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本贤良-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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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声巨响给打断了,惊愕至极的回头正对上丁侯爷狂怒的脸。那声巨响是他踢翻了桌子所致,然后她就看到丁侯爷对她挥舞着胳膊大吼:“饿、饿!谁再敢说她饿,我就把她扔出去喂野狗!”吼完他就脸色铁青的大步冲出去,理也不理一脸梨花带雨的芳菲。
原来只要芳菲眼圈一红,就会让丁侯爷心疼的要死,定会把她拥在怀中轻怜惜,直到把她哄得破涕为笑才肯作罢;如果有人惹得芳菲二夫人落泪,丁侯爷打断他双腿都是轻得。至于丁大侯爷自己不要说吼芳菲了,就是大声些说话都生怕吓着她。
可是今天他却不由分说得把芳菲骂了,然后还不理会哭成泪人儿的芳菲,自顾自的走掉连头都没有回。
芳菲不知道,现在的丁侯爷最恨的就是“我饿了”这三个字。他在朱紫萱那里离开后心里极为难受、焦燥不安,才想到芳菲的房里等她,希望她回来后能像平日里轻声柔语几句,就能让自己开心起来。
不过这次丁侯爷明显是失算了,他哪里能想到一大清早看到芳菲还没有来得及对她说什么,就听到一次“我饿了”,当即就再也忍不住发作出来。提及“我饿了”三个字的人是芳菲,如果换作是其它人说不定丁侯爷踢得就不是桌子了。
至于他为什么如此恨那三个平常不过、几乎每个人每天都有可能会说得字,那就没有人知道了;虽然丁府上下的人后来都猜想,和大夫人朱氏死去那天晚上的“闹鬼”事情有关,但最后在厅上还清醒的只有大夫人和侯爷,倒底发生过什么也只有他们夫妻二人知道了。
很多人都很好奇,但却没有人敢问,更是很小心的提醒自己千万不要犯了丁侯爷的忌讳,招来一顿好打真没有地方去说理得。
丁侯爷气冲冲离开芳菲的住处,看到府中下人正在收白绫、白灯笼等物,拉扯得到处都是,他看得更是心烦气燥;但是满府里现在到处都是这些白事上用得东西,他就是想躲开也不知道能躲到哪里去。
“侯爷,我们姑娘有请。”就在他最心烦的时候琉璃过来蹲下行礼。
她昨天因为被丁太夫人打了板子后关到柴房里,并不知道灵堂上发生的事情;后来有人到柴房放她出来引她回到自家姑娘的房门前,转身就像是有什么在追赶她一样飞快的跑走了,全不见平常见到她时冷嘲热讽高高在在上的样子。
当她推开门看到自家姑娘坐在桌子前面时,她是受惊不小但却没有吓晕过去;她和珍珠两人是得大夫人之恩才能活命的,所以她们在自家主子死后,就有心要追随而去免得在丁府受无谓的气;所以看到紫萱活生生的出现在面前,喜还是大于惊的。
丁侯爷听完琉璃的话那个气啊:“她要见我?现在她想要见我?”他真得不懂朱紫萱了,在昨天晚上把全府上下几乎都吓死之后,一大清早的就打发人来请他;她什么时候会有这么厚的脸皮了。
“是的,侯爷。”琉璃不卑不亢,想到自家主子说得那句——死都死过了,还有什么可怕的?她的胆气更壮。不就是个侯爷嘛,有什么了不起了,大不了她陪自家主子再死一次好了,还就不相信侯爷能大过阎王爷去!
丁侯爷狠盯了琉璃几眼,发现琉璃也不像往常那般对他恭谨了,重重点头道:“好,好,我去见她,我这就去见她。我要听听她还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话说完也不理会琉璃他拔腿就走,到了紫萱房门前原本是想要踹门的,却发现门四敞大开着不用劳动他的脚了。他只能气乎乎的冲进去了,看着红光满面、精神极好的紫萱道:“你,吃饱了?”
008章初交锋
紫萱撩起眼皮来瞅他一眼,淡淡的答了一句话:“吃饱了。还有,侯爷好像对我敞着门有些不满啊。”她说着话笑笑,满不在乎迎上丁侯爷的怒目:“有道是吃饱喝足谁说也不服,我现在就是了。当然,服是不可能的,但侯爷如果想要掐死我、勒死我或者杀死我,倒是很轻松。”
“侯爷,你谨记一点,要认错的人不是我,不要对我瞪眼我胆子小怕晚上做恶梦。好了,要动手的话我一个弱女子也不是侯爷大将军您的对手,因此我也省得浪费力气,侯爷你现在可以动手了,请。”她在自己脖子上比划了一下:“夫妻一场,您真想杀掉我请给个痛快。”说着话她打了一个饱嗝挑挑眉:“嗯,还要谢谢侯爷才对,让我这次能做个饱死鬼。”
丁侯爷听完紫萱的话沉默了一会儿,他自己很清楚一家人原来做过什么,而紫萱所为不过是吓吓他们出口恶气,并没有真正伤到一个人。但他事母至孝,想到母亲被吓得不轻,不知道会不会因此而卧床,心里还是有些恼怒的。
心头的火气依然还在,却被紫萱的话弄得小得不少。他轻轻叹气,知道现在已经和原来不同,紫萱知道了过去自家人所做得种种,为了将来家里能有个太平日子过,他压下所有的火气咳了两声,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柔和些:“紫萱,往日的确是我颇有些对不起你的地方,当然,还有其它人。”
“但是,一切也是因你的固执而起,现在你也平安无事了,不如我们就算是两不相欠,以往恩怨一笔勾消如何?”他说出这番话也感觉有些不好意思,便又咳了两声看向窗外,那里正有一株芙蓉树开花开得正盛。
紫萱笑了:“是不是还要我对侯爷的大量三叩九拜的感恩戴德?丁侯爷,不知道您是脑子不好用还是太喜欢忘事,昨天晚上可是有人明明白白的说过,这府里有人想要我死!”她猛得抬头紧紧的盯着丁侯爷:“你们哪个待我不好,我都可以不计较,就如侯爷所说也是我咎由自取;但,我并没有过要害人的心思,反倒是有人容不得我活在世上,恩怨两消?”
“侯爷,谋人性命可是大罪,就是送到衙门里也要审个、审个,”她努力的回忆了一下想起来那个词:“斩立决吧?”她并不清楚现在的律法,但是古人有话在先——杀人偿命,应该也错不到哪里去:“您一句‘恩怨就此一笔勾消’,就让我忘掉有人要害我性命的事情?当真是站着说话的人啊,轻松到让人生恼。
“您有那个肚量可以放过害您的人,但是我只是女人没有那种肚量,是不是要找出那人来算帐先放到一旁,想让我原谅她就此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那绝不可能。”紫萱没有打算要在侯爷府常住下去,她想也许有法子可以离开丁家去过自由的生活最好。
丁侯爷的脸上有些微红,知道刚刚那话说得过于轻巧了,不免又咳两声作掩饰。
其实他自己清楚他在生什么气:最让他生气的就是自己在紫萱面前吓得失态,很伤他男人的自尊罢了;而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他岂能不经心,不用去详问也知道发生过的事情,和他向来所认为的只怕有些出入。
不管紫萱昨天晚上是不是故意:紫萱说她当时只是背过气太久,所以身体躺得僵直才会那个样子。他当然不相信,但是他和丁家上下的人都知道,紫萱之所以会上吊自尽是因为什么:而且紫萱并不是以死要胁谁,她是真得去寻死了,只不过很侥幸的又活转了而已。
他不想害死人,就算紫萱做过什么可恶的事情,他也清楚那和他待她太过冷淡有关,且罪不至死。
想到这里深吸一口气,他坐下想和紫萱好好谈谈,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商量了:“那些事情我会着人去查,而且你原本也做过不少的错事,尤其是害得芳菲小产,至今我只有两个女儿还没有儿子承欢膝下,有些……”
“打住,打住。”紫萱看向他:“我不得不声明一件事情,我从来没有害过人;不管是你的芳姨娘伤到了手、还是她小产、或是哪个姨娘病倒、到令堂大人吃坏了东西等等,所有的事情都不是我所为。”她原本不能确定,可是在和琉璃、珍珠长谈以后,终于能确定原主并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
原主是个脾气很直爽的人,没有一点城府与心计,什么事情都是直来直去;可是这丁府的人没有人和她推心置腹,所有的人都在处心积虑的想赶她走、甚至于是想害她;但是原主偏就是看不透,如此一来她就是吃亏上当的那个人。
而且在吃亏上当之后依然还会再被骗,因为原主实在是太实心,用紫萱的话来说就是心眼儿太死了。最终,她痛恨自己而选择自尽,因为她感觉自己是极为不祥的人,只会带给周围人灾祸而已,害了那些一心为她好的人让她很不安。
所有丁侯爷以为原主蛇蝎心肠所做得事情,都是旁人陷害原主,根本就不是原主所为;自打嫁进丁家,原主就没有伤害过丁家哪怕一只蚂蚁。
一个被逼到悬梁自尽的人,又怎么会有那个城府、心计去害人,她真有手段她就不会走上绝路了。现在听到丁侯爷又说她曾经害人的事情,紫萱当然要为原主分说一二。
“我如果是那样一个人,我如果有那样的心思手段,我会被你们一家人逼到悬梁的地步吗,丁大侯爷?你用用脑子吧,那些害人的事情真是我做得——冷氏也说被我所害险此把腿摔坏,但为什么她见到我活转会吓得大叫那些话?”紫萱不客气的给丁大侯爷一个猪脑袋的评价:“如果说她晕倒之前的话不能算什么,那她醒来之后看到我大叫的那些话呢?”
009章二夫人?
“你的三姨娘明知道我是好人,可是她不得不做些事情陷害我,只是为了让丁家上下认为我是个坏人。”紫萱看着他:“你的三姨娘昨天晚上的话你不会是忘了吧?也对,你这个脑袋不太好用,喜欢有选择的遗忘些事情,比如三姨娘冷氏和某些仆从们的话,你不想记得自然就会忘掉。也是,那些话对你的母亲大人、对你心爱的芳姨娘有点……”
丁大侯爷忽然打断了紫萱的话:“不要叫她姨娘,她是丁家的二夫人!”他不能忍受众人管他的芳菲叫姨娘,芳菲是他的妻子、心目中唯一的妻子。至于他打断紫萱的话,是不想听还是不敢听他自己也不甚清楚。
紫萱有点好笑的看向他:“叫她二夫人?还真是抬举她!你让人如此称呼芳菲,不怕外人把她当作是你弟弟的妻房,到时候闹出笑话来你不怕丑吗?还有,不要说我没有提醒你,如果有人一本奏到皇帝那里,说你是停妻再娶或是有妻在便以妾当妻,到时候你就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的,大侯爷。”
幸亏有珍珠和琉璃这两个忠心的丫头在,一句她失忆了就取得两个丫头的信任,把原主的事情说了个大概给她听。也因此让她知道了不少此时的规矩和一点律法:这里的古人只有一妻,不存在三妻四妾,只有一妻以及很多妾。
官员们的妻子可是朝廷认可的,五品以上的官员朝廷会封诰他的妻房,所以官员们想休妻并不容易,对他们的仕途也极为不利。不过这里的律法允许贵妾扶正为妻,只有以贱妾为妻者才会受朝廷的追究。
就算贵妾不同于其它的妾室,比如那个芳菲就是贵妾,但只要有妻房在她就永远是妾、只能是个妾。而紫萱很怀疑就是因此,所以如芳菲、冷氏等贵妾才会想她死吧;不过依着琉璃所讲,她如果出家修行的话就不再是丁大侯爷的妻——似乎她们也没有非杀她不可的原因呢。
丁大侯爷听到这里哼了一声:“你还是容不下芳菲。”他是不会让任何人作践芳菲的,芳菲不是妾,在他的心中她永远不是妾。
紫萱“哈,哈,哈”干巴巴的大笑三声:“我容不下她?你去问清楚再回来和我说话,倒底是我容不下她,还是她容不下我。好了,这事不用再说,反正那是你的事情同我无关,你们丁家欠我的,你只要记得就好。”
闻言看看紫萱,想到众仆从及冷氏吐出来的几句话,丁侯爷的怒火扑灭的差不多了,当即很干脆的点头:“我欠你的。”
紫萱终好于正眼看看他:“你肯承认就好,知道不知道我请你来做什么?”
“你叫我来做什么?”他还真得很想知道,很诚恳的看着紫萱又加了一句:“过去的已经那样了,我只想说以后不会了。嗯,我想如果你不累得话,说完你的话我们再谈日后应该怎么办。”
他依然在意紫萱当年非他不嫁的事情,但是自紫萱“死后”他才知道丁家人、包括他自己对紫萱而言太过份了些;此时再提那件旧事实在是张不开嘴,错,他全认下了。
想到他和芳菲原本青梅竹马,眼瞅着两家长辈就要议亲了,却被皇上的一道旨意给打乱了所有的一切:朱紫萱亲口所点要嫁与他为妻,才会有以后诸多麻烦事儿。过去的三年,他对不起芳菲,也对不起朱紫萱,他自己也过得很苦。
当年的一切缘于边关的战争,朱紫萱的父亲是个商人,去边关做生意,居然发现了敌军的踪迹;他的父亲连夜报给边关的将帅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