点头,假病人特务晃晃悠悠地朝卫生间走去。戴天明四处看了看,迅速闪进了病房。病房床上躺着一个人。戴天明伸手掀开被子,一个人体模型露了出来。模型手里攥着一张字条,和一个闹钟。字条上写:用你自已换茶茶,12小时之内,回保密站举手投降,否则,可以直接给茶茶定一副棺材。戴天明揣好字条和闹钟,转身朝门外走去。
假病人特务迷迷糊糊走进卫生间,拉开一个小门,发现蹲位上半躺着一个特务。随即高声喊道:“不好了,有情况!戴天明来了,戴天明来了!”
特务们听到喊声,顿时惶惶不安,乱作一团。戴天明迟疑片刻,随即和特务们一起拔枪佯装搜索。透过玻璃窗,戴天明无意中发现了躺在另一间病房中的茶茶。还在输血的茶茶渐渐有了一些知觉,嘴里含混不清地喊着戴天明的名字:“天明哥,我会说话了,我会说话了。”
戴天明刚要推门上前,沈腾等人随即赶到,戴天明无奈,只好随特务们冲进卫生间。
被打晕的特务缓过神来:“戴天明来了。”
沈腾挥挥手:“别慌,给我分头搜。”
众人刚要冲出卫生间,沈腾突然想起刚才看到人群里有一双满是泥巴的皮鞋,顿时起了疑心。沈腾急忙喊道:“等等。”
沈腾举起手枪,拨开一个个特务,慢慢靠近脸上满是纱布的戴天明。突然两声枪响,两名特务扑倒在沈腾怀里。戴天明猛然转身,跳窗而去。众特务跟着爬上窗户,纷纷跳楼。
戴天明捡起地上自己的衣服包住双手,翻墙而过,稳稳地落在吉普车棚顶上,随后大喊:“开车!”
沈腾等人并排爬上高墙头,随后纷纷惨叫、松手、落地,只见爬墙的特务个个手上鲜血淋淋。
秦慕瑶驾车技术不是很熟练,吉普车接连撞断了两棵小树,才驶向马路全速离去。戴天明抓住车窗,跳进了吉普车。
沈腾等人跑出医院大门,对众特务喊道:“给我追!”
秦慕瑶紧张地开着车,戴天明忙着拆下头上的纱布。秦慕瑶忙问:“你受伤没有?”
戴天明笑笑:“脚扭了一下,不过没事儿。”
秦慕瑶回了一下头,关切地看了一眼戴天明。
“看前面!看前面!”戴天明忽然大叫起来。
古普车冲破了沿江护栏,飞上了江面,迅速沉入江中。
随后驾车赶到的沈腾见吉普车沉入江中,迅速跳车,抄起一名特务手里的冲锋枪向水中疯狂射击。幽蓝色的江水中,一发发子弹打出的水线在吉普车上方荡开。
戴天明费力地将秦慕瑶拖出车外,拉着秦慕瑶朝远处潜游。秦慕瑶无法呼吸,拼命朝水面上挣扎。戴天明死死抓住秦慕瑶不放,秦慕瑶渐渐有些不支。
江堤上,沈腾带着数名特务沿堤搜索,不时朝水面乱枪扫射。水下的秦慕瑶盯着戴天明,身体渐渐往下沉。岸上的沈腾见无任何动静,挥了挥手,率众特务驱车离去。
一用力,戴天明将秦慕瑶托出水面,可此时的秦慕瑶已无任何反应。戴天明轻声呼唤秦慕瑶的名字:“慕瑶,慕瑶……”
戴天明拼命地踩水,一手托着秦慕瑶的后背,一手拼命地按压秦慕瑶的胸口,不停地做着人工呼吸。秦慕瑶依旧没有任何反应。戴天明渐渐停了手,紧紧抱住秦慕瑶,泪水夺眶而出。
一只纤纤玉手抚摸着戴天明的脸庞,拭去他眼角的泪水。戴天明慢慢低头,发现秦慕瑶已经睁开眼睛。戴天明一阵惊喜,将秦慕瑶紧紧抱在杯里。
沈腾和众特务回到保密站,懊丧地站在尚九城面前。尚九城听完沈腾汇报,点了点头:“医院还有我们的人吗?”
沈腾连忙回答:“有七八个弟兄还守在那儿!”
尚九城眼珠一转,立即吩咐:“你带人马上把林茶茶转移,然后继续在医院设伏。如果戴天明大难不死,那他一定会在天亮之前再次光顾医院。”
沈腾答应着,刚要转身,尚九城又问:“给戴天明开车的人是谁?”
“没看清。”
“我知道了,行动吧!”
码头仓库里燃起了一小堆篝火,戴天明和秦慕瑶坐在火堆跟前烘烤着衣服。戴天明从袋里拿出了那张字条递给了秦慕瑶。浸过水的字条,字迹有些模糊,但还能分辨清内容。秦慕瑶看着字条,心急如焚。
“尚九城早有准备。我还得去医院一趟,把茶茶救出来。现在离尚九城规定的时间还有10个小时。”戴天明掏出闹钟,看看时间。
戴天明掏出钢笔,一边在一张纸条上写字,一边说:“尚九城不会那么傻的,他肯定已经把茶茶转移了。我得让尚九城知道我没死,因为只有我活着,他们才不会伤害茶茶。”
秦慕瑶点点头:“我明白。”
戴天明:“你在这儿等我,我马上回来。”
秦慕瑶点了点头。戴天明收好闹钟,站起身来。
天已经蒙蒙亮。在沈腾的指挥下,茶茶被一名特务背出医院,登上一辆吉普车。一名医生和两名特务护送着茶茶,转移到了冰雨巷。
沈腾朝其它几名特务挥了挥手,众特务迅速隐蔽在医院周围。
胡同里,一名更夫敲着梆子远远地走来:“今夜太平无事喽!今夜太平无事喽!”
沈腾等人顿时警觉起来。更夫的喊声越来越近。沈腾自言自语:“这声音好耳熟啊!”
一个拉着黄包车的车夫从更夫身边经过。“今夜太平无事喽。”
车夫拉着黄包车经过大门,朝远处跑去。更夫的吆喝声和梆子声突然停了下来,他四处看了看,径直朝医院大门走去。
沈腾心里一喜,低声骂道:“妈的,他是戴天明。”
沈腾挥了挥手,众特务持枪跑了过去。更夫刚刚走上医院台阶,便被沈腾等特务用枪顶住了脑袋:“别动,动一下我一枪打死你。”
更夫背对沈腾扑通跪倒在地,高声喊道:“大爷饶命,大爷饶命。”
沈腾一听声音不对,张口骂道:“妈的,你是谁?”
更夫慢慢抬起头,从怀里掏出一个闹钟和一张字条:“刚才有一个人,把这个给了我,让我把它放到医院里。”
“他人呢?”
“走了,刚才拉黄包车的就是,今夜平安无事就是他喊的。”
沈腾打开字条,上写:不要伤害茶茶,8小时后我投降。
三十
篝火已经燃尽。戴天明回到码头仓库,秦慕瑶慢慢醒来,揉揉眼睛:“天亮了?”
“嗯。”戴天明点点头。
“离尚九城说的最后时限还有多长时间?”
“不到7个小时。”
“我们怎么办?”
“我向尚九城缴械投降。”
秦慕瑶腾的一下坐直了身体,惊讶地看着戴天明:“没有别的办法了?”
戴天明摇摇头:“现在,我们根本不知道茶茶在哪里,想要救她,只有用我去交换。”
“花海计划怎么办?”
“还有7个小时,我们要在这7个小时内完成两件事。第一,我要回家一趟,把茶茶藏在地板下面的电台取回来。第二,你到保密站对面租一间房,那里是保密站侦测电台的盲区,我们在那里安置电台,随后向江北指挥部汇报情况。”
“你自投罗网就能救茶茶吗?”
“也许可以,也许我们都会死在尚九城的手上。”
秦慕瑶扑在戴天明的怀里,紧紧抱住了心上人。
戴天明穿戴好黄包车夫的装束,来到自己的住所门口,准备进屋取电台。这时,门前的街道上有一些国民党士兵经过。戴天明定定神,缓缓推开花店的门,眼前的情景,让他一下子愣住了,满屋子的国民党伤兵正在吆五喝六地喝酒打牌。
一名军官看见戴天明,收起手中的扑克牌,朝戴天明走来。
“你,干吗的?”
“这是我的家。”
“你的家?你的家现在已经被我们征用了。赶紧走吧!”
戴天明依旧站着未动。军官不耐烦了:“听不懂中国话?”
戴天明又重复了一句:“这是我的家。”
军官拔出手枪:“小子,我千诉你,共产党在江对岸摩拳擦掌有一阵子了,这仗可是说打就会打起来。你老百姓一个,这个时候必须无条件地支持国军将士的一切军事行动,不然的话,你就是资匪通共,一枪把你毙了你都没处喊冤!别说征用了你几间破房子,就是把你人征用了,你能怎么着?”
“长官,我是不能怎么着,我就是想拿点自己的东西走。”
“滚,痛快儿给我滚。”
将手伸进裤兜,戴天明装作无意识似的将口袋里的钱遗落在地。
戴天明一边弯腰捡钱,一边说:“长官,屋里有一些东西是老父亲的遗物,我今天必须拿走,您通融一下。”
戴天明将纸币递到军官眼前,军官凑到戴天明跟前:“这是你的家,有家不能回已经够难受的了,我要是再不让你拿老父亲的遗物,那就有点太不近人情了。”
戴天明随后将纸币塞给了军官:“谢谢长官。”
军官笑了笑:“动作快点儿,去吧!”
走进卧室,只见酣睡中的国民党士兵横七竖八地躺满了卧室,藏有电台的地板上方竟赫然安置了一个铁制火炉,火炉上的水壶正吱吱地冒着热气。戴天明看着燃烧的火炉,顿时愣住了,一时无计可施。
一辆吉普车开进了保密站院内,缓缓停了下来。沈腾率领两名特务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