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道事-第5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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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克倏然变色,而小白狐儿则一把抢到了他的左侧,从他的怀里掏出了一个手机一般的电子仪器,又从他的耳朵里又掏出了一个小纽扣来。
我指着这两样报废了的东西,微笑着说道:“嗨,杰克,你还准备叫人过来救你,对吧?”
杰克脸上一阵沮丧,不过却显得十分光棍,耸着肩膀说道:“好吧,好吧,你赢了,我输了,事实就是这般简单,告诉我,你要怎么处置我?”
我摸着满是络腮胡的下巴不说话,而杰克瞧见我的眼神变得有些阴冷,下意识地打了一个寒战,冲着我说道:“喂、喂、喂,在你下决定之前,先好好考虑一下,我可是光明会驻曼谷的情报联络官,杀了我,会很麻烦的……对了,我这里有情报,可以跟你交换!”
他从上衣兜里掏出了一根钢笔模样的东西来,对准了我,仿佛要递过来。
瞧见这玩意,我的脸色倏然就变得一阵冰冷,身子一晃,人便出现在了他的跟前,一把捏住了那只钢笔,淡然说道:“杰克,哦,应该是柯斯米斯基先生,你知道我是从中国来的,却不知道我来自哪个组织——在我们那儿,钢笔枪这种东西,实在是太普遍了,真的没有必要拿出来,把我们当做没见过世面的小孩儿一般哄骗。”
这般说罢,我将那钢笔强行扭转,对准了这个帅得一塌糊涂的老帅哥那太阳穴,轻轻扣动了机关。
咔嚓!
杰克在此之前,对偷袭还充满了期待,然而被我识破之后,立刻充满了绝望,口中大声求救着,后来开始说上了英语,然而所有的话语在最后的一声响动之后,全部终止。
这个自称为光明会驻曼谷的情报联络官轰然跪倒在地,脸上的表情一阵扭曲之后,随后居然头颅消融,化作了一滩血泥。
好厉害的钢笔枪。
高科技啊!
第十八章警兆,埋伏
杰克的临死一搏将他自己给彻底地送入了深渊,我也没有再过多的盘问,直接将他想要对我做的事情,加诸于他自己的身上。
想要被人死。就得做好死亡的准备。
中了钢笔枪的杰克在几秒钟之后,化作了一滩烂泥,那血肉冒着滚滚的浓烟,让人闻之欲呕,我瞧见那不断翻滚着气泡的血肉,想着倘若刚才杰克能够得手,只怕我的下场,应该也不会比这滩血肉好多少,如此一想,我整个人都不由一阵冷汗,晓得的世间奇人异士多矣,手段纷呈而出,未必有点手段,就不会死去,很多时候,英雄往往都是死在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手中。靠的完全就是两个字——意外。
意想不到,又没有谨慎的态度,自然难以存活,念及此处。我不由得越发的谨慎起来。
这时布鱼和小白狐儿都靠了过来,瞧见地上这滩翻滚的血泊,脸色都不好看,我问布鱼道:“那两个人怎么样了?”
布鱼摇头说道:“真正的泰拳高手,出手从来暴戾。不死不休,刚才实在是没有办法留手,要不然死的就是我们了,所以两个都没有活下来……”
我没有多说什么,让人搜了一下那三人,发现关键的东西都在杰克的身上,而他的死去,使得一切的线索都变成了泡影。不过我也不在乎,将人将那三人都给拖到这滩血泊之中来,那血肉具有超强的腐蚀性。尸体往上面一扔,便如同热锅之上的牛油,没一会儿,便消失得没有踪影,只剩下一滩让人看着头皮发麻的血肉和难以溶解的金属物在上面。
这玩意,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质做成的,杀人灭口,倒真的是一把利器。
待四具尸体化作乌有之后,我们弄了一点儿浮土来,将这一片血泊给稍微掩盖,便沿着原路折回,来到了路边,瞧见杰克等人一路开来的越野车正停在了路边,我让小白狐儿检查了一下,将上面的通讯系统和定位系统都给破坏掉,接着将这车给开着,一路来到了码头。
我们并没有直接前往码头,而是将这车往附近的一处停车场给一扔,接着步行前往码头。
因为泰国近年来大力发展旅游业的关系,前往阁骨岛的轮船还算是不错,我们稍微装扮了一番,接着在下仓位选了一个角落的位置落座,轮船启航,冲着阁骨岛前进,这一天的气候不错,天也蓝海也蓝,外面风声平和,有海鸥在远处不停地回旋,小白狐儿瞧见如此美景,不由得一阵眯眼,舒服极了,连日来那黏黏的空气都变得清爽几分。
我在座位上闭目养神,闲来无事,便将当年下山之时,师父传给我的神池大六壬拿出来,套入近日来的诸多条件,开始推算起来。
这六壬是东方最古老的占星学,是用式盘占卜吉凶的一种术数,六壬与遁甲、太乙,合称三式。而大六壬,则是建立在星相学基础之上,构建的另外一套体系,是古人通过观测星辰的变化,记录出来的一种逻辑。
我们知道,宇宙空间的能量场,它无时无刻不在向地球产生各种辐射,这些辐射积极或消极,有利或有害,都影响并推动人、事、万物发生改变,或在人与人、人与事,人与万物之间的有效范围内产生信息的相互交流,大六壬就是把这种特殊能量场影响下的人、事、万物进行定位,依据日、月、星、辰的变化,对宇宙能量场的影响规律形成的一套完整解读宇宙信息密码的智能、高效、准确的预测方式。
此法精妙无比,变化万千,非有慧心者,是很难精通其中奥妙的,而即便是如我师父那般已入化境的高人,也仅仅能够把握其中一缕线索。
而即便如此,能够预算未来,以及警兆等事儿,就已经算是十分逆天了。
我这些年来,心思大多沉浸在修行之上,对于这一套推论逻辑的东西,其实专研得并不算多,所谓术业有专攻,不外如是,然而我师父在闭死关之前曾经嘱咐过我,没事的时候多研习一些,会对自己的修行有很大的帮助,毕竟修为和境界是两条腿,不能出现短板,否则就很难逾越那一道艰难的险峰,瞧见彼岸的风景。
我闲着无事,缓慢推算着,本来也没有指望它有多少作用,毕竟之前的无数尝试,都失败了,也不在乎多一次。
然而不知道是为什么,这一次我的感觉却格外的强烈,我一旦开始进入计算的状态,整个人大脑层面的活跃度,在一瞬间就达到了峰值,无数的可能性在我的意识中进行排序推演,接着一股莫名其妙的刺痛,就在我的心头出现。
当这刺痛出现的那一刻,我终于想明白了原因。
唯有对于死亡的恐惧,方才能够导致这种异常的情况发生,而这般说来,我们倘若是按部就班地乘着轮船前往阁骨岛,只怕我们即将面对的,就真的是我推算出来的死路一条。
想到这儿,我再也坐不住了,睁开了眼睛,对着旁边的布鱼说道:“我们现在,在哪儿了?”
布鱼上船的时候已经详细问过了轮船的具体情况,心中估算了一会儿,很快就给出了答案:“应该还有七八海里,就能够到阁骨岛那边的码头了。”
我不动声色地站起身来,低声说道:“你们搁半分钟,也离开这里,跟着我到舱外无人的地方。”
布鱼和小白狐儿不解其意,不过出于对我盲目的信任,很快就在我出舱之后,也来到了外面来,我左右一瞧,发现旁边都没有什么人注意,便对两人说道:“我们不能这样直接前往码头,那儿可能会有埋伏,所以我们得立刻下船,游到阁骨岛去——布鱼,你晓得方向吧?”
布鱼本就是水中妖兽,对于潜游这事儿,一点儿心里负担都没有,点了点头,表示可以,反倒是小白狐儿有些不愿意。
这女孩儿尽管水性不错,但是出于天性,对这事儿都有些排斥,不过她终究还是拗不过我,三人沿着船舷,悄不作声地翻身下了水,布鱼一入水中,虽然并未有现出原型,不过一双臂膀却无比有力地抓住了我和小白狐儿,双腿摇摆,推着我们,跟上前方的轮船,朝着阁骨岛的方向,不急不缓地游去。
布鱼的水性极佳,而我却也并不弱,一行三人,在水中潜游着,远处的轮船受限于设备的关系,并没有发现有人已经离开。
游了不多时,远处便能够瞧见阁骨岛的轮廓,紧接着渐渐靠近了,那轮船入港,而我们则在远处缓慢靠近陆地,在布鱼的帮助下,他将我们送上了岸边,然后又自告奋勇地前往码头方向打探消息。
小白狐儿上岸之后,深深地吸了好几口气,紧接着猛然一抖身子,将身上的水珠全部甩落,劲气一发,连衣服的潮气都蒸发干净,而我则在岩礁附近仔细观望了一番,发现附近没有人,方才安心一点,找了一处岩石的角落盘腿静坐,恢复潜泳时消耗的气息。
大概过了一刻多钟,不远处的水面一阵涌动,露出了一个光溜溜的脑袋来。
布鱼来到岸边,小白狐儿招呼他过来,等到了跟前的时候,焦急地问他道:“怎么样,那边到底什么情况?”
布鱼脸色有些不好,对我们说道:“轮船一靠码头,立刻有十多个穿着藏青色长袍的光头挤入其中,手中似乎拿着照片,在比对乘客,接着那些人又找到轮船的工作人员盘问,没多久,人大概搜完了,就把游客给放走了,但是还是有人在轮船里面搜查,瞧着架势,应该是冲着我们来的。”
穿着藏青色长袍的光头?
这些人,应该就是巴干达巫教的信徒吧?我点了点头,然后又问道:“这些人的实力如何,能不能看出来?”
布鱼摇头说道:“若是论平均实力,其实还不如刚才那个白种人的手下,不过我总感觉这些人的身上,有一股很危险的气息,而且在码头那边,似乎还有埋伏。老大,幸亏你突然提出离开,要是等到我们抵达了码头,恐怕少不了一番恶斗。”
我点了点头,这大六壬当真应该找时间好好精通一番,别的不说,至少能够提示危险。
三人在庆幸的同时,心中多少又有些起疑,我们此番前来阁骨岛,找寻智饭和尚,按理说应该是极为隐秘的事情,怎么对方好像是布下圈套,张网以待的架势呢,难不成那个夺命妖姬已经出卖了我们,将我们的行程透露给巴干达巫教的人了?
又或者这事儿,跟杰克有关系?
我们一头乱麻,不过却也不敢在岸边久留,朝着岛内缓步进入,走了没十分钟,感觉快要进入人群的聚集地时,突然又瞧见有穿着藏青色长袍的巴干达巫教信徒在附近,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第十九章目标,出现
作为泰国东部城市达叻的第二大岛,阁骨岛的占地面积还算是比较宽阔,我们是从东面海岸靠近的,离我们这儿最近的人群聚集地。是一个相当有当地特色的星级宾馆,它拥有现代化的大楼,以及许多精致的木制建筑,我们隐藏在附近的林子里,瞧见那些穿着藏青色长袍的巴干达巫教信徒在跟酒店方交涉,似乎比划着什么,不由得眉头一阵皱起。
尽管不知道他们到底在交流着些什么,不过我们却能够隐隐感受到其中的杀机,而如果对方采用这般的方式,将整个岛屿上大部分的酒店和机构都通知到的话,只怕我们在白天,还真的难有下手的机会。
如此一来,我们白天前往岛西北方向的别墅区踩点的计划,估计就要落空了。
而这个并不是我所担心的,此时此刻,我最为着急的一点。是那智饭和尚倘若太过于胆小,宛如惊弓之鸟一般地仓惶逃离的话,我那一百万美元买来的消息就没用了,而且这偌大南洋。他随便往哪个地方一蹲,我根本就没办法找寻到他。
别说这是东南亚,就算是在国内,有着官方力量的我们,想要找一个铁了心躲起来的家伙。也并不是那般容易的事情。
想到这儿,我的心中多少也有了一些沮丧,不过当着小白狐儿和布鱼的面,我却得表现出镇定自若的状态来,伸了一个懒腰,对布鱼笑道:“白天既然干不成事儿,不如找个地方休息吧?昨天住的酒店隔音不好,隔壁闹得不行。觉也没有睡好,你觉得呢?”
布鱼指着不远处那临海悬崖,对我说道:“老大。刚才我过来的时候,瞧见那悬崖的半腰处有缝隙,躲在那儿睡一觉,谁都找不过来,不过要睡你睡吧,我好久没有这般畅快地游水了,还想回海里面多玩一会儿。”
布鱼说是去玩儿,不过是句玩笑话——这个地方无论是对于我,还是他和小白狐儿,都是极为陌生的去处,我们行动不方便,但是他却是龙游大海,自然想要在周围逛上一圈,熟悉一下环境,免得真正出了事,连退路都没有。
我们相互之间熟悉无比,倒也不点透,望着布鱼重新回到了水里,而我则带着小白狐儿,朝着不远处的海边悬崖摸了过去。
尽管有着巴干达巫教信徒分散其间,不过阁骨岛占地颇大,对方的人数也是有限的,所以我们一路上倒也没有碰到些什么,倒是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