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鬼惊魂-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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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影子站在旁边,伸出雾状的手指着地上的两只鬼哈哈大笑,声音里充满了嘲讽和阴森,仿佛看到天底下最莫名其妙的可笑之事。
武天不明白,为何可以听到灰影子说话的声音,却听不到黑鬼和白鬼的语言。
黑炭鬼悻悻然起身,满脸不高兴的样子,瘦白鬼若无其事地继续在地上爬行,把脑袋伸到床底下,似乎在查看什么,稍后又退出来,爬往其它方向。
已经入睡的武天由于两只灰影子的突然出现而醒来,因为他在睡眠当中感觉到一些阴森而恐怖的玩艺儿在迅速接近,隐隐有些不祥预感,似乎大难即将临头,令他感觉极不舒服,于是醒过来。
睁开眼睛,掀起一点点棉被,立即看到床前的灰影子,他差点叫出声来。
他一直觉得天底下最恐怖的东西莫过于这两只怪物,它们甚至比胖经理更加可怕。
他觉得就算这两只怪东西被彻底消灭,也不可能完全摆脱它们,在噩梦里,在意识的深处,它们将永久存在,偶尔闪现,让他回忆起曾经体验过的那些恐惧,让他仿佛如针刺般难受。
小妮一直保持清醒,此时伸出手轻轻拍打武天的背,就像慈祥的母亲对待心爱的小宝宝。
接触到熟悉而温柔的手,武天紧张的心情顿时稍有缓解。
两只灰影子伸出气体状的爪子推搡黑炭鬼,拿它开涮。
“老黑,你真会享受。”灰影子甲说。
灰影子乙:“如果今夜无法弄死两个小混蛋,主人会生气的,主人一旦不高兴,后果会非常严重,没准三天不给咱们东西吃。”
两只灰影子说话的声音非常相似,同样的刺耳,很怪异,夹杂着金属刮擦声,就像在一只破锣摔到大铁锅里,然后来回拖动。
黑炭鬼的嘴动了几下,仍然听不到说了些什么话。
两只灰影子哈哈大笑,似乎听到什么极滑稽的言论。
瘦白鬼再次站起来,围着床转悠,但是无法把脑袋伸到床的上方,仿佛有一面无形却很严实的墙壁挡住了它。
灰影子乙说:“咱们要攻击的目标就在这个房间里,只不过我们暂时没有找到而已,现在开始办正事吧。”
旁若无人
武天颇为困惑,自己就躺在床上,为什么四只鬼却视若不见,像是看不到,仍在房间里转悠,难道尸油真有这么神奇的效果?
看上去四只鬼貌似都不算笨,尤其是两只灰影子,感觉甚至有些狡猾,为什么它们会忽视近在眼前的两个人?就算缩在棉被里,形状也很明显,根本不可能看不到。
小妮轻声说:“睡吧,没事的,我能应付。”
武天紧张地说:“已经不想睡了,这场面太刺激。”
气温仍在下降,玻璃杯里没喝完的水已经结了冰,从鼻腔呼出的气呈清晰的白色,头顶感觉到冰凉,像是被冷气吹拂。
四只恶灵在房间里转悠了一阵之后,围到了床边。
灰影子甲说:“现在可以断定,目标就在这张床上。”
听到这句话,武天沮丧地想,这帮鬼原来并不是很傻,短暂的犯晕过后,它们还是明白过来了。
灰影子乙说:“有些东西阻挡了我们,无法碰到棉被里。”
灰影子甲:“我好像嗅到一些人类呼吸发出的气味,棉被里应当有两个人,可是他们很像尸体,为什么会这样。”
灰影子乙:“主人说过,两个小混蛋有些奇怪的门道,好像能够让我们忽略他们的存在,刚才在门外的时候,我隐隐约约看到两个人形影子飘过来,然后打开门,进入到这个房间内,想不到竟然有人在我们四个眼皮底下混进来,而我们都没注意到,这事太奇怪,完全不可理解。”
灰影子甲:“如果主人知道这样的事,可能会对我们的能力产生怀疑,从而克扣我们的粮食。”
灰影子乙:“不会的,我俩与主人是一体的,我们如果饿瘦了,主人的精神状态也会变糟,所以,担心挨饿是毫无道理的。”
黑炭鬼的嘴动了一阵子,显然在说话,但是听不到说了些什么。
灰影子甲:“前面有两次我们完全没能够侦察到两个小混蛋的存在,太奇怪了,我甚至怀疑,是不是我们变笨了。”
灰影子乙:“当然不会,我们这么聪明,就算变笨了一半,也比绝大多数人强很多。”
四只恶灵就这样站在床边,旁若无人地交谈,看样子它们很可能一直这样闲聊下去,直到天亮。
悠扬而缓慢的女声
武天暗自祈祷,希望四只恶鬼思维短路,就这么傻乎乎地站在床前闲聊,直到朝阳升起,光芒照耀进房间。
这种可能性当然有,但是,对此不必太乐观。
灰影子甲突然发现了镜子,乐呵呵地说:“啊哈,我最喜欢在零点之后照镜子,对于一只邪恶的坏鬼鬼而言,这样做常常能够看到一些怪异的图案,有一次我意外地发现,我的前世是一只雌猫,有一次则看到我来生将会投胎到富豪之家,初中刚毕业就成为正处级大人物。”
灰影子乙:“镜子里看到的幻像不可信,我曾经看到我的前世是一只巨大的恐龙,但是按照科学常识,那是不可能滴的,因为恐龙已经灭绝了几千万年。”
灰影子甲:“也许那是你一百万代以前的前世。”
瘦白鬼说了点什么话,黑炭鬼和两只灰影子愣住片刻,然后挠头,似乎有所触动。
灰影子乙:“我先钻到床底下,看能不能穿透床板和棉被,挤到两个人之间,附到他们当中谁的体内,然后控制着那人从窗口跳下去,摔个稀烂。”
灰影子甲:“不必试了,我认为肯定不行。”
灰影子乙:“那你说怎么办?”
灰影子甲:“老黑会有办法,听它指挥就是。”
四只鬼头凑到一起,压低了声音,显然在商讨某种阴谋诡计。
武天努力想探听一点内容,却一无所获,什么都没听到,因为两只灰影子声音很细微,而黑炭鬼和瘦白鬼说话本来就听不到。
然后,不知道怎么回事,电灯闪烁了几下熄灭了,室内刮起了怪异的风,挂在墙壁上的画被吹动,发出一些声音,桌子上的报纸被吹下来。
武天整个缩到棉被里,把脑袋捂严,右手与小妮握在一起。
“无论外面发生什么都别理睬,就算听到你的母亲在说话也别相信,你要抱着一个坚定的信念,棉被外面发生的事全是它们在捣鬼,都是并不存在的幻像。”她低声告诫。
武天:“我会管住自己的好奇心。”
这时黑暗中传来一个悠扬而缓慢的女声,异常温柔,极具诱惑,婉转而柔美,仿佛呻吟。
“武——天——快——来——,我想要你抱抱——”
心神不宁
武天明明知道这声音来自于外面的恶灵,目的是为了伤害和诱惑,但是仍然有些心神不宁,意识竟有些恍惚,不由自主地就想离开棉被,出去看看。
小妮伸手轻轻捂住他的一只耳朵,把他的脑袋拧得偏过来,让另一侧没被捂到的耳朵贴到床单上,想以此阻挡外面传来的奇怪声音。
妩媚而温柔的女声仍在呢喃:“武天,我与你此前相识相恋已经三世,这一世,我到处寻找你,一直没找到,昨天才听人说你在这里。难道你全都忘记了吗?三生三世的相守相知、悲欢离合……。”
尽管耳朵被小妮的手指堵住,声音小了一些,但是仍能清晰地听到。
不知不觉地,武天的身体像是失去了控制,竟然想要坐起来。
小妮的胳膊伸过来,紧紧搂住他的脖子,把他压住,同时在他耳边轻声哼唱一首从未听过的歌。
唱辞含糊不清,不知道是哪一种民族的语言,曲调婉转而轻柔,此前从未听到过,音调的连接与起伏之间并不怎么和谐,而是略显生硬,但是却有一种怪异的感染力。
在她的歌声中,他迅速恢复了冷静,外面黑暗中的那个悦耳动听的声音彻底失去了魔力。
“小妮,武天,你们还记得我吗?两百四十年前,我们曾经是生死之交,一起在白莲教里做几千人的头领……武天曾经是我的夫君,而小妮则我的好姐妹,大伙一起在战场上驰骋,为所欲为,何等畅快……”外面的声音的语调发生了变化,不再像先前那样温柔甜腻,而是坚定和清晰,显得有力量,就像在朗诵一首叙事长诗。
武天嘀咕:“我不会再上当。”
小妮察觉他的变化,停止了歌唱,小声说:“你不够坚定,外面仅仅只是念叨几句话,你就想离开我下床。”
武天有些惭愧地说:“刚才不知道怎么一回事,明明了解是个陷阱,却抑制不住好奇,总想出去看看。”
小妮:“只要我们待在这架床上,捂在棉被里,外面的怪东西就不可能伤害到咱俩。”
别理它们
武天把棉被掀起一角,悄悄观看外面的情况,发觉室内仍然一片黑暗,真正的伸手不见五指,电灯不知怎么回事熄灭了,窗户也没能透进星光和外面高楼的灯火,而是跟周围一样,全是黑乎乎一片,他甚至无法确定窗户的具体位置。
心里疑虑渐生,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在原来的房间内,床还是不是原来熟悉的那架床?
他明白不可以把手伸出棉被之外摸索,尽管好奇心异常强烈,但是有些事却不可以做。
外面突然安静下来,那个不亚于台岛电视主播的女声不再响起,陷入到莫名的沉默当中。
这时他突然发现,没了声音也是很难受的事,因为太过安静,就会忍不住开始胡乱猜测,老是担心会不会有一只灰白色的冰凉爪子从某个角落伸进来,抓挠到自家身体上,或者发生其它的恐怖事件,比如棉被外面会不会有几枝锋利的长矛正要刺过来?会不会有谁正拿着汽油往床上浇,另一手拿着打火机要点燃?如此等等。
然而这种寂静并未维持很久,稍后,另一个声音出现。
这是男性的声音,深厚有力,吐字清晰而标准,貌似很可信的样子,感觉就像一位电台播音员在播报新闻。
“武天,小妮,你们给我听着,限你们在一分钟之内离开这架床,到外面走廊里站着,等候公正的审判,你们犯了严重的罪行,残忍地杀害了无辜的好市民李经理和大块头,将他俩斩首,这样的事只有当年的鬼子才干得出。”
武天很想出言辩驳,稍后又想,干嘛跟这些傻乎乎的鬼怪计较,就当疯狗狂吠好啦,吠自由它吠,好好休息就是。
男播音继续说:“武天,小妮,你们如果还有一点点做人的良知,就赶紧出来,向李经理认错,请求他老人家的原谅。你们还年青,像这样在错误的道路上越滑越远,实在令人扼腕叹息,我愿意向你们提供任何帮助,只要你们有忏悔之意,一切都好说。”
小妮在武天耳边嘀咕:“别理它们,就当自己睡着了。”
武天:“好的,我就当自己在做梦。”
冷嘲热讽
接下来,恶灵们采取的另外一种策略。
谁也不知道它们怎么做到的,这帮怪东西居然能够完美地摹仿出武天高中班主任的声音,并且像那位刻薄的中年女子一样用冷嘲热讽的语言表达意图。
“武天,你是我见过最不可思议的人之一,学校完全不适合你的发展,你应该退学,到农村去寻找机会,运气好的话,或许能够在乡下娶个强壮结实的女人做老婆,将来有出息的话,甚至有希望当上村支书或者乡干部什么的。”仿班主任若无其事地说。
武天忍不住在棉被里出言反击:“还好你不是总统,没资格强迫谁到广阔天地练红心做农夫。”
话说出口,他立即明白过来,于是立即停止,闭口不言,然而愤怒的不满的情绪已经被煽动起来,渐有熊熊燃烧之势,因为这位女教师的存在曾经是他心底挥之不去的阴影之一,许多次在课堂里,当着六十几号人的面,这婆娘用小刀子般的语言数落他,周围同学们趋炎附势的哄笑和傻笑更助长了她的劲头,让她更加得意。
他不知道怎么一回事,从小学到初中一直都是中等偏上水准的他,在最最关键的高二时期,突然泄了气,没了上进心,看到课本就心烦,看着如小山般的习题就想吐,倒是看着班级当中几位漂亮的女同学想法挺多,常常在睡梦中把她们与毛片当中的女优混为一谈。
而班主任的语言打击和鄙视的眼神让他对所谓的学习更加感到厌恶。
少年的他常常想,如果来一场十级以上的大地震,或者《2012》当中的末日大海啸,把整个学校完全毁掉,只剩下自己和两位最漂亮的女同学,那该是多么美好的事啊。
思绪回到当下,棉被外面仍然是深不可测的黑暗。
仿班主任继续说:“武天,考一个及格分数对你来说就像国产大飞机别出事一样困难,我怀疑你的大脑里也许长了一个肿瘤什么的,让你无法像正常人一样思考和学习,你应当去医院好好检查一下,尤其应该找位精神科专家好好谈谈,实在不行的,休学一年认真治疗一下,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