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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魔球-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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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不是说了吗?”武志说,“因为和你约定好要放置炸弹,我向来遵守约定。”

  之后,他们继续展开特别训练,却仍然没有进展。选拔赛结束后,武志又来找他,说要暂时停止和芦原一起练球,他打算和北冈一起特训。

  “北冈想和我一起练球,所以我就答应了。他好像知道我和你一起练球的事,似乎之前偶然在神社看到了。”

  “是吗?”芦原点点头。“或许换一个人,练习会比较顺利。”

  “我可能改天还会再来拜托你。”

  “随时欢迎。”

  “谢谢你。”武志说。

  “彼此彼此啦。”

  “这就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他。”

  芦原双臂抱胸,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回想起来,他这个人很有趣。”

  高间转动着手上的原子笔,然后,用笔尖指着芦原。

  “你有没有看选拔赛?就是开阳高中的那场比赛?”

  “我没看,但从广播中听到了。是不是须田投出不像是他风格的再见暴投那一场?”

  “你对那个暴投有甚么看法?不认为那就是你的变化球吗?”

  “那个喔……”芦原偏着头说:“因为我没有亲眼看到,所以没办法评论,但若果真如此,就代表他在紧要关头完成了魔球。不过在那个局面下,他会冒这种险吗?”

  “那天,北冈写下‘我看到了魔球’几个字。至少在他眼中,最后的暴投就是你和武志练习的‘魔球’,所以才提出陪武志一起练习吧?”

  “也许吧。”

  芦原不禁想道,在那个紧要关头试投新的变化球,的确很像是须田会做的事。

  “好……”高间站起来后,又重新坐回椅子上,看着芦原开了口,“魔球的事已经知道了,炸弹案也搞清楚了,但你有一件事说了谎。不,也不能说是你在说谎,只能说是隐瞒。你花了很长时间告诉我们的这些事,只是在这个最大的秘密周围绕圈子,你刻意避开了这个部份,难道不是吗?”

  高间说完之后,侦讯室陷入一种诡谲的沉默中,只有充满尘埃的空气缓缓地在地板上流动。

  “我隐约知道你为甚么要隐瞒,也充分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你不能避而不谈,”高间又静静地说:“关于武志右臂的事。”

  2

  田岛恭平停下写功课的手眺望窗外。窗外的电线杆上有好几条电线,后方是月亮和星星,有几片云挡在月亮前。

  他的眼前浮现出须田武志的脸。也许是想到明天要社团练习的关系。

  想到棒球的事,田岛就感到头痛。往日的回忆似乎突然褪了色,自己之前都在干甚么?

  老实说,田岛已经没有勇气再握球了。自从得知那件事后,他就不想再握球了。

  他是在之前红白战时发现了这件事。在和队友争执时,直井一句不经意的话提醒了他。

  没有了须田的右臂,就甚么都不剩了──

  虽然他是说“开阳甚么都不剩了”,但田岛考虑到了其他事。对须田本身来说,一旦他失去了右臂,等于失去了一切。

  他的这种想法是有根据的。首先,名叫高间的刑警暗示须田正在密集地练习变化球。须田投了那么多快速球,从来不依靠变化球,为甚么突然开始练变化球?是不是发生了甚么,让他感受到自己的球威有限?

  其次,北冈向图书馆借的那两本书的书名似乎也证实了这一点。那两本书都是关于运动障碍的内容。田岛去图书馆找了类似的书。《运动与身体》、《运动外伤》、《运动障碍对策》──他发现最近北冈曾经借过所有这些书,他显然在调查运动障碍的问题,到底是怎么回事?

  莫非须田的右臂或是右肩出了问题?──这是田岛得出的结论。再仔细想一下,就觉得合情合理。比方在北冈死后的某一天,三年级的社团成员聚在一起开会,当时泽本说了一件事。北冈在安排训练比赛时,曾经打算让田岛和泽本搭档,做为先发投手。虽然泽本以为北冈这么说是在嘲笑他,为此感到愤慨,但也许北冈并非在开玩笑,而是出于真心?会不会是北冈为了减轻须田的负担,所以打算这么安排?

  多年来都是一个人投完整场的须田在紧要关头面临了悲惨的命运,为了克服这种不足,他试图学会“魔球”做为自己手上的王牌。

  悲伤再度向田岛袭来,那是他难以了解的伤痛。他和须田并没有特别要好,事实上,田岛甚至不了解须田的死,究竟为他带来多大的悲伤,但此刻的哀痛却如此真实。

  田岛把自己的推论告诉了刑警高间,勇树也在一旁陪同。刑警和勇树认真地听他说到最后,刑警不时点头,发出感叹的声音,但勇树自始至终不发一语。

  田岛不知道自己告诉刑警的话是否正确,至今仍然不知道。

  可是,田岛还有一件事没有告诉刑警,因为那个推理没有任何真凭实据,所以他无法说出口。

  但是──田岛心想。

  但是,那个刑警应该已经注意到了。因为在道别时,刑警的眼神很哀伤。

  3

  前往手塚麻衣子家的途中,高间一直在思考该怎么开口。必须设法突破她的心防,让她说出实话,但他想不到有甚么好方法。

  今天早上他联络了开阳高中,没想到麻衣子仍然请假。他想找森川了解麻衣子的情况,结果森川也请假了。

  “听说手塚老师今天要去长野的亲戚家,会在那里住上一段时间,森川老师可能去送她了。”

  接电话的事务员很多嘴,但也因此向高间透露了重要的消息。于是,他和小野两人急急赶往麻衣子的家。

  来到麻衣子家门前,高间轻轻敲了敲门。里面有人轻声应了一声打开门,麻衣子探出白皙的脸来张望。她一看到高间,立刻张大了嘴巴。她脸上已经化好妆,可能正打算出门。

  “我有几句话想要问你,可以吗?”

  “呃,这个……”

  她似乎很在意屋内的情况,高间敏锐地察觉到了。

  “森川也在吗?我们并不介意他也在。”

  她又看了一眼屋内,关闭的纸拉门打开了,森川探出头。

  “果然是你?”他露出苦笑。“又有事要找她吗?”

  “一点小事,”高间说,“可以打扰一下子吗?”

  “没关系,对吧?”

  森川说服麻衣子。麻衣子低头不语,随后小声地说:“请进。”

  房间内整理得很干净。矮桌还留着,但高间之前来这里时看到的书桌和柜子都不见了。麻衣子说,已经卖给二手店了。房间角落有一个大行李袋和一个小型运动袋放在一起。

  “听说你打算去长野。”

  高间问。正襟危坐的麻衣子点点头。

  “我正试着最后一次说服她。”

  森川抽了一口烟,把烟灰弹进孤伶伶地放在矮桌上的烟灰缸里。“我特地向学校请假,希望她不要走。”

  麻衣子依然沉默。

  “为甚么要走?”高间问。

  她在腿上搓着双手,轻声地说:“我累了。”

  “累了?因为工作吗?”

  “……在很多方面。”

  “听说你和森川的事在学校传得沸沸扬扬,还引起一点麻烦,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那种事不必理会啦,”森川吐了一口烟,气鼓鼓地说:“老师也会谈恋爱,我们可以表现得落落大方,反正只要过一段时间,大家就会失去兴趣。”

  “不是你想的那样!”

  麻衣子突然大声叫了起来,森川惊讶地叼着烟,注视着她。高间也吓了一跳,忍不住坐直了身体。

  她似乎为自己大声说话感到不好意思,双手摸着脸颊,然后用压抑的声音重复了一遍:“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到底是怎么样?”

  森川不耐烦地问,在烟灰缸里捺熄了烟。

  “我说了……我要好好想一下。”

  麻衣子双手摸着脸低语。她的眼眶和耳朵周围都泛红了,因为皮肤特别白皙,所以很明显。

  “我要好好想一想教师的职责,还有教育的问题……像现在这样,我根本无法站上讲台。”

  “为甚么突然这么说?是不是发生了甚么事?”

  “这……”

  麻衣子放下手,在腿上握紧拳头,似乎在说,我不能告诉你们。

  高间觉得应该可以突破她的心防,她此刻的心情很激动。

  “那可不可以先回答我们的问题?”

  听到高间的声音,她抬起头。正当他打算再度开口时,房间角落的电话响了。

  麻衣子起身去接了电话。高间暗自懊恼,错过了一个绝佳的机会。

  “高间先生,找你的。”

  她按住话筒回头说道。是搜查总部打来的,高间接过电话。

  电话彼端传来本桥的声音。

  “须田勇树被送去医院了。”

  “甚么?怎么会?”

  “是真的。他在上学途中遭到攻击,幸好只有左臂受伤,不会危及性命。”

  “本桥先生,这恐怕……”

  “嗯,我相信应该如你所说的。目前正在现场附近彻底调查。──你那里的情况怎么样?”

  “才正要开始。”

  “是吗?那等你那里结束后再过来就好。”

  “我相信不会有问题的。”

  挂断电话后,高间告诉小野:“须田勇树遭人攻击,手臂受伤。”森川和麻衣子听到后也都脸色大变。

  高间转身对着麻衣子。

  “但是,我们已经大致掌握了谁是凶手。而且,你也知道谁是凶手,难道不是吗?”

  她深深地垂下头。“我甚么都……”

  “喂,高间,这是怎么回事?”

  森川语带责备地问,但高间继续说了下去。

  “你说谎是为了教育吗?但已经没有意义了,只会让悲剧继续延续,你应该比别人更清楚这一点。”

  “我……”

  说到这里,她整个人僵住。她张大眼睛,凝视着半空,双眼随即噙满泪水,一行清泪顺着脸颊滑落。

  4

  勇树被送到本地大学医院的外科诊疗室。高间和小野赶到时,名叫相马的刑警正在等他们。

  “他已经被送去三○五病房,他妈妈也在。”

  “受伤的情况怎么样?”

  “在这里,”相马指着左手臂根部。“被利刃刺伤了,伤口并不是很深。他在离家大约三百公尺的小路上遭到攻击,那里的确很少有人经过。他说他正骑着脚踏车,那个人突然冒出来攻击他。遇刺后他从脚踏车上摔下来大声求救。凶手身高约一百七十公分,年纪三十多岁。他没看清楚凶手的长相,对方在攻击他时说:‘上次是你哥,这次轮到你了。’”

  “上次是你哥,这次轮到你了?”

  高间用右手揉着左肩,下意识地叹了一口气。“凶器呢?”

  “刀子就掉在旁边的地上,是一把水果刀。刀子还很新,应该是为了今天的行凶,最近才买的。”

  相马以略带讽刺的口吻说:“目前监识课正在调查,上面并没有指纹,和北冈明、须田武志身上的伤口也不一致。”

  “有没有目击者?”

  “没有。”

  相马一脸无趣地说。

  “是吗?那我去看他一下,是三○五病房吧?”

  高间他们准备离去时,相马说:“那就拜托罗。大家都很期待你,希望早日解决这起案子。”高间举起右手回应。其他侦查员似乎都已经察觉到真相了。

  走廊上弥漫着医院特有的消毒水味道,三○五病房位在走廊的尽头。高间站在病房门口深呼吸后,敲了敲门。来开门的是须田志摩子。

  “啊,刑警先生……”

  “你受惊了。”高间平静地说,志摩子脸色苍白。武志被人杀害,勇树又遭人攻击,也难怪她会吓得脸色发白。

  “可以打扰一下吗?”

  “可以,请进。”

  “打扰了。”

  一走进病房,最先映入眼帘的是挂在墙上的学生制服。制服左肩有一个大洞,周围染上了奇怪的颜色。应该是血迹吧。

  勇树躺在病床上,身上盖着毛毯坐了起来。左肩上的绷带看了让人心疼。他看到刑警出现,神色有点紧张。

  高间回头看着志摩子说:

  “不好意思,可不可以让我们和你儿子单独谈一下?因为有事想要问他。”

  “喔……是吗?”

  志摩子难掩讶异。想必刚才相马做笔录时,她也在旁边,但她没有多问。“那我去候诊室,如果有甚么事再来叫我。”就走出了病房。

  病房内只剩下勇树和两名刑警。

  高间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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