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灵媒-第2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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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听了,嗤之以鼻,都不信一个卖猪肉的有那个本事,有些好心人也在一旁劝道:“焦荣,别傻了,黄金不是那么好拿的。”
“我不傻,我真的能治好王妃的病。”焦荣不为所动,非常的坚决。
完美的灯笼 (2)
就这样,焦荣站在皇城前三天三夜,终于让古国国王听到了这个消息,没有什么可信不可信的区别,宫中那么多医师都无法治好王妃房若兰,且信一下外人也无妨,况且人人都知道若治不好王妃是什么后果,这个对古国国王来说没有什么损失,于是国王答应了。焦荣在宫婢的引领下来到了若兰殿,一进门,首先闻到的就是一股很大的药味,看得出,宫里的医师为了治好王妃下了不少的苦功,药材有用尽用,只是不见效而以。本来,房若兰听说有人能治好自己的病还很欣喜,一看到来人只提了盏灯笼后,不顾身体的抱恙,怒吼道:“来者何人?你是戏耍本宫吗?!”
“草民焦荣,是来为娘娘治病的。”焦荣大声回答。
房若兰半卧在床边,冷哼了一句。“你以何治本宫?可知治不好是什么罪?”
“知道,治不好,草民愿意挨两百大板。”
“不。”房若兰语气坚定,这段时间内国王没少找人试着给她治,可是每次都是无功而返,让她白高兴不说,还让她受尽了那些稀奇古怪疗法的痛苦,所以她断然不会再让人像猴一样耍。“如你治不好,两百大板可免去,但是,你休想活在这个人世。”
一个新来的宫女一听,也怕了,跟着王妃以来,很少见房若兰会是这副表情,且不得不要人的命,宫女与焦荣前无冤后无仇,想帮着说上两句情。“娘娘…”
“住口,这里哪有你这个贱婢说话的份!”房若兰瞪了宫女一眼,宫女便不敢再说话。
焦荣没有宫女想像中那分惧怕,反而大笑起来。“要是我焦荣治不好娘娘的病,让我死算是抬举我了。”
“…”房若兰听后,大吃一惊,焦荣的口气之大,让她也想试一试,遂问道:“你打算如何医治本宫?”
“不难,只要娘娘将这盏灯笼日夜挂于房中,娘娘的病自会痊愈。”焦荣回答道。
这时,房若兰才仔细看了一眼焦荣手中的灯笼,那灯笼外形与其他的灯笼无异,如果要说有区别,那这灯笼的纸张略比其他的灯笼要黄上一些,好像还要透一些,在质量中绝对算得上是上好的,且灯笼朴实,并无花绘,让房若兰生疑,问:“就这灯笼?”
“回娘娘,正是这灯笼。”焦荣憨厚的笑了。
他的神情自若,让房若兰反而有些忐忑,问道:“灯笼出自何人之手?”
“蓝家。”
“蓝家?!”房若兰惊呼,差点儿从床上摔了下来,忙使唤宫女。“快,快把这个给我赶走,还有,把那灯笼给我扔出去!”
“娘娘..”新来的宫女不知道房若兰为何这样忌讳,刚想说什么,就听到焦荣笑了。
完美的灯笼 (3)
“娘娘,蓝家的灯笼名扬古国内外,乃古国中数一数二的灯笼,用了蓝家的灯笼,可驱邪镇鬼,更可以保身健平安,何不试一试呢?”
“如果不用又如何?”房若兰气若游丝。
焦荣作揖回答:“如果不用蓝家的灯笼,少则少份快乐,严重则会痛失至亲。”
“啊?!”焦荣的话正中了房若兰的心事,一时间,她的脑海里浮想联翩,想起了以前的那个梦,那个梦曾经让她以为蓝家的灯笼会给自己带来不幸,会带走自己的儿子,可是自己没有用蓝家的灯笼,儿子却不见了,这是不是意味着正如焦荣所说,那个梦是在暗示自己一定要用蓝家的灯笼呢?抱着一份希望,房若兰同意了,焦荣没做逗留,留下灯笼后就离开了皇宫。
夜晚时分,如焦荣叮嘱的那样,房若兰让宫女掌灯了那盏灯笼,并把它挂在卧房之中。烛火在灯笼内跳动,没有风动,稳稳燃烧,没过多久,就照得整个灯笼如圆月般皎洁,看得宫女都痴了。
“娘娘,蓝家做的灯笼果然名不虚传。”
“嗯。”房若兰嗯了一声,心事明了,看着那盏灯笼,不知道为什么感觉份外的温暖,那纸张之透,竹节之软,如同婴儿躯体一般,让她忍不住想摸一摸。“把那灯笼给我取来。”
“是,娘娘。”宫女听后,踮着脚去取,一不小心,胸前的饰物挂到了灯笼纸上,一扯,居然出现了一道小口,吓得宫女不敢吱声,用手去抚。不知道是自己眼花,还是怎么了,宫女看到那道裂开的小口在自己的手指间顷刻变得平滑,像没有被划破一样。反复了看了几次,在确定灯笼是完好的之后,宫女才敢提着灯笼向房若兰走去。
宫女站在床前,房若兰卧在床上用手轻轻的摸,灯笼的温度好似人的体温一般,纸张的细腻感不似纸,反而像人的皮肤,不,不像成人,成人的皮肤没有这么细腻,像婴儿的皮肤,那么的柔滑,就连丝绸也比不上。
这一夜,房若兰睡得很安稳,她就是那样看着灯笼睡着的,睡梦中,她好像看到了自己的小王子,小王子并没有离开,还在她怀里咯咯的对自己笑。而那个新来的宫女就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好像不感到困,整整一夜,她都在看自己的手指,在想为什么自己的手指碰到灯笼上的缺口后,那道缺口就消失了,是自己的手有魔法?还是自己本来就是仙女?这种思想差点儿没把这个小宫女给弄崩溃,实在是太兴奋了。
第二天一醒,房若兰比前段时间精神了很多,红光满面,这些都得益于焦荣献出的那盏灯笼,过去的事情,房若兰已经不想去想,也不想去计较,就算她对不起蓝长溪,那都是过去,她以为过去的事情就会消失不见,自己做过的事情只要自己不记得,那么一切都会好的,所以,她下令让皇宫重新御用蓝家的灯笼。
完美的灯笼 (4)
蓝家从此声名鹤立,发展得更加的强大,做的灯笼成为了古国的国灯,一直到此后三十年。这时,蓝家的二老都已经西去,蓝家的掌门人已经是卖猪肉的焦荣,不知道焦荣是因为自己不擅于制造灯笼,还是管理无方,突然间,他对外宣布,要解散蓝家。这个消息一出,所有人都感到震惊,但毕竟是别人家的事,有人欢喜有人愁,其他的灯笼制造者当然是开心的,因为少了蓝家,他们就少了一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而那些贩货的货商就感到可惜了,除了蓝家谁还能做出那么好的灯笼呢?
灯笼原来人肉做 (1)
时隔三十年,焦荣再一次进入皇宫,感慨万千,他也年近古稀,没有什么好活的了,在蓝家二老死去之后,他知道时机已到,所以他解散了蓝家,决定揭开这个瞒在心里多年的秘密。房若兰一生都没有想到,在她活着的有生之年,还能知道自己儿子的下落,却没有想到可怜的小王子居然是那样的下场。
一切都要倒回到三十年前,那时房若兰极力的阻止了皇宫用蓝家的灯笼之后,焦荣四处找人去打听,打听为什么皇宫会弃用蓝家的灯笼,因为蓝长溪的死,焦荣总觉得自己欠了蓝家什么,他作为蓝家的女媳,一直想为蓝家做些事情,却没有机会,这次是个好机会,他想要帮蓝家,所以他动用了自己所有的家财,说起来,那些年他卖猪肉也挣了不少钱,用这些钱他买通了一些太监,本来他是想知道皇宫为什么会不用蓝家的灯笼,没想到,用钱买出来的事情是那样的残忍。焦荣知道了蓝长溪是为什么而死,那个深夜他无眠,买醉,喝了很多酒,他真想拎上自己的杀猪刀,冲进皇宫去把王妃房若兰乱刀砍死。可是他再粗鲁再愚钝也知道,这样是行不通的,就算他拼了命也冲不进皇城的城门,更别提杀死房若兰为蓝长溪报仇。带着恨意,焦荣想了很多很多,突然间,他想到,要让一个人心痛,并不是让那个人死,而是要让他在无穷的思念中慢慢的熬,既然房若兰让他失去对自己来说非常的重要的妻子,那么他也要让房若兰尝尝失去至亲的感觉。作了决定后,焦荣就在思考该怎么进行下一步,没有钱是不行的,而他的钱因为用来打听灯笼的事,已经花得所剩不多,本来,他没打主意向蓝家二老开口,可他还能有其他的办法吗?所以,他还是厚着脸皮去了蓝家,借口是要帮蓝家重振威望。蓝家二老听后,没有丝毫犹豫的就拿出了银钱,他们已经没有了女儿,这半个儿子对他们来说,就是老了之后的希望,虽然焦荣比蓝老爹年轻不了多少。拿到钱后,焦荣就通过关系进行疏通,要是一般人,也许不敢拿王妃房若兰的小王子下手,毕竟事关国家后世,可巧的是,焦荣找到的人居然是房若兰深居皇宫中的冤家对头。一看有钱拿,还可以杀去房若兰的威风,对方就同意了,那一夜,焦荣从小太监的手里接过了房若兰所生的小王子,那个还在襁褓中的小王子因为迷香的关系还在沉睡。抱着小家伙,焦荣回了家,本来想一刀结果了小王子,但是转念一想,他又放下了刀。心怀不忍,焦荣是想放小王子一命,谁知道可恨的王妃居然要拿那么多无辜的人开刀,看着那些挨打后哎哎哟哟不能直起身的人,想起那些有可能脑袋不保的人,焦荣气不打一处来,真的就把小王子给杀了。小王子是被焦荣用枕头闷死的,闷死以后,焦荣把小王子洗了干净,去掉骨头,剁成了肉酱。没有人知道,卖猪肉的焦荣有一项绝技,是祖传下来的,他能把肉做成一张张透亮似纸的薄张,这种做法叫‘纸肉’。就这样,小王子身上那一斤多两斤小肉,在焦荣反复捶打和擀平后,变成了满如蝉翼的纸。以此泄恨的焦荣做完这一切后,当天晚上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他梦到自己的妻子蓝长溪还活着,在梦里,蓝长溪教会了焦荣做灯笼。醒来,焦荣以为是个梦,却又放不下这个梦,所以他试着用蓝长溪所教的方法做灯笼,没有多想,因为本来家里就没纸的关系,所以他把用小王子的肉做成的纸张拿来做灯笼纸。因为这个灯笼,焦荣差点儿误以为自己是做灯笼的天才,因为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完美的灯笼,兴奋了几日之后,夜里,他又做梦了,这次蓝长溪与他在梦里相会,并不是教他做灯笼,而是让他把做好的灯笼送进皇宫,送去房若兰的身边,说这样,就可以治好房若兰的病。对于这个梦,焦荣不怀疑,那是妻子给自己的梦示,所以即使房若兰要以砍头相威胁他也不在乎,豁了出去。
灯笼原来人肉做 (2)
知道了整个过程后,房若兰泪流满面,青丝间早有雪白的王妃用颤抖的双手抚摸着几十年如一日崭新的灯笼,哭泣道:“都是娘的错,是娘连累了你。”
“哎,娘娘,事已至此,你就杀了我吧,我也没有什么好遗憾的,报了大仇,活了几十年,这一件事一直在我的心里,我也过得不舒坦。”焦荣早盼着有这一天,因为从他杀死小王子以后,他才明白,杀人不似杀猪,即使对方不能反抗,小王子的无辜,他的心里是清楚的,只恨他当时被仇恨蒙住了眼睛。
房若兰用泪眼看着焦荣,面前这个年稀的老翁让她恨不得怨不得。“杀你做什么?杀你小王子还能活过来吗?你去吧。”
“娘娘,你这是…”焦荣没有想到房若兰会放过自己,因为他早已抛开一切,一无所有,不死对他来说太意外了。
手抚着灯笼,房若兰觉得自己的生命伴随着这个真相,已经走到尽头,再也无力争斗与消耗那份早就不在的盛气凌人,摆了摆手,叹道:“去吧,去吧。”
焦荣没有回话,是宫中的太监强行把他赶了出宫,出了宫后,焦荣没有回家,而是去了荒山的坟头,那时葬着蓝家二老和自己的妻子蓝长溪,两新一旧,旧的坟头上青草早就一拔换一拔,年年相似,再不相同,只有碑上刻的名字隐约看得清:焦氏长溪。
“娘子,为夫报了你的仇了,她今日比以前更心痛啊。”焦荣老泪纵横,房若兰的伤心触动着自己内心的疼痛。“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为夫与她一样,到了今天才发现,以前的日子一点也不苦也不痛,因为今天我更痛,失去你那么多年,我除了让别人痛,自己痛,还能在这个人间留下什么?蓝家没有了传人,没有了灯笼传世,我怎么对得起你?”说完,焦荣爬在坟头呜呜哭泣。
听说,一个人的伤心会影响天气,就像天气不好的时候,人会郁闷不开心一样,古时候没有这样的说法,却不代表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就在焦荣哭泣的同时,荒山起了风,风吹着野草,摇摇摆摆,不知道是不是近湖的关系,草丛里慢慢游来一股薄烟,似烟似雾,环绕在荒山坟头四周,烟雾中似乎有一个穿着白色衣裙的女子婷立在当中,轻声呼唤。
“夫君,夫君。”
那声音分明是蓝长溪,虽然三十年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