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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荒墟玫瑰园-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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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华起要他帮着办身后事。

“是不是这样呢?”高平膺问张伯。

张伯点了一下头,得到确定后,高平膺继续下面的话题。张妈从张伯口中得知沈华文死了,便打电话告诉儿子。何俑对沈华文的死相当怀疑,就告诉沈青沈华文的死讯,说服她去尽孝祭拜一下父亲,其实是想靠沈青来探知沈华文的死。可他的女朋友一去没了踪影,这让何俑非常郁闷,也对沈华文的死更加怀疑。

“是不是这样呢?”高平膺以同样的方式问何俑。

何俑淡淡地一笑,又是模棱两可的方式。医生都喜欢采用模棱两可的回答方式,心理医生也是一样的。高平膺也不强求他回答,以自己的思路说下去。从这件事里面可以看出,张妈与何俑是有联系的。这种联系从很早以前就有,他们母子在分隔两地后,会保持着简单的联系,最初可能是寄信的方式,到后来,是电话。所以,何俑回国的消息,张妈应该是第一个知道的人。

回来后的何俑开了一个私人心理咨询室,沈青来咨询心理问题时两人认识,何俑知道她的父亲是沈华文后,便有意接近沈青,通过沈青,他认识了吴媚兰、沈丹,可能还有余健。他或许从余健口中得知,余健的父亲也是十年前死在荒墟玫瑰园的人。于是,他就有了借刀杀人的想法,利用余健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因为不能确定十年前的事是不是沈华文做的,他们便用恐吓信来进行试探。为了突出恐吓信的内容是跟这座私宅十年前的死者有关,信不能出现在沈华文旧宅或公司,必须出现在荒墟玫瑰园,而且还要带有鬼魅色彩。那么,安排恐吓信的最佳人选,自然是在这座住宅里工作的张妈。为了安排张妈做这件事,何俑多少也会跟她说一些十年前的事,告诉她十年前这里曾发生过凶杀,有一个死者就是他继母的哥哥,他想弄清谁是凶手。

张妈在布置信前,也许好奇,她偷看了一下信,虽然不识字,但却记住了信里面的报纸贴字方法,这个方法后来就用在叶国强的恐吓信上。因为她与张伯不能确定,叶彩霞与叶国强口中的徐虹梅,是不是他们认识的徐虹梅,必须确定音、字全部相同才行。便也想到用恐吓信,张妈马上把自己看来的报纸贴字方法告诉张伯。

回到一年半前,两封恐吓信出现后不久,沈华文却因病住院,而且得的还是很可怕的病,这让何俑不得不停下脚步静观其变。半年左右,沈华文出院回家,没多久就死了,而沈家也搬到荒墟玫瑰园居住,情况相当令人生疑。但沈青的失踪,又令何俑停止了脚步。

半年后,出现了沈丹的事,吴媚兰收到叶彩霞的通告后,很心烦,想到何俑是心理医生,便去找他询问相关事宜。何俑一下子抓住这个机会,他跟吴媚兰说,绝不能把沈丹送到精神医院,这样就等于把沈家的财产全都送给叶彩霞。不如让他去当沈丹的私人医生,采取家庭治疗法,控制好沈丹的病情,就可以挽回局面。

“抱歉地打断一下,你错了一个地方。”何俑插进话打断高平膺地讲述,“我是通过沈青认识了吴媚兰、沈丹和余健,但不是我找余健,而是余健找我。其实,余健接近沈丹就是为了想进入沈家,但沈家一直反对沈丹与余健在一起。为了控制沈丹,余健在两年前,乘她喝醉时,给她注射了少量的毒品,使沈丹染上毒瘾。当余健从我口中知道十年前另一个死者是我的舅舅时,便希望我能和他一起联手。不过,我没有答应。”

高平膺不给何俑翻身的机会,称即使是余健找他,也是余健被他利用,他很聪明地套用了余健的计划。余健的计划是替父报仇,并夺取财产。而何俑,另外有自己的目的。他来到这里后,一直寻找机会,想进入地下。三个月前的凌晨三点左右,终于得到一个机会。可何俑没有想到,地下走道上还有一扇铁栏门锁着,更想不到沈华文是被沈华起软禁在地下。当沈华文向他求救时,想到要进入地下,必须捅破沈华文这张纸才行,他答应了对方的请求,帮沈华文联络好沈丹。

沈丹来到地下得到沈华文的指示,便跟余健说了她父亲的要求与目的,于是,余健就打算借用沈华文的计划,来进行他自己的夺取财产计划。十三把钥匙应该是沈丹帮余健配置的,她在住宅里一直是不正常的夜行人,不正常的人做些不正常的举动与行为,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她得到相应的钥匙印模后托何俑交给余健,也许何俑暗中也配置了一套给自己。

知道四楼是三间祭堂后,余健和沈丹就决定利用这三个死者来渲染鬼气氛。这里何俑点缀了一下,告诉余健,张伯的相册里有当中那个死者的照片。他是唯一看过那本相册的人,相信是他最初来到这里时,张妈给他介绍同母异父的妹妹时,让他看了那本相册。余健便让沈丹偷了那张照片,而他自己将其他东西准备好,接下来就开始了前几天发生的事情。

第四十三章  无罪的罪人

“你非要凭空设想一个主谋出来,然后把主谋的身份栽到我身上,是为了什么呢?”何俑很无奈地表示,“我只是一个外来的旁观者,很偶然地卷入杀戮事件。但我的双手是干净的,没沾过一滴别人的血,我的人格也是清白的,没加入任何杀人计划。”

何俑的表白令高平膺沉默,他默然地盯着何俑,也意识到自己根本不可能定何俑的罪。沈青死了、余健死了、吴媚兰死了,他刚才说的只能作为推断,没有实际上的意义。

“是的,你是一个无罪的罪人。”高平膺从沉默中走出来,看着何俑说,“不管能不能定你的罪,我依然会揭穿你所犯下的无罪罪行。”

“有哪些呢?”何俑谦逊地问。

高平膺不客气地展开有关何俑无罪罪行的论述。由于住宅里有好几种恩怨存在,使得整个局面异常混乱,杀戮也异常复杂化。也许连何俑也没有意识到,十年前的事还有沈华起与张伯的份,所以,他和余健都忽略了这两个人。当余健的杀人计划被这两个人打乱后,何俑也调整了自己的计划。他很聪明地改变利用方式,不再利用余健的计划,而是在整个局面中随机应变。

到后面,余健也被杀了,剩余的人越来越少。那个夜晚,张妈从楼上下来,她下来不是为了吃饼干,而是为何俑做件事,就是煮一壶能迷倒人的咖啡。下来的张妈看到高平膺和叶婉已经在喝咖啡了,只能等待机会再煮咖啡。

接着何俑与吴媚兰下来,会餐时,吴媚兰要张妈泡杯咖啡给她,而张妈却劳师动众,去煮了一壶咖啡过来。上楼前还说了一句牢骚话,“事情要快点结束,否则大家都很危险”。这句话现在想来,她是说给何俑听的,让儿子快点完成,结束这一切,要不然,他们母子的性命也会很危险。于是,午夜后发生了很多事。

“你是说,午夜后的事,都是何医生做的?”叶婉不相信地说,“可他不也被捆绑了。”

'奇'“问题就在捆绑上。”高平膺自责地说,“人总是会被第一印象迷惑,看到何俑被捆绑在地下,所有人都以为他是被别人捆绑,连我也这样以为了。当我和叶小姐在地下吃了被下迷药的饭后被捆绑,那一刻,我真的怀疑住宅里是不是还有第十四个人存在。后来,一个现象惊醒了我。就是何俑的自我解救,他通过努力解开了自己手上捆绑的绳子,然后又解救了我们。正是自我解救这个现象惊醒了我,何俑或许不是被别人捆绑在地下,而是他自己将自己捆绑在地下,他反绑在椅子后面的手,是用活扣的方式捆绑的。他自己捆绑自己的目的,就是为了不暴露身份地进入地下。”

'书'叶婉“呀”了一声,她真的也是这样产生错觉,看到何俑被捆绑,第一直觉上就认定他是被别人捆绑,根本没想到是他自己的行为。怪不得何俑既不要求解绳,也不要求帮助,他是在等待行动的机会。这个疑点一解开,有关午夜后的所有困惑,都不再是困惑。

“问一下你们昨晚有没有在深夜时听到外院的动静?”高平膺看了看沈华起和张伯,等待他们回答。

“有,”沈华起略微一想说,“有狗叫声,好像还有车库门开启的声音,声音很短促,响了两次。当时被蒙着眼,人也被饿得晕晕的,听到些许声音也当做是错觉。”

“很好,谢谢。”高平膺满意地点点头,接着从口袋里拿出那三张平面图在何俑面前一抖,“这三张平面图应该是你放进我的口袋里的吧?”

“没想到,你才是最狡猾的角色。”沈华起看着何俑,双眼充满恼怒。

何俑对沈华起的称赞有点不好意思,他依然声称自己是个外来的旁观者,根本不想卷入这场是非中。他也不是平面图的主人,对高平膺的推断,他很委屈,但如果对方一定要这样推断,他也没办法。谁让对方是警察,有权力对任何人进行推断。

高平膺看何俑一眼,对他假装的委屈倒也不拆穿,平静地继续自己的论述。平面图的原主人当然不是何俑,这些发黄的图纸是很久以前的,应该是十年前,吴森严打印出来给余传虎的。房子造成后,余传虎的图纸放在家,在他死后,余健保留了图纸。因为沈家一直没有用这座住宅,余健也就没有机会进入住宅没有机会运用图纸。后来,余健认识了沈丹,想通过沈丹进入沈家,但被沈华文识破了。一年半前,通过沈青,余健认识了何俑,两个人彼此有了协定,可以相互帮助,但各自互不干涉各自的目的。当何俑进入住宅后,余健把图纸给了他,让他先摸清住宅的相关构造。

由于当时还不知道张妈与何俑之间的关系,张妈煮的那壶咖啡高平膺没有怀疑。何俑给吴媚兰倒了一杯,但吴媚兰没喝,后来,何俑便带着这杯没喝的咖啡上楼,说是回房喝。这只是给自己后面的谎言找一个借口,好像他也是喝了咖啡被迷倒,其实他根本没有喝。30日凌晨的三点以后的局面是:高平膺和叶婉在客厅被迷倒了;沈丹服下镇静药在睡觉;吴媚兰死在阳台;张妈被绑在阳台;地下的沈华起与张伯喝醉了酒;住宅里只有何俑一个人在活动。他把高平膺移到地下的岔道上,然后,自己将自己捆绑在地下空间的第一间房里。这样,沈华起与张伯都会把注意力与怀疑点定在没有被捆绑的高平膺身上。

沈华起与张伯因为高平膺与何俑在地下突然的出现,而跑到住宅里探究,无意中喝了客厅里的咖啡后被迷倒。这是一个意外的契机,也许是何俑意料中的事,他算准沈华起与张伯会因为他们在地下的出现,而去住宅上面查看。那壶咖啡的分量,也不可能被高平膺和叶婉全部喝光。当沈华起与张伯进入客厅后,看到煮好的咖啡,极有可能会选择喝。就算他们不喝,何俑进入地下时,早准备了迷药,依然会将地下的人迷倒。就因为他是被捆绑的人,大家对他缺少心眼,没对他进行搜身。

高平膺说着冷嘲地一笑,好像是在笑沈华起和张伯,叶婉却听出,他是在嘲笑他自己。他也有些缺心眼,没搜何俑的身,才让对方的目的达成。当高平膺和她到住宅楼寻找阳台的秘密入口时,地下的何俑就在米饭里下了迷药。高平膺和她回到地下,毫无戒备地吃下米饭,再次被迷倒。于是,住宅再次成了何俑一个人的天地,他把他们挂在三楼的求救布取下,因为他根本不想这么快获救。

为了不让人看到他的行动,何俑把叶婉、高平膺、沈华起、张伯四个人的眼睛都蒙上布。沈丹在房间里没有关系,反正看不到他的行动。按理说,他应该把阳台上的张妈也蒙上眼,但为了让人相信住宅里有第十四个人存在,何俑用上了张妈,让她讲述一个第十四个人逃走的事件。其实,这是一个破绽,第十四个人不可能让张妈睁着眼看着他离开,可能何俑觉得不会有人怀疑到他的头上,所以犯错误也无所谓。

在地下找到所需要的东西后,何俑从阳台利用绳梯爬下楼,相信他还带了一块肉,用来买通那只狼犬,下面的狼犬跟他熟悉,看到他下来并扔给它肉,还以为他是给它送食物的。何俑到达院子后打开一小部分车库的门,。coM电子书用里面的手机联系了他的同伙,然后重新关上车库门,这就是沈华起听到的间断的两次短促的车库门声音。

等到同伙过来,何俑将自己获取的东西交给同伙,又从同伙手里拿了炸药,然后对方开车离开,而何俑重返住宅。他不跟随同伙离开的理由很简单,就是要保持自己的清白。回到阳台后,何俑弄断绳梯,并用事先带到阳台的酒弄湿割下的绳梯,点着火后扔到下面,再随便处理一下绳头,很容易地制造出绳梯被毁的迹象。

一切事情完成后,接下来就是寻求获救的事,所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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