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茶小说网 > 恐怖电子书 > 红蛇女之怨-蛇怨 >

第78章

红蛇女之怨-蛇怨-第78章

小说: 红蛇女之怨-蛇怨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阿德也立即转怒为喜,那份异样感因着陆子矶的真诚友善而即刻化解了。 
  “能掐会算?你大起来,不要变成那个曹婆婆了噢,想吃啥有啥!”阿钟贴过来对汝月芬悄声细语道。曹婆婆是能代言亡灵的师娘,在桐镇中小有名气。阿钟对曹婆婆极其羡慕,有些请她作法的主,事毕之后并不带走供祭亡人的猪头鸡鸭,那些油漉漉的东西最后就归她所有了。 
  “你只知道吃!”阿德扛了阿钟一膀子,看看在陆子矶背上软作一摊的冒辟尘,想起他在塘路上健步如飞的样子,心里一阵难过。他问陆子矶:“蛇郎中伯伯,冒叔叔的伤阿会好起来的呀?” 
  陆子矶踌躇了一下,摇头叹道:“很难讲,这就看他的造化了。” 
  这时,汝月芬忽然觉得周围气氛有些异样,慌忙示意大家停下步来,贴墙而立。但陆子矶侧耳细听之后,觉得并无问题,便对汝月芬一摇头,正待起步,一条黑影提着枪从弄口悄然而过。陆子矶身上顿时出了些微汗。这时又有几条黑影轻悄悄地走过了弄口。 
  陆子矶和阿德阿钟一齐向汝月芬看来,目光中蓄着敬佩,弄得汝月芬害羞地垂下头来。阿德正准备让阿钟先出弄口,到前头探路时,冒辟尘在陆子矶背上忽然挣扎了一下,发出一声低吟。 
  陆子矶胸口一紧,立即将冒辟尘放下来,他以为冒辟尘要醒过来了。 
  冒辟尘一脸红疹此时完全褪去,这张五官端正而又清秀的面孔,那股一直罩在他脸上的阴暗戾气,也已烟消云散,显得平平静静,犹如微波不兴的印月潭水。但他并没有醒来,仍然昏迷不醒。 
  “除非出现奇迹,否则他这条命……”陆子矶话没有说完,向冒辟尘胸前看去,那些包扎在胸口的布带,此时已结了一层厚厚的血痂。 
  汝月芬紧紧地握着这个本来要成为她干爹的手,摇着。她多么希望她的救命恩人能张开眼来。只要一张开眼,人就活了。阿德则垂着脑袋蹲在那儿,鼻翼微张。那股令人头晕目眩的异香又弥漫在天地之间,似乎冒辟尘目光平和地翘出一根弯指头端着一只药罐,小小心心地向他走来。 
  “蛇郎中伯伯,冒叔叔到底咋了,他们要用枪把他打成这样子呀?”阿钟终于逮住这个当口问陆子矶。 
  陆子矶眯缝着眼看了看这三个孩子心想,他们无意中已经卷进这场生死劫里来了,他们有权了解他们想救的是个什么样的人。但不用说,谁知道司空家大院三十年前那段尘封土埋的秘密,就意味着谁有可能会踏上一条不归路。可无论怎样,他不想让冒辟尘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去,他也想让这些孩子为救了这样的人而自豪。 
  陆子矶将他听来的江湖上流传的强盗的种种暴行,告诉了这仨孩子。他咬着牙说道,冒辟尘就是个替天行道的侠客,他专杀那些披着人皮的畜生!今儿冒辟尘遭到了那些联起手来的畜生的伏击,就伤成这样了。冒辟尘是在负伤逃走的路上,撞上了他陆子矶的。 
  阿德想到了被大湖强盗绑票的外公,想到了当时家破人亡了的娘。他决心也要像冒叔叔一样,练一身本事,也专杀那些烂骨头强盗!他当即又想到了王庄的那起杀人案,那兄弟大佬也一定是杀人放火的魔头,这俩魔头也一定是他冒叔叔杀的。想不到,他还助了冒叔叔这么一臂之力。 
  想到这里,阿德立时兴奋起来了。他一脸敬畏地看着这个在陆子矶背上一耸一耸的软绵绵的冒辟尘,恨不得把身上的肉剜下来,烧给这个替天行道、飞檐走壁的冒叔叔吃,只要能救他,怎么样他都肯的。他问阿钟,阿钟也肯的。 
  最后,陆子矶说出了冒辟尘惨遭灭门的身世,只不过地点搬到了皖南,人数也大大地被缩了水。说到冒辟尘儿时,同母亲跪在公堂喊冤,被大大的重重的皂靴踩劈手指时,阿德都快疯了,他重重地捶击着同样抓狂的阿钟。而汝月芬则深深地垂下头去,眼睛里噙满了泪水。 
  那始终乌云翻滚的天空此时张开了一个深陷其中的铁色巨洞,一些碎如破絮的云,清清白白地穿梭在这龇牙咧嘴的巨洞中。而笼罩着远方的那些高低错落起伏不定的山峦深处,黑沉沉密匝匝雨云中则闪耀着一道道连天接地的枝状闪电。 
  那些始终围绕塔顶翻飞的蝙蝠,这会儿完全不知去向。不过,陆子矶此刻根本无暇想到这个问题。他们一行人从老山泉的洞中摸到宝塔寺,陆子矶没让阿德、汝月芬和阿钟出洞,而是叫他们顺原路返回。出洞后,陆子矶背着冒辟尘掩好洞口,迅速闪入一旁的那片古柏林里,目光向宝塔周边一扫,闪身横过甬道,扑入禅房后墙的几棵古樟的阴影中。 
  有两个僧人步出烛火摇曳的大雄宝殿,走入炉火熊熊的斋堂。 
  陆子矶伏在墙下的草中一定神,便飞步绕道塔后。宝塔的北门紧锁,后门两侧分别有两扇梅花形的空窗,塔身四面都是这种梅花形的空窗。他扒着窗框略一探听,一手反托着背上的冒辟尘纵身一跃,翻入塔内。 
  塔里的光线非常幽暗,阴湿而又沉闷,空气中带着一种久无人气的寂寥和霉味。除了那几扇空窗透着些亮光,其他的地方都隐没在一片浓黑之中。 
  塔壁四周绘有佛像并有一圈佛龛,佛龛中布满了蛛网而地板上则到处是积尘。陆子矶环墙而行,见塔中有一空门,门内有一架一级级螺旋而上的狭窄木梯,他便遁入空门,背着冒辟尘一步步地拾级而上。冒辟尘原来耷拉在他肩上的脑袋,此刻向后仰去,歪在了一边。 
  那个阿钟说,七层的内顶极低,实则只有半层,人得缩头弯腰,因而气喘如牛的陆子矶爬上六层,便解开绳索将冒辟尘放下。 
  宝塔的四个门洞劲风出入,塔廊那儿似乎有什么东西被吹得呼呼作响,有如树叶或破布烂衫在风中疾舞。从塔身四门中蹿出蹿进的风,竟使陆子矶感到有几分凉意。他吃力地将冒辟尘靠中间一移,避开风头,就背靠着塔心的巨柱坐了下来,那是根有两人合抱的粗大的立柱,直上顶层。陆子矶一坐下来,心气一泄,人一软,就慢慢地滑倒在地板上。 
  他再看看那一片殷红血迹的胸脯,软软地伸过手去搭他的脉。冒辟尘此刻脉息微弱,似有似无,如一丝游风。 
  方才在老山泉的洞窟内,陆子矶在风灯下,剔出嵌入冒辟尘胸膛的两颗弹头,上了金创药,重新将冒辟尘包扎过了。这时冒辟尘的几处枪伤虽出血不多,但打那之后,他似乎陷入了更深的昏迷,完全失去了知觉。 
  陆子矶的目光移向了洞门之外,跳过了苍黑色的塔檐和一枝枝衰草,投向在一片晨曦中渐次展开的一片连着一片的屋面。他的眼中充满着无限倦意和悲凉,他不知道现在能再为冒辟尘做点什么。 
  一盏盏塔檐的翘角铜铃此刻在风中磕击出一声又一声细碎而又悦耳的铃声。 
  蛇郎中伯伯背着冒叔叔早就消失在那片古柏林里了,但阿德仍从重新堵上的那块大石的罅隙中向外看了很久。他没有想到那个冒叔叔会有这样悲惨的身世,也没有想到这个世间竟然会有如此多的血腥暴虐。 
  可这个蛇郎中伯伯临分手时,竟不许他们再来望夫塔,救冒叔叔的事就到这儿结束了。他说,那些人都是和官府勾结的杀人不眨眼的强盗土匪,一旦被人发现他们仨也掺和这件事,那就必死无疑,而且恐怕还会害了他们全家。 
  阿德说他就不信,他们就这么神,啥事都能弄得那么清清楚楚?蛇郎中伯伯一听就急眼了,他说如果他们再掺和进来,他立马带着冒叔叔离开这儿。于是阿德只好什么也不说了。 
  在返回老山泉茶馆的途中,阿钟讲,他是再也不想干了,被他爹娘知道,他不死也得脱层皮。但阿钟可以不够意思,他阿德不能不够意思。阿钟不来就不来,他和汝月芬一定会来。汝月芬虽然没吭声,但他知道她会管到底的,他很定心。 
  他们仨一出洞,那后门竟被风吹得更开了。阿德去客堂放风灯,看到那一排在暗中光灿灿的冲茶的铜吊子都在,心里一阵大喜。门开成这样,居然没有贼偷,他庆幸极了。 
  这会儿阿德又开始想那个一直令他不解的问题:他撞在厅堂的门槛上,阿咪怎么偏偏在那个时候,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还有望江楼里那两匹莫名其妙的大犬,这都是咋了?洞窟中的那些蛇,刚才他们还专门去看了一下,也踪迹全无。虽则蛇和猫呵狗呵的比,事儿没有那么凶险,但不论怎样,一到节骨眼上,他阿德怎么就有如神助,都能化险为夷?想到这里,他一手提着在这之前搁在南禅寺洞口的两盏风灯,一手提着这一回取的两盏风灯,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厅堂。 
  值夜看店的阿三伯在楼上鼾声如雷。哼,这会儿,就是把他卖掉,他也不知道! 
  当阿德把风灯和自来火都放回原处时,他心里感到从未有过的踏实。忽然,他看到 
  橱柜抽屉里头有几支纸烟,心里竟涌出一股子想抽支烟的渴望。 
  “疯了!”阿德用力地关上了橱柜抽屉。 
  汝月芬在后门口轻轻地将半扇销死,向阿德猛猛地招招手,让他快点。 
  站在门边的阿钟说:“管他了,门不关就不关,从墙上爬出爬进累杀人,就让他们当自己忘关了好了!” 
  汝月芬觉得也行,那半扇不关就不关,碰上就行。 
  看着笃笃定定走在院里的阿德,阿钟脸上掠过一丝坏笑。 
  阿德边走边摸着兜里的两支烟,思谋着呆会儿要不要给阿钟也来一支。这时,一个音质醇厚清亮,带着闽南口音的声音猛地从门口那一头传来:“洋伞修伐,阿有洋伞修伐!” 
  阿德一愣,而后跳起身来屁滚尿流地向门口飞奔而去。就是打死他,他也没有料到阿钟会来这一手。阿三伯的鼾声戛然而止,然后是几下声如响雷的咳嗽声。阿德和汝月芬一起魂飞魄散地逃离老山泉茶馆,很快便追上了笑得浑身乱颤的阿钟。 
  阿德一把揪住阿钟,抡拳就打,被汝月芬两手抱住,拖到一边。 
  “你……这坏■,你这不是要人性命吗!”阿德喘着大气,余怒未消地大骂阿钟。 
  仍然笑得嘎嘎的阿钟语不成声地说道:“我就……看不得你那■样……笃定 
  泰山,我气不打一处来,就……就……” 
  汝月芬一想到假装镇定自若的阿德,突然形如脱兔的狼狈样,不由得隐声大笑起来。阿德想一想,也不好意思地笑开了。 
  汝月芬笑得刹不住闸了,她微俯轻仰,处处流露出清幽温润的身姿,如晓风柳行,透出一种惊世的清丽,而满脸的笑靥既委婉俏美,又含蓄内敛。 
  阿德的心儿乱了。 
  阿钟先走了,阿德因为阿钟如此善解人意而心怀感激,此刻他就想单独同汝月芬呆在一起。 
  “走吧,咱们。”汝月芬柔顺地对阿德说道。 
  “咱们先去关门,成不!”阿德向汝月芬征询道。他突然记起来,方才逃出来时,那扇门没关。 
  “我就喜欢你这样,不怕麻烦,做什么都想弄得圆圆满满的。”汝月芬想到自己刚才听了阿钟的,也想偷懒,觉得很不好意思。她直直地向阿德伸出手来。 
  阿德有点不自然地握着汝月芬的手,一有人夸他,虽则心里高兴,但他浑身不自在,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他敷衍道:“也不完全是这样的!” 
  他们手牵手,很快地又回到老山泉茶馆的后门。 
  阿德一推门,门已落栓,他知大事不好,一拉汝月芬,转身就逃。 
  “谁家的小兔崽子,三番五次地跑来折腾人!你们要做什么,你们?门没关,知道你们这些短棺材要回转来,触杀你娘!”阿三伯站在梯子上,探出墙头边骂边将搁在墙上的一排砖头瓦块,落雨似地掷过来。 
  阿德护着汝月芬,背脊上扎扎实实地挨了几下,紧接着,半块板砖狠狠地砸在了他的后脑勺上。他哎呀一声,眼冒金星地扑在了汝月芬的身上。 
  汝月芬猛地一回脸,嘴唇一下贴在了阿德的脸上。阿德和汝月芬似乎同时遭到了雷击,张口结舌地愣在了那儿,完全傻了。 
  不知阿三伯是手头的砖头瓦块用完了,还是打中了人,唯恐弄出点事来,他收手了。他显然没有认出阿德,仍旧吹胡子瞪眼地从墙上探着头,又骂开了:“哪儿不能香面孔、摸奶子,跑这儿来发骚,也不看看这是啥地方!” 
  阿德和汝月芬又同时闹了大红脸,立即两下分开,一个捂头,一个捂嘴,撒腿就逃,一口气逃到了蚌壳弄口。但阿德感到这次没有像在河边那次那样难堪尴尬,只是羞得浑身都充了血。 
  阿德一直觉得手里黏黏糊糊的,他知道肯定是血,但�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