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葬-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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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明白我知道我了解！莫愁拦住他剩下的话，拥抱住他，刚刚的阴噩一扫而空，软软的陷落进他的怀抱，还好刚刚没有跟倾城一起走。
　　那，她现在有没有事？
　　没事的，我把她送回家她就睡了，我自己悄悄就回来了。
　　梁雨溺爱的抚摩着她的发，那些事情还是别告诉她的好，否则又不定胡思乱想什么了。
　　小乖，以后有什么不舒服告诉我，我哪不对，我会改的。不要一个人憋心里，我会心疼。
　　她抬起眼睛，看他满是温柔的神情。
　　老公公……她紧紧的抱住他呢喃，感动袭上心头。
　　梁雨温柔的笑，下巴轻轻的厮磨上她的额。
　　刘建军看宛然一脸愧疚的神色，她对他说，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什么叫对不起？你告诉我，什么叫对不起？对你来说，我算什么？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等你再受伤了，再难过了，再跑回来？！我只配为这个只知道伤害你的男人善后吗！
　　心里拼命的呐喊着，可是面对她柔弱的眼睛，却只是笑，笑着摇头，笑着落泪，笑着一拳挥上莫新国的脸。
　　莫新国不动，只是用手揉揉打痛的地方。
　　他怒气冲天，发红的眼睛，一字一字，咬牙切齿，莫新国，如果你敢再对不起她，我他妈的毙了你！
　　莫新国突然淡淡的笑了，建军……
　　他却没有听见一样，看向了宛然，她心疼的看着莫新国的伤，眉头皱的让他心疼。
　　如果……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沙哑，如果他再对不起你……别让我知道！
　　是的，别让我知道，不知道，我就不会心疼你，不知道，我就不会没出息的回去找你，不知道，我就不会恨自己忘不了你……可是，就算你不告诉我，我会忍得住不去关心吗？
　　宛然无言，说什么都是错，做什么都是错，早知如此，干吗再要去让你难过？看你甩手离去，心突然空了一块。这个世界上，最保护我的人，终于被伤透，不是被我，而是被爱。
　　莫新国胸口突然闷的发痛，眼前一阵昏眩，天旋地转。宛然急切的面容，晶莹的泪水，昏迷前，最后一眼的温柔。
　
　　莫愁疑惑的走进梁雨指名要她去的酒店。
　　进门的一刻，灯光暗了下来，银白色的烛台在宝石蓝的桌布上显得格外突兀，嫩黄的蜡烛在百合样的水杯里飘荡着妩媚，梁雨一袭白色礼服款款走来，绅士的向她递过手，温文明朗的笑，小姐，可以请您共进晚餐吗？眼睛温柔的像月。
　　莫愁显然回不过神来，木然的伸出手，接触到他干燥温暖的手心时，脸颊蓦地绯红一片。
　　他微笑的揽过她的腰，一杯红酒递上唇边，莫愁一怔，笑着接过来。
　　咱们今天破个例，干杯吧，好吗？他的嗓音柔和的像清风，让人抗拒不得。
　　听话的点头，似乎有什么东西，凉凉的触着唇。
　　杯底，一枚钻戒静静的卧。
　　她不知所措的看他，小脸红的像杯中的酒，看他含笑的取出，为她套劳了无名的指，紧紧的握住她的手，在她的额头印下甜甜的吻。
　　小乖。他温柔的启唇，深情的看她。她的心突然扑通扑通的跳到了嗓子眼，仿若一张口，心就蹦了出去，直直的蹦进他的胸膛里……
　　老公公，你要对我说什么……说让我嫁给你吗？我心里有着一千个我愿意，一千个I　do，只待你说出那句询问。
　　梁雨看她眼中的期望，慢慢的张口，小乖，咱们这辈子，可就这么定了！
　　什么跟什么嘛……她的小脸垮了下去，真不懂浪漫……
　　他看到她眼中的失望，突然爽朗的笑起，拦腰抱起她在屋子里旋转着，听她幸福的咯咯笑着，直到大嚷着，老公公老公公小乖错了放我下来吧！
　　莫愁亮亮的眼睛看着他微笑的嘴角，忍不住轻轻的吻，又马上低下头，埋进了他的怀抱里，脸一定很红吧？自己觉得烫呢。
　　梁雨爱怜的看着怀里的人儿，小乖，我为什么总是忍不住的去疼爱你？情不自禁的紧紧抱住她，生怕一松手，就被风带走了，再也找不到了。
　　两只手，两杯酒，交叉着环绕，两双眼睛，一分承诺，从此，我是你的我，你是我的你，生生死死，永随不弃。
　　梁雨宽阔的怀，莫愁依靠着听他的心跳，声声都是爱，声声都是家，声声都是承诺，声声都是未来。
　　小乖，我爱你。
　　她一震，老公公……知道吗？我等这句话，等得好辛苦……
　　他动情的搂住她，如果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有怎样的勇气才能活得下去。如果有一天，你在别人的怀中这样依偎着，我会疯掉的。
　　她摇头，不会的，我有我的老公公啊。
　　妈妈，莫愁终于找到了归宿……妈妈，莫愁终于可以幸福了……
　　爷爷，如果你在天有灵，可不可以求求上天，求求佛租，求求菩萨，不要收回莫愁的幸福？莫愁好不容易才有的幸福，不要失去，不要失去……
　　心里暗暗的念着，莫名的想哭，老公公，为什么要给我这么多的感动？我好怕，好怕只是短暂的梦境，转眼即空。
　　宽大温暖的手拉起她柔细的小手，走，小乖，我还要送你一样礼物。
　　她站在泉水濯濯的亭中，看他手中璀璨的焰火，如同他的眼睛，如同他给的承诺，一样绚烂的像是梦。
　　满天的烟花，争先恐后的绽放，梁雨微笑的揽她入怀，小乖，我没有玫瑰花，没有香车宝马，没有珍贵的粉钻黑珠，这样的我，你要吗？
　　她拼命的点着头，要，要，要，我要！
　　说着，眼泪争先恐后的就落了下来。
　　梁雨宠爱的看她。
　　她秋水一样的眸子在这个夜里格外的明亮，总是水波荡漾的让他心醉，忍不住抱紧了她，轻轻的抚摩她的发，小乖，小乖，求你，千万不要离开我，让我照顾你一辈子，让我爱你一辈子，让我好好的陪你一起走过你的每一天，没有你，我的地球怎么才能再转起来？
　　倾城傻傻的看面前的两人。细语呢喃，如胶似漆，缠绵悱恻，真正的花前月下啊！
　　一昂头，手中的啤酒又一次的灌了下去。
　　小媚在一旁心疼的看，早知道就不拉着他出来陪自己散步，早知道，就不嚷嚷着要看什么鬼焰火……
　　倾城哥哥……她忍不住扶着烂醉的他。
　　不要管我！他一挥手，醉眼朦胧的看远处被他拥抱着的她，满脸的幸福刺着他的眼睛，化了一身的悲伤。
　　一转身，瘫软在地。
　　妖妖……为什么……要……爱他……
　　酒气可以掩藏住他的难过吗？还是说，借酒浇愁愁更愁？
　　倾城哥哥！小媚慌乱的心疼着，连忙拦了出租车运他回家。
　　冰凉的毛巾搭上他的额头，让他有了些须的清醒，口渴的要命，张口却喊出了心疼的字眼。
　　妖妖，妖妖……
　　小媚看着倾城醉语呢喃，妖妖……妖妖……心里一酸，倾城哥哥，你就一定要记得她吗？
　　倾城的视线变得模糊起来，妖妖，是你吗？
　　他抓着小媚柔软的小手，着急的坐起身，眼睛里全是小媚见不着的明亮温柔与笑意，妖妖，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妖妖！
　　他拥她入怀，感受不到她的心酸。
　　倾城哥哥，只有在看到她的时候，你的眼睛，才会这样的光彩四射吧？只有在感受她的时候，你的话语，才会这样的温和轻柔吧？
　　为什么只有她，才能让你的笑，不再慵懒，而是别样的优雅？
　　倾城迷醉的吻上她的颈，她身体一颤，闭上眼睛，两行眼睛缓缓的流下……
　
　　梁雨温柔的看赖在他怀里不肯进门的莫愁，不禁宠溺的抚上她的发，修长的手指划过她细嫩的脸。
　　好啦，小乖，回去吧！太晚了叔叔和阿姨要担心的。
　　不要……她使劲的把头往他怀里扎，真想钻进他的心里，再也不出来。
　　小乖……他劝慰着，手臂却收的更紧了。
　　人家舍不得你嘛……一贯的撒娇口吻，昂起小脸，嘴唇微微的噘着，不想和你分开……我去你家住好不好？每天都在一起半分钟都不分开好不好？
　　他刮着她小小的鼻子，俊朗的脸却红了，小傻瓜，尽说傻话！
　　我的小乖啊，我怎么舍得在婚前就污坫了你……
　　莫愁的表情黯淡了下去，身体软下来，认命的朝着门口，一步一步缓慢的走，每一步，回一次头，对他说一声拜拜。
　　他强压着心里的不舍看她离去，竟然心酸的不能自持，却努力的含笑和她点头。
　　走到门口的一刻，她突然折了回来，扑进他的怀里，委屈的哭了起来。
　　坏老公公，坏老公公！她捶打着他，坏老公公……
　　眼泪把他的心浇灌的湿了一地。
　　小乖，我也好舍不得你……
　　他紧紧的抱紧了她。
　　老公公，咱们再去走走，好不好？她抽搭着乞求着，小乖不要这么早就回家嘛……
　　他点头应允，宠溺的笑着。
　　那么……咱们去你的家，好不好？她望着他的眼睛，满是期盼。
　　他愣了一下，沉吟着，好吧。
　　莫愁在他的卧室里撒欢的样子，活脱脱就是一只可爱的小狗，亮晶晶的眼睛好奇的打量着。
　　哇！比我上次来的时候干净了好多呢！
　　她跳进他的怀里勾着他的脖子，老公公，我爱死你了！
　　梁雨脸不由得一红，第一次笑着骂她，你这个小妖精！
　　他收拾着床上的被褥，好了，宝贝，早点睡吧！轻轻的吻上她的额头，乖乖睡，做个好梦。
　　不要。她噘着嘴拉着他的衣摆，小乖要老公公陪……
　　他一怔，小东西，老是让我脸红……
　　老公公，你嘟囔什么呢……她疑惑的问着，哦？你在想坏事是不是？！她倒是挑衅的样子。
　　他只是笑，不答。
　　老公公！！她拉上他的衣领，不管不管，小乖要老公公抱着睡！
　　他轻笑，终于点头，看她小小的脸上欢呼雀跃的神采，大大的眼睛，满是幸福喜悦的色彩。
　　老公公，我睡不着呢……她靠在他的胸膛上，听着心跳扑通着，柔软的手指画着圈圈在他的心口，从此，你的心里只能有我一个人，这个圈圈的禁地，只有我能进入。
　　那……老公公给小乖讲个故事，好吗？
　　好！她像个小孩子一样的点头。
　　从前啊，有座山，山上啊，有个庙……
　　不要听不要听！她撒娇的捂起耳朵，执拗的看他。
　　那……从前啊，有个国王，他呢，有100个儿子，第一个儿子叫小一，第二个儿子叫小二……
　　哇！那个国王好厉害啊！生了100个儿子没累死他啊！不要听不要听！
　　她的头摇的像拨浪鼓。
　　因为国王娶了100个老婆啊！
　　哦？她的眼睛亮起来，100个老婆？
　　是啊！他强忍着笑意，这第一个老婆呢，叫Mary1，第二个老婆呢，叫Mary　2……
　　坏老公公！你耍我！她一下跳起来，挠着他的痒痒，他朗朗的笑着，小东西，敢痒我？看我不收拾你！
　　一下起身，呵着她的痒痒，莫愁边咯咯的笑着边躲闪着，突然腹部刀子扎一样的痛了起来，脸色顿时苍白。
　　他觉察出她的异样，立马抱她入怀，怎么小乖？你怎么样了？！怎么样了呀！
　　肚子……肚子抽筋……她断断续续的说着，额头的汗黄豆一样大，簌簌的滑落。
　　什么？他迷糊了，肚子抽筋？那……我该怎么办？我……我去给你叫医生！
　　他急忙的要去抓外套。
　　不要！莫愁拉住他，痛的皱紧了眉头，却努力的笑着，老公公，不要担心，没事的……老毛病了……一会……一会就好……
　　他看她痛苦的样子，心疼的一拳砸上墙壁。
　　老公公！她急切的唤着，你这是做什么啊！
　　他搂她入怀，感受她在他的怀中抽搐着打颤，小乖，你告诉我，怎么才能不这么疼？你告诉我啊！
　　没……没事的……撑过去……就好……她抖的愈加厉害了。
　　他更紧的抱住她，天啊，让他代她痛吧！不要让他看着她这样难过！不要！这对他来说，比杀了他还是折磨！
　　终于，她似乎不再那么痛了，他灼热的目光焦急的看她时，她满面焦黄的病态，仿佛大病初愈。
　　小乖，这是怎么回事？告诉我！
　　莫愁干燥的嘴唇，虚弱的笑，靠上他的胸膛，讲起了她的“奶奶”在她出生5天时的所作所为。当然，刻意的隐藏去了她是花妖的那一段。
　　梁雨听得攥紧了拳头，终于吻上她的唇。
　　她一下止住，看他颤抖着的眼睛，汩汩流下的泪水，流上她的面颊。
　　小乖，我的小乖！他紧紧的抱着她，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心痛的感觉蔓延了全身，小乖，你怎么承受了这样多的苦楚？为什么偏偏是你要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