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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3章

苗疆道事-第4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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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含笑不说话,平静地看着他。

那一年京都相别,罗贤坤哭诉衷肠之后,我与他便再也没有见过面了,当初的两个人携手闯世界,在金陵的江边就着一份饺子,吃得浑身发暖,而此刻对面无言,却平添许多尴尬,时间让我们两人渐行渐远。再也找不回当初那种亲密无间的友谊来。

至于到底是我变了,还是他变了。又或者我们两个人都变了,这个谁也讲不清楚了。

罗贤坤瞧见我一副平静的模样,摇头笑了一下,对我说道:“我听说你前天就回来了,不过却没有来找我。怎么,这么多年没有见面了,一点都不想我?又或者觉得我入了龙虎山,便不愿意再跟我打交道了?”

他说得如此直白,我也只是耸了耸肩膀,笑着说道:“你知道我是不会的。”

罗贤坤提着手上的两瓶白酒,与我说道:“没别的意思,我这里有两瓶茅台,过来找你喝酒,顺便给你拜个年。”

我点头,叫小白狐儿去帮我弄点花生米和下酒菜来,便围着火盆边,两个人一口酒,一口菜,开始吃了起来。

几杯白酒下肚,那热力便升腾而起,罗贤坤的话也多了,我也感觉轻松许多,两人搭着话,聊着这些年来各自的遭遇,也都小心翼翼地避开了一些敏感的话题,不造成两人的尴尬。

酒喝多了,头便发晕,不过罗贤坤却是稳重了许多,倒也没有如当年一般掏心掏肺。

喝完最后一杯酒,他起身与我告辞,说要回去了,不然夜色太黑,赶不回螺蛳林。

我起身送他,两人默默地走到了龙家岭的村口,回望暮色中的村庄和炊烟,他突然问我道:“老陈,你说当初我若是不跟着你出去,而是留在这山里面,将会是一个什么模样?”

我指着他身上那件GA单头鹰标志的黑色西装,然后又朝着村子里的两户人家指去,对他说道:“龙根子和王狗子,你可曾晓得他们此刻的模样?”

罗贤坤明白了我的意思,点了点头,长叹一声道:“这就是命啊!”

这句话说完,他又叹道:“很多时候,我经常会思考一个问题,那就是现在的我,如果还是当初的那个山里少年罗大屌,那会是一个什么模样,不过你今天的这句话,让我明白,现在的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就算是跪着,我也会将它给走下去的。”

罗贤坤释然了,笑着朝我摆了摆手,然后朝着山下走去。

我望着这个儿时挚友已经显得有些佝偻的背影,心中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我今天之所以与罗贤坤小心翼翼,并不是因为所谓的龙虎山和茅山的门户之见,事实上我以前的偶像李浩然局长,他便也是龙虎山出身的,这并不影响我对他的亲近,真正让我与罗贤坤渐行渐远的,是这些年来我陆续听到的一些风声,此时的罗贤坤已经再也不是当初那个青涩稚嫩的山里少年,他结交的豪雄无数,鱼龙混杂,这背地里面绝对不会纯粹。

总之一句话,那就是我不知道是否会有一天,我和罗贤坤会变成敌人,刀剑相向。

道不同不相为谋,这才是我与他疏离的真正原因。

那一天我在村口的坡前待了很久,默默不语,任如刀的山风吹拂着我的脸孔,心中却多出了许多莫名的惆怅来。

我在老家并没有多待几天,除了依照当年李道子给我批的命谶之外,还有一点就是对那些以各种各样名目找上门来的亲戚朋友不胜其烦,这些七大姑八大姨的事情让我深深地认识到一点,那就是我发现自己真正热爱的事业并不在这里,龙家岭虽说也有我的父母亲人,但是它已经不再是我小时候的那般纯粹,再继续待下去,只怕我自己都快受不了了。

对于我的离去,父母虽说十分不舍,不过这回倒没有以前那般留恋,显然也是被这些事儿给烦得一个头两个大的,就想着赶紧清净一点。

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众望所归”地离开了龙家岭,不过在离开之前,我还是通过关系,帮儿时好友龙根子和王狗子安排了一下工作,王狗子因为腿瘸了,安排在县里的一个事业单位看门,而龙根子则被我托到了西熊寨,帮着收一些山货之类的,虽说一样辛劳,但是总是比在土里面刨食要能够挣得多了,也稳定。

我能够做的,也就只有这些,至于村支书等人寄予厚望的修路架桥,我也只能是爱莫能及,不再搭理。

不过好在我地位也摆在那里,即便我没有办成什么,那帮人也不敢在我背后说什么风凉话——咱国人的“官本位”思想毕竟还是比较深重的,倚老卖老说几句话,倒也无妨,但是真正得罪了我,根本不用我动手,轻飘飘一句话,他们就受不了,这点事情他们也是看得清楚的。

我提前放回了京都,过了几天轻松日子,特勤一组的组员也都陆陆续续地收假,回来报到,大家喜气洋洋,显然这年过得还算是不错。

能够入选总局的特勤小组,这对于大部分人来说,其实都是一种荣耀,特别是像林齐鸣、董仲明、朱雪婷、白合这些草根出身的人来说,更是一种足以让乡里乡亲、街坊邻居所赞叹的事情,林齐鸣羞涩地告诉大家,说这回过年,来他家提亲的人差一点都将门槛给踏破,短短的假期里,他这亲都不知道相了多少回,无比疲倦,对于收假这事儿,竟然充满了期待。

别人问林齐鸣到底有没有相中,他憨厚地摇头,说没有,他还小,暂时还没有解决个人问题的打算。

知道内情的人,都觉得这小伙子还在想着华东神学院那个枉死的女同学,然而赵中华却早已看破了一切,阴沉沉地笑道:“你呀,是不是想着洛飞雨那个大咪咪少女呢?”

林齐鸣顿时大窘,与赵中华掐成一团。

重新组建的特勤一组,是一个积极的、年轻而富有激情的团队,而这样的团队对于任何充满挑战的事情,都是充满了十二分的斗志,也在后面的工作中,表现出了强大的战斗力来。

九九年已过,千禧年的到来让所有人都精神焕发,而对于特勤一组来说,则是一个逐渐成型的过程,我们开始逐渐地接任务了,上半年基本都是些小案子,不过却也挺磨练队伍的,到了下半年,西川蓉城的僵尸咬人事件、太湖阴兵过道等等,几个大案子让特勤一组立刻名声大噪,重新恢复了当年的威风,而七剑的名头,也逐渐在总局乃至整个宗教局系统都流传开来。

谈起这七剑,大多数人都忍不住竖起大拇指,对旁人说道:“不愧是陈黑手带起来的队伍,硬是要比一般人强上许多呢。”

时间一点一点地逝去,转眼就到了2001年初,刚刚从太湖办案回来的我被叫到了宋司长的办公室里,他告诉我一个案子,说在南方省的东官市,有一个十分不好的情况,希望我能够接手解决。

第五十二章鬼节失踪

按照总局行动处的惯例,一般来说,每个特勤小组完成一个任务之后。都会给予一段时间的休息时间,在这段时间里,既是给小组成员休整、调养、养伤的诸事预留,也是给总局一定时间的案件审核和报告处理,并不会着急着给我们再次安排任务,特别是下到地方去的案子,所以对于宋司长的话语我有些奇怪,问为什么一定要我去。

对于我的问题,宋司长笑着说道:“倒也不是非要你去,不过你看一看案件的卷宗,在回复我去还是不去吧。”

我接过卷宗来,稍微地打量了一下,这才发现是一个并不算大的案子,说的是东官陆陆续续有女子失踪。经过调查,竟然都是农历七月十五鬼节出生,而且还有数份报告显示,在南方省东官市有花门弟子活动的情形,而且还有日益繁荣的迹象,不过因为省局那边对于是否打击这个,一时间没有形成定论,所以便一并上报到了中央来,让总局这边牵头来动作,以免得罪地方领导。

毕竟抬头不见低头见,伤了和气,总是不好的事情。

所谓花门,其实就是娼门。前者不过是一种比较和善的说法而已,这叫法古已有之——古代把人按身份划分为九流,其中又有上、中、下不等,那下九流有很多说法,其中一种就是一流戏子,二流推,三流王八,四流龟,五剃头,六擦背。七娼,八盗,九吹灰,基本上涵盖了许多行业,而这里面就有其一,也就是娼门。

有一个说法,讲这个世界上最古老的两个职业,一个是杀手,一个是娼妓,这话儿不假,不管怎么说,有需求就有市场,而且还要欣欣向荣,从古到今都不曾断绝。

这玩意儿。无论是地上还是地下,总之就是存在。而因为历史悠久的缘故,这里面其实也是有很多门道的,很多可怜人团结起来,形成了林立的门派,形形色色,不一而足,而这里面,近代比较出名的,恐怕就属魅族一门,它们的首领每一任都叫做魅魔,而当年沈老总整合天下旁门左道的时候,她们能够占上一席之地,代表整个花门,算得上是一等一的厉害。

不过尽管如此,花门并不仅仅只有魅族一门,大同婆姨、泰山姑子、扬州瘦马、杭州船娘,这些在历史上赫赫有名的花门宗派也非浪得虚名之辈,但是我从这报告的字里行间,却是能够瞧出一个线索,那就是魅族一门,极有可能就在东官一带活动。

而据宗教局的消息,魅魔刘子涵已然重新归建于邪灵教。

我与邪灵教,无论是从弥勒那边算起,还是从王新鉴这里说起,都是针尖对麦芒的生死大敌,宋司长也正是瞧见了这一点,才会将这任务交到了我的手上来,也是想着我说不定对此感兴趣,更加能够发挥主观能动性一些。

不过宋司长也的确猜对我,我对此事还真的是很感兴趣,不为别的,就为当初黄河口蝗灾一役之中,那魅族一门的山门护法耿传亮,曾经出现过。

虽说我已经确定了努尔和张大明白没有死的消息,但是对于张世界、张良馗和张良旭来说,却是已经长眠在了烈士陵园之中,他们也是我特勤一组的战友,是我生死与共的兄弟,这便是仇,而我却不能不报,所以我几乎没有半点犹豫,当下也是将此案给接了下来,接着将手上的事情交接一番,然后带队南下,赶到了南方省。

我曾经几次来到过南方省,对于这个经济总量居于全国前茅的金融大省,改革开放的前沿阵地,我并不算陌生,而负责南方省局的李浩然局长,我也是十分熟悉,到达南方省的省会南方市,李局长亲自过来迎接我们,表现出了十二分的热情来。

我与李局长以前在金陵曾经是同事,或者换一个说法,当年的我还只不过是他手下的一个小兵儿,现如今重新聚在一起,回想起当年之事,不由得多出几分感慨来。

与罗贤坤一样,李局长也是出身于龙虎山,不过他这一脉与龙虎山三大巨头,也就是张天师、善扬真人、望月真人并不和睦,当然,做到了他的这个位置,即便内部有着再多的矛盾,对外彼此也是能够同气连枝的,当然,我对李局长的职业操守,还算是比较认可的,所以交流起来也还算顺畅,并没有太多的分歧。

李局长诸事繁忙,并没有精力跟着这个案子,此事是由省局行动处的张波副处长具体负责的,在介绍过后,他便离开了。

省局的这位张副处长是南方省本地潮汕三界庙的护法弟子出身,三界庙名字虽然被称为“庙”,不过却是一处“惟道独尊”的道家道场,庙中供奉着二郎真君和托塔李天王,传承的则是丹鼎派,主张内外兼修,日积薄发的道义,李局长与我介绍的时候,我已经仔细打量过了,不愧是能够做到现在这个职位的干部,当真是一把不错的好手。

在省局的小会议室里面,张副处长给我们具体的介绍了案子的情况,原来在近三年来,已经陆续发生了十一起的妇女失踪案,当地的公安机关进行过专案调查,结果一直没有发现尸体,此事也不了了之,毕竟当地的人员流动量实在是太过于巨大,管理不便,警力也不是很充足。

此事本来是准备搁下来的,不过后来宗教局这边审核档案的时候,发现一件奇怪的事情,那就是这些失踪的妇女,有一大半都是“下海”的小姐,而所有人的出生日期,都是著名的鬼节七月十五。

在我们这个行当里面,自然晓得七月十五那天出生的人,阴气一贯都是比较足一点,鬼门开,比较容易看见一些不干净的东西,也比较容易沾染祸事,陆陆续续有这么多的女人失踪,自然是一件极为古怪的事情,于是案子在两个月前第十个女人失踪之后,便调到了宗教局这边来。

目前省局行动处这边掌握的情况并不多,那些女人都是正常的作息生活,基本上没有任何异状,突然一下就消失无踪了,从种种迹象上来看,如果真的有凶手的话,那么下狠手的应该是同一个、或者同一伙人。

但现在的问题在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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