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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红蛇女之怨-蛇怨-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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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大院那把冲天大火将司空坊悉数化为灰烬。 
  方老爷子的这个故事,又令施朝安的脑子一亮。他以为这枚黑白麒麟玉佩出世,就意味着三十多年前,官家有关司空家大院那把大火“纯属意外”的结论有误。坊间虽有“司空家主仆百人不仅无一人,而且也无一物幸免于难”这一说。但退一步讲,就算玉佩可以捡漏,这本来也没有什么可忌讳的,天上落,地下拾,可现在有人对这玉佩何以存世的来龙去脉,恐惧殊甚,一而再,再而三地死活掐断这可以追根究底的线索,这不能不使人对当年官府对此案所下的“纯属意外”的结论起疑。如能推倒此案,并查他个水落石出,那么他施朝安便能青史留名。一想到此,施朝安不能不激动。 
  于是,他千叮咛万嘱咐方老爷子,不要将今日有关玉佩之事外传,便匆匆离开方宅。 
  根据案中谁是财产的受益得利者,谁便有可能是罪案疑犯的推定原则之一,施朝安这两日彻查了司空家族田产的去向。司空族人在这场大火中无一幸免,因而没有承继家当之人,所以这田产均交由官家拍卖。可他发现在这千亩良田中,十有七八已转入王天官之父——王大南之手,这令他惊恐万状。在桐镇,他可以查任何人,发起火来,豁出去了,他甚至还敢查王兴国。但只有一个例外,这就是王天官和他的嫡堂大佬王伯爵。 
  不过,就是打死他,他也不信,当年的桐镇镇长王大南会为了司空家族的这点田产,弄出这起当时在全国造成极大轰动的火灾案来。昨夜,他又私下拜访了当年就在县衙做事的老吕头。七老八十的老吕头嗓门亮亮地告诉他,三十多年前的司空坊大火,一直是桐镇的一大疑案,虽说是深更半夜,人睡得死,但火也是一点一点烧起来的,这一百多号人既没有捆,也没有绑,可竟没有一人能够逃生。这事,实在有点蹊跷,要说强盗抢,桐镇也曾发生过多起,但从未有灭门一说。一般而言,大湖强盗从前到镇上来打家劫舍,常常蒙面而来,不到万不得已,不开杀戒。他也一直觉得那把大火,另有隐情。至于有传言说,是王大南为霸占司空家田产,与强盗勾结,弄出一场司空坊灭门大案,纯属无稽之谈。王大南只是近水楼台罢了,官府当时贱卖司空家族田产,纯粹只是为了敛财而已。 
  司空家族灭门案与王大南霸人田产无关这番话,施朝安很买账,因为说这番话的人从不打诳语,这人说话的可信度很高,这方面的口碑很好。至于主仆百十来人无一逃生,施朝安想,也只有一个解释法:那就是,先杀人,后放火,毁尸灭迹!但问题的关键是,他们为什么要这么丧心病狂?这其中必有缘故! 
  “能解开这桩三十多年前惊天血案之谜的,是这黑白麒麟玉佩!”施朝安的脚步声在街路石上发出很重的空响,他又继续想这两日一直盘桓在脑海中,且挥之不去的那个问题——那么死活要掐断这可以追根究底线索的人又是谁呢?既然司空家族的人都死绝了,他又怕什么呢? 
  巷口那儿有人进来了,施朝安一提劲,两脚在墙上交叉一点,飞身上了院墙,几个起落,便过了屋面,矮身而去。 
  桐镇人大都有早睡的习惯,冬日夜里八九点钟,有不少人已经睡过一觉了,而夏天一过十点再睡,一到大人嘴里那就成了天塌地陷的事了。 
  阿德眼睁睁地等到爹娘房里的座钟敲过十一点,就撩开帐子,轻悄悄地把自己从床里拖了出来。同阿钟和金山到渔园的望江楼那次,爹娘下了最后通牒,再有下一次,他们就叫他脱层皮。 
  “哼,这一回,神不知鬼不觉!”阿德不禁有些得意地拎着鞋,慢慢地赤脚走下楼梯。 
  满世界只有爹和娘的呼吸声,他们的呼吸有一种呼应,此起彼落,十分和谐。 
  汝月芬最后啥事没有,到了晚上,她娘居然还来了,这让阿德着实吃惊不小。她娘是提了一包点心来家的,对他是赞不绝口,把他夸上了天。他也看得出,爹再看他时,目光显得异常温和友好。娘则一直站他身后,与汝月芬娘说话的当儿,还不时地抚摸他的头背。阿德不记得他出世至今,享受过如此待遇。自娘到学堂里看到一群先生和同学簇拥着他时,娘的眼里一直蕴着笑意。在学堂里,在他身边的女施先生那只手一直沉甸甸地搭在他的肩上。 
  这时候一个女生,过来向周教导报告,说万先生和徐先生让她来说,汝月芬已经坐起来了,只是头有点昏,没啥大事了。周教导更兴奋了,他一个劲地对阿德娘说,你养了这么个儿子,真是福气。而后又对男女施先生他们说,应当重新认识和评价卞德青同学。 
  阿德面孔涨得通红,自觉豪气冲天。他觉得今儿是天赐良机,他一直想为汝月芬出生入死一回,他办到了。 
  阿德看得出娘的心里乐开了花,再看女施先生对他完全不计前嫌的那种亲热劲,他心里也同样乐开了花。这意味着,女施先生所造的那场劫难算是过去了。 
  “什么都会过去的!”回家后,阿德把这句话写在了自己的小本子上。 
  阿德上床前,偷偷摸摸地把后门的门轴涂了菜油,开门时再也不会发出令人心烦的吱呀声。而前门即使把油瓶里的油全倒进去,那开门声,在夜深人静时分,也会响得足以将一个聋子吵醒。他一带上门,穿好鞋,踮着脚尖像个贼伯伯似地一耸一耸地出了弄堂。 
  高申他们一出事,原来在桐镇人看来,狗屁不是的那些个蛇,而今早已被人们看作天字第一号的大敌,他们如鼠畏猫似地惧怕每一条蛇。赌咒发誓时,第一句话就是,我要是怎样怎样,出门就被蛇咬杀! 
  阿德始终将高申和那些个蛇贩和吃蛇的人的死,视如咎由自取。这番话同阿钟、林立生和金山讲,他们深以为然。但今夜在饭桌上说到这事时,爹勃然大怒。他说,你这算什么?因为人对生命的轻视,甚至是嫌恶、憎恨而滥杀,从而导致你无视蛇对人的憎恶和杀戮。虐杀生命,同样都应遭到诅咒。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任何一类生命对另一类生命的轻视和杀戮都是可耻的。这大约是爹与宗教无涉,但一辈子都在吃素的原因。可是,这个世界连复仇和惩戒都是可耻的,连报应也没有了,那么这个世道还有什么天理?人他妈的连报应都不怕了,那么人还怕什么?阿德根本不理爹这一套,只不过敢怒不敢言罢了。 
  今天下午再没上成课,有些大人一听见学堂里闹蛇,便都陆陆续续地赶来了。有的人当场急吼吼地把人领走了。 
  阿德在学堂里,阿钟、林立生和一群熟悉和不熟悉的男生,一直不离他的左右,后来赶过来看热闹的金山也溜进来了,在离开学堂之前,始终紧紧地挽着他的胳膊。而那些在他面前过来过去的女生,看他时,眼睛中满含敬畏。 
  阿钟、林立生和金山簇拥着阿德,去花山头看汝月芬咋样了。看到蛇郎中心事重重的样子,阿德心里咚的一下,他当是汝月芬有事。 
  阿钟、林立生和金山则不住地去看陆子矶那副厚实粗大的手掌,他们都听说了虹桥头一个捉鱼人中毒身亡的事,症状同那个杀胚王大毛一式一样。他们宁肯没有这档子事,宁肯陆子矶拥有街上曾经盛传过的毒掌。 
  不料,蛇郎中告诉阿德说,汝月芬没事了,已经被先生他们送回家去了。他心里一乐,不免有点忘乎所以,便激情满怀地对蛇郎中千恩万谢。 
  “又不是你家里人了,这样客气法子做啥呢!”阿钟挤眉弄眼地看一眼金山,怪腔怪调地说道。 
  蛇郎中咧开毛哈哈的嘴也笑了。阿德闹了个大红脸,追打着阿钟出了花山头。 
  一路上,金山绘声绘色地讲起蛇郎中那条神乎其神的白头蟒,他只要得空,就去看陆子矶出摊,看白头蟒表演。他喜欢死那条白头蟒了。 
  “赛过伊养的一只猎狗,这条蟒蛇!”林立生也是一脸神往的样子,恨不得那就是他家养的蟒蛇。 
  “哼,有的蛇年数一长,就要成精的!”阿钟又开始说起他那段车轱辘话了。他过上一阵就提这事,什么很早以前有一个打夜工的人,半夜三更路过望夫塔,猛一抬头,看见一条红绸带从塔顶飘下来。他现在斩钉截铁地说,他爹讲了,其实那就是一条蛇,一落地就变成了人,一如那两条世人皆知的白蛇和青蛇,着地一滚就成了白娘子和小青。而红绸带从塔顶飘下来的时辰,在阿钟嘴里充满着变数,阿德记得他最早说的是夜里一点三刻,而这会儿又成了夜里十二点半。 
  “啥时候阿有种,一齐到宝塔底下去等喏?”阿钟这家伙最后向阿德和林立生提出来。 
  阿德突然又是脑子一热,翻了一眼阿钟道:“那还等什么,就定在今夜,谁不去,谁就是狗触!” 
  “好的呀,不去,就是狗日的!”阿钟眼睛迅速一闭,定定神,硬着头皮,用国语强调道。狗触用国语说,就是狗日的意思。转而他又宣布:“林立生可以不算,他家住得远。” 
  “不,林立生一道去!”阿德宣布道。夜闯渔园的事,没有带林立生去就算了,那日他阿德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去那个鬼地方,可后来连说都没敢给林立生说,他觉得自己很不哥们,特别不够意思。 
  林立生脖子一犟,脸一红,也毫不领情地拒绝了阿钟,他也去。 
  “要是到时候,啥也见不着,就弄杀你,扔河里。”金山最后还对阿钟说。 
  “随便!”阿钟硬着头皮道。 
  他们说好了,夜里十一点,等大人睡死了,大家一齐溜出来到混堂弄口碰头再出发。施家祠堂,自那日有人被捉,他们又去过一次,结果从喇叭花里蹿出来一条北方大汉,一个飞腿,把他们全都踢翻在地。他告诉他们,再来,见一次打一次!那人压低的声音中满含着一种怕人的威势,那是真的,他们再不敢去了。 
  这时,一个人影从隔壁吉家的门洞口飘了出来,把阿德唬了个半死。他定睛一看,林立生!“嚯,吓杀人了!”阿德拍拍自己的胸口,对穿了一件长袖土布褂的林立生挤压着喉咙说道。 
  “对不住,对不住!”林立生连连道歉。夜里约过林立生几次,他从不失约,而且总是比别人早到。日里,他自告奋勇地要来等他阿德的。 
  他俩迅速横过街口,像两只野猫似地向混堂弄口奔去。一到弄口,他俩就靠在墙上等阿钟和金山。金山和阿钟他们相互联络,谁早就喊谁。但阿德和林立生等了很久,还是不见金山、阿钟的人影,阿德开始骂人了。 
  正当两只猫在半弄里发出一声声要死要活的哭叫声时,金山、阿钟来了,金山的眼皮有点肿,他是他们中间唯一睡了一觉的人。 
  “还说早点来叫我,自己困得像头死猪!”阿钟一上来就向阿德告金山的状。他在金山睡的屋窗下轻言悄声地喊了许久,也不见金山有什么回应,弄得阿钟又是瓦片又是石子的,往里猛扔一气,金山才醒转过来,翻窗出来。 
  金山看着脸色铁青的阿德动气了,便不住地打躬作揖,说了一箩筐好话,阿德这才作罢。 
  “那就走!”阿德目光灼灼地看了同样是目光灼灼的阿钟、金山和林立生一眼,就将手举到空中一舞,便向前猛然冲去。 
  一簇红光一闪,随阿德他们飘去。红光很快被风化开,融入黑暗之中。 
  阿德、金山、阿钟和林立生一字形排开,既紧张又兴奋地走在宝塔街上。他们微微喘息着急急地迈动双脚,一律面皮紧绷,眼睛闪闪发光。 
  夜色中的望夫塔比白日里看上去更冷峻,还带着几分令人望而生畏的神秘,但那犹如一柄刺破青天的利剑似的塔尖与一群无声无息地穿行在夜空中的黑蝙蝠,又使宝塔显得有些狰狞。而大拱桥则显得非常清秀而又精神。如宽幅帛带的河水泛出一片灰白色,驳岸下不时传来水波的拍打声。 
  阿德、金山、阿钟和林立生直接冲上桥顶,如一排鸟似地着地坐在温乎乎的桥阶上,定定地看着层层叠叠的七级宝刹。 
  凉风习习,阿德觉得今夜这事是他一生中最最刺激的一件事。他神情激动地看看贴着水面飞掠而过的一双蝙蝠,穿过桥洞,又从桥的那面矫健升空,嗖嗖地从他们头顶飞过,加入环绕塔尖和塔身翩然来去的蝙蝠群中。 
  南禅寺内一片黑暗,但寺院和塔院后山的古柏影影绰绰,清晰可辨。与拔地而起一路向天的宝塔,完全融为一体。黑暗中的寺院宝塔和古木,给人一种玄机无限的印象。 
  一坐下来后,起先阿德他们怀着掺杂着几分惊惧的兴奋,屏着呼吸,几乎是一眼不眨地在看宝塔,但没过多久,他们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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