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女鬼大人-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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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妖属妖鬼一类,是极阴极煞之地,积血多年后养成的一种妖鬼。这种东西不须碰触到人,远远的一吸,人身上的精血便会被吸的一干二净,非常厉害,并且多年养炼成精,很难除灭。三年前,女魔头抓到一只血妖,用了很多种法子,都不能杀死这东西。最后用‘阴土散血’的办法,才除去了这只祸害。”死小妞解释道。
这世上妖邪的种类可真多啊,哥们到现在居然有些还没听说过。我问她阴土散血怎么做,她跟我说阴土那就是坟土了,这里虽然没有坟,但埋过尸体的土也叫阴土。这种法事跟当时挖鬼胎大同小异,用红绳结网,将尸体封在下面,踏五鬼步围着尸体转九匝,是不是跟血妖一样,将血散入泥土内,那只有试试才知道。
好在所需的物品,这里全部都有,当下我跟大嘴荣说了这个想法,他反正也没主意,只有按照我说的试试了。于是拿过来红绳、白酒、蜡烛和香。把糯米在白酒内简单泡了一会儿,按照当时挖风岚尸体时的步骤,把红绳结成一张网盖在小滚刀身上,让大嘴荣点燃蜡烛插在四个角上,然后将酒泡过的糯米撒到坑内,再插上三炷香,这就形成了死囚墓绝格局。
可是这种法事是镇厉鬼的,能不能镇住血尸,那还有待考察。这个考察的重任当然落在哥们肩膀上,你说这世上咋就那么不公平,同样是考察,人家吃香的喝辣的,最后还收红包,哥们却屁都收不到一个,说不好的还得把命搭上。
这儿的法事搞定,萧影和曲垣在客厅也摆好了法坛。死小妞说,以免法事不对路子,引起血尸反扑,最好让他们都出去,就留我一个人在这里。擦,这么说这个法事死小妞压根就没把握,还不如当时挖鬼胎成功率高。我眨巴眨巴眼,差点没哭了,把大嘴荣、萧影和曲垣赶出去,关上门。现在屋里就剩我一个人了,四周突然显得特别寂静,看着那只血红的手掌,心里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怎么越活越回去了?不就是一具血尸吗,大不了用斗鬼的法子跟它玩玩,关键时候我会保护你的。别摆着那张哭丧脸,给姐笑一个!”
听了这话我差点没吐血,我承认现在很紧张,可也没摆出哭丧脸。还给你笑一个,你脑子有毛病啊?我一扑楞脑袋说:“少废话,现在可以开始了吗?”
“可以啊,面朝东方三叩九拜”
“又想耍我是不是?这种法事不需要拜神的。”我没好气道。
“这是阴土散血,不是挖鬼胎,你爱拜不拜。”
第二百九十八章借尸还魂(三)
死小妞说的像真事一样,让我心里不禁动摇了,这法事的确跟挖鬼胎有所不同,不拜神万一不管用呢?反正磕几个头又没啥损失,那就磕呗。于是面朝东方跪下,恭恭敬敬的三叩九拜,脑门咚咚咚,砸地有声。
“说你猪头你不信,其实这还是骗你的”
靠,你个死丫头,气的哥们咬牙切齿,却又无话可说,一个坑栽两次,还说什么啊。
“我乐意当猪头,你管得着么?快跟大爷我说,接下来是不是用九色莲花印啊?”
“好吧,猪头,你都知道了,还问我?越来越白痴!”
哥们忍着气手结九色莲花印,念了当时那两句拗口的咒语,然后就是等待了。在坑边上一蹲,死死盯着尸体的动静。那只血红的手掌,在冷寂的空气中僵硬的挺举着,充满了无尽的死亡气息,几分钟过后,始终一动不动。
死小妞有些沉不住气了:“如果对路的话,过了这几分钟,一定会出现动静的。看来,阴土散血不对症,我们再另想办法吧。”
我拿出手机看看时间,现在已经十点半,我们再耗不起时间了,十二点之前不能让谢琛还魂,恐怕再也没了机会。可是办法是那么好想的吗?我忍不住就要伸手去抓这只手掌,要把小滚刀拉出来看看,到底怎么一回事。
“别冲动!”死小妞大声喝止的同时,用灵力把我的手甩到一边去。
“好,我不用手,我用桃木剑继续往下挖”我说着就要把坑里的三炷香拔出来,谁知这个时候,小滚刀的手掌突然动了一下!
“有动静了!”死小妞高兴的大叫一声。
我一时心里也非常的激动,全身起了层鸡皮疙瘩,眼泪差点没掉出来。
“还愣着干吗,快踏五鬼步念咒!”死小妞大声急叫道。
我哦哦两声,站起身子,踏着五鬼步围着坑边转起来,不过咒语略有不同,跟着死小妞念道:“天苍苍,地皇皇,拜请五鬼阴兵到坛前,脚踏飞龙在云天,铁链铁索随吾身,阴土散血在眼前……”
随着九圈五鬼步,念了九遍咒语,眼瞅着这只血红的手掌上,血色正在慢慢变淡,就像骨头内插了一根吸管似的,往下吸着血液。这种诡异的情形,让人觉得不寒而栗。而手掌四周的泥土,也正在慢慢的变红,显然尸体上的血被吸进了土内。
“果然是血尸,跟血妖有着同样的特征。不过,幸亏这具血尸还没变强,否则成长后就跟血妖不同了,那就只能用火烧了。”死小妞舒口气说。
我眼盯着坑内点点头,心里忽然生出一股莫名的感动。哥们总是在关键时刻走运,其实真正的运气还是相当幸运的。有时候想想总是在气愤的时候骂老天,他老人家那是背了黑锅,谁总是一马平川,尽如人意,能在关键时刻给你一个好的结果,那便是老天开眼了。想到这儿,觉得三个响头没白磕。
眼瞅着这只手掌上的血色慢慢消退,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最终还原了之前惨白的肤色。我呼地吁了口气,成功了!
看看表十一点整,还有一个小时,足够了!
当下开门把他们仨从院子里叫进来,大嘴荣看到尸体颜色还原,嘴巴都裂到了后脑勺,一脸的不可置信神色。我说你别愣着了,赶快一齐动手把尸体弄出来。大嘴荣点点头,以防再出幺蛾子,让我们四人一人嘴里含了一粒糯米,然后用铲子把土清理开,大嘴荣又递给我两张镇尸符垫在手上,一人抓住一条手臂,把小滚刀尸体拖出来。
小滚刀双目圆瞪的惨厉面容依旧跟昨晚一样丝毫没变,大嘴荣和萧影看到这一幕,两个人脸上充满了悲伤,眼圈跟着红了。把尸体背朝上翻过来,大嘴荣探头仔细看了看那个纸卷,若有所悟的缓缓点头,似乎明白了这是什么样的巫蛊手法。拿过一张黄纸撕下一道符大小的纸张,拿起朱砂笔写了几个字。
“顺天得道,解禁!”
用打火机将这道黄纸点燃,迅速塞入伤口内。“嗤”地一声响,伤口深处的纸卷也跟着燃着了,冒起一缕蓝烟飘出来,袅袅上升,显得无比诡异。片刻后,蓝烟消散,伤口内充塞了一团黑灰。大嘴荣跑到外面端了一碗清水回来,在伤口中冲洗两下,跟我说毒咒消除了。他小时候曾见爷爷这么做过,今天试试竟然管用。
“你们把尸体抬出去,我找谢琛魂魄过来。”我跟他们交代一句,闭目进了冥途。
老鸡和老狗带着谢琛其实就等在院子里,我们一打照面,老鸡立刻推了一把谢琛,跟我说:“做这种法事的时候,我们是不能在场的,这就跟老狗离开。不过,我会在这里住几天,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来找我。”
他才要转身走的时候,忽然转回头笑了笑,我立刻说道:“我知道,给你供奉没毛小鸡和白酒,还不会少了香烟的。”
老鸡嘿嘿笑道:“老狗喜欢吃麻婆豆腐,你记得多供奉两份。”
老狗喜欢吃的东西,还真让我大出意外,不该吃骨头吗,豆腐有啥好吃的?但这老家伙毕竟是四川人,可能喜欢四川本地这口菜。当下满口答应,目送这俩老鬼差出了冥途,我跟谢琛说交代,待会我提起阴木水泡好的画魂笔时,要他自己扑上去,便能顺利完成画魂。这小子一听马上就能复活,激动的又哭了起来。
我退出冥途后,大嘴荣他们已经用火炉把尸体暖热了,于是点上香烛,按照法事步骤,焚符念咒,从盆里提起了用柳枝水浸泡的毛笔,这时感到一股阴风吹过来,毛笔尖微微动了一下,随即阴风消失,我知道谢琛已经融入画魂笔尖了,弯腰在小滚刀身上开始画魂。
由于有过第一次经验,画魂过程非常顺利,等最后一笔画完,尸体渐渐泛起了血色,跟着焚烧开眼符,剑诀在额头上一点,尸体眼睛突然睁开了。
“垣垣,我活了,我活了……”谢琛手足狂舞的叫道。
曲垣不顾一切跑过去,将他抱在了怀里。
第二百九十九章心声
这个结果,是之前如论如何都想不到的。尽管人生中,会发生很多错位的情况,可是张冠李戴、借尸还魂的事,还是比较罕见的。更不会想到,活生生的小滚刀没了,换来的是谢琛占据了他的身子,代替他做了鬼镖局的传人,这的确称得上是一段传奇。
而两个人都是我们的朋友,得到这种结局,我们都感到很欣慰。并且在看到曲垣牢牢抱住复活的谢琛之后,那种爆发的情感,终于明白,她深爱的人其实是谢琛,从小青梅竹马的感情,那是别人无法替代的。
我们把坑埋了,收拾了所有物品,将屋子打扫干净,让谢琛用衣服蒙住脸回了旅馆。为了以防万一,大嘴荣和谢琛住一间屋子保护他。我今晚心情大好,两天一夜没睡,感到很疲乏,才冲了个澡要睡,这时有人敲门。
我一看都凌晨两点多了,是谁啊?开门一看竟然是曲垣,这丫头一脸可爱的笑容,让我感到很诧异,心说这么晚了找我干吗?莫非,她还是喜欢我,趁他们都睡了,要跟我……
“我睡不着,能陪我出去走走吗?”曲垣笑容很阳光,没半点邪念。
汗,看来哥们是一厢情愿,并且想法龌龊,我怎么会想到那种事呢?我跟她微微一笑,点了下头,两个人悄悄下楼出了旅馆。此刻街上路灯早已熄灭,整个广元镇处于黑暗笼罩之中,静谧而安详,仿佛刚才从来就没发生血尸的事情,也没有人借尸还魂,一切都是在做梦。
凌晨的秋风有些凉,我们抱着手臂往前缓步而行。曲垣自从出来后,就一直沉默不语,我心里很奇怪,她到底要约我出来干什么,真不会是兴奋的睡不着,把我抓出来压马路的吧?
过了很久,曲垣闪烁着一对晶亮的眸子,遥望着天空说:“王林,知道吗,在邯郸那几天里,我发觉我真的喜欢上你了。”
听了这话,哥们顿时心头一阵激动,从小到大从来都是我跟女孩表白,然后遭受惨痛的打击,却还从来没收到女孩的示爱。这让我在这一刻感到非常的幸福,激动的都说不出话来。有人曾经问,什么是幸福,答案却因人不同,不过我最欣赏的答案是,猫吃鱼狗吃肉,奥特曼打小怪兽。
我们觉得这样幸福,那才是真正的幸福,起码,我感觉现在我就是一只猫,曲垣是一条鱼!
可是接下来曲垣说的话,让哥们一瓢冷水浇脑袋,小鱼变成了骨头,让我这只小猫白高兴,啃不动啊。
“上次在这儿重逢,我觉得我还是喜欢你的,可是当你拒绝跟我一块出国后,我才发现,你不是我的菜。再加上这次谢琛死而复生,我真正明白,原来我从小一直都在喜欢他。以前以为他就像我的哥哥,疼我护着我,从来没想到过,这种亲情内,原来还包含很深的爱意。”
曲垣梦呓般轻声说着,口气充满了无限柔情,不知不觉停住脚步。我不由苦笑,这事其实哥们都看出来了,你何必再跟我说呢?这种做法,那是在伤口上撒盐,唉,这丫头只顾高兴了,却没顾虑到我的感受。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只听新人笑不闻旧人哭,汗,貌似有点乱,我咋成了她的旧人?
“嘻嘻,我跟你说这些,你不会不开心吧?”曲垣自己陶醉了一会儿,忽然转头问我。
我在黑暗中苦着一张苦瓜脸,她也看不到,我笑道:“怎么会,你爷爷把你托付给我,那就是我的妹妹,妹妹跟哥哥说说心里话,我高兴还不来不及呢。”高兴个毛,哥们都快伤心死了。
“就是因为我把你当做了我爷爷,所以有心里话才会跟你说的,不过要保密,不许告诉任何人。”曲垣开心的像个小孩子,伸手挽住了我的手臂。
我眨巴眨巴眼,苦着脸心说,哥哥都当不成,一下把我地位上升到爷爷辈,那明摆着就算谢琛再死一回,我这爷爷也不可能当替补了。
不过说回来,我虽然对这丫头动过心,但始终没达到非卿不娶的地步。刚才出来时,我还担心被萧影发现,这个念头好奇怪。为什么会怕她呢?还有就是怕死小妞的冷嘲热讽,哥们做啥事都躲不过她的贼眼,无时无刻都在她的盯防之下。诶,为啥现在这种情况会首先想到萧影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