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道事-第6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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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瞧见了面前这个白衣女子脸上的困惑,陡然伸手一抓。
炼妖壶观术陡然激发,这白衣女子立刻化作一道幻影,化作虚无,而刺入我身体里的那青铜刺也同样消失不见。
面前的这攻击只不过是幻象,真正的杀机,却是来自于我身后的方向。
那幻影消失之后,陡然之间,我的面前五米处,又出现了一道白色影子,再一次朝着我的身前袭来,而我则毫不犹豫地陡然挥剑,朝着她招架而去。
这一次,饮血寒光剑却是实打实地与对方相撞。
至于我头顶上突然出现的幻影,却再一次被我给无视了。
都达绛玛的手段诡异莫测,然而力量到底还是不如我强,被我这猛然一剑给劈道,却是朝着身后跌落而走,而几次的失败也给了她相当大的挫折,脸上顿时就露出了又惊又疑的神色来。
她想不明白,明明两次堪称必杀的手段,为何都会被勘破,而且还被我利用着,进行了反击。
我没有给她任何的解释,一阵穷追猛打。
白衣女子连连后退,而旁边不断有人扑上前来阻拦,结果都被我或者重伤,或者击杀,完全就是势如破竹的架势。
瞧见我这般的生猛,无数心怀疑虑的囚犯都忍不住高声欢呼起来,都纷纷冲出囚笼,有的帮助打开牢房,有的则捡起地上的武器,与这些守卫搏命。
气势如虹!
瞧见牢房里面的变化,我没有片刻欣喜,而是不断地向前,试图将那白衣女子给斩杀于剑下。
身处敌营,我所要做的并不仅仅只是救人,而且还得消耗对方的高端力量。
这样的顶尖高手,每死一个,我们的人就会多一分的安全。
所以,她必须死!
然而似乎感受到了我浓重到极点的杀意,那女子一开始还勉强抵挡,到了后面,却是根本就不与我做正面交锋,而是不断地躲在看守的身后,然后兜着圈子逃遁,到了最后,她硬是拼着被我一剑挑破背部的痛苦,朝着出口处逃遁而去。
她的身法比小白狐儿更加敏捷,一遁入黑暗,顿时就不见踪影。
穷寇莫追,我并没有穷追不舍,而是回过身来,着手救人,而就在这个时候,我却听到水牢那边有人激动地朝着我喊道:“老大!”
第五十二章革命尚未成功
这一声“老大”,叫得我心花怒放,猛然回转过头来,却瞧见一身湿淋淋的董仲明。被人给搀扶着走出了水牢。
那水牢可不是什么好地方,浸泡其中的董仲明脸色发白,一身泥浆,好几道血痕从他的衣服里炸裂开来,显然是吃过不少苦头,我快步走上前去,不管他那一身熏人的恶臭,拉着他的胳膊关心道:“你还好吧?”
董仲明摇头苦笑道:“都是些皮肉伤,我倒也还能够抵得住,就是泡在水里太久。双腿有些发软。”
我的气息顺着他的胳膊往里走,大概查探了一番,发现果真如同他所说的那般,并无大碍,于是点了点头,又问道:“其他人呢?”
听到我的话语,董仲明摇头苦笑道:“我醒来过后,就一直待在水牢里,不清楚情况,倒是见过雪婷一眼,不过她后来被那个白衣女子给带走了……”
这话儿说得我眉头一阵皱起,心头发苦。
只找到董仲明一人,我的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失望的。不过我瞧见他一脸的虚弱,却也不愿意多讲,拍了拍他的肩膀,吩咐道:“你多加小心,我去将那些家伙给料理了。”
都达绛玛逃走,不过牢里面的看守势力依旧庞大,在那三个红袍萨满的带领下,正在将那些囚犯一步一步地逼退,想要控制现场。
与此同时,还有人围了上来。在我周遭布阵,想要通过协作的方式,将我给拿下。
对于他们的企图,我不由觉得好笑,那都达绛玛如此厉害的女子,都知道不能力敌,赶紧跑路,这些人居然还有胆子控制现场,简直就是没有将我给放在眼里。
还没有等那七八人集结成阵,我便抽出饮血寒光剑,冲入了敌群之中。
这些人,个个都是精悍之辈。若是跟地表世界相比起来,恐怕也只有像茅山这般的顶级道门,方才会拥有这般多的高手,他们单个儿挑出来,都有着不错的本事,集结而成。自然更是厉害无比。
要不然他们也不会有自信,在那所谓“神”的带领之下,重返征服之路。
不过事情从来都是相对的,厉不厉害,也要看跟谁比。
作为我的对手,无疑是他们的悲哀。
冲阵,破、破、破!
长剑纵横,利剑化作漫天影光,陡然之间,竟然没有一人能挡,这些平日里威风赫赫的狱卒,即便是在天巴错也显得格外神秘的精锐,在饮血寒光剑的压迫之下,却也没有一人能够站出来拯救世界。
没有一人!
我的一个冲锋,便将这阵法给破得七零八落,而后我更是毫无情面地大开杀戒,能夺人性命,便夺人性命,不能,则让其重伤。
总之,就是极力消耗对手有限的实力。
唰!
我凭着一把长剑,杀出了重围,身后伏尸断肢无数,无数身受重伤的狱卒在绝望的哀嚎着。
这哀嚎声,比之前牢房里面传出来的哭泣声更加尖厉而绝望。
施暴者,第一次感受到了这样的恐惧。
咚!
最终还是有人拦在了我的面前来,那是一个手持铜像的红袍萨满,那铜像是个半裸的蛇女,一对眼睛却是用极品翡翠镶制,有着宛如汨罗红顶眼珠子的光芒。
而就在我被阻的一瞬间,镇压了许多囚徒的另外两个红袍萨满,也朝着我这儿围了过来。
他们是如此的默契,显然也是瞧出来,此番哗变因我而起,也会因我而终。
将我拿下,万事皆休。
攻击在一瞬间完成,三人从不同的角度朝着我攻击,一时间鬼影森森,劲风处处,危险从四面八方袭来,让人浑身生寒。
手持铜像的那萨满,手中的蛇女铜像能够让人恍惚不稳,却是个精神冲击的高手。
另外两个,一个炼鬼,那鬼灵幻化万千,让人烦不胜烦;而另外一个,则是十分厉害的刀客,手中一把剔骨刀,神出鬼没,往往能够在最不可思议的地方出现,角度诡异地朝着我递出杀招。
高手,都是高手!
没有一个庸者,然而他们终究还是比那白衣女子都达绛玛相差一些,跟汨罗红顶比起来,却更是不如。
艺高人胆大,而我却是站在了一个很高的境界。
在这样的情况下,我所需要考虑的,并不是如何抵挡这些人的攻击,而是找谁作突破口而已。
在一瞬间,我选定了一人。
就是那个鬼修。
与寻常的修行者相比,鬼修算是最为速成,而且威力巨大的修行方式,不过唯一的一个缺点,就在于碰到了我这样一个出身茅山的家伙。
我是茅山道士出身,最擅长的,不就是抓鬼降妖么?
茅山掌心雷!
轰!
一声爆响,漫天的鬼影倏然一清,露出了那个家伙惊恐无比的丑脸来。
连我都没有想到自己的这一下,竟然有如此效果。
看起来,久居于地底之下,这些人都已经忘记了世间竟然还有雷电这么一回事儿,更不知道,这融合了九天之雷意的茅山掌心雷,却是如此的克制。
至阳至刚的掌心雷与诸般鬼物轰然撞击,后者顿时灰飞烟灭,而我则趁着那人失神的一瞬间,将饮血寒光剑朝着他猛然掷去。
那人是个顶厉害的高手,即便是诸般鬼物都被雷意轰击得灰飞烟灭,却也能够避开我这雷霆一击。
堪堪避开了那饮血寒光剑,那人气急败坏地冲着我怒吼道:“你毁了我的所有,我要……”
后面的狠话还没有撂出来,饮血寒光剑却从后面折返,一剑刺穿了他的胸膛。
所有的话语,都化作一口老血喷出。
饮血寒光剑之上的气息十分复杂,被这么一逼,那人便直接死去,再也没有任何话语要讲。
黄泉之上,我不作陪!
我手一伸,饮血寒光剑便有倏然回到了我的掌剑,而手持长剑的我则毫不犹豫地再次冲将上去,朝着另外两名萨满毫不留情地袭杀。
饮血寒光剑在我手上,虽然不如心魔附体时那般,宛如飞剑,不过些许周折,倒也可以。
再一次上前的时候,攻守之势在瞬间转变。
此番我占据着绝对的主动权。
不过即便如此,那两人相比起之前的那个鬼修,更加难以对付。
倒不是说他们比鬼修厉害许多,只不过是后者我比较克制,而前者两人配合起来,则显得格外难缠,我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起来,免得被这两个家伙给阴到。
一时半会拿不下这两人,我也不着急。
在人群里面混战,我的对手除了他们两人,还有别的狱卒。
那些人都是个中强手,比起其余长期虚弱的囚犯来说,实在是厉害许多,虽然已经许多囚犯自发地组织起来,与这些人反抗,不过还是不断被打压。
我自然不能放纵此事,于是在拼死打压那两个红袍萨满的同时,我还不断地用饮血寒光剑,轻取这些人的性命。
比起那两个棘手的红袍萨满来说,这些人,在我眼里,不过都是些插标卖首之徒。
性命都掌控于我手!
没多一会儿,牢房里面的战斗已经进入尾声,除了那两个红袍萨满之外,其余的狱卒,大多数都已经躺倒在了地上。
那些死的还好,重伤者全部都被发泄愤怒的囚犯给活活虐死。
一报还一报,不过如此。
随着自己的人越来越少,那两个红袍萨满终于开始恐惧了,就在我与那铜像人交手的时候,另外的一个刀客,却化作了幻影,朝着洞口处奔逃而去。
在他的心中,恐怕大势已去,唯有留得性命,最为重要。
殊不知两军交战,最重气势,他的心一弱,就将自己给逼到了绝境里去。
他一逃开,旁边立刻冲出一人来,将他给顶到了墙壁上去。
出手的,竟然还是那个马脸壮汉。
他居然还没有死?
被撞倒在地的刀客也没想到,这洞穴之中,除了我之外,居然还有人能够威胁到他,跌倒在地的他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立刻被七八人给扑倒,接着超过四个人,张开嘴巴,朝着他的脖子、耳朵和下体咬去。
这恨意,让我都有些毛骨悚然。
我与那铜像人依旧还在激烈交手,然而听到那同伴惨烈的叫声,铜像人也终于开始不淡定了。
他的心态一变化,便立刻被我抓到破绽,直出一剑。
倏!
这一剑,将对方给直接钉在了墙壁之上去。
咳、咳……
那红袍萨满喉咙里面仿佛有血痰,咕哝了一声,最终还是闭上双眼死去。
战斗结束,我将长剑拔出,根本就没有瞧地上的死者,而是转身过来,询问围过来的宁绸说道:“救出了几个人?”
宁绸指着旁边十余人,对我说道:“都在这里了,有第二批的,也有第一批的,不过陈司长你手下的人,我只瞧见了小董,其余人都没有见着,而且总局的黄组长,还有我们局的何处长,都不再其列……”
我双眼顿时就睁开了来,难以置信地问道:“什么,他们都不在?”
宁绸点了点头,丧气地回答道:“是!”
第五十三章一切为了自由
集结在我面前的这一帮残兵败将,除了董仲明、宁绸和小喇嘛桑日勒之外,其余的都是参与第一次和第二次救援的相关人员,不过最主要的骨干分子。或者负责人,都不在其间。
这让我心中一阵憋闷,不知道他们到底是死了,还是被另外关押了起来。
我朝着四周找寻一圈,问道:“还有没有剩下活口?”
仿佛听到了我的问话,从那帮地底遗民的人群中,押出了一个狱卒来,在他旁边的,正是刚才屡次三番帮助我的那个马脸壮汉。
马脸壮汉用并不熟练的汉语对我说道:“这个,是看守。心,还算善良,就没有,杀死他!”
这人刚才与都达绛玛交手的时候,浑身被刺得血淋淋的,我都以为他快要死了,却没想到生命力如此顽强,居然会又存活了下来,我有些意外地询问道:“敢问贵姓?”
马脸壮汉摸着脑袋琢磨了一下,方才说道:“贵姓?哦,我叫做马拉多拉,是豪斯族的护法武士,被那个叫做阿摩王的疯子。抓到这儿来的。”
我点了点头,没有多问,而是一把揪起那个仅存的守卫,对他沉声问道:“我们的其他人,到哪儿去了?”
那人是个软蛋,低下头去不敢看我,哆哆嗦嗦地回答道:“我不知道,不知道……”
话还没有说完,饱饮鲜血、湿漉漉的饮血寒光剑便架在了他的脖子上来,我用一种杀气凛然的语气淡然说道:“我不想问第二遍。告诉我,我们的人,现在在哪儿?”
那守卫张了张嘴,还没有说话,旁边的马拉多拉便出言阻止道:“嘿,这位阿洛,他人不错,是看守里,对我们最好的一个,你能不能……”
我没有理会马脸汉子的求情,而是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