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命-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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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刘哥……”我拉拉他的袖子想要拦着,可为时已晚。
这下糟了,要是叫他看见可不怪我啊。
“还真没人。”胖刘怏怏地收回脑袋四下张望,“那和尚呢?”
手脚倒是挺快的,他们俩人说不见就不见了,剩下的难不成统统让我应付?
“悯人他……”既然这样,你不仁我不义,“约会去了!”
“他还有约会?”胖刘原本一脸不屑,既而又变得一脸兴味了,“跟谁啊?”
“跟谁你准猜不到!”我故意摆出一副卖关子的样子,“你吧,沿着走廊笔直走到头,然后左拐,那不是篮球场吗?穿过篮球场有片小树林,小树林里一排长凳,倒数第二个就是了。”
“你没耍我吧?”
“哪能啊?”我看他已经被我吊出胃口了,赶紧再加把劲儿,“刚才俩人还只是甜言蜜语呢,说不定这会儿激情着哪,机会不容错过啊。”
“呵呵,好,我去看好戏!”胖刘逐渐露出色迷迷的笑。
“看完回来告诉我啊。”
“行,你等着吧。这门是有点紧了。”说罢,他转身喜滋滋的走了。
“哎!多叫上几个兄弟!”我朝他背影轻喊。哼,没想到这个胖子那么三八。
“小子,干得不错。”胖刘走远后,黄老师走了出来,拍拍我的肩。
“老师您没事吧?”见他自己走出来了,我连忙搀扶着。
“你今晚就回去吧,不躺个十天半月你恢复不到原先的三成。”悯人确信无疑地说。
“好吧,你先送我回休息室吧。”
悯人扶着黄羊离开之前看了我一眼,从那眼神和嘴边的那令人心寒的笑意中,我读出了一句话——回来再收拾你。
“喂,发什么呆啊?”阿木推了我一下。
“没,没什么。”我回神,继续翻看着不知道看到哪里的笔记。
“不对头啊你,来,问你个题。”阿木把手中一张数学练习递过来,指着最后一题说,“这道题我用了好几种方法都行不通,你看看。”
“这题啊……”我把题目看了好几遍,却不知道它在说什么。直到我俩寂静片刻,脑中一片混乱,我才打发地说:“少条件了。”
阿木似乎还想说什么,寝室地门突然被踹开。胖刘把嘴里骂骂咧咧的成琦推进来,随后赶紧关上门。
“瞧她那骚样儿!昨天还跟我撒娇呢,今儿个说翻脸就翻脸了。她以为自己是谁啊?哼!street girl!(妓女)”
我和阿木被他那气得脸都快成的模样吓了一跳,不明所以地瞧着胖刘。
“还得谢谢你这臭小子。”胖刘弯下腰小声说,“你不是让我去看和尚的好戏吗?这不,我刚到你说的那个地方,成琦和那班花玩儿完的戏正上演地激烈呢。”
“そうですね(原来如此)。”
“什么了不起,不就是家里有钱吗?论相貌,才气,风度,我哪一点比不上那个书呆子?偏偏那个没心没肺的女人瞎了眼!”成琦气得边在寝室里坐立不安,边随手拿起椅背上的一件T恤揉成团,肆无忌惮地往脸上乱抹。
“好了好了,犯不着跟这种女人生气。”胖刘边劝边看那件T恤是不是自己的。
“算什么玩意儿嘛你看……”成琦气急败坏地往床上一坐,不甘地瞪着地板,还不等咱们说两句安慰话,他突然跳起来直往门外冲。
“不行,我得再去和她说说,兴许还能有救。”
“别价兄弟,好马不吃回头草。”没等他冲几步,我们七手八脚地把他得回来按回床上。
“那你们可得明白,是我甩了她!”不甘心归不甘心,成琦还是极力澄清不是自己魅力不够。
“甩得好!”三人异口同声道。
虽然我有点同情成琦才开的桃花凋谢得如此之快,似乎还来不及将花香传遍每个角落,但转念又想,这也不正说明他并没有赢那个赌吗?我不禁觉得有点好笑。
人算不如天算啊!
阿木勾着痛心疾首的成琦离开我们的寝室后,又只剩下我和胖刘两个人。
“哎,我说,你可真够哥们儿。”胖刘抖了抖那件被成琦又擦眼泪又擦汗的T恤道,“他这么糟践你的衣服你也不吭一声?”
“废话。”我瞥了那T恤一眼,“要真是我的我能让他这么糟蹋吗……”
语毕,同时发现情况不妙的我和胖刘忧心忡忡地对视了几秒,一致不语地作出一个决定,将那件皱巴巴的T恤展平后重新放回椅背上。随后,各自离它远远地做自己的事,任它依旧飘着一丝淡淡的檀香。
有时候,倘若不想惹祸上身,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伍
飞快的脚步一刻也不停下。心慌意乱的我们,不知将要发生什么事。
我和大冰赶到上午插苗的地方,远远地,就看见10班的几个男男女女正对着我们班的捷雯和大声呵诉,与其说是呵斥,不如说是破口大骂。领头的男生胡飞更是蠢蠢欲动,随时都有一拳挥去的可能。捷雯手中拿着两个水瓶,性格泼辣的她看上去丝毫不畏惧,而身后的可可则是不停拉扯着捷雯的袖子,脸上的不安似乎到了极致。
不远处的阿木和成琦,则因他们人多势众而被几个男生隔开,无法上前维护两个女生。
我们走近一看,正是早上练习查苗时,10班那几个有意毁坏我们班苗圃的学生。
眼看我们班的女生就要吃亏,心中早已将怒气转化成了勇气的我几步上前,在他们面前站定后,将捷雯和可可拉至身后,以平静地口气问:“发生了什么事?”
“别问我问你后面那两个!”气焰旺盛的胡飞指向我身后:“你们班的人把我们的苗淹死了!”
“是你们早晨先有意踩死我们的苗的,活该!你们是看我们班主任不在好欺负是不是?”脾气向来急躁的捷雯大声呵斥,在她又要冲出来骂些更难听的话时,我一把把她拉回身后。
“你说话给我注意点!谁看到了?”那个胡飞是全校出了名的流氓,他撩起袖子,直指捷雯,毫不客气地挥着:“你今天拿水狂淹我们的苗圃,前面几棵根连根一起被你冲没了是我们都看见的!喂!”他又指向成琦和阿木:“你们班的男生也看到了!”
当我的目光转向他俩,他们默认地将脸别向一边去。
“再仔细看看你们的苗圃,完好无损!”那男生示意我们去看自己的苗圃,而我们不屑看,因为早就听说我们班几个有心的把它修好了。
自知理亏又无证据的我们无言以对。眼看要集合,而他们人多势众,何况昨天黄老师病假回去了,不想惹事生非的我们又不能做地太过谦卑。就在他将我推开后,又向挡住捷雯和可可的大冰走去时,我擅自做了个决定:“你想怎样?”
那男生转过头,似乎很意外我们放了软档,而后又轻蔑一笑:“不怎么样,只是想让你们有所表示。”说罢,他朝一旁勾了勾手指。从一旁被扔出了几个饮料瓶,他将它们一一接住。
“听好了,时间也不多了。我没功夫跟你们搞。”他指向闯了祸的两个女生:“今天的账都算在她们头上。叫她们过来站在这儿,让我们用饮料好好伺候一回。”
“你……”让他们泼饮料?
“怎么?不想了事了?”难男生抬高下额威胁道:“那我们那么多人,几下就平了你们的苗圃,信不信?”
我怒发冲冠直瞪着他们,对他们的逼人太甚实在忍无可忍。
“水是我浇的,你要泼泼我一个人好了!”敢作敢当的捷雯指了指可可,“跟她没有关系!”
“没那么便宜,我们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鬼话?”胡飞冷笑着,“两个都逃不掉!”
“这是你们自找的!”身后的几个跟班狐假虎威地旋开瓶盖喝了几口。
“等等!”就在他们正欲下手时,我迫不得已再次做出决定:“两个小女生,何必这样对她们?”
“女的怎么了?谁让她们这么狂了?”
“我是说……”看着他:“让我来代替她们。”
“我最讨厌你这号人!”胡飞意外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咬牙切齿地逼向我。
“让她们走。”
“你一个人可没那么便宜。”他颇有兴趣地打量着我。
“还等什么?带她们走!”都是她们无理取闹惹的祸!还杵在这儿等看戏吗?嫌自己闯的祸还不够吗?
“走!”大冰很明白,他一把拽起她俩的胳膊,厉声命令道。
“你别傻了!他们不会罢休的!凭什么让他们为所欲为!”被拦着的成琦和阿木对着我齐吼。
听着他俩的阻拦,可可欲哭地向我哀求,捷雯的愤怒责骂,我抬起沉重的脚,走至他们面前。低着头,微闭着眼,等待他们所赐的极刑。
他们人手一瓶,围成一个半圆。
“别客气。”那男生领着他们旋开瓶盖。
我看见他们的瓶子往下一震,而同时,我也感觉到身后有一股强劲的掌力将我拽至圈外。那一刻,我只听到泼出的水声,只感觉被拽的肩头微微地刺痛与火热,只看见一道身影一步走入圈内。
站稳后,我瞠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将我拖出的悯人,正立在我刚才站立的地方,替我受了这一劫。
“悯人!”远处传来小女生的哭喊。可可挣开大冰的手朝这边奔来。
“去,拦着她。”悯人侧首语气冰冷地吩咐我。
我趁可可跑过身边时一把将他拉至身旁,愣愣地看着一夫当关的悯人,滴滴水珠从他发上滴落。
“不够,对吗?”悯人半垂着眼眸,没有看任何人。
“哟,你不是那个……你们班最冷门的人物吗?”那男生打量完悯人后,不愿失面子地吩咐左右,“继续!”
“住手——”在可可凄惨的哭声中,我眼睁睁地看着一条条水柱再次直射向悯人。
“欺人太甚——”成琦吼着欲挣脱阻拦他的手。
“王八蛋,你——”阿木恨意无限地瞪着那帮流氓。
“够了,已经够了……”就在我无法控制自己时,成琦和阿木挣开了阻拦。我早说过,那帮家伙无非就是想打架。今天哪怕是残废了,也不能这样任凭他们欺凌!
“都别过来!”悯人厉声向我们喝道。在他的怒喝下,我们不由自主地制住冲动的脚步,怎么也迈不开。
“妈的!你小子别自以为是!”架打不开,那男生恼羞成怒,上前一把拎起悯人的领口。
“悯人……”眼看就要动手。悯人他,哪里会打架?
“叫你们别动!”似命令般的的话音下达,又将我们应生生地制住。悯人的声音,就像咒语般,让人不自觉地服从。
“你……”那家伙又握紧了拎着悯人的手。
下一刻,从悯人口中,传出我从未听到过的语气。声音清澈,响彻四周。
“在我面前,从未有任何一个众生,敢动干戈至此。”众生?悯人竟然这么说。
那男生瞠大了眼,说不出话,原本凶狠的眼神变得惊慌,却从未自悯人的脸上移开。他颤抖着放开悯人,步步后腿。不多时,那家伙似乎发现这不是他的作风,气急败坏地挥手下令:“给我上!”已退三四补的“打手”一涌而上。
待他们将孤身一人的悯人围住打算群殴时,悯人两臂一挥,振了振衣袖,竟全将他们推翻在地。众人全倒独立悯人,忽来的一阵狂风,将悯人那身素白的衣衫吹地棱角狂舞,阴霾的天空下白光烁烁,一点都不见被欺压过的狼狈。
从领口到那颗唯一的纽扣伸出的线条,半透明的衣衫所映出的纹路,与被风吹扬起的下摆,犹如一领飞舞的白色袈裟。
我木讷的站在原地注视着悯人。他低首,两目寒光烁烁地自每一个人的脸上扫过。那个领头的,在悯人向他投来锐利的目光后,全部的气焰嚣张都烟消云散,仓惶离开,未扔下半字的警告。
待他们全部离开后,悯人仰天一叹。而后慢条斯里地转过身看向我们身后正来迟,且对刚才之事一无所知的救兵。
班长跑来质问我们:“到处找你们,要集合了不知道吗?”一时不知如何回答的我们互相看看,默不作声。
“哎?可可,你怎么哭了?”班长地头看着还在擦眼泪抽泣的可可,更让他皱眉的还在后头:“悯人?你衣服上是什么?怎么脸上也有啊。这满地的瓶子怎么回事?”“哦,我刚刚和可可闹着玩,弄翻了大家的饮料,又弄疼了她。”向来不说谎的悯人流畅地编了一个谎话。
“不成熟的和尚……”班长摇摇头:“我先走了,你们跟上别迟到。”“悯人,委屈你了……”大冰等人小声围上。
“他们不会善罢甘休吧?要是再回来打击报复怎么办?”捷雯气红的脸还没有恢复,声音有些颤抖。
“不会的。”悯人接过成琦递过来的一张纸巾擦擦脸,沉着声,“他们不敢。”
我和可可跟在最后,低着头,什么也说不出口……
“你们……”悯人眨巴着眼睛,不安地看着我们七手八脚地把说要帮忙的可可和捷雯赶出去,然后紧闭门窗以防春光乍现。准备工作做好后,我们便一拥而上迫不及待地去解悯人的衣服。
也许是我们太粗鲁了,悯人惶恐地说他自己来就行了。
“水来啦!”门外一声吼,大冰连滚带爬地去开门,阿木和我一前一后把悯人拽至门外走廊上。
“悯人,看这边!”端着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