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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红蛇女之怨-蛇怨-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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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王瞎子的人,也是杀阿耿伯的人,这是可以敲定的。但他施朝安肯定不能凭这张破纸头去办那个捉鱼人岳炳生,这也可以是陷害诬告,这种事也不是没有过。不过,这是王瞎子一案唯一的线索,这,也是可以肯定的。连着两天,他都抽空弯到虹桥头去看过那个叫炳生的人的网船,炳生姓岳,专收专卖大湖白虾、白鱼、水银鱼和大湖大闸蟹,风里来浪里去。应当讲这岳炳生与小连庄被灭门的连家,和这十多年来遭杀的杀胚,包括王庄的兄弟大佬一样,也有大湖背景。这个岳炳生虽有一把年纪,五十多岁的人了,但是个争勇斗狠的主,会点拳脚,同其他几个大湖鱼贩子欺行霸市过,被人告到过所里,施朝安与他打过几回交道,后来家主婆有一次去买大闸蟹,他死活不肯收铜钱,从那之后,施朝安不许家人再到他那儿买东西,算白吃了他一回大闸蟹。 
  岳炳生是有功夫,这个施朝安知道,两个小把戏说在王瞎子门前见到的凶手能“飞檐走壁”,这点倒多少能对得上。另外,有一年,岳炳生帮人逮鱼杀鱼的场面,曾给施朝安留下很深的印象。 
  那条大鲶鱼有个好几十斤,一身蛮力,捉鱼人打开船舱板起鱼时,这大鲶鱼竟从船舱中直接蹦到岸滩上。这鲶鱼逃出船舱后,在地又是跟斗又是虎跳,甩了站在一边看闹猛的岳炳生一身泥水。那两个渔人双双出手,但都没能揿住这生龙活虎的大鲶鱼,眼看快要从岸滩上蹦回水里。岳炳生这时一把推开那两个人,一个合仆,压住鱼身,两手深深地抠进鲶鱼的眼窝,将鱼头定死在岸滩的一块青石板上。他生生地抠出了鲶鱼的眼珠,然后抓起滩上的石卵子,活活地将鲶鱼的长须砸成泥糊浆子,再一下一下地砸出鲶鱼的脑浆。渔人杀鱼,施朝安见得多了,揿住鱼身,用刀背敲散鱼脑子,再动刀,或者干脆高高举起,将鱼摔杀,但岳炳生如大猫般地须发冲天,嘴里呜呜地大发怪声,嘴歪眼斜,双目赤红,那狠劲着实令人咋舌。当时看着岳炳生的模样,施朝安才知道什么叫做歹徒嘴脸。 
  不就是这鲶鱼甩了他一身泥水吗,至于吗? 
  虹桥头停了不少其他网船,岳炳生的网船是这些船中最新的一条船,新上的桐油精亮蜡黄。可施朝安这两回,就那么不动声色地过去了,连问都没问,现如今他先不想声张,一问,打草惊蛇。但不管三七二十一,将岳炳生捉将进来拷问,到时候,或者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或者像箍桶匠一样,来个抵死不认,自己怎么收场?牛郎中的事,他已经后悔不迭,那个王忆阳现在看见他,恨不得张嘴咬他。他施朝安再不能做这等没屁眼的事了。 
  潘百晓讲的禅杖浜那个玩了一辈子玉石的方圆霖,方老爷子,这几日,他也没有顾上。他在犹豫,看能不能先通过什么其他方式,去落实一下这张条子上的事。 
  这时传来一阵敲门声,施朝安连忙收起条子,打开门来。值夜班的警员领着一个头发雪白、神情漠然的高个老人站在门口,施朝安仔细一看,才认出这是王伯爵的老家人。 
  门外不住地传来“洋伞修■,阿有洋伞修■”,声气仿如闽南手艺人,醇厚清亮。那是阿钟这厮,他已在楼下来来回回过了好几趟了,逼仄着嗓门一声声地喊。原本那是他们约定外出的暗号。阿德三下两下,把饭全扒拉进嘴里,鼓着腮帮,在屋里瞎转悠开了。 
  “我当是真的哟,是你这个小赤佬,喊你个魂。再瞎喊,请你吃巴掌!”玲玲她爹开门出来说。 
  阿钟在外面嘟嘟囔囔说着什么,跑开了。那天,阿钟说了重色轻友的话,阿德很忌讳。过了一会儿,阿钟又在远处喊,声调悲悲切切的。 
  阿德豁出去了,这几日,吃过夜饭,爹娘看得贼紧,没捞着过一次溜出去的机会。他暗中摸一把捆绑在腰间的那把后门的钥匙,当着爹娘的面,从纸盒里取张草纸,就往门外走去。 
  “又上茅房,你是直肠子呵,上面进去,底下马上出来。关照过你的,现在外面不太平得很咧,你出去呀,当心鬼捉你去!”同阿德爹面对面坐在饭桌上说话的阿德娘愤愤地说。 
  阿德一脚在里一脚在外,扭过头一脸无辜地看着娘。 
  “没有一个大人连小孩上茅房都不许,理由很硬邦。”阿德爹不无讥讽地冷笑道,“但你就不能再换个借口,就这样没有想象力!” 
  爹的脸永远是一个爹的脸,除了对娘,除了冷笑,阿德就不记得爹什么时候朝他真正笑过一笑。他装作什么也听不懂的样子,一副说上茅房就上茅房的架势,一低头走出门去。 
  阿德家门一响,对过的玲玲家的大门便开了一道缝。玲玲现在上另一所国小,和阿德别说在一块玩了,就是在一起说说话的时间也越来越少了,她有了新的玩伴,都是她自己学堂里的同学。她再不像从前那样死乞白脸地粘着他,鼻涕虫似的。但那日中午,她端着饭碗站在自己家门口吃饭,东张西望的。一见他过来,就平平静静地告诉他那两个小孩被人勒杀塞进石板路下的事。她专门在那等他,同他说说这事。末了,她轻描淡写地说了那么一句:“哼,有啥,人都要死的,从一岁死到一百岁,现在没有什么事是想不穿的,有啥咧!” 
  但阿德觉得玲玲是有指的,说的就是他先疏远她的事。不过,确实是他不想跟她玩的。想到这,阿德慢下步来,对那道门缝有些歉疚的一笑。 
  玲玲忽然把门开得大些,陌生地看一眼阿德,而后砰的一声重重关上家门。阿德骇了一跳,为此,他对这个玲玲极为煽风。 
  阿德远远地向那段石板路望去。那两个小孩的事,着实让他心惊肉跳过一阵,这种惊骇远远在王瞎子之上。像他们这样小的年纪就可以死掉,他感到死亡原来离得如此之近。现如今再去看那片石板路,也直觉得阴森森的,叫人头皮发麻。幸亏不到那片石板路,就连着有两条小弄堂,他可以穿过任何一条去学堂,去其他地方。他想走哪条走哪条。 
  “马上回来,这几天天一黑,哪家小孩还被放出去?我看你这两天是在浑水摸鱼,出个花招就溜掉,出个花招就溜掉!”阿德娘喊道,接着阿德娘又对阿德爹说,“你跟过去看看,要不一会,连枪都打不着了!” 
  阿德爹严词拒绝阿德娘的要求,阿德听见娘自个儿追到门口在门内张望。 
  阿钟和金山刚才站在远处一户人家的骑楼下,阿钟一见阿德出门就哒哒哒地向他奔来。阿德向准备喊一嗓子的阿钟用劲地使一眼色,做个手势。还算拎得清的阿钟又拨转“马头”,撒腿跑回金山那儿。阿钟这厮今儿理了个马桶盖似的头,要多乡气有多乡气。 
  阿德绝不回头去看,背后有一对直勾勾的眼睛在盯着他呢,看他是不是又在耍花枪。他一头扎进茅房,然后耐下性子,站在臭气熏天的茅房门口等着。 
  “干什么,鬼头鬼脑待在这,哪儿不能玩,在这吓人!”一个中年人走进茅房,看见阿德躲在那,大声责怪道。 
  “出来吧,你娘进去了!”阿钟在外面仍然小心翼翼地喊道。 
  阿德如获大赦,夺门而出。 
  “喊魂哪喊!”阿德看看站在远处手舞足蹈的金山骂阿钟。 
  “走,施家祠堂!”阿钟嬉皮笑脸地一把搂着阿德的肩,与他亲热地勾肩而去。 
  很多年来,那个施家祠堂,就成了阿德他们的大本营。穿过一条小街,街口有条半弄,走到尽头,就见一块方正的空地。空地边上有一圈墙皮剥落的院墙,院墙正中有一个空门框宕,里面有一个大天井,过天井便是一排廊檐。他们一年四季都在这儿玩,冬天在大天井晒太阳,夏日里躺在廊檐下那青石板上睡中觉,或者坐在廊檐下,背靠那一长排油漆剥蚀已尽的长方格子的木排门,瞎吹牛。 
  阿德他们从前有事没事全都会在这儿,将排门上一把把铜锈斑斑的长铜锁拨得山响,脊背咚的一声靠在排门上,使劲地拍打门板。门上全是一幅幅孝子烈女和因果报应的木刻浮雕,但现在那些木刻浮雕上尽是些污秽之物。施姓人家原本也是桐镇的望族。但经过百把十年与镇上的王姓氏族七斗八斗,施姓氏族大都落荒而走,不知迁到哪里去了,从此施姓氏族便衰落了。剩下几十户施姓散户,同镇上其他异姓人没什么区别了。 
  现如今施家祠堂早就成了镇公所的仓房,排门里头堆满了万千捆黄澄澄的草包。若碰上连续十天半月的大雨,江河暴涨,这儿的草包就会全部担出去,装满湖沙,运到河岸江堤上。这是一个只有发大水时,才让人想起来的地方。平时,这儿只有野猫光顾,在这交配生崽。 
  因为年久失修,这祠堂是破败不堪,一派颓势。墙面上的砖头也七零八落,墙头上杂草丛生,连人字形的墙瓦也无一成形,歪七扭八的。阿德、阿钟和金山他们常常从墙上撬出块把面砖,权作机关,在里头放几张草纸,再合上面砖,标个记号,以备不时之需。 
  阿德、阿钟和金山走到街边的那条半弄口头,就拐进去了。在通过半弄边上那两间黑屋窗户的时候,虽然阿钟在这之前侦察过了,那个精瘦的小伙,这两日锁着门,不知去了哪里。但他们都情不自禁地往那窗户里瞅了一眼。这个不知道干什么吃的年轻小伙,搬进去只有几个月,但俨然成了这儿的主人,一看见阿德、阿钟他们从这儿出出进进的,就向他们吹胡子瞪眼,惹得他们很不开心。他们也商量过了,一旦这个家伙敢对他们不客气,就同他打一场。阿钟和金山抱腿,阿德做正面攻击,放倒他。他们就不相信,他们仨,还弄不过这像排骨一样的一个人!但有一日傍晚,他们一进半弄口头,就见这家伙正在半弄尽头那一块方正的空地上练拳,踢出了几个漂亮的连环腿,从此以后,他们就再也没有要动手的意思了。 
  他们蹦蹦跳跳地奔到那方长条石板铺就的天井,就开始嗨嗨嗨地拳打脚踢,金山家里那本拳书找不到了,阿钟就把他家那本《七侠五义》拿来,摊在地上,看展昭如何出拳踢腿,而后照猫画虎地比画一通。 
  金山边练边将院内石板路缝中的草团踢碎,那些小草一摊一摊的,像蜘蛛伏地。直到天色微黑,书上的字都看不见了,他们才满头大汗地回到廊下歇息。 
  阿德靠在廊柱上,尽量与那排门保持着距离。那门上除了其他的污秽之外,还有金山搽上去的一摊摊干结的鼻涕。阿德就曾经沾一背金山的鼻涕。有一回,金山还吐了口痰在上头,被阿德胖揍过一顿,此后便比较收敛。不过,阿钟这小子也好不到哪去,在人前将擤下来的鼻涕擦在鞋底或甩在地上,但也常趁人不备,把手上鼻涕搽到那些孝子烈女的身上。 
  阿钟这时走到一边,朝铺满半边天井的那一大片喇叭花撒尿。他踮着脚尖,像狗一样的这边尿一点,那边洒一点。 
  那些喇叭花结满乌黑的籽粒,花开花落,年复一年。阿德有时看着那些娇艳欲滴、自生自灭的花儿,有些个心痛。他不允许谁践踏摧残这些喇叭花,在这尿尿拉屎不算,那算施肥。 
  “当心,一条蛇蹿出来咬你!”金山坐在廊下的石阶上靠着廊柱说。 
  阿钟连忙腾出一只手,一拍胸前的口袋。阿德知道阿钟在看他那几粒蛇药在不在。阿耿伯被毒蛇咬杀的消息一传开来,镇上人很多人都到蛇郎中陆子矶那儿买了蛇药。最近这几天,这小子像戴护身符似的,将那几粒蛇药带出带进的。看阿钟失望的样子,他那几粒宝贝蛇药显然忘带了。 
  阿钟赶忙将老二草草一抖,收好,跑过来和大家坐在一起。 
  他们三个并排坐着,齐齐儿看天。 
  “这几天,庙里的和尚道士又忙开来了。是吧,阿钟?”阿德想起了昨天早晨几个镇上的闲人和一个出家不过一年半载的中年道士,都穿着道袍拿着法器肿着眼泡,从王瞎子家走出来又到那俩小孩家去了。 
  “现在的和尚道士也算和尚道士?骗钱混饭吃,夜里啊呜啊呜嘴里,不知念一通什么东西,然后木鱼‘笃’的一记,‘半夜餐’!”金山冷笑一声。 
  “你看见的呀?你家又没死人!”阿钟有点火了,口气很冲。 
  “要么你们家死人!我没看见,就不能听见?”金山比阿钟火气更大。他们俩虽然同岁,但阿钟永远是金山的手下败将。阿钟愤愤不平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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