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道事-第5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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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武当过兵,不过并不知道组织上的事情,所以一路上,穆青山也并没有跟我们作过多的交流,只是给我们介绍曼谷的风土人情。在此之前。虽然有在文字上瞧见过许多的资料,但是终究还是隔着一层纱,然而从机场一路走来,听着穆青山的话语。我方才晓得,这座位于昭披耶河东岸、南临暹罗湾的天使之城,亚洲四小虎之一的首都,其实还算是比较现代化的,属于一种东方与西方。现代与古典相结合的城市,因为旅游业的发达,条件并不会比内地的某些城市差。
曼谷是繁华的国际大都市,融合东西方文化,是东南亚贵金属和宝石的交易中心,也是世界著名米市,然而由于受到金融风暴的影响,乘车从机场前往市中心。还是能够瞧见许多地方,显得十分萧条,影响深远。
为了掩人耳目。我们并没有住在那豪华酒店,而是在穆青山的家中落脚,只是一处位于湄南河附近的别墅,附近有成片成片的高级别墅群,不远处还有王宫和佛寺。
这里算是比较接近中心的区域,要晓得曼谷的城市规划十分混乱,基本上是以大皇宫为中心向外扩散,第一圈是寺庙与官方建筑,第二圈是商业圈,第三圈是住宅区,最外面是贫民区,不过也不一定,因为政府允许私人拥有土地的缘故,经常会看到繁华的商业街区中会莫名其妙地用铁丝网隔出块荒地来,又或者是高楼华厦与木屋铁皮房彼此紧挨的不和谐图景,而且建筑的样式时间跨度极大,一会儿高楼大厦,一会儿又是陈旧的公寓楼。
就是这么一个奇妙的城市,与我们在国内的许多地方有着一些类似,却又并不相同,我是个藏得住心思的人,耐着性子与穆青山闲聊,一直回到了住处,等到小武出去之后,方才与他谈起此番前来的目的。
先前滇南省局那边已经跟穆青山沟通过了,不过他只晓得我们是过来抓一个人的,但是具体并不知道是谁,此刻一听到我们要动的,居然是康克由的儿子,不由得大惊失色。
因为地缘的关系,泰国、吴哥、安南和缅甸这些地方相互接壤挨着,所以只要身处其中,便能够了解许多相关的事,穆青山自然也曾听说过血手狂魔康克由的威名,毕竟进入文明时代,能够宛如纳粹一般屠杀如此多人民的侩子手并不多,而且人家纳粹至少不杀自己人,而康克由等人,却是直接将本国三分之一的同胞,没有任何理由的净化了,这样满手血污的凶魔,想不惹人注意,那简直就是不可能的。
虽然惊讶,但穆青山终究还是一个优秀的工作人员,在经过了最初一段时间的震撼过后,他跟我们介绍气康克现在的情况来。
康克由是吴哥华人的后代,自从暴戾的红色高棉被推翻之后,他曾经辗转回到中国短暂生活过一段时间,后来被驱逐之后,定居在泰国,而后八十年代中旬前往中国首都,后来被再次被驱赶后,回到泰柬边境,改名杜赫,在一个边境小村里面教书,并且还参加了一个基督教会,受洗成了一名神职牧师。
当然,这只是表面上的情报,具体的事情,就不得而知,在此之前,康克由并不是我们关注的重点对象,所以穆青山也知晓不多,不过他表示,一会儿叫人搜集一下,像这种大人物的情报,稍微整理,应该也是会有些眉目的。
穆青山将我们接回来之后,将我们介绍给他的家人,包括他的妻子、大女儿和小儿子,接着便上楼打电话去了,而我们则被他女儿穆史薇的带领下,前往附近的湄南河边散步。
穆青山虽然是组织的人,但他大部分的生活其实已经融入了曼谷这个神奇的城市,故而家人也都在这儿生活,他大女儿十九岁,从一家教会性质的女子学院毕业之后,就一直跟随着父亲打理公司业务,而且已经被父亲发展进了组织里面来,对于我们的身份也是有一些了解,不过晓得不多。
这女孩儿是个活泼的性子,容貌还算漂亮,就是因为长期日照的关系,皮肤跟当地人有些相似,黑黑的。
穆史薇很小的时候就来到曼谷了,所以普通话的口音很差,还有点儿滇南春城的腔调,不过我们还是能够听得懂,这女孩儿对于国内的一切都十分好奇,对我们也很热情,充满了友好,因为没有具体任务,便带着我们在附近的河边走了一圈,还到了一家很有泰国韵味的寺庙之中参观了一下。
泰国九成以上的居民都信奉佛教,所以这个国家曾经被叫做佛国,沿着湄南河放眼望去,金碧辉煌的寺庙星罗棋布,我听穆史薇说起,泰国的寺庙足有两万多间,光曼谷就有几千处,让人咂舌,而我们来到的这玉佛大寺,寺院左侧是块修剪一新的宽旷的草坪,里面便是辉煌的殿堂,进入寺院像置身在黄金世界,左右一观,那一座座高高的塔峰直插云端,飞檐雕柱?庄严肃穆,给人一种佛光闪闪的感觉。
行走在其间,便能够感受到佛陀的力量,它从殿宇上、从佛像里、从信仰的僧尼和信徒身上,缓缓地传来,在这样的环境中,沉心静气,却是能够感受到许多不一样的收获。
我们来到主殿之前,布鱼和小白狐儿停下了,两人乃异物出身,对于此类净化的力量,最是敏感,而我即便是能够感受到其中巍巍的力量,却也并不忌惮,来带大雄宝殿之前,脱去鞋子,在水池便洗净了脚后,缓步走近了宝殿门口,抬头一看,却见一尊栩栩如生的玉佛像在正堂高高坐立,满面慈善,庭堂跪满了教徒,颂经念佛,烟火鼎盛。
我眯眼瞧着那玉佛,以及它座下金莲,却并不跪拜,而是仔细思索着其中的力量源泉。
虽然我魔、道兼修,但是却并非不懂佛理,要晓得,在中国之地,释、儒、道三途,乃修行正典,鬼、巫、魔三道,乃邪途,这些我都得懂一些,等到面对这样的对手时,方才能够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然而即便了解,但是因为国内现行佛教太过于低调的缘故,许多有本事的禅师罕有露面,使得江湖之上,厉害的和尚并不是很多,却不像此处一般,遍地都是光头。
我站在佛殿之前,肆无忌惮地打量那殿前佛像,很快就引起了别人的注意,几个尖嘴猴腮的瘦脸沙弥从旁边走了过来,用本地语言,向我急促地斥责着什么,我听不懂,偏头看向了穆史薇,她一脸诚惶诚恐,对我说道:“陈叔叔,他们说你对佛不敬,要么跪下,要么离开。”
要么跪下,要么离开?
我没想到这里的和尚居然有这般的霸道,不是说佛法能够让人的性子变得平和么?
我此番前来,行事自然是要低调一些,不过并不代表我需要向任何人妥协低头,于是也不过笑笑,并不接话,而是抬起头来,眯眼望着那佛陀,心中有一股意识腾然而起:“你有什么本事,能够让我跪拜于你的脚下?”
这股冷然的意识掠过,我倏然惊醒,这蚩尤分神为何会在此时出现,难道它已经渐渐不受我的控制了?
就在我又惊又疑的时候,旁边突然伸出几双手来,想要将我擒下拖走,我下意识地一挥手,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却瞧见有两人直接给我甩飞了七八米去。
穆史薇瞧见我这般凶悍,也是大吃了一惊,不过瞧见左右动静,慌忙上前来拉我,对我说道:“陈叔叔,这边的僧侣地位很高,你若是动了手,他们的警察很快就会过来的,我们不要在这里久留,赶紧离开。”
我瞧见她焦急的表情,心中虽然不惧,不过却也不想在警察局里面留下案底,于是随着她离开这佛寺,然而我们刚刚过殿前广场,前面却呼啦一下,来了十几个黄袍沙弥。
这里为首的一个老和尚,慈眉善目,满脸的胡须,而旁边一个瘦脸和尚则不断地在跟他说些什么,他侧耳听着,也不怎么说话,等到我们来到跟前的时候,那老和尚则朝着我作了一个揖,用字正腔圆的汉语,平静地说道:“贫僧般智,见过几位中国来的朋友。”
第七章交手,找寻
我没有做错什么事情,故而也不会仓惶逃离,而是停下了脚步,仔细打量跟前的这位老和尚。发现他穿着灰旧的僧袍,与旁边的这些和尚形成了鲜明对比,他的骨架不大,许是常年在外行走的缘故,整个人的皮肤十分粗糙,又黑又瘦,不过一双眼睛却是炯炯有神,仿佛能够洞察一切。
我打量着对方,而当他说出这般客气的话语来时,我也微笑着回答道:“在下罗大屌,见过般智禅师。”
听到我自报姓名,那般智禅师很明显地愣了一下,显然是给了这么张扬的名字吓到了,不过他很快就回过神来,干笑着说道:“施主果然真性情,居然叫这么一个名字。实在男的……”
我也不管对方一副并不相信的表情,耸了耸肩膀,含笑说道:“爹娘取的名字,我也没办法!”
般智禅师指着门口的方向。沉声说道:“施主这是要走?”
我瞧见小白狐儿和布鱼不动声色地随着人群,朝着我这边走了过来,也不去看周遭围上来的无数僧人和信徒,平静地说道:“不走,难道你们要请我吃饭?”
般智禅师微微眯着眼睛说道:“恐怕我们这儿的斋饭。并不符合施主胃口。我的意思是,打了人,总得有个交代不是?”
我眉头一扬,嘿然说道:“不知道禅师觉得,我应该怎么交代?”
般智禅师瞧着周遭围过来的大批信徒,也觉得不适合大打出手,于是指着寺庙的后院说道:“我看施主也是修行者,自然是有着足够自信的手段。方才敢来玉佛大寺捣乱,贫僧从未有与中国来的高手交过手,不如你我后院切磋一番。你若是能够让我信服,那么我就放你离开,你看如何?”
我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并没有问若是我输了,对方会如何处理我。
不过看得出来,泰国的和尚要远远比国内的禅师们火气大,就是不知道我面前的这位般智禅师,到底是黑巫僧,还是白巫僧。
在玉佛大寺一众黄衣僧侣的押送下,我和穆史薇两人被押到了寺庙后院去,无数看客和信徒被拦住,不准入内,而布鱼和小白狐儿想要跟着我进去,被我的眼神给阻止了,让他俩留在外面,倘若有任何变故,随时准备接应。
所谓“艺高人胆大”,对于这鸿门宴我从来都没有任何畏惧,反而是瞧见这般智禅师的炁场,跃跃欲试,想要跟泰国当地的高手先交下手,热热身子。
寺庙后院,有一片塔林,塔林之中应该是安放着无数高僧的骨灰,以及所谓的“舍利子”。
这么一个地方,整日禅唱佛鸣,烟熏火燎,自然而然地有了一股压制人性的炁场,我瞧得出来,那般智禅师虽然上来就要跟我动手,但是心思却是极为缜密的,唯恐出了差错,还特意选在了这么一个地方,也算是为了以防万一。
两人入场,而旁边便围上了一圈的僧人,有老又少,气场各异,大部分都不是什么修行者,不过却也有一些人精气外露,更是有一两个老和尚,十分了得。
我稍微地扫量了一下场外,便将注意力收了回来,瞧着我面前的这位般智禅师,指着他身上的衣服说道:“禅师,你这打扮,怎么跟旁人不同?”
老和尚没想到事到临头,我居然问起这事儿来,虽然不解,不过却还是心平气和地跟我解释道:“我并非玉佛大寺的僧人,而是在清迈的契迪龙寺,在此不过是挂单而已,不过不管如何,施主辱佛,我总得出来,说一句话,对不?”
我苦笑着说道:“不肯跪拜,就是辱佛,这帽子也扣得太大了吧?”
般智禅师愣了一下,回头问了一下旁人,有一个瘦脸和尚拼命解释,仿佛在纠结此事一般,我怕一和解,打不成架了,赶忙阻止道:“不管怎样,先打一架再说吧。”
我不再多言,箭步朝前,闯入般智禅师的跟前来。
为了表明我这并非突袭,我上前的动作十分迟缓,那般智禅师倒也能够理解我的意思,不再多问,而是朝着我点了点头,举起双掌,口中喝念了一句经诀,朝着我这里猛然拍来。
对方平推玉柱,堂堂正正,而我却也并没有将怀中的饮血寒光剑给拔出来,而是用最平实的一拳头,迎上了他的这一击。
双方都展现出了最平实的手段,然而这双掌一拳最终还是没有挨到一块儿来,相隔半米的距离,双方陡然爆发,一阵宛如实质的力量凭空相撞,我感觉前方一阵阻塞,一股充满了禅意威严的力量朝着我的全身卷涌而来,我仿佛撞到了一堵墙上一般。
不过我这人就是遇强者愈强,当下也是双脚抓地,力量从脚下源源不断地狂涌而起,集中在了我的拳头之上。
砰!
一声爆响,那般智禅师朝着后面滑落几步,而我则一动不动,不过脚下的方砖青石,却是碎裂开去。
这一击,将场中所有人都给镇住了,刚才招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