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谈协会系列-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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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如此,那就真的很可疑了。
想到了这里,我不禁紧了紧被子。
“还有,自从遇到她后我就开始生病了,这难道只是巧合吗?”想着想着,我迷迷糊糊又睡着了……
突如其来的窒息,惊醒了梦中的我。我正在做着噩梦,想要大口喘气。强烈的窒息感让我清醒过来。这时,我惊恐地发现眼睛怎么也睁不开,双眼似乎已经牢牢地黏在了一起。更可怕的是,我现在的意识居然前所未有般地清醒。
时间一点点地流逝,我仍然透不过气来,痛苦地想要扭动身体,可身体就像死了般连一个根指头都动不了,也感觉不到身体的存在。
恐惧和不安顿时爬上我的心头,四周涌来的阵阵寒意更是增添了我心头的害怕,一直钻到我的骨子里,一点一点地吞噬着我仅存的理智。紧接着,袭卷而来的是一股浓浓的倦意。
无数个模糊的念头,不断地在我的脑海中跳动闪现。蓦地,脑子里似乎传来久远但又模糊的记忆,使我的脑袋突然一阵闷痛。
“啊!”我喘息着惊坐了起来,睡衣已经被冷汗浸透了。环顾四周,一切依旧。
“还好!还好!”我边喘着气,边擦着脸上的冷汗。
突然,传来一阵“嗡嗡”的声音,床头柜开始猛烈地震动。刚刚松懈下来的神经骤然再度紧张起来,我仔细听着,很快松了口气,是电子闹钟两点时的震动提示。
我有些虚脱了,身体过度紧张之后便是被掏空了般的虚空。
“咚!咚!咚!”敲门声急促而沉闷。
“都这么晚了,房东找我什么事?”我这里只有房东来过,不会有别人。
掀开被子准备下床开门,可是我的身体还没有康复,刚刚站立,便是一阵眩晕。张口说话时,一种欲呕的感觉顿时涌了上来。
“哐!哐!哐!”突然,敲门声变成了重重的砸门声。
我一动,心脏便不争气地狂跳一气,可是砸门声还在继续,一声声仿佛砸在我脆弱的心脏上。
我有些恼怒地望着大门,听着这声音,我知道绝对不会是房东老太太。房东老太太敲门时是非常轻柔的,只是轻轻地敲两声,声音不大,但是有节奏。她从来没有用力砸过门。
到底是谁呢?我的大脑飞速地转着,不是房东老太太会是谁呢?难道,难道是劫匪?
“哐!哐!哐!”砸门声一直持续着,声音大得震耳欲聋。
“不会是房东老太太被他们害了吧,不然她怎么到现在也没有反应?我该怎么办?”我越想越害怕,心惊胆颤,方寸大乱。
“我知道你在,我有话对你说!”砸门声突然停了下来,传进来一个熟悉的女声。
“原来是焦静啊!”我重重地叹了口气,近乎瘫软地倒在了床上。我的身体本来就没恢复,又受到如此惊吓,当然够我受的了。
深吸了口气,待体力稍稍有些回复,怕门外的焦静等急了,我想先应承下来:“来了……”“来”字刚出口,我硬是把到嘴的话给生生咽下了肚,同时那股虚脱无力再度侵袭着我的肉体。
“怎么会是她?她怎么知道我住这里,我没有告诉过她啊?她怎么进的这个屋子?这么大的声音房东怎么听不见?难道,难道她将房东老太太害了?”我越想越害怕,感觉快承受不了了。
“快开门!”焦静的声音甚是焦怒。
“是她,果然是她!她想要干什么,难道要来害我吗?”天哪!我实在不愿意再想下去了。
屋外,焦静气愤地看着屋门,双手紧紧地握着拳头。她举起手快速地再次砸向屋门,突然间停下了动作,绷紧的拳头缓缓松懈了下来。原本凌厉的双眸变得无比落寞,当她无助的眼神再看向门时,竟如一潭死水般没有任何的生机。
不知怎的,焦静有种想哭的念头。她收回了手,深深地注视着房门。无力地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
焦静默默地走着,在楼梯的转口处,她又回头看了房门一眼,一滴晶莹的泪珠悄然滑落……
三
第二天,房东老太太见我可以下床行走了,甚是高兴。
可是我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越来越多的疑问堆积在我的脑海中,这个女孩倒底是什么人?她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她又怎么会三更半夜不睡觉出来溜狗?我找不到任何合理的解释,我能想到的答案就是——她并非人!但是一直以来接受的无神论教育,让我不愿意相信这个论断。可是,如果并非如此,发生的一切又该如何解释呢?难道只是巧合?
我不相信一切说教,这一刻只想着害怕,想着要自卫。我一直坚信,关键时刻只能相信自己。
从那天起,她每天晚上都会过来敲门,要我见她。可是我一直没理她。后来听到她近乎疯了似地大喊大叫起来,根本不怕扰民,因为只有我一个人能听见她的话。别怀疑这件事,前几天我已经问过房东太太,得到的答复是:她从没见过也从未听说过小区有这样的女孩,也从没见过有人过来找我,但是……
房东太太说完“但是”这两个字后,接下来便给我讲了一件事。事情是这样的:这个小区里没有什么年轻女孩,不过大约40年前,有个女孩在附近消失了,之后有人在这个小区里找到了她的尸体。
故事很简单,简单得甚至让我无法接受。
不管房东老太太说的是真是假,我决定鼓起勇气跟焦静做个了断,时间就定在今晚!
我一声不吭坐在房门后,静静地等待女孩的到来。绷紧的神经如箭在弦般一触即发,握着菜刀的右手绷得发白,左手夹着的烟还在不停被吞吐着,电子钟指向12:20……
屋子里很静,只有秒针“嘀嗒嘀嗒”地走着,很快时间指向了1:00……
肥狗似乎预知到了什么,肥滚滚的身体瑟瑟地发着抖,直往床底下钻。这时床头的电子钟指向1:40……
“她来了,她快来了!”我夹着香烟的手哆哆嗦嗦,突然手指微微一松,香烟掉在地上的烟头堆里。伸长脖子干咽了口唾沫,我又为自己点了根烟,眼睛时不时地瞟向床头柜上的电子钟,1:50了……
将手中的半截香烟重重地扔在地上,我站了起来,焦躁不安地看着房门,呼吸越来越急促,紧握着刀把的手抓得更紧了。眼睛不时地看向电子钟,过了半天,怎么才1:52……
我重重地吸了口气,满屋的乌烟瘴气让我更加烦躁起来,握着刀把的手忍不住发着抖,恨不得现在就抓起刀子疯狂地砸向房门。不仅如此,过度紧张让我的身体再度有种被掏空后的虚弱,这更让我忍不住气躁起来。此时,时间指向了1:59……
秒针嘀嘀嗒嗒地走着,一个格一个格,以前看着不经心的一秒钟,现在居然显得如此漫长。度过漫长的一分种后,我紧张的心弦已经被拉至最大化了,稍稍的惊吓都可能导致弦断弓亡或者一发不可收拾。僵持了十数秒后,我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实在是太紧张了。
此时时间刚刚过了2:00……
烟雾在房间里四处弥漫着,丝丝缕缕的,使整个屋子充斥着压抑沉寂,这时已经2:40了。
到目前为止,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就连每晚的猫叫在今晚也消失了,这才是夜晚本该有的安静。但是我知道她一定会来,看看时间,应该快到了!
我愈来愈紧张,焦躁不安地猛吸着香烟,地上已经一大堆烟头了。我缓缓地站了起来,坐了两个多小时,腿有些麻了。深吸了口气,我暗骂了自己一句“没用”,将烟头狠狠地扔在地上,右手微张,稍稍放松了一下。
咚!咚!咚!敲门声异常清晰!
我猛地一惊,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
再度深吸口气,我紧闭的双眼猛地睁开了。右手将紧握着的菜刀藏在背后,左手紧张地把着门锁,猛地一拧门把,把门打开了。
焦静站在门外,门开了,她缓缓地抬起头,幽幽地注视着我。
“你终于开门了!”良久,焦静淡淡地说。
“……”我直直地看着她,愣是半句话也说不出话来。
“是不是终于感到不对劲了?”焦静对着我强笑着,甚是凄美!
“嗯!”我冷冷地回了一句,不知怎的,这一刻我感觉自己的心很痛,握着刀把的手绷得有些发抖。
“明天快走吧!”焦静幽幽地看着我紧绷的手臂,还想再说什么,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她紧咬着下巴,绝决地看了我最后一眼便转身离开了。
蓦地,一股无名的愤怒充斥着我的心头。“这算什么,什么也不说就走了,也不解释解释?”想起自己这几天都卧病在床,那股愤怒更是莫名地强盛起来,似乎要把有生以来受到的所有痛苦和委屈通通地发泄出来。我粗喘着大气,双手缓缓地举起背后的菜刀,卯足了所有力量,一刀狠狠地向女孩劈去……
“噔!”刀劈在了门框上。
女孩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低头向前走去,头也不回地消失在了楼梯中……
我下意识地向后退着步子,恐惧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如果不是刀劈在了门框上,这双手现在铁定早被溅上鲜血了,自己刚刚到底是怎么了?刀仍然稳稳地嵌在门框上,丝毫没有掉落的意图。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握着刀把的手疲软了,虚汗止不住地顺着脸颊一直流到下巴上……
晚上,思来想去,我决定还是要搬走。第二天,当我向房东老太太说出来的时候,她丝毫没有表现出惊讶,这倒让我大吃一惊。难道她知道我今天会搬走,还是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当然,问题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已经搬出来了。多余的房租我没有拿,就当是感谢老太太这么多日子对我的照顾。
本来南方是很少下雪的,但是这个冬天却下了好几场雪。是的,出奇地多。
我的心情随着身体一样,在整个冬季慢慢地复原了。不想再回忆起什么,在我的潜意识里,已经把她忘记了。
四
冬去春来,久违的绿色再度铺满大地,一切看起来是那么清新、生动。蛰伏了一个冬季的积雪也慢慢地融化了,汇集成涓涓细流……
西单大街上,人来人往中,我神采奕奕地走着。
我这个漫画工作者,现在住在月季园小区。
工作还是那么轻闲,我一个人坐在小区门口的咖啡店里,悠闲地喝着咖啡。搬来不久,就发现这家的咖啡磨制得特别香醇,所以闲暇之余我总会过来喝咖啡。而且每次过来,我都会坐在靠窗的这个位置。
生活其实很单调,每天都在重复人性里最单调的喜怒哀乐。偶尔也会忆起半年前的那件怪事,那个在晋安庄小区住了一个月的故事。当我搬走后的第二天,就因为久病不愈被送进医院。医生们见到我时几乎都被我的样子吓了一跳,用他们的话来说:“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简直就像在沙漠里流浪过一个月似的。”
不过这件事并没有给我的心里留下太多阴影,很快,我就把这件事稍稍改编了一下,制作成了浪漫人鬼情未了式的漫画故事集,销量甚是不错。我知道焦静会看到,因为她说过她非常喜欢恐怖漫画,在我的内心深处,被她看到故事集,也是我所期望的结局吧!
算了,不去想了!事情既然已经过去了,就不再多想了。回忆有时是种折磨,至少我这么觉得。
靠在椅背上,我悠闲地看着骄阳下的人们,甚至觉得这是一种享受,因为这会让我顿生出许多的感慨。当人们有了感慨时,说明这个人有了思想,我很喜欢这种感觉。呵呵,是不是觉得我有些变态?!整个下午我就这样坐着思考,偶尔也拿出笔和纸进行创作,但终究还是罢了手。
我的目光毫无目的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穿梭着,此时已经5:00点了。
我饶有兴味地看着忙碌的人群,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视野里。我一眼就认出了她——焦静!她的头发长了,乌黑亮泽,非常漂亮!其他倒没什么变化,身上穿的还是那件校服,手提的还是那个书包,正兴高采烈地和几个同学说笑着走在路上。
丢下了咖啡钱,我撒腿就向外跑……
说实在的,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一见到她就鬼迷心窍般不由自主了。我跟着她上了车,坐在离她最远的座位上,直到距离晋安庄小区最近的站才下了车。路上又躲躲藏藏的,生怕被她看见,因为从站点到晋安庄小区的这条路上,一直都没有什么行人……
小区里没有太大的变化,惟一改变的只是小区里的树木都长上了绿叶,却不见茂盛,总感觉少了点什么。碰到几个认识的人,简单地打过招呼,我继续跟在她后面小跑着。
焦静在前面转过一个弯,很快消失在我的视线里。猫着腰跟了上去,我躲在转角处,深吸了口气,缓缓地探出了脑袋。
没人?
“怎么一下子人就不见了?”我有些奇怪,从这里到第一个住户至少也有50米的路程,她能有这么快的速度?左右再瞧瞧,依然还是没有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