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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中国灵异协会会长手记-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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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

譬如你说的这例就是如此:死去的老者盼儿戴孝哭丧的思想太重,以致于干扰了那位心中本来就有鬼的男子,成了他儿子的替身来哭丧。等他清醒的时候一定很奇怪:自己为什么连看都不看一眼就十分武断地认为死的人就是自己的岳丈?。其实我们大家生活中经常也有这种现象,但我们多半以一句犯糊涂替自己解释了了。却没有人知道自己真正糊涂的是:自己为什么会犯糊涂?”

第四章 怨鬼缠身

 第四章怨鬼缠身

分类学本来就是科学的一种,邵易宇自从“灭佛教”事件之后,开始替自己的中国灵异协会重新制定目标,其中有一条就是:让灵异现代化,使更多的人方便理解灵异界,知道灵异界。而他所做的这些分类调查工作是“中国灵异所”乃至全世界灵异机构都没有系统进行的。

向明听了更加佩服这位年轻的邵大师:“刚跟你说的是我会天眼通后第一次遇到的鬼事件,还有一起鬼事件也有必要跟你说一下,这也是我这次来找您的主要目的。”

向明为人沉着冷静,刚刚被邵易宇的才华“折服”兴奋激动了一下,瞬间又恢复到平静:“这也是一起我亲身经历的事件:有一次我值急诊科120班,接到一个电话说有人酒后驾车出了车祸。我们120出诊接这个病人时汽车突然爆胎,耽误了时间。病人接诊到医院后,值班主任在电梯里突然电梯卡住,工人花了十来分钟才放主任出来参与抢救。而把病人送到cT室做cT的时候,cT竟自动重启加热,又花了半天才开始扫描。连最后把病人送回急诊科时候,一个正准备送到精神病院的流浪汉突然冲出来将病人担架撞倒逃走,病人从上面摔了下来。一波三折后病人再进手术室抢救已经来不及了,成了植物人。

因为当时急救匆忙,头两个意外:爆胎,电梯卡住我也没有多想,但到cT室要重启cT机我就开始觉得不对了:因为这是很少发生的事情。于是乘病人在里面做cT,我又在水里画了一个天眼通符喝了,亲眼目睹了五个小孩的冤魂压在病人身上驱之不去。一切———原来是他们搞的鬼。”

邵易宇“哦”了一声:“五个?难道是五鬼上身?。”

向明是“圈外人士”,更加不懂这五鬼上身是什么意思。邵易宇解释道:“五鬼:即瘟神,又称五瘟,其中春瘟张元伯、夏瘟刘元达、秋瘟赵公明、冬瘟钟士贵、总管中瘟史文业。《三教搜神大全》又为五瘟神作传,其卷四《五瘟使者》称:昔隋文帝开皇十一年六月,内有五力士,现于凌空三、五丈,于身披五色袍,各执一物。一人执杓子并罐子,一人执皮袋并剑,一人执扇,一人执锤,一人执火壶。帝问太史居仁曰:此何神?主何灾福也?张居仁奏曰:此是五方力士,在天上为五鬼,在地为五瘟,名曰五瘟(神)。春瘟张元伯,夏瘟刘元达,秋瘟赵公明,冬瘟钟仕贵,总管中瘟史文业。如现之者,主国民有瘟疫之疾,此天行时病也。帝曰:何以治之,而得免矣?张居仁曰:此行病者,乃天之降疾,无法而治之。于是其年国人病死者甚众。是时帝乃立祠,于六月二十七日,诏封五方力士为将军。青袍力士封为显圣将军,红袍力士封为显应将军,白袍力士封为感应将军,黑袍力士封为感成将军,黄袍力士封为感威将军。隋唐皆用五月五日祭之。后匡阜真人游至此祠,即收伏五瘟神为部将。

后来世人仿此修炼五鬼之术:如五鬼运财,五鬼送子,五鬼消仇术等。我只是听到你说有五个小鬼就脱口而出,未必是真,因为此术早已失传,仅在民间有少量懂巫术和茅山术的人会。五鬼运财术是兴旺财运的,五鬼送子术是求子的,五鬼消仇术其实应该叫五鬼报仇术才对,用来惩罚自己死对头的。”

向明叹了口气,点了点头:“现在这些小冤魂们哪里惩罚的是他,简直是在惩罚我们医院和那天晚上辛辛苦苦抢救他的医生。那个死者听说是个奸商,一天到晚坏事做尽,花天酒地,出事那天也是因为喝多了才撞车的。而到头来被害得最惨的是我们医院,他们家雇医闹天天在医院滋事,说是来讨个说法,害得我们医院无法正常运作,老百姓无法来看病。更可恨的是那些记者,为了拍上司马屁,为了搞这种爆炸性新闻,不惜歪曲事实真相,正好利用现在医患关系紧张和病人是弱势群体这一概念在报纸上大放矢词,搏取同情的同时诬陷我们医生。而我们鲍院长和IcU主任都挨了打却无处申冤。”

说到这,向明拿出一张报纸出来,上面大书特书《医院摔死病人?》。

邵易宇一看标题就拼命摇头:自己也曾经当过一段时间编辑,虽然只是一家花边新闻杂志,虽然自己只是为了搞灵异噱头,但自己好歹也懂得当记者的守则和职业道德:身为一家省级大型报纸,这么人命关天的大事竟然敢用一个带问号的句子来做标题。———说白了。这个记者要么是在用人命玩噱头,用“死”字和“大问号”来吸人眼球;要么就是连他自己都根本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医院摔死了病人。但他不顾公众影响,不顾新闻是以事实为准则,已经敢拿来发表。

邵易宇细细将报纸文章看了下去,越看越窝心:“写这个的人到底是法官还是记者?记者的职责是记录事件的真相,报道事件的真相,原则上是不能加任何评论,不能加任何主观色彩在里面的。可他俨然将自己当成了法官,就算是法官没有开庭审理之前也不能如此武断地下结论,叛人对错啊。你看这———身为记者,他竟然只采访了家属一方,连医院一方的解释都没有记录。就好比打官司只听被告陈词,无需被告答辨一样,真是荒唐。最可笑的是这一段:记者采访了医院大门口卖香蕉的小贩,他们声称:医院里面好象摔死了病人。———你们医院大门口离急诊科有几百米的距离,中间还有几个功能检查室挡着,莫非他们这些小贩个个都有慧眼通的本领?这种说话不负责任的证人证词竟放在报道的中心位置来压轴。唉。不过这个记者还算小心:在摔死前面加了个好象。但这样更容易误导读者。”

向明如同遇到了青天大老爷:“不错。事实的真相是那个疯子是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在街上行凶砍人,被人误送入了我们医院。我们已经通知了疯汉的家属和精神病院来接他回去。本来精神病院的医生给他穿了束缚带,他的家属也按住他了。可他被——…那个附了身,力量大增,突然挣脱了所有人冲出来将车子掀翻,完全是意外事故。”

邵易宇不语,他自己以前就说过,一个杀人犯不能请算命先生到法庭上当证人,从什么命理的角度来证明被杀人当死于杀人犯之手,说什么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而来逃脱法律。这起事件中的确有很多“意外”,但这些意外多了却应该是“意料”之中。

向明不是秦阳,秦阳大咧咧的憨直可爱,而向明却善于察言观色,看到邵易宇沉默,也停止了发言。

邵易宇道:“从事理来说———一个人在商场摔倒,商场都要负部分责任,何况是在医院?。”向明点了点头:“我没有说医院没有半点过错,赔钱是肯定的。但这个病人家属仗着家里有钱咄咄逼人,一方面在白道上打官司请律师,请电视台、报纸等媒体记者歪曲事实;一方面请医闹来医院闹事阻止医院行医,妨碍老百姓看病;更有甚者请打手夹在闹事人群之中动手打人,上到院长,下到主任全部挨打受伤,那怕只挨了一拳头都肋骨寸裂———…”

听到这,邵易宇有几分头痛:人人都怕灵异鬼怪,其实灵异界有自己的一套灵异法则,不会胡乱害人,而世间最不讲理、最可怕、最混乱的还是人们自己。

向明指着报纸上一段文字说道:“病人家属声称:事情发生的时候所有医护人员全部逃离现场,一直不肯现身。———…可事实是我们医护人员一个都没有跑,全部守在病人担架边上。只是当时疯汉冲力太大,我们护不住而已。连这个病人最后都是我扶他上担架的,逃得远远的反而是他老婆,最后竟然———…唉。可恨有话语权的不是我们,到头来只有任由他们来颠倒黑白。”

邵易宇和向明一直喝咖啡喝到很晚,邵易宇本来就是侠骨心肠,当年清道大师打人被关进公安局,全凭他出面解决。这次向明有难,当然是义不容辞,更别提向明还在IcU用金针“救”过自己一回。

至于五个小鬼———在灵异协会会长邵易宇眼里更是小菜一碟。

第五章 左右互搏

 第五章左右互搏

第二天向明带邵易宇到医院了解情况,一到医院门口就将邵易宇吓了一大跳:

医院门口这架势足足赶上一场庙会,有人敲锣,有人打鼓,有人拿喇叭高叫,有人披麻戴孝哭喊,那家伙,那场面是相当的“大”!那真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红旗招展,人山人海,相当地的有气势。而闹的人参差不齐,甚至还有拖着鼻涕的小孩都拉过来充人头数。无论医生、护士还是病人,即不给进,更不给出。

向明本来想带邵易宇去见见鲍院长商量一下对策的,但这架式根本进不去。看来他们被封在医院一整天了。

一道照相机的镁光灯在人群头顶闪过———正是邵易宇在取证。

敲锣打鼓的人们所有动作全部停住,愕然看着这个敢在太岁爷头上动土的家伙。一个年轻人带着一批壮汉气冲冲地跑了过来:“你照相干什么?你是什么人?”

这个年轻人面皮白晳,颜容“娇好”,无论是谁看见都要叹一声“帅”字。但奶油味过重,邵易宇看了倒有点反感,咳嗽了一声:“我是记者。”一听记者,年轻人的面色立刻缓和:“你是哪家报纸的记者?”邵易宇只好把以前那家八卦杂志的名号报了出来:“《中华流行指南》。”

年轻人回头低声问一位哈巴狗似的中年人:“这个杂志社我们有请吗?”“哈巴狗”摇了摇头:“我请的都是大报纸和大杂志社,这种小杂志社我没听说过。”

“哈巴狗”的一双狗眼四处扫射,突然看见了邵易宇身后的向明,声音高了八度:“他也是那天晚上在场的医生,就是他———这个记者肯定是他请过来的。”

在这非常时期向明竟敢露脸,此行径无异是在公然向这批“职业医闹们”挑战,胆子不小———人群中齐声哄了起来:“打死他。打死他。”

向明不由得身子向后躲了躲,所谓法不责众,当真被他们打伤打残也只能自认倒霉,到时候连抓凶手都抓不到。邵易宇当向明是怕了他们,挺身护在向明前面,气沉丹田,运功作佛门狮吼,大喝一声:“打人是犯法的。”

虽然邵易宇功力大打折扣,可这一嗓子倒也震得众人后退了数步,齐齐看着年轻人发号司令。

年轻人却对着向明嘿嘿冷笑道:“原来是你。”向明尴尬地低下了头———搞半天,他躲在邵易宇后面竟是为了避开这个年轻人。

年轻人止住鼓噪的人群,冷酷挥挥手:“说得不错,打人是犯法的。我们不打人——…但他的照相机必须给我砸了。”身后几个壮汉一听立刻冲了过来。

邵易宇凭着自己是“全国武术协会指导”的头衔一直不将别人放在眼里,自从上次见识了灭佛教教主的掌力后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于是回来后更是勤加修炼。不过这几个壮汉看似体健如牛,可脚步虚浮,一看就知道没学过武,邵易宇左挥右挡,来一个倒一个,来两个倒一双,冲上来的四个人一下子全跌成了狗吃屎。

“哈巴狗”看得狗眼直眨:“哟喝。看不出来,还有两把刷子,难怪敢出来替人出头。行。你们俩给我上。”

“哈巴狗”身后又冒出一高一矮两个老头,两个人身材悬殊太大,如同说相声的捧哏和逗哏,配在一块极不相称,也极具搞笑效果。可他们并排向前一站,一股沉闷的杀气立刻扑面而来———…邵易宇笑不出了,不禁愣了一愣:这批乌合之众内怎么会有这样的人物?。

矮个子老头先向前踏了一步,上下打量了一下邵易宇,看到他鼻梁上度数颇高的“啤酒桶”和“失神”的眼睛,轻蔑地努了努嘴后退了一步。那身材高大肥胖的老头得到号令,听话地扑了上来,左拳右脚,有招有势,十足的一个“练家子”。邵易宇左避右闪,看似狼狈,其实是在观察这个老头的招式套路。十招一过,邵易宇放下心来:老头太过肥胖,刚猛有余而机敏不足,于是斜踏一步,欺身上前一掌劈在壮汉的左肋,痛得他弯下腰来倒退数步才止住身形。

矮个人老头皱了皱眉头,挺身要上,胖汉却抢着上前把衣服一脱,狂踢狂打,用疯狂的速度弥补了全身的破绽,整个人化做八手八脚,掌风如巨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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