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灵异档案-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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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没看清,但是从黄天酬愤怒的表情上我猜到,钢刀肯定受损了。没想到这家伙的牙口这么厉害!
“好!很好!妈的,”黄天酬怒极反笑,朗声说道:“你毁我兵器,今天我与你不死不休!受死——”
话音未落,黄天酬欺身而上,这回的招式明显比前两次谨慎多了,前两次黄天酬都是大开大阖以劈砍为主。这回黄天酬近身之后,钢刀上下翻飞,在小范围内招招不离这畜生的脑袋,这畜生还想故技重施,没料到黄天酬这回运刀就防着它这手呢,不等招式渐老就立马变招,每每将刀锋递上半式就改削为旋,根本不给这畜生任何机会。
这畜生几次尝试咬住钢刀,都好险被刀刃削到,闹得手忙脚乱,多亏了它那黑长坚硬的爪子硬抗了几刀,才不至于让黄天酬砍到脑袋上。这畜生发现占不到便宜,抽身要走,黄天酬哪里能容它逃跑,只要它稍有退意,黄天酬便退步变招,用刚猛凌厉的刀法将其圈住,逼得它动弹不得,它若是起兴反扑,黄天酬也跟着近身,凭借身法和微妙的刀法与它缠斗。
我被这畜生用尾巴牢牢绑住,吊在背上,随着黄天酬招数越施展越快,这畜生的动作也跟着越来越激烈,我在它背上颠簸的都快晕车了。不过即便如此,我依然死死盯住黄天酬,我在等他刚才说的那个机会。
绑着我的这个畜生被黄天酬逼的越来越疲于应付,不但爪子被钢刀削掉了一截,就连前腿都被黄天酬狠砍了一刀,虽然没有出血,但是伤口很恐怖,皮肉外翻,呈现灰白sè,我甚至看见了里面有一小截白茬,很像是骨头!
黄天酬越打越快,眼珠子都红了,而且开始的时候黄天酬每一招都有一点意犹未尽的感觉,常常是半招便退,换招再来,可是随着黄天酬久攻不下,似乎他也有些着急,现在他每一招都似全力而为,而且他的速度也上来了,刀光竟然连成一片,绑着我的畜生发出嘶嘶的吼声,不停的听见噗噗噗的声响,这都是它没有防住黄天酬的钢刀,被刀锋砍中的声音。
我越来越急,因为我在它背上都快被颠散架了,就算一会来了机会让我跑,恐怕我都跑不动了。而且晕车的感觉越来越强烈,现在不但晕车,我也晕船了。这畜生上下闪躲,我就觉得自己好像是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上面的一叶扁舟。就在我快要被晃得昏迷的时候,听见这畜生一声凄厉的叫声,接着我就像腾云驾雾一样被它给甩了出去。黄天酬见它终于把我给扔下了,也是jing神一震,挥手将钢刀丢向我。
钢刀好像长了眼睛一般,将正在半空中翻滚的我稳稳接下,我就感觉屁股底下好像有个飞毯一样,稳稳的带着我滑翔一段距离,落到地上。我甫一落地,刚想回头,就听见黄天酬的声音在我心里响起:“记住我说的话,别回头,快跑!”
听到黄天酬这句话我一个激灵,差点就回头了。黄天酬已然占得上风,我还是先保命为主。不过我也不是那么不仗义,我逃跑之前将黄天酬的钢刀踩住,想用脚跟向后甩给黄天酬,没想到一甩之下差点把我腰给扭了,那钢刀极不情愿的与地面发出让人倒牙的摩擦声,动了一扎不到的距离就停住了。黄天酬的钢刀少说五十斤开外。这小子厉害啊!
既然这么厉害,就别怪兄弟先走一步了。我抬腿便跑,身后传来那畜生的厉吼和黄天酬的破口大骂,以及砰砰乓乓的打斗声。我不敢违背黄天酬的告诫,闷头逃跑,很快就看到了那面黝黑的西墙,想起黄天酬跟我说的,让我大胆的往上撞,我也不疑有他,使劲的冲了过去。就在我还有两三步就撞到墙上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黄天酬的一声惨叫,若不是受了重伤,黄天酬绝对不会发出这种声音,我赶紧停下脚步想回头看一眼,可是惯xing使然,我又向前冲了几步,我本想用手按住西墙阻挡一下,没想到两手一空,直接对着西墙扑了进去。
我两手赶紧往地上一撑,顺势打了个滚,化解了冲劲儿。然后起身想去看看黄天酬到底怎么了,没想到我再站起来的时候发现我对面竟然是大库的西墙。
这回是彻彻底底真真实实的西墙,红砖砌的表面,清清楚楚的呈现在我的面前,我身旁就是那堆废铁,此时大库的光线虽然依然昏暗,但是只是不明亮,和刚才环境完全不一样了。刚才的环境是到处黑漆漆的,视线很短,再向远看,不是黑漆漆就是雾蒙蒙的,而此时大库除了极远处看不清楚有点昏暗之外,其他的地方看得都很清楚。
我记得自己明明是向着西墙扑倒,打了个滚,并没有转向,起身的时候西墙应在出现在我背后才对,怎么会正对着呢?而且刚才明明是两手扑空,可现在的西墙就是红砖垒砌,我上前摸了摸,结实坚硬还蹭了一手的灰,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刚才的那层像个隔离带似的黑暗是在我后面呢?我赶紧转身,向个瞎子一样伸手摸去,什么东西都没有,我走了十来米都没有任何变化。
我在心里试着呼唤几声黄天酬,一点消息都没有,一点感觉都没有。黄天酬刚刚的那声惨叫想必一定是受伤了,我生怕他出现个好歹的,虽然认识的时间并不长,可我一直都拿他当自己的亲兄弟,他是为了救我受的伤,可千万不要出什么事!我四处寻找,可我现在竟然找不到他们了,就好像一觉醒来,场景没变,但是我回到了现实一般。
身上的破衣服和一身的伤痛提醒着我,这根本不是什么梦,刚才我确实经历了一场让我自己都难以置信的战斗。一直以来我找不到的出口,现在就在目光所及的不远处,我拼命寻找的时候怎么都找不到,现在我不想出去了,没想到它竟然和我几步之遥……
第六十六章 天酬尽忠
我想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我更想不明白怎么好好的现实世界居然会存在那种东西,黄天酬不是仙家么,怎么摇身一变成了古代大侠了?这个世界疯了!
我脑子很乱,我不想再在这个地方呆下去了。斧子已经不知道丢到哪儿去了,我从废铁堆里面随便抽出一根钢管,我非要砸出一条生路不可。
我跌跌撞撞的来到那个小门前面,我尝试着再次转动门把手,其实我心里一点都不报希望,完全是下意识而为。没想到我一转之下居然打开了。我拎着钢管走出去,现在车间里面也有些昏暗了,西边的窗外还剩下一抹嫣红。我手机早就不知去向了,所以不知道具体时间,不过我想,大概得有七八点钟了吧。
我拎着钢管一路踉跄的跑出了车间,来到外面的一刹那我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跟谁说谁能相信我在这几个小时里面经历的事情是多不可思议。
我把鼻子里面的布条甩下,鼻血已经不出了,鼻孔周围火辣辣的,我在电动车的镜子里面照了一下,我自己都被自己吓了一跳。脸上惨不忍睹,鼻子出的血和大面积的蹭伤让我觉得自己好像是被一群人虐打之后的惨样。
身上也惨不忍睹,大多还是蹭伤,伤到了表皮,看着很吓人,其实不是特别严重。好在天sè渐暗,我不知道自己这样回家会不会把我妈给吓到,可我没处去了。
我小心翼翼的打开家里的防盗门,咦?怎么没有人?茶几上面摆着一张a4纸,我走过去一看,不知道算不算否极泰来,我妈竟然被朋友叫出去打麻将去了,饭菜都做好了在厨房,可我没心情吃。我一头扎进卫生间,用冰凉的水流清洗我的伤口。我不敢上手,一碰就钻心的疼。只好一遍一遍的冲洗。我小心的把脸上的血迹洗掉,鼻子已经彻底没法看了,没破相就算好的。鼻子整个都肿了,而且上面的皮都蹭没了,给人的感觉就是我脸上安了个大红辣椒。
我这样子让我妈看见肯定要吓死她的。我现在想想就后怕,厂子是不能去了……我拖着一身的惨状去给佛堂上香,刚落下护法香,就眼看着师父从佛堂里面走出来,我是第一次亲眼看到师父从佛堂里面出来,觉得很有意思,他刚显形的时候也就跟地藏王菩萨的莲座一边高,越走越大,等走到佛堂外面已经是他正常的身高了,比我高了一头。师父皱着眉头看着我,大拇指不断的点着其他的手指头,原来是在掐算。我看着师父突然心里委屈得不行了,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我都不知道怎么会突然这么伤心,就是止不住想哭。
师父沉默不语,掐算了一会儿,然后叹了一口气,直接盘坐在佛堂下面,示意我也坐下,我没坐,直接跪了下来。师父双手摆了个姿势,好像是朵莲花,然后对着我吹了一口气,我只觉得身上异常清凉,所有的伤痛都消失不见,我的鼻子也不火辣辣的疼了。
“师父……”我刚要开口说话,师父一摆手将我的话头打断,然后他跟我说:“徒弟,是师父大意了!唉!没想到他的法力已经高到这种地步,可以将你的命盘抹去,任何与你有关的事情都不会在卦上显现。真没想到,区区几个时辰里面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师父说完,神情落寞。我眼泪还是止不住,问道:“师父,你都知道咋回事了吗?”
师父点点头,对我说:“知道了,要是连已经发生的事情都算不到,那师父这身修为就算白给了。天酬这孩子是个好孩子,他的事儿我会亲自处理。你不用太难过……”
“等等,师父你什么意思?黄天酬怎么了?什么叫我不用太难过?”我听了师父的话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师父说:“天酬已经……尽忠了!”
我完一愣,接着勃然大怒:“胡说八道!黄天酬不是仙家吗?仙家也会死吗?什么尽忠不尽忠?哪来的忠?忠谁的忠?他跟我是朋友,还用不上这字儿!你肯定是算错了!黄天酬会打不过一个畜生?他那把大刀你见过没有?比一袋子大米轻不到哪儿去!我跑出来之前黄天酬一直稳占上风!要不然我能跑出来么!他连我都能救出来,他自己会搭进去?你赶紧好好算算,你要是不行,就找我姑nǎinǎi来,我要问问她……”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在我的脸上,我气愤难平的盯住我师父。我师父也是一脸怒气:“混账!目无尊长,没大没小!老夫纵横古今几千年,岂会对你信口雌黄的?”
“你们就是不想救黄天酬,你们肯定怕你们的yin谋诡计让他发现!他跟你们不是一条船上的,你们就找机会除掉他,对不对?”我也豁出去了!就是一层窗户纸,大家都心知肚明,我当个二愣子挑明了算了!遮遮挡挡的不爽快!
师父听了怒极反笑,冷笑着对我说:“你倒是挺有想法的,有些事儿天酬知道又如何?那孩子的嘴严,我们是知道的!不想让他搀和进来是对他好,他也心知肚明!我们没你想的那么不堪,哼!我这一生还没做过背后捅刀子的勾当!你今天一而再的冲撞师长,我且当你是xing急而为,不予计较!若再敢犯,我定罚不饶!”
说完,师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他的两只眼睛jing光一闪,我竟然有一种胆寒的感觉。不敢再胡乱说话,不过黄天酬到底是怎么个尽忠,虽然我觉得师父就是那个意思,可我还是想求证一下,“黄天酬不是已经得道成仙,修成正果了么?怎么还……师父,你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我师父闭上眼睛,缓缓的跟我说:“什么叫修成正果?正果需要去证,他连因都还没摸到,去证哪门子果?他是修成仙了不假,可地仙也算仙么?jing魅魍魉依法而修,都可以算作地仙,那他们也都是仙么?天酬本没有这一大劫,以他的道行,证道果无望,但是成上方仙还是可能的。也是受人间香火的命,可惜,他保的是你!”
我惊愕的喊道:“我?跟我有什么关系?”
“呵呵,”师父轻轻一笑,接着说:“怎么跟你没关系?你禀天而生,任何仙家跟你搭上关系,那么他们今后的命运就不可估计了。黄天酬是你的护身报马,可以说跟你已经纠缠之深,无分彼此了。他这是替你应了劫数,也算是一饮一啄的定数!他福德不够,却硬要护你,落此下场,也属自然。”
“难道是我害了他?”我怔怔的问道。
“是命害了他!”师父说:“不仅仅是他,还有我们,还有你们,都逃不出这个命字!除非证得三清或者修得佛果,才能跳出轮回,否则一切都是空谈。稍不留意就会落得灰飞烟灭的下场。唉……”说到这里,师父的语气异常落寞。
停了一下,师父接着说:“他趁我不注意的时候抹去了你的命盘,让你今后的命运不可捉摸,谁和你走的近,谁的命运都会自动被掩盖或者混淆。让我们连从你身边的人身上间接预测你今后命运的可能都变得没有。这步棋高啊!也就是他这一抹,让你身上带上了他的气息,本来不该现世的东西也被你给引了出来。”