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事务所-第1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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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侏儒老太婆双手叉腰站在走廊中,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小小的眼睛瞪得浑圆,让人担心眼珠会不会从眼眶里掉出来。
我不禁想,如果狠狠一脚踢过去,能够让这位迷你型老太婆飞多远,五米?七米?还是十米?
我冷冷地说:“闪开。”
侏儒老太婆报之以极为离谱的大声:“去死吧,发克油。”
我:“请说方言。”
侏儒老太婆竖起中指,表情很坚决,一副决不退让的模样。
我做了一个像守门员大脚开球的动作。
在脚背感觉到疼痛的同时,侏儒老太婆到了空中,划过一道不怎么美妙的抛物线飞向远方,在空中还转体三百六十度接前空翻七百二十度,姿态优美,同时还有空闲高声喊:“好讨厌的感觉——!”
然后是‘砰’的一声响,也不知掉到哪里去了,面前都是人,没办法搞清楚到底把她踢到多远。
小婉笑嘻嘻地说:“没想到你这么粗暴和直接。”
我:“你有更好的办法吗?”
小婉:“暂时没有,似乎只能这样。”
我:“没斩首已经算是很仁慈啦。”
踢飞了一个侏儒老太婆当然不能带来什么成就感,我又不是那些喜欢欺侮弱小的人。
继续往前走,我用杀鱼刀捅伤了一名中年妇女,一位老头,还有一个看上去很淫荡的女高中生,全都是命中下腹部和大腿,之所以没有刺胸部和脖子,是因为不想弄死他们。
然而效果很令人失望,后面这几位挨刀人士没有痛苦地嚎叫,也不曾惊慌失措,而是继续和旁边的人闲聊,或者抽烟喝酒打牌,就像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一样,显得非常轻松。
我只好使劲把他们推开,然后继续往前。
肚皮上中刀的老头仍在玩牌,血把扑克都弄湿了,却仍旧保持着平静,把两只鬼往下一扔,微笑着说:“炸。哈哈,你输了。”
那个高中女生继续用剃刀刮腋毛,很认真,还问旁边的一位村汉模样的男子,刮干净了没有,对于肚脐下方几厘米处的巨大伤口丝毫不在意。
如果地球上的人都像他们这么淡定,该是多么美好的一个世界啊。
在捅了这么多人之后,我开始有些手发软的感觉。
如果前面的人依旧不肯让路,我还要不要用刀子插他们?
有没有更好的办法来处理这样的事?对此我茫无头绪,不知所措。
☆、另一个空间
往前走了大概有五十多米远,我没再用刀子捅人,而是把挡道的推开,没有理睬对方的□□和反对。
也没有谁用暴力手段阻挡我的前进。
小婉说:“还以为这些人是真货,没想到这么怪异。”
我:“他们是什么?”
小婉:“没看出来。”
我:“有些担心,怕他们是真正的活人,仅仅只是被谁用某种邪恶法术迷惑住了,或者封住六识,所以感觉不到疼痛,缺乏正常人的应有的那种反应。”
小婉:“你怕这些人由于得不到及时救治而死掉,对吗?”
我:“是啊,没事谁想杀人。”
小婉:“谁让他们被迷惑住了弄得跟傀儡似的,又不是咱俩让他们这样,这个不能怨谁。”
我:“这附近可能有摄像头,到时候会成为呈堂证供,用来指控我,让□□来抓我,如果这样的话,过几天我就会成为通缉犯。”
小婉:“没这么厉害,别担心。”
在穿透了一群医护人员之后,我突然发现,原本应该是楼梯的位置什么都没有,仍是走廊的延伸。
继续往前走了一段,电梯也没了,只是一条长长的走廊,放眼所及,与先前经过的那段路一样,到处都是人。
看不到尽头,因为远方雾濛濛一片,感觉这条走廊像是无穷无尽,一直伸展到城市之外,并且还在继续往外。
环境完全变了。
找不到楼梯,就无法下楼或者上楼。
这个已经不能用简单的鬼打墙来解释。
大概是认定我们走不出去,所以那些诡异的人并没有发动进攻,而是像是忽视了我们的存在。
我问小婉:“要不要打开一个空间通道去地府然后再绕回来?”
小婉:“随便啦,我跟着你就是。”
我:“先把旁边的门弄开一扇,然后进去坐一会儿,再看看会发生什么。”
小婉:“好的。”
我把旁边一名男子推开,然后踢开了门,拉着小婉走进去,转身关门。
这间病房看上去没有什么问题,空荡荡的,床是真正的床,床单雪白,地坪是坚实的水泥地,柜子很破旧,是实木制成,年头挺久,都开裂了。
小婉走到床边躺下,打了一个哈欠,说想睡一会儿。
我说:“能不能再坚持下,等离开这里之后再好好休息。”
小婉:“我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就是觉得没劲。”
我:“好吧,你休息,我得看看,能否和两个小朋友联系一下,搞清楚他们有没遇到麻烦。”
手机拨号之后,传来了那个熟悉的声音:“这里是地府□□,很高兴为您服务。”
我愕然明白,原来已经在另一个空间里了,现在迫切的问题是如何离开。
就算在另一个世界里,我也没办法从六层高的楼上跳下去,这么高,会摔死的。
现在我并不怎么担心自己和小婉,谁想要对付我俩都不是容易的事,可是我很担忧林露露和小帅哥,面对超自然的进攻,他俩几乎没有什么抵抗能力。
☆、昏昏欲睡
无法下楼,只好在室内想办法。
有些诡异的情况出现了,施术之后,我竟然无法打开连接两界的通道。
唯一的解释就是,对方已经布好了阵,而我们就处在阵中,所以受到某种限制,能力大幅削弱,一些法术不能使用。
小婉懒洋洋地说:“我真的好困,非得睡一会儿,你慢慢想办法好啦。”
我摸出一张玄天符,贴到他的脑门上,因为我怀疑他可能中招了。
灵符没有起到盼望中的作用,小婉仍旧无精打采,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躺下去之后就闭上了眼睛。
我从来没见过他像现在这样的状态,一直以来,他都神采奕奕,状态极佳,比我更精神,无论换了什么样的躯壳均是如此。
然而现在,他却像是服了大量安眠药似的。
正当我努力想对方会搞出什么事来的时候,外面走廊里的人开始踢门。
首先门上的玻璃被打烂,几只被划破了正在流血的手伸进来,然后拧开了门把,几名医护人员挤进来,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
他们的手臂在刚才弄碎玻璃和打开门的时候弄了许多条伤口,其中一名护士小姐手腕上的动脉血管破了,喷出许多雾状的血。
我伸手拍打小婉的腿,焦急地催促:“赶紧起来,逃命要紧。”
小婉眼睛半睁半闭,慢吞吞地说:“你别管我,自己逃命去吧,大不了过几天我再换一具躯壳就是了。”
我:“这里情况不对劲,我不放心扔下你。”
这时一名护士张牙舞爪地扑过来。
我毫不犹豫地抽出杀鱼刀,举在面前,对着来者。
护士没有闪避也没有退缩,而是直接扑到了刀刃上。
几乎没有什么太大的阻力,我手里的刀已经穿透了她的身体,从前面刺进去,刀尖往后背露出来,我的手指清晰地感觉到她胸部的柔软和温热,体验到心脏被刺穿之后溢出的热血。
我居然杀死了一名年青的女子——!
这一事实让我无比痛苦。
要知道女人对于这旮旯而言是多么的重要啊,只有女人才能够生孩子,而如今的孩子却越来越少,并且某些人还不许多生,可以预见二十年后满大街都是白发苍苍的老头和老太太,到那时能够照顾这些老年人的年青人却数量稀少。
这位年青的护士小姐本来应当嫁人,然后尽可能多生孩子,然而现在,她没机会了,因为我杀掉了她。
她本来可以站住,或者闪开,然而她却像神风敢死队一样扑过来。
悲伤和懊悔都于事无补,此时已经没人救得了她。
另一位医师模样的中年男子又扑过来。
我抽出刀,把护士小姐推开,准确地出击,狠狠地砍在中年男子的颈部,然后伸手揪住其头发,使劲来回拉动刀子。
只要有一把足够锋利的刀和适当的技巧,割下一只人头其实并不困难。
在我奋战的时候,小婉两眼一闭,真的睡着了。
没办法,我只好把他拉起来放到自己背上,然后往外冲。
☆、张牙舞爪
护士小姐躺在地上已经不再动弹,无头尸也死透了,四脚摊开,仅仅只是偶尔抽动一下。
两具新鲜的尸体仍有利用价值,于是我发动死灵术,让它们恢复了部分行动能力,然后受我驱策,往前冲出去开路。
担心两具尸体的能力不足以推开那些蜂拥而至的人,于是我又扔出一叠剪纸,弄出一些纸人来。
由于身陷于阵法当中的缘故,我的能力发挥打了很大折扣,一只纸虎看着跟大野猫差不多规模,一位篮球选手跟侏儒差不多,还有几名普通壮汉则看着幼儿园大班的娃娃身高基本一致。
这些小东西感觉有点靠不住,于是我扔出几只纸大象,它们显形之后跟幼象差不多,可是也比一般的小牛犊大了一号。
其中一头纸象看着还算比较有劲,于是我把小婉放到它的背上,然后我自己轻装上阵,双手各持一把刀,开始往外冲。
造物们结成队形,在我的指挥下走出去。
这一次,我打算一直往前,冲到走廊的尽头去,看看到底会遇见什么东西。
反正已经杀死了一名年青女子和一名中年男医师,不知怎么回事,我竟然产生了一些破罐破摔的想法,下手不再留情,杀鱼刀和桃木剑全都照着挡道者的要害部位刺过去。
在街头混过的人应该都知道,用西瓜刀砍人是比较保险的攻击方式,看着气势汹汹,非常吓人,其实很难致命,就算把谁砍得浑身是血,送到医院里也能够救得回来,但是用锐器刺人的话却很容易造成严重的伤害,除非往腿上扎,这样倒是比较保险,如果刺伤躯干的话,很容易就可弄出人命,尤其是刺中胸部的话,后果一般都较为严重。
短短几分钟之内,我用杀鱼刀刺伤了三名医护人员,一位老头,一名打扮得很前卫的不良少年,还有一名中年男性胖子,全都命中胸膛一带,刀刃入肉很深,有时甚至直接刺穿躯干,不出意外的话,这些伤者都会死掉。
仍然不停地有人挤过来,造物和行尸无法完全阻挡住,总会不时出现一个或者两个越过防御圈的人,他们挨近我试图攻击,除了主动下手将之消灭,我别无选择。
走廊里这些诡异的人一个个都很勇敢,不知畏惧为何物,却缺乏合理的攻击手段,就这么赤手空拳冲上前来,对着我张牙舞爪,像是打算用牙咬我,用爪子抓我,有些虚张声势的味道。
显然这些人缺乏组织,如果他们人手一片板砖扔过来的话,砸也把我砸晕了,或者他们抱成一团,站在原地不动,就这么挡住通道,我也拿他们没办法。
小婉仍在呼呼大睡,口水从唇边溢出,脸上挂着羞涩的笑容,像是在做美梦,有几个人碰到了他的身体,却无法让他醒来。
可以肯定,小婉受到了某些影响,所以弄成这样,为什么如此,我也没空去考虑,只能让他继续趴在纸象的背上。
☆、并非噩梦
一位表情扭曲的瘦弱小女孩从一只纸象和一只纸恐龙当中挤过来,尖叫着扑向我,两只小小的胳膊在空中挥舞。
看上去像是幼儿园的小娃娃发怒打架那样。
把这样一个孩子刺死是无法做到的事,于是我把桃木剑插回到口袋里,伸手揪住其衣领,把她提起来,抛向身后的人群当中。
然后我看到了出乎预料的一幕,没有谁伸出手接住这个小孩子,多位成年人闪开,站到一边,就这么看着可怜的小家伙摔到地上。
她的一条手臂骨折了,肘子反转到身后,呈一个怪异的角度。
然后更糟糕的情形上演,一位肥壮的中年男子仿佛没看到躺在地上的小女孩,踩着她的腿往前迈步,巨大的脚所到之处,弄出了骨头折断的声音。
然后又有一位老太太和一位医师踩着小女孩的躯干往前走,仿佛地面上是一只垫子而不是小孩。
我沮丧地看到,小女孩的肋骨显然断了许多根,瘦弱的胸部下陷得厉害,鞋印的形状非常明显,许多紫红色的泡沫从她嘴里溢出,眼看是活不成了。
我有点生气,于是停住,让位于后方的纸人闪开一条道,把这三个踩死了小女孩的家伙放过来,然后将他们一个接一个刺死。
我在心底盼望眼前发生的一切全都是噩梦,当我醒过来之后,一切都烟消云散,什么事都没有。
然而我明白这并不可能,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事。
来不及想太多,只能继续往前。
一具又一具尸体躺下,我已经记不清楚杀掉了多少人,感觉有点儿累,但是别无选择。
我的身上的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